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蔣大方的挑撥,蔣從河最後的一絲憐惜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配合着蔣大方的安排,在魯淑芬準備出發考察的時候,把自己已經定好把蔣晴送出美國的事對她說了。
“在那邊我已經聯繫了幾個要好的醫生,我知道你疼孩子,但真正疼她,是要爲她着想,把她的病治好。她現在自殘,將來就能真的自殺,甚至殺人!”蔣從河淡淡的道:“你不忍心,就我來做這個醜人,將來她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也都隨她。”
魯淑芬臉色變了幾變,想要反駁幾句,可想到醫生說的,還有自己親眼目睹的蔣晴手臂上那條條觸目驚心的疤痕,突然就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就這樣吧,這兩天我就送走,你既然去考察,就別管了,我都會安排好。”蔣從河道。
“美國那麼遠,她能照顧好自己嗎?始終不是自己的國家!”魯淑芬的眼淚嘩的流下來,她好好的女兒,怎麼會成這個鬼樣子呢!
蔣從河有點心虛,別開眼,道:“我還安排了人照顧她,放心吧!”
魯淑芬哭得不能自己,蔣從河有點不忍,到底是幾十年夫妻,便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也就這一年半載的事,美國那邊醫學發達,等她的病徹底治好了。到時候我也坐上了首長的位置,再把她接回來,咱們一家團聚,不就團圓了麼?”
他這話,安慰着魯淑芬,也在安慰着自己,似乎這麼說,自己就會好過點。
魯淑芬哭着靠在了他的肩頭。
蔣從河吐了一口氣,又對她說:“岳父那邊,我怕他不願意聽我的,就先不說,等送走了,你再和岳父說一聲怎樣?”
“爸那麼疼我們晴晴,怎麼能不告訴他!”魯淑芬一愣。
“告訴他,晴晴就走不了了,溺愛,就是害了她,你看原本晴晴怎麼會這樣?還不都是……”蔣從河沒說下去,只咬牙道:“聽我的安排,我總不至於害了晴晴吧,好不好?”
魯淑芬沉默了一會,才點點頭。
看到她順從了,蔣從河心裡微鬆,道:“你放心,等以後我坐上那個位置,誰都不敢看我們的笑話,誰都要來巴結着咱們,你等着吧,所有嘲笑過咱們的人,你到時候都可以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魯淑芬想到那畫面,就沒再說話。
權利,太重要了,他們現在所受的笑話,還不都是權利不夠大麼?
等真正夠大,看誰還敢笑她,敢當衆讓她沒臉!
還有那什麼齊泰國程素之人,通通要他們滾蛋,要他們無立足之地。
魯淑芬想得美好,卻不知道,往往有時候,很多事都會事與願違,一如現在她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兒去的是美國,卻不知道,自己是被蔣從河哄騙了,女兒真正去的地方,是人人驚懼的精神病院!
在那呆過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也未必就是正常人,也不過是裝着正常罷了!
而蔣晴,也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機到來,等她察覺到想要求助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