唐名揚聞言,看着林志遠正要說話,卻聽到唐老夫人笑着低聲說道:“志遠啊,你這可說錯了,你讓珊兒回來,以什麼身份兒回來,若是沒有一個明確的身份,不如先讓她呆在我們府裡,你放心,唐祖母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唐名揚見祖母說了自己的心裡話,敢忙看着林志遠笑着徑自低聲說道:“是啊,她回來,必定要有一個身份的,要知道,你們府如今可是忠寧侯府,一舉一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的,還是讓她跟着我們回忠義侯府的好。”
林志遠聽了,拜年立馬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不捨地看了單雅好一會兒,無奈地看着唐老夫人低語着說道:“老妹子啊,我就先把珊兒交給你了,你就多操心吧。”
唐老夫人聞言,立馬歡喜地說道:“老嫂子,這本就是妹子應該的,你別忘了,她可還是揚兒的媳婦兒的。”
唐名揚見了,敢忙湊過來看着林老夫人笑着說道:“林祖母,您就放心吧,她是揚兒的媳婦兒,揚兒一定會護好她的,若是她丟了一根汗毛,您便拿揚兒試問,可好?”
他說着情不自禁地瞥了單雅一眼兒。
單雅聽了,心裡抗拒的什麼似得,話到嘴邊兒又不得不嚥了下去,心裡則嘀咕着,什麼媳婦不媳婦的,哼,回去咱們再算賬,你可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兒。
單雅想着,便別開了眼兒。
由於此時不是相認的時機,唐老夫人和唐名揚、單雅見忠寧侯府裡的客人都走了,便也跟着最後一批客人走了出來。
林老夫人再捨不得,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公然相認的時候,擔心被有心人發現,便如前邊兒的客人一樣,沒有跟着送到內院門口,而是送到自己住的院子門口後,依依不捨地看着他們離開。
直到單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內院門口,她再也看不見了,忙轉身進了自己住的屋子,盼着老侯爺快回來,想法子把她接回來。
林老夫人如何做想咱們且不多說,卻說唐老夫人帶着唐名揚和單雅回到忠義侯府後,想着一大早就出去奔波,便看着兩人笑着說道:“你們兩個人回去好好歇着吧,不用送祖母回靜怡苑了,今兒都累了,揚兒又喝了酒,自管回去歇息吧。”
唐名揚敢忙看着唐老夫人說自己無事。
唐老夫人看着他跟單雅站在一處,可謂極其般配,遂歡喜地笑着說道:“揚兒,聽祖母的,你們回自己的院子吧,好好歇着,啊”
她說着,眼睛便看過兩人。
單雅聽了,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有些兒彆扭兒,小臉兒霎那間變得通紅。
唐名揚見唐老夫人瞅着單雅徑自笑着,不由扭臉兒一瞅,發現單雅的小臉兒通紅,竟然別有一番風采,轉而一想,便知道祖母對自己的疼愛,遂便不再堅持,瞅着唐老夫人笑着說道:“好,那揚兒和她便再次恭送祖母回靜怡苑。”
他說着,便來到轎子旁兒親自幫着唐老夫人搭起了轎簾說道:“祖母,請上轎。”
唐老夫人何曾見過唐名揚這般啊,愣怔了片刻忙看着他歡喜地說道:“好、好、好,祖母這就上轎子,你們也快回去歇着吧,啊”
她說着,也不顧琳琅的攙扶便忙忙地往轎子裡坐去。
唐名揚聞言,登時便看着唐老夫人應了,隨後,他便放下了轎簾,瞅着自己祖母做得轎子進了內院。
唐老夫人的轎子起了之後,唐祿便眼明手快地指揮着擡轎子的人來到了唐名揚和單雅的身旁兒。
單雅此時正在目送唐老夫人進內院,猛然瞅到來到眼前的轎子,不由一怔,隨後便明白了,想必自己今兒沾了唐老夫人和唐名揚的光了,纔有這麼好的待遇的。
此時,她卻不敢上,誰知道唐名揚到底是怎麼安排的呀?
要知道,此時的單雅真不願意跟唐名揚坐一個轎子。
兩人之間本來就尷尬,坐進去之後,又只有他們兩人,哪有她一個人隨意啊。
單雅想到這裡,眼睛便往後邊兒瞄去。
唉,除了這個轎子還是這個轎子啊,後邊兒根本就空空的,看來自己還是要跟唐名揚坐一個轎子了。
單雅想到自己每次跟唐名揚坐在一個轎子裡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不得自由,心裡就感覺特別憋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單雅想到這裡,索性便認命了。
誰讓這裡是忠義侯府而不是忠寧侯府呢?
不不不,應該說不是自己的府邸呢?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舒暢自在啊。
就在單雅徑自思索的時候,唐名揚已經坐進了轎子裡,他見單雅發呆,不由暗自感到好笑,忙叫了她一聲。
可惜此時單雅正在神遊,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叫聲。
唐名揚見了,猛然站起來,抱起單雅便鑽進了轎子裡。
等到單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起轎了。
單雅見自己竟然坐在唐名揚的大腿上,臉兒登時變得通紅,不由憤怒地瞅向唐名揚。
唐名揚見了,徑自瞅着她笑着一言不發。
單雅頓時怒了,瞅着他低低地忿忿說道:“你放我下來。”
要說單雅一發現不對,便想下來的,可她左右看看,根本就容不下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如今他們坐得是轎伕擡着的轎子,可不是四個輪子馬拉的車子。
她稍稍一動,便感覺轎子晃了晃,哪裡還敢大動啊,遂便看着唐名揚這般說道。
唐名揚倒是一派輕鬆恬適的神情,他在單雅的耳邊兒低語着說道:“就快到廣寒苑了,你總不希望此時轎子停下來吧。”
單雅聽了,憤怒地舉起拳頭就朝着他胸部擊去,忿忿地低聲說道:“上轎子的時候,你不會叫一聲啊,憑什麼……”
她說着這裡,羞惱地又朝着唐名揚的胸部捶了過去。
隨後,單雅便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給緊緊的握住了。
單雅使勁兒地拽扯了幾下,卻根本拽不出來。
她不由憤怒地看着唐名揚低語着說道:“你放……開……”
這一瞧,她的眼睛竟然與唐名揚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見他徑自笑着玩味兒的瞅着自己。
單雅火氣不由徑自往上竄了上來,本來準備張口說話的嘴巴敢忙緊緊地閉上了。
她可是知道,今兒唐名揚喝了不少酒,要不然高傲的他怎能當真林老夫人和唐老夫人的面叫自己媳婦呢?
況且,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唐名揚的頭往前伸來。
唐名揚見單雅張開地嘴巴徑自又閉上了,不由好笑地看着她低語着說道:“怎麼?沒意見了,沒意見就好好坐着,馬上就要到了。”
他說着,便徑自朝着一旁兒的窗口看去。
單雅見了,感覺說不出的鬱悶。
自己怎麼自己每每到了他的面前,就會感到特別憋屈呢?
這樣的話,自己還真不能嫁給他,不然每天都生活的氣包裡,那日子也別想好好過了。
單雅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看着唐名揚脫口說道:“你可是答應過我,忙完你的事兒後,便放我離開,可不許說話不算數?”
她說着,眼睛便直直地看向唐名揚。
唐名揚聽了,眼睛不由眯了起來,瞅了單雅好一會兒。
待到他睜開眼睛,已經是一片清明,他低沉地看着單雅說道:“放心,我肯定說話算話,你就放心吧。”
單雅聞言,不由指着她抱着自己的身體說道:“既然放我離開,你敢忙要這麼做?要知道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
唐名揚聽了,不由瞅着單雅徑自笑了起來,玩味兒地低聲說道:”誰讓你不自覺上來呢?我可是叫了,見你沒動靜,才抱了你上來的,你以爲我喜歡抱你啊,死沉死沉的。”
單雅聞言,感覺火氣不再是一股一股的往上冒了,而是大團大團的往上猛竄着。
此時,她想不管不顧地跳下轎子,卻被唐名揚的胳膊緊緊得攬着。
她憤怒的看着唐名揚低聲吼道:“放開。”
唐名揚見了,卻徑自眯着眼睛看着她低語着說道:“我已經答應林祖母和志遠要照顧好你、護好你,所以不能放,若是放了,你肯定會摔下去的。”
他說着,胳膊攬地更緊了。
單雅此時是氣怒交加,想着他說得話,心裡的火氣更甚,暗自嘀咕着,見過大言不慚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兒的,他這到底是氣我還是照顧我、護我呢?
單雅這般想着,心裡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正要開口說話,卻猛然感覺自己的脣上一暖,竟被人緊緊地給堵住了。
單雅大怒,手便想朝着唐名揚的臉上拍去。
可是,她陡然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緊,便不能繼續動了,氣得更是小臉兒通紅。
隨後,她便感覺到一條小蛇鑽進了自己微微張着的口中。單雅登時便明白了,自己又被唐名揚佔便宜了,遂敢忙想閉上嘴巴,咬掉進來的小蛇。接着,她便感覺自己兩邊兒的臉頰被一個鉗子緊緊地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