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搖搖頭拎着菜籃子走了,只留下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安落推開他,轉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自己坐了上去,很憤怒的關上了車門。坐到車裡很長時間都不能平息自己的情緒。李阿姨和她的媽媽交好,想必媽媽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你又不是小學生,也不是有夫之婦,怕什麼?”倪昊東開着車,一臉的氣定神閒。
安落一看他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就來氣,她扭過頭去看着窗外,冷哼一聲,“你當然不怕,你有錢有勢,和女人隨便玩一玩別人就是付之一笑,而我呢?就會被人說成是爲了錢財出賣身體的賤人。到時候誰還敢娶我?”
“嗯,最好沒人要。誰跟我搶女人我就打折誰的腿。”倪昊東的眼底已經蓄染了一層看不到底的黑,只是安落看不到。
“…賤人。”安落被氣得迷糊了,本來是要在心裡默默的罵他的,卻沒想到一個激動罵出了聲兒。
“哧——”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
安落的身體因爲慣性向前撲去,又被安全帶給拉回來狠狠地拍在了座椅上。這一下撞得她暈乎乎的。
倪昊東將車停在路邊,安落還沒完全清醒,下巴就被他死死地捏住,他使了全力,她感覺下巴都快碎了,意識瞬間清醒,她皺着眉看着他,卻固執的不說一句求饒的話。倪昊東凝神看着她妖嬈紅脣上那被他咬破的傷口,一顆圓潤的血珠兒已經在那兒凝固了。他眼中露出嗜血的光,低頭再次咬上了她的脣。
同一個傷口被再次咬破,痛感要翻上幾倍,安落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捶的手都痛了,他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放開,你這變態吸血鬼!”安落積攢在眼角的那泡淚,終是沒骨氣的落了下來。
倪昊東鬆開她,手臂強勢的摟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懷裡,他拿着紙巾擦乾她臉上的淚和脣上的血,託着她的臉讓她看着他。
“疼嗎?長記性了嗎?再敢胡說一個試試?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當着我的面兒敢說想嫁人的事兒?你當我不會喘氣兒是嗎?安落你記住,只要我沒讓你滾蛋,你就得安安分分的伺候着。”
“不說十次嗎?”她瞪起那雙淚汪汪的大眼反抗。
“…幾次了?”
“兩次,還有八次。”
“嗯。那麼漫長嗎?每次都死魚一樣,確實無趣。”
你大爺啊!安落用眼神痛罵,無趣你就趕緊讓我滾蛋啊!
倪昊東怎會不知她心裡怎麼想的!他嗤笑一聲,坐好後捏了捏她的臉蛋沉聲說,“我也沒時間去找更好的,先湊合着吧。”
安落的眼中迸發出冷冽的光澤,心裡將倪昊東的祖宗八輩挨個慰問了一番,一口銀牙用力的磨着,別讓她逮到機會,有機會她一定狠狠地收拾他!
倪昊東握着方向盤的手暗暗用力,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她剛纔只是表現出一點點要逃離的意思,他就不受控制的憤怒起來,這個女人,他一點兒都不想放手。他餘光瞥見她這要吃人的表情,嘴角不禁彎了彎,他這是在身邊養了一頭小豹子啊!
到了地兒,安落將外套留在車上,穿着小禮服跟着倪昊東走向包房,倪昊東摟着安落的腰一進來,就聽見一陣陣起鬨聲。
“我的天!這小丫頭這麼一打扮還真漂亮!東哥你這麼招搖的帶出來什麼意思?”祁偉峰撇開懷中的大波嫩模,表情誇張的衝了過來,和倪昊東說着話,眼睛還不停地往一邊斜,安落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了莫凝和貝貝。
莫凝是跟着莫臣過來的,聽說倪昊東也會來,所以就求哥哥帶她一塊兒過來了,而貝貝是聽莫凝說要來見京市的太子爺,所以也跟着莫凝一起過來了。她們萬萬沒想到,這種場合,竟會遇到安落。貝貝一頭霧水,拉着莫凝的手在她耳邊低聲問,“她怎麼會來?而且怎麼和倪少那麼親熱?”
“閉嘴!”莫凝眼神兇狠的瞪了貝貝一眼。貝貝的身子往一旁躲了下,垂下眼去不再吭聲,心裡卻明白了個八九分,她們在商場裡起衝突恐怕不是因爲一件衣服那麼簡單!罪魁禍首,應該是爲了爭男人吧!
莫臣看到倪昊東摟着安落的動作,狠狠地皺起了眉,他的未婚妻白梓軒知道他心裡想着什麼,悄悄的推了他一下,衝他搖搖頭。莫臣衝着倪昊東打了聲招呼,視線掠過安落,在她身上停頓了幾秒鐘。
凌霄性子清冷,看到站在倪昊東身邊的安落時,眼中只閃過一絲驚訝就回歸了平靜。他早就猜到倪昊東對這個女孩不一般,但沒想到竟將她帶到他們幾人的聚會中。他沒什麼表情的衝着安落點了下頭,安落也表情淡淡的點頭回應。
黑暗的角落中坐着一個人,始終沒有吭聲,頭頂上的彩燈閃到他臉上的瞬間,安落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同時倪昊東也深深地蹙起眉,側過來臉來看到安落臉上那驚喜交加的表情時,倪昊東忽然很後悔讓她穿這件禮服出來!
從他們進屋後,那人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安落的身上不曾移開。
祁偉峰笑呵呵的介紹道,“東哥,這就是京市的太子爺,權賀炎,他父親就是現在位居上將的權謀。賀炎,這就是我們東哥。”
安落的嘴巴驚訝的都能夠塞下雞蛋了,她知道權賀炎從小就帶着一股子優越感,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顯赫的背景!倪昊東眉心緊鎖,伸手託了下安落的下巴。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低下頭眼波流轉,面色有些潮紅。
權賀炎勾起脣,白皙的臉龐散發着迷人的光澤,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他燦爛的笑起來,衝着安落伸出手笑道,“小媳婦,過來。”
安落的身體有些僵硬,她感覺倪昊東摟着她的手咻然一緊。倪昊東對上權賀炎的目光,沉冷的開口,“權少可能認錯了人,安落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