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進了書房。
楚心之正喝着牛奶,見到他,微微怔住,“不是去參加韓子赫的婚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她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十點半。
回來的也忒早了。
心想他不會提前離場了吧。
盛北弦解開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只穿着一件白襯衫,擡手把領帶也抽掉了,扔在一旁,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韓子赫那小子臨時悔婚,從婚禮上跑了。”
他走過去,把楚心之抱在懷裡,自己坐在椅子上。
楚心之坐在他的大腿上,扭動了一下,“你也不嫌熱。”
盛北弦撥弄着她的額前的碎髮,“寶貝不亂動,我就不熱。”
“嘖。”楚心之瞪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桌上,好奇道,“韓子赫怎麼回事?他平時確實愛玩鬧,總不至於在婚禮上做出這種事吧?”
“事實上,他就是做了。”
“原因呢?”楚心之問。
她覺得秦暖那姑娘看起來挺好的,韓子赫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該讓人家丟臉。
一個女孩子在婚禮上被新郎丟下。這是多受委屈多丟面子一件事啊。
韓子赫腦子進水了嗎?
盛北弦捏起她的手指把玩,邊說,“他養在外面的女人懷孕了,鬧着要去醫院墮胎,那是他的種,他要趕過去阻止,就把秦家小姐丟下了。”
孟涵懷孕了?還鬧着要墮胎?!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楚心之扭頭看盛北弦,“你相信孟涵真的懷孕了?”
盛北弦揚眉,“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韓子赫他相信了。”
“說的也是。”楚心之嘆了一聲氣,想起秦暖,“將來有韓子赫後悔的,讓他眼瞎!”
盛北弦抿脣笑,“寶貝操心他幹什麼。”
他摸了摸她的肚子,“兒子上午乖不乖。”
楚心之:“上午還好,沒踢我。”
話落,肚子裡立刻傳來動靜,兩個小傢伙都鬧起來了,踢着媽媽的肚子。
“嘶!”楚心之皺眉,“真不經誇,剛說他們很乖,這會兒就開始鬧騰了。”
盛北弦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自然也感受到了。
肚子上撐起一個個小鼓包。
“疼不疼?”盛北弦緊張道。
楚心之搖頭,“沒使多大的勁兒,不疼。”
盛北弦一下一下撫着她的肚子,隔了一會兒,兩個小傢伙漸漸平靜才稍稍放心。
心裡仍是緊張得不得了。
這麼小的人兒,肚子裡懷着兩個孩子呢。
自她懷孕起,他每天都緊張得精神恍惚,去公司了,也在想着她在家裡會不會不舒服,會不會胃口不好吃不下飯。
他的寶貝,素來迷糊,萬一磕着碰着怎麼辦。
上次的車禍,將他的魂都嚇沒了,雖然護着她不受傷,到底在心裡留下了陰影。
便是她皺一下眉,他都緊張得要死。
一顆心整天都懸着。
難受,卻甘之如飴。
“北弦,你的心臟跳得好快啊。”楚心之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臟就在她的耳側跳動,一下一下,頻率加快。
盛北弦的手從她的肚子上拿開,改爲摟着她的腰,“想寶貝了,心跳當然快。寶貝兒,你感覺到了嗎,我不僅心跳快,我還熱。”
楚心之小臉兒發燙。
他當然清楚,他口中的“想”是什麼意思。
她懷孕過了三個月後,倒是輕輕柔柔地做過幾次,後來,肚子大了些,他便不敢了。
仔細算算,好像將近三個月沒有碰過她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每晚躺在她身邊,渾身發熱,備受煎熬。
也不是不知道他半夜從牀上爬起來,去洗冷水澡。
可——
沒辦法啊。
肚子懷着孩子呢,得注意。
盛北弦擰着眉心兒,輕啄着她的額頭,脣上傳來的溫度確實燙了些。
他的聲音沙啞,比平時低沉,有點兒磨人,在她耳邊輕輕喚着,“寶貝兒,寶貝兒……”叫得曖昧。
楚心之小小的惱了一下,絲毫想不起自己哪兒刺激到他了。
大白天的,他就情動了。
頭俯得更低,牙齒咬着她的頸子,“寶貝兒,我有點兒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楚心之的聲音下意識地柔了些許,“頭?還是背?”畢竟受過傷,短時間內可能會不舒服,很正常。
盛北弦把她摟得緊了些,“那兒。”
轟的一下臉更紅了。
屁屁底下的觸感……
楚心之扭過頭瞪向盛北弦,“你吃錯東西了?”他這反應,像足了吃了那啥東西。激動成這樣,也是夠了。
“嗯。”盛北弦輕哼了一聲,“可能真吃錯東西了。”
他親吻着她的脖子,目光往下,從領口處看到她雪白飽滿的風光,有些氣血上涌,直衝頭頂。
脣吮得有力,楚心之輕嘶了一聲。
不用看,她的脖子上肯定有紅痕了。
楚心之拿腳踹他緊實有力的小腿,“放我下來。”
一不小心把腳上的拖鞋踢飛了。
盛北弦一把捏住她的小腳,放在手裡揉捏。楚心之羞得不行,“你也不嫌髒!”
他手裡捏得可是她的腳啊。
她的潔癖狂大人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
“不嫌。”他回。
盛北弦抵着她的額頭,輕聲要求,“寶貝兒,不做可以,親親我。”
見楚心之遲疑,他說,“再這麼下去,小崽子還沒出生,他親爹就要憋死了。”
“噗。”楚心之笑出聲,“盛北弦,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
“能。”
楚心之:“……”
“寶貝兒。”盛北弦央求。
楚心之頓了頓,耐不住他的廝磨。
霸氣傲嬌的總裁大人,撒起嬌來,比他板着臉冷聲訓斥人時的威力還要大。
真要命。
楚心之微微側過身子,圈着他的頸子,正要親他,盛北弦點了點自己的胸膛,“不親嘴巴,親這兒。”
楚心之:“……”
“寶貝兒~”他又磨她,絲絲纏人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裡,叫人心尖兒發顫。
當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楚心之擡手,從他的第二顆鈕釦往下解,微涼的指尖輕劃過他胸前的肌膚,惹得他身子輕顫了一下。
邊解着鈕釦,她邊說,“你確定一會兒不會更難受。”
盛北弦闔齒咬着她的臉頰,低聲說,“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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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卡在這兒的,頂着鍋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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