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高湛蹲在她的對面仰頭凝視着她笑着問。
她坐在沙發上,眼簾微微垂着,除了目光有些呆滯之外,看不出什麼端倪,她嘴脣蠕動,乖乖開口回答他的問話說,“葉貝琪。”
“你在幾年級幾班?”高湛又問,其實他早就摸清了她的底,操場相遇也並不是偶然,一切都是爲了接近她而接近她。
“高三一班。”
“說實話了?那你剛纔說你是高一三班?”
“騙你的。”她依舊是那個樣子,眼神空洞,面無表情。
高湛的食指戳在她的額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騙人鼻子會長長的哦。”
“哦。”
有問有答,高湛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問,“我長的帥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她卻遲疑了幾秒鐘纔回答的,過程中她的眸光更加幽深,似乎陷入了沉思。
高湛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盯着他的臉,他眼睛眨了下,電力十足的問她,“帥不帥你不會看啊?還要想那麼久?”
這次葉貝琪沒有遲疑,輕啓紅脣輕聲說,“不如我大叔帥。”
“切!沒勁!切入正題!”高湛戴上了專用手套站在葉貝琪的面前問,“你好好想想,除了臥室陽臺邊那個保險櫃之外,這裡還有什麼藏東西比較隱秘的地方。”
葉貝琪偏着頭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小暗格。但是那個暗格需要大叔的指紋解鎖。”
高湛高高的揚起脣角,伸手在她柔軟的髮絲上揉了揉說,“乖啊,帶哥去看看。”
在陳久寒臥室的牀邊,高湛的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牀頭上面有一塊牆面是可以按進去的,他立即湊近了去看,果然發現這一小塊的壁紙邊緣的銜接有一絲差異,假如不是這麼近距離的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發現。
高湛拿出壁紙刀將那塊後來貼上去的壁紙給剔除下來,隱藏在壁紙後面的那個小暗格就露了出來。就像葉貝琪說的那樣,的確是需要輸入指紋,不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得手後,高湛讓葉貝琪躺在牀上,他站在牀邊笑着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高湛,高三八班的。”
高湛盯着她看了會兒說,“很好,不過,我要你忘記我。忘記我們在操場相遇,忘記我帶你來這裡。徹底,忘記我。”
說完,高湛從懷裡掏出一塊淺粉色手帕的蓋在了葉貝琪的臉上,幾乎是同時,她頭一歪就昏睡了過去。
...
陳久寒從學校出來時,一臉的凝重,那麼大人在學校憑空就不見了?學校的保安和幾名老師在得知消息時第一時間去找,但卻沒有發現一點兒線索,陳久寒也只好先回去等消息。
從學校出來後,陳久寒就無心再去公司,他駕車直接回家,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他攥着鑰匙立在原地,眼睛仔細的四處打量,終於發現了令他覺得彆扭的問題所在!
原來是門口他親手裝的那個攝像頭被人用黑布罩上了!看來,是來過不速之客了?
他小心警惕的開門進屋,視線所及的範圍內,並未發現有什麼翻動過的痕跡,他擡頭髮現屋內的攝像頭同樣被人很巧妙的給遮住了。
當他看見自己的臥室牀上合衣躺着一個女人,且這個女人的臉還被一塊手帕蒙上時,他驚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定睛一看,鼻息均勻,手帕因爲她的呼吸而微微顫動,他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去掀開手帕。
帕子掀開,葉貝琪擰眉熟睡的面頰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他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滑過後落在那個已經被人盜空的暗格上,好啊,竟然直接派人來偷了!
葉貝琪正陷入夢境中無法自拔,她置身於一片一望無際的蒼白中,走的雙腿都痠痛了也走不到盡頭...
她是被一陣冰涼的感覺給驚醒的,睜開眼睛看到陳久寒坐在她身邊,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塊沾了冷水的毛巾,剛纔那種冰涼的觸感就是他手中的這塊毛巾觸碰到臉上發出來的?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回到大叔家的?
“醒了?”陳久寒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葉貝琪的眼珠兒滾動到一邊直勾勾的看着他,她的雙眉越蹙越緊,頭也有一些暈沉脹痛,她想了許久,記憶就只停留在語文老師罰她去操場跑圈那一塊,她記得她去了操場,和她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怎麼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大腦空空的,好像缺失了某一段記憶似得。
她的手肘撐在牀上坐起來,她揪着頭髮努力回想,最後搖搖頭一臉痛苦的問,“我怎麼會來了這裡?而且,我記得我臨走的時候把鑰匙還給你了,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完全...記不起來了。”
陳久寒開了電腦去調取監控,葉貝琪坐在牀邊用拳頭捶打自己脹痛的頭,低頭時她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黑色小棉服眼珠兒都定住了,這誰的衣服?她根本就沒有這麼一件衣服!
“過來。”
陳久寒坐在電腦跟前叫她過去,她暫時收起了疑惑,站起來暈頭轉向的朝着陳久寒走去。
“你自己看。”
陳久寒把筆記本的顯示器轉過來讓她看,她低頭看去,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監控上的人不正是她麼!她拿着一根類似於自拍杆之類的東西,挑着一塊黑色的絨布對準攝像頭貼上來,很快監控錄像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屋內的幾個攝像頭也都是一樣的境遇,監控顯示都是她用同一種方式遮蓋的。
陳久寒見她一臉的懵逼就知道此事另有蹊蹺,他把筆記本合上後問她,“你沒印象?”
葉貝琪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嗯。看監控就看出來了,你可能是被人撒了藥,所以完全聽從別人的指使。”
陳久寒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化驗成分什麼的,不久就過來一個人,陳久寒把那個手帕用密封袋裝起來交給了那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