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那隻知吃喝玩樂、不知賺錢爲何物的血淚史,關長康果斷的將實情說了出來,還特意的說了好幾遍”他真的啥都沒有幹,陳小曦就哭了”這事,以表明他真的是清白的無辜的。
聽完他的描述,得知中間陳小曦還獨自一人呆了一會兒,關長安挑了下眉,看了含着棒棒糖吃得一臉茫然的陳小曦一眼,決定暫時間這個問題放下。
他搭在大腿上的手手指隨意的彈了幾下後,輕輕的聳了聳肩,總結着道,“原來是這樣。老二記得,以後小曦的糖就由你來承包了。”
收回放在陳晚頭上作亂的手,他正色的道,“買糖的錢,你得自己賺來,以後好好努力工作吧。”
又一次被相同的坑埋了自己的關長康欲哭無淚,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接受了這殘忍的事實。
他心中再一次的感嘆,果然沒有錢就沒有資本去對大佬說不。
嚶嚶嚶,心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與此同時,候機室內響起了一聲甜美的通知聲,“前往華夏香港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AD5643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8號閘口登機……”
聽着這甜美動人的聲音,陳晚半垂着眼簾,抱着陳小曦的手慢慢的收縮着,心中突然間平靜了下來,之前的緊張忐忑不安在這一刻都化歸於平淡。
華夏……
終於要回去了……
時別四年多,終於又要回去生她養她的故土了。
拿好行理的關長安敏銳的察覺到陳的異常後,鬆開了右手的行理箱,在她頭上動作輕柔的拍了拍,溫聲的道,“跟緊我們,可別走丟了。”
“嗯。”頭上溫熱的觸感拉回了她的心思,陳晚抱着陳小曦從座位上站起,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身後。
一路通暢來的上了飛機,陳晚的心又開始激烈跳動起來,心情甚是矛盾。期盼着飛機能飛快點,讓她一下子就回到國內;可又想讓他飛慢點,慢一點,慢一點,再慢一點,讓她做好充分的心裡準
備之後再到達華夏的領域內。
這四年多裡,她一直刻意的不去想厲蕭寒,也不去想那些在國內的朋友,因爲她怕她一想起她們,她就會衝動的想要立即飛回華夏,從此不願再回這華麗而繁華的巴黎。
她答應了厲夫人少回國……
如今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想必那些人不會太在意她的歸來了吧?
想必,該忘的都該忘的差不多了。
倚着商務艙位高級的單人皮沙發,陳晚緩緩的慢慢的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有多想回華夏,多想去見上一面厲蕭寒,多想再讓他緊緊的擁抱自己一次,又或者是用他那溫熱的大掌在自己頭上作亂般的揉亂她的髮型……
厲蕭寒,我好想你。
帶着這不能言說的雜念,一行人一路飛往華夏香港去。
與此同時,纔剛來到法國的厲蕭寒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他所得知的陳晚所住着的小區裡,一路大步流星的來到了A區D棟公寓前。
仰着頭,看着這陌生的環境,厲蕭寒突然間生起了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情緒。他在樓下仰望着這棟樓半個小時之後,才眼神堅毅的走了進去。
來到物業管理臺前,他操着一口近四年才學起來的法語熟練的詢問道,“你好,能幫我呼一下三樓的陳晚陳小姐嗎?”
正沉迷於渣漫畫的物業管理員阿曼妮聽到了這一聲蘇得讓人耳朵懷孕的嗓音,刷的一下子就擡起頭來,看向來人。
只見來者英姿颯爽,一身上位者氣勢將他本就近一米九的身高拔長成兩米八,一點也不顯得比高大威猛的法國人矮。
原來亞洲也有這麼帥的帥哥。阿曼妮心中頓時滿天花開,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如小鹿亂撞,但她仍舊是很有職業素質的並沒有因爲他帥就放行了他。她端坐正身體,以最完美的姿勢面對他,曼聲問道,“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厲蕭寒,我剛打過她的電話,但是已經關機了,所以只好來麻煩你了。”說完,厲蕭寒還拿起手機翻出五年前在他生
日那天拍下來的雙人照遞過去給她看,以證明自己真的是陳晚的朋友。
阿曼妮掃了一眼屏幕,見到照中親親密密的,心中不由得失落了下。原來大長腿歐巴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他們的物主。
別問身爲對亞洲人有臉盲症的她爲什麼看到如此清純不做作的陳晚都能將人認出來,誰讓人家有一個萌噠噠的很愛吃糖的兒子呢?每天每天她都是帶着糖來上班的,只爲了逗弄一下陳小曦那聰明到沒朋友但又萌得她一臉血的傲嬌小朋友,順帶的把她媽媽-的樣貌也記了下來。
確認了兩人真的是朋友,也把心中的那一點妄想給撲滅了之後,阿曼妮對着厲蕭寒點了點頭,實事求是的說道,“很抱歉,先生。陳小姐今天早上已經出門了。”
頓了頓,她接着補充道,“據說是回國去了,要一個多月後纔會回來。”
又遲了一步。厲蕭寒緊緊的握着手機,半垂着眼簾以掩蓋其中的波濤洶涌。此時的他心中十分不平靜,他又再一次的失去了晚晚的蹤跡。
上一次,他們分別的四年。這一次,他又要等上多久才能再一次的得到他的消息?
如果他能早一點過來的話,那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厲蕭寒心中惱悔不已,後悔自己爲什麼一定要把工作安排好再過來?爲什麼他就不能像當初一樣的衝動?
是因爲害怕這次也得不到她的消息,還是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厲蕭寒你果然變了,變成一個膽小鬼!懦夫!
想到自己又得重新再等上好幾年才能再次的得到晚晚的消息,厲蕭寒心中就是一陣悲涼。如斯長的時間讓他害怕了,他怕她會忘記自己,會喜歡上別的人甚至是嫁給別人。
一想起晚晚將成爲別人的新娘,他的眼眶就紅了起來,心中就是一陣陣的刺痛,如同被荊棘刺進了心頭的那一片嫩-肉中,痛的他生不如死。
這陣陣的刺痛讓他挺不直腰站不直身,厲蕭寒緩緩的慢慢的捂着泛痛胸口蹲了下來,藉以緩解心中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