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件事,哀家看還是好好查清楚吧,畢竟關係着我們皇族的名聲與顏面。”在這麼多人的指認下,太后已經開始動搖,不是那麼相信葉安瑤了,畢竟她自己都承認去見過方方河州了。
“是啊,皇上,臣妾看也要好好查清楚,如果沒有這件事,也好還給昭儀妹妹一個清白。”皇后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道,說的話看似好意,其實恨不得要置葉安瑤於死地。
“皇上,臣妾覺得張生的污衊很可笑,太醫都已經鑑定過了,臣妾的孩子如今懷了有五個月,也就是說在回揚州之前就懷上了,怎麼可能是別人呢?希望皇上和太后不要聽信一些卑鄙小心的話。”葉安瑤理直氣壯的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沒錯,母后,朕也記得瑤兒懷孕的月份是可以對上的,就不要聽別人信口雌黃。”
“哦?有這等事,那找太醫來問問,當初診斷的是哪位太醫?”太后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問道。
“回母后,朕記得是王太醫。”皇上緩緩說道。
“好,那就宣王太醫覲見。”太后高聲呼道。
不一會,王太醫緩緩走進來,跪地行禮:“老臣給皇上請安,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上娘娘請安。”
“免禮。”太后挑了一下眼皮說道。
“謝太后娘娘。”
“王太醫,哀家問你,葉昭儀當初可是你診斷的?”
“回太后娘娘,正是。”
“那她現在有身孕幾個月了?”太后重複的問道。
這時,衆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王太醫的答案,似乎他的答案至關重要。
“回太后娘娘,四個月左右。”王太醫說完話,立刻低下了頭。
“你胡說,你之前明明說過五個月的,皇上都聽見了?你現在爲了陷害本宮也想改口麼?”葉安瑤指着王太醫罵道。
“如果你敢欺瞞朕,那麼朕就抄了你的家,你給朕說實話。”皇上顯然也怒了。
“回皇上的話,確實只有四個月啊。”王太醫帶着哭腔說道。
沈碧藍眼神中劃過一絲得意之色……
“怎麼會這樣?”葉安然傻眼。
“怎麼連太醫都一起陷害姐姐?不行,爵,你快救救我姐姐,求求你了。”葉安然激動的抓着西宮爵的手懇求道。
“安然,你冷靜點,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西宮爵安慰道。
這時皇上起身一腳踢倒了王太醫:“混賬,之前你明明就跟朕說有五個月,怎麼現在又改口了?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是誰讓你陷害葉昭儀?”
“皇上,沒有人叫老臣陷害啊,老臣說的是實話,當時那麼說……是因爲……因爲昭儀娘娘威脅老臣,說如果不說五個月,就殺老臣全家,所以老臣才那麼說的,如今有人揭發了昭儀娘娘的謊言,老臣自然不敢在欺瞞了。”王太醫雨淚俱下,似乎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葉安瑤被氣壞了,剛想開口,卻只覺得頭暈暈的……
“瑤兒,你沒事吧?”皇上一把攙扶住葉安瑤。
“皇上,臣妾沒有,真的沒有。”葉安瑤含
淚解釋道。
“朕知道。”皇上低聲的說着,似乎只有他們兩個能聽的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哀家?”太后似乎完全被搞的糊塗了,一氣之下掀翻了桌子。
所以大臣不敢多言,全場鴉雀無聲……
這時,葉安然緩緩站起:“上次姐姐回揚州的時候,爵也在,他能證明這件事有人陷害姐姐,姐姐是清白的,爵,你起來,跟大家說清楚。”
“是啊,那時候二哥也在,二哥說說。”西宮錦在一旁早就着急了,雖然他與葉安瑤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知道葉安然與姐姐感情一向很好,所以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
西宮寞也開口道:“太后娘娘,瑞安王妃說的沒錯,那時候爵也在,他是西宮家的人,這種關係血脈的大事,自然不會亂說的,聽聽爵的說法。”
太后疲倦的靠在鳳椅上,緩緩指着西宮爵說道:“爵,你說說吧。”
西宮爵沒有想到,安然這麼快就把自己推出去了,不過也難怪,只有跟她姐姐有關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淡定。
於是西宮爵緩緩的起身,先是看了一眼沈碧藍……
她的眼中似乎有憤怒,很複雜,總之,她的意圖很明顯,不想讓自己出手幫忙。
還沒等西宮爵開口,沈碧藍微微一笑:“瑞安王,說話可要負責的,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一旦你說什麼,就要承擔起後果,懂麼?”
西宮爵明白,她是在警告自己,可是自己是被她警告就能嚇唬住的麼?
只見西宮爵冷冷一笑:“本王自然清楚,不勞煩皇后娘娘勸告。”
沈碧藍咬着嘴脣,被他氣個半死……
隨後,西宮爵拱手道:“皇上,太后,那時候微臣確實也在揚州,昭儀娘娘回去探親後,確實去過知府的家中,但是那是光明正大去的,並無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昭儀妹妹去的時候,王爺有在現場麼?”皇后咄咄逼人的問道。
“沒有。”西宮爵幽幽的張口。
“既然沒有,又怎麼能清楚昭儀妹妹做了什麼事呢?”皇后笑顏如花,但是那微笑卻是太過刺眼。
西宮爵第一次覺得他曾經深愛的藍兒是這麼的可惡,是一個惡魔……
“接着說。”太后有些不耐煩。
“是,那時候我和安然也在揚州,只見昭儀娘娘鬆了些禮物給這個知府大人的夫人,隨後沒呆一會就走了,而且……這個知府的夫人沒有說實話,她那一日根本就沒離開過知府府邸,她說了謊話,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裡面的情況,但是……試問,知府夫人在家中,昭儀娘娘怎麼可能與知府發生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這也說不過去啊,還有我想問問,知府的這個夫人,你爲何要說謊?難道爲了污衊別人,都沒做人的底線了麼?”說着,西宮爵回過頭看着方李氏。
方李氏立刻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什麼:“我……臣婦……臣婦……?”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做人要知恩圖報,而不是拿了人家禮物還要反咬一口懂麼?”西宮爵冷眼看着方李氏說
道。
沈碧藍有些氣急敗壞:“王爺,畢竟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是麼?不可能光聽你一面之詞,就否決了三個證人的言辭,對吧?”
“這件事尚有疑點,母后……不如先把這些人壓下去,改日再審。”皇上也累了,自然是不想這麼繼續吵吵鬧鬧下去。
而且他想爲葉安瑤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孕婦情緒太激動畢竟不是好事……
“也好,那就明日再審。”太后也糊塗了,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也同意皇上的做法。
但是沈碧藍卻慌了,她知道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置葉安瑤死地了,所以她決定啓用最後一張王牌,然後孤注一擲。
於是對着張生用了一個眼神,那張生似乎想起來什麼,喊道:“皇上,太后娘娘,微臣還有最後一個證人。”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葉安瑤氣的手指顫抖的看着張生。
“說,如果你拿不出這個證人,朕現在就砍了你。”皇上似乎也怒了。
很少能看見溫文爾雅的皇上有這樣的一面,確實,這個局設計的太精妙了,環環相扣,讓皇上有危機感了。
“回皇上,這最後一個證人,不是別人,正是揚州知府,方河州本人。”張生顫抖的說道。
“什麼?”皇上和西宮爵異口同聲的說道。
葉安瑤則是心裡一震,喃喃自語:“河州,他……來了麼?”
“方河州來了?”葉安然也看傻眼了,似乎這場戲越來越深奧了。
“方河州來了?宣進來。”太后幽幽的說道,說了這麼久的話題,太后也起了疑心,她也想看看,葉安瑤當年迷戀的男人到底是多麼的出色。
就這樣,衆目睽睽之下,一身青衫的方河州緩緩的走了進來,跪地叩首:“微臣方河州,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方河州因爲是第一次面聖,所以行了一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真的是河州?真的是……?”葉安瑤看見方河州的一刻,心理防線崩塌,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意識,也忘記了爲自己辯護。
“秀才,他果然來了。”葉安然看着這一切,默默的說道。
“方河州,張生說你是這件事的最後一個證人,既然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就說一遍吧,也好還給葉昭儀一個清白。”皇上曾經找人調查過方河州這個人。
發現他不僅有點才華,而且爲人耿直,對葉安瑤也是癡心至極,雖然現在是揚州知府,但是口碑卻極好,從來都是兩袖清風,辦一些爲國爲民的事情。
所以皇上深信,方河州既然這麼深愛着葉安瑤,那麼一定可以還給她一個清白。
卻不想,方河州,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見葉安瑤的時候,似乎是有苦難言,隨後低下頭緩緩說道:“葉昭儀的孩子,是我的。”
“你說……什麼?”葉安瑤當場傻眼。
葉安然也差點暈過去,她沒有想到,曾經愛姐姐如命的男人,竟然也是這樣顛倒是非黑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