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並沒有在聽雨軒待太長時間。 Wωω_ тtkan_ ¢ ○
室外的溫度畢竟太冷,一刻多鐘後,大家就開始往回走了。
蕭墨堅持不讓抱,邁着自己的小短腿趔趔趄趄地走着。
珍珠無奈,只好繼續牽着他的小手,一路彎腰扶着。
楊芙玉和周氏她們也不急着回廳堂,都跟在蕭墨身旁,看他搖搖晃晃地走路,蕭墨本身就胖,穿得又多,整個人像個圓球似的,走起路來甭提多搞笑了。
大夥看着他都笑得合不攏嘴。
“你聽說了嗎,這次鎮國公世子成親,魯辰智魯典儀會帶他夫人來了。”周氏笑過以後,拉着楊芙玉說話。
“他夫人身體好了?聽說當時去了半條命,現在又和好了?”楊芙玉忙好奇問道。
“早好了,只是躲在家裡不大出門。”周氏話裡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當初,她剛回京城的時候,多少年輕俊傑的眼睛都盯着她,結果,她自己作,挑來挑去,最後嫁給了魯辰智。”
“魯辰智其實也不差,年紀輕輕就是四品典儀了,他會那樣,還不都是李鈺姣太過驕縱,一身壞脾氣,惹怒了魯辰智,纔有了那樣的事情。”楊芙玉爲魯辰智有些抱不平。
扶着墨哥兒的珍珠,動作就頓了一下。
李鈺姣?李呈翼將軍的女兒,那個盛氣凌人,刁蠻驕縱,如烈火般明豔的女子。
珍珠轉頭看了一旁的韓馨月一眼,韓馨月也有些吃驚,同在嘉晉城生活,她對李鈺姣當然不陌生。
從前,李鈺姣是嘉晉城裡最亮眼的一枝花,李將軍嫡出的女兒,從小備受寵愛,性子自然被養得有些嬌蠻任性。
韓馨月見過李鈺姣不少次,她在自己面前還算收斂脾性,所以,韓馨月沒有感受過,她們口中有着驕縱壞脾氣的李鈺姣。
“楊小姐,李鈺姣她出了什麼事情麼?”
韓馨月問了一聲,畢竟李呈翼將軍一直是父王麾下重要的將領之一。
周氏和楊芙玉互看了一眼,隨後她笑道:“郡主,您不常在京城,可能還沒聽說過她的事情。”
李鈺姣從嘉晉城回到京城後,明豔妍麗的外表以及二品大將軍的嫡女身份,讓她一躍成爲京城年輕俊傑追捧愛慕的目標,她剛回來那一陣子,風頭一時無兩。
可惜,李鈺姣參加幾場宴會後,驕縱跋扈的性情就暴露了出來,她生在西北,長在西北,規矩禮節只學了皮毛,說話直來直往,不懂婉轉含蓄爲何物,琴棋書畫一樣不精,女紅算賬一樣不學,與賢良淑德一點邊都沾不上。
騎射武藝倒是樣樣精通,揍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
沒過多久,原本李鈺姣就從熱門的媳婦人選,變成無人問津的高嶺之花。
一向寵溺女兒的李夫人這才大急,開始規勸女兒,請教習嬤嬤教導禮節,奔波於各種宴席中,尋找合適的女婿目標。
當然,李鈺姣雖然傳出了驕縱的名聲,但是,以她的家世和美貌,還是有不少年輕俊傑對她動心的,其中就有魯辰智。
魯辰智作爲四品典儀,行走在宮內的侍衛官,他生得高大健朗,武藝不凡,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李夫人對其很是滿意,儘管,李鈺姣不怎麼喜歡魯辰智,李夫人和李將軍沒再順着她的心意。
兩家從說親到定親,再到成親的時間,隔得很短。
不到半年時間,李鈺姣就帶着滿心不滿嫁給了魯辰智。
結果,婚後不到半年,就鬧出了一件大事。
李鈺姣被魯辰智打到流產,據說,當場血流如注,不僅胎兒沒保住,命都差點沒了。
李夫人把李鈺姣接回將軍府養了好幾個月才把身體養好了。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了正院。
正院一片紅紅火火,衣着喜慶的丫鬟婆子不斷進進出出。
月英把她們領到了一邊的花廳內,招呼着丫鬟給她們上茶水點心。
珍珠抱着蕭墨坐下,這小子走累了才捨得讓她抱起。
“那魯辰智爲什麼要打李鈺姣?他不知道她有身孕麼?”韓馨月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如果魯辰智知道李鈺姣懷了身孕,還把人打到流產,那這個人就是個人渣了。
“魯辰智不知道她懷了身孕,李鈺姣自己都不知道她懷了身孕,他們打架的原因,聽說是因爲,一個通房的原因,魯辰智還沒成親前有一個通房,成親後,李鈺姣要把人打發出去,魯辰智不同意,兩人就這個問題爭吵了很多次,好幾次都大打出手,李鈺姣會武功,動起手來絲毫不顧情面,魯辰智先前還讓着她,後來,許是惹惱了他,也跟着對打起來,拳來腳往的,一不小心,就變成了那樣。”
楊芙玉很詳細的解釋,她和魯辰智認識,言語間不由偏向了他。
珍珠邊聽邊給蕭墨喂溫水,如果事情真如楊芙玉說的那樣,那她倒不覺得李鈺姣有錯。
魯辰智在成親前就知道李鈺姣是什麼樣的性子,他還是請了媒人上門求親,那說明他是喜歡李鈺姣的,喜歡到可以忽視李鈺姣刁蠻的性格。
既然那麼喜歡,爲什麼李鈺姣要求打發掉通房的時候,他卻不同意?明明知道李鈺姣性格比較自我,不肯讓步,他不妥協,就想讓李鈺姣妥協?
珍珠心中冷哼一聲,魯辰智喜歡的大約只是李鈺姣美豔的外表,一開始動手還能忍讓遷就,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對打互毆,能把人打到大出血的程度,絕不是普通的勁道能做得到的,什麼怨什麼仇,纔會往自己妻子身上下如此狠的手,如果是故意這樣的,那這男人也是夠渣。
“即使不知道懷了身孕,可他這麼打一個女人也是不對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韓馨月沉默了一下,慢慢說道。
楊芙玉聞言,嘴巴微張,想要幫魯辰智辯解幾句,卻發現,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大家似乎都有這種想法。
她微張的嘴,就閉了起來,馨月郡主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不是認識魯辰智,她也會覺着這樣的男人很過分。
“他們怎麼一起來參加婚宴了?已經和好了麼?”
珍珠問了一句,李鈺姣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這麼輕易就原諒了魯辰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