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好久不見,彷彿就將兩個女人拉回了一年前,那一幕幕的交鋒,一次次的對抗,說不清的傷痛和苦,都是因爲對方。
看着眼前的程素,一年不見,歲月彷彿特別眷戀她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反而更顯風情和極具氣質。
程素那張臉蛋,並不豔麗,但卻發着光,那是因爲愛,因爲幸福?
蔣晴體內的血液裡頭的嫉恨因子在沸騰,在叫囂,很想去撕了那張臉皮,憑什麼自己在地獄裡,她卻在站在高處笑着?
應該一起在地獄裡頭的,他們三人一起。
在蔣晴打量程素的同時,程素也同樣在打量她。
她穿着長褲風衣,化着恰到好處的妝容,紅脣微揚,看起來很乾練端莊,也很風情,嘴角輕揚着,面上讓人一點都看不出她的情緒。
蔣晴變了,面容看着變得更嬌豔,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化妝品的緣故,總覺得這看着嬌豔的臉蛋下,滿面蒼夷,只是一隻漂亮的木偶娃娃。
從前的蔣晴,豔麗漂亮,冷傲得意,有着她天之驕女的脾氣,雖然驕縱,卻有血有肉有靈魂。
現在的她,更豔麗,面容也顯得端莊柔和了點,但卻少了一顆靈魂,那個驕縱冷傲的靈魂,所以看起來,只是個漂亮木偶。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察覺到蔣晴的異樣,看她笑得多漂亮多柔和啊!
但程素卻知道,她在憤然,她始終在嫉恨,單從越握越用力的手勁上看,就知道此時的她,在強忍着自己真實的情緒。
程素微微低頭一笑,是變了,變得不動聲色,但骨子裡,卻始終是沒變,哦,或許是變得更變態?
不管如此,在面上做到聲色不動,也是蔣晴成長的本事了。
“你們看看,蔣處和程總站在一塊,就跟兩朵嬌花一樣,漂亮得都讓人移不開眼了!”不知是誰先開口說了話,打破兩人之間的試探。
兩手鬆開,程素一手覆在自己的手上,笑道:“您說笑了,我怎麼能和蔣處比,我可是個已婚婦女了,她呢,卻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呢!”
“能不能比程總說了不算?不如高書記說一說,這兩朵花,誰更出色一點?”有人看向高書記。
應酬上,這樣的玩笑話不少,尤其是這樣的席宴,又是公職的,更是在所難免。
前世裡,程素也不知道聽了多少的玩笑話,早就練就百毒不侵的本事了,聽了這話也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但蔣晴不同,她是天之驕女,聽着這別有意味的話,總覺得特別刺耳,但她面上半點不露,只微微低下頭勾着脣,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掩住了眼裡閃過的惱怒。
高書記看了蔣晴一眼,又看向程素,笑道:“都是各有千秋,一朵是牡丹,一個是幽蘭,都出色!”
“那書記是喜牡丹還是幽蘭更多呢?”那人繼續道。
高書記笑而不語。
有隨同的人道:“你有所不知,高書記跟名大師學的國畫,畫的一手好牡丹,可是一畫難求呢!”
“哦?那就是獨愛牡丹了!”
高書記謙虛的笑着擺擺手,程素也笑,眼神卻飛快一閃,看了蔣晴一眼,只見她也微笑着,不過手,卻是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