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沒有想到,齊泰國會把他們和她的仇怨給當衆說出來,並且沒有半點遮掩,他,沒有半點的覺得這樣的事不好說嗎?
她臉色煞白,放在被子的手攥了起來,眼簾垂下,再擡起的時候,長長的睫毛上已經沾滿了淚水,十分柔弱可憐。
“我以爲,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齊副營長會原諒我母親所做的事,畢竟她也只是無心之過,卻原來……是我一廂情願。對不起,是我太強人所難了。我也再次代表我母親向您道歉。”她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真他媽假,真噁心。
齊泰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齊泰國同志,咋對傷患說話的呢?”何營長眼看氣氛尷尬,便輕斥一聲。
“是啊,齊副營長,作爲軍人,對國家財產和國家人民,不能挾帶私人恩怨。”董軍也說了一句:“保護國家人民,是我們軍人的肩上職責。”
“如此的話,就拜託董副營長了,我就沒有這個能力和大度!”齊泰國似笑非笑的看向董軍。
不等董軍說話,齊泰國又向何營長敬了一個軍禮,又對高書記敬了個禮,道:“何營長,高書記,我今天還要帶隊去訓練演習,就先告辭了!”
至於什麼保護不保護的,讓她見鬼去吧!
休想他來保護她!
齊泰國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咯吱窩下夾着軍帽就走了。
“這……”何營長有些尷尬,看向蔣晴道:“蔣小姐,你看,我這就派上兩個小兵過來守着這病房,你就安心在這休養吧,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蔣晴強笑:“多謝何營長,也麻煩您了!”
“不麻煩,都是軍人職責。”何營長衝董軍努了一下嘴。“董副營長,快去安排一下,調派兩個身手好一點的同志過來。”
董軍下意識看向蔣晴,見她面露微笑,心裡說不清的怪異,便道:“是!”
蔣晴面上沒有半點異樣表情,只有一點尷尬,以及強忍的笑,誰也看不到,她放在手心下緊攥的手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
等慰問的何營長他們一走,高書記這纔給蔣晴挒了挒被子,道:“小晴啊,你今天失態了!”
蔣晴一怔,看向他,低下頭:“我不懂!”
“做人做事,佔着理就是穩贏,你今天這要求,哪裡站得住理?”高書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你啊,還是放不下啊!”
“書記!”蔣晴臉色微變。
“你的事,我都瞭解過,小晴啊,人最怕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你年紀還輕,可別把自己給弄進死衚衕了啊!”
“書記,我,聽不懂您的話。”蔣晴裝作不解的低頭。
她不想聽,而更不需要說教。
“哎,你啊,執念太重了,這樣不好!”高書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晴,年輕人,向前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怎麼會呢,書記!”蔣晴微笑。
高書記含笑點頭,又囑咐她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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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晴等他走了後,半晌,才抓過放在一邊的茶缸子,狠狠地向門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