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較量

“冷麪殺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來,難道俺就不能來了?”亦中天出現在陳衡的面前,大大咧咧地說道,把他拿着的重磅大錘子猛地放在地上,當即深入地面上,周圍的人都感到地面上震動了一下。

場面似乎亂了套,蕭雲看得有些糊塗了起來,不知這是上演那一齣戲,心想事不關已,還是早些離開這裡是上上之選。

“你就是蕭雲是吧?功夫也不懶,竟可以把三營的三虎之一給打趴了,你有資格加入俺的二營了。”亦中天很毫氣,像審犯人般對蕭雲說道。

“呵呵,小兄弟,不如加入我的一營吧,不過我並不免強你,適隨尊便。”陳衡心平氣和,人畜無害般說道,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他的表面,其實真正的他是一個心狠手辣,善於陰謀詭計的傢伙,不然也不會有冷麪殺手這一稱號。

“哈哈,陳衡收回你這破玩戲吧,貓哭老鼠,惺惺作態。”亦中天冷笑道,兩人若一對死對頭般。

“小兄弟,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冷麪殺手可是吃人不吐骨的陰險小人。”亦中天對蕭雲道,這樣的話,或許在整個東區,也只有亦中天敢對着陳衡面不改色地說。

其實不用亦中天說,蕭雲也感到陳衡遠遠的不只是表面這麼簡單,他與亦中天恰恰截然相反,一個光明磊落,而另一個則奸詐陰險。

而且,剛纔亦中天直言陳衡的壞話時候,蕭雲清晰地捕捉到陳衡身上氣息的變化,眼中更是閃過了一絲兇光,表明他對亦中天已有了殺心,但此時的陳衡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般,可想其心機有多沉,蕭雲心想此人近不得,相反,亦中天的性格正對蕭雲的胃口。

蕭雲可以肯定,剛纔兩人定是在遠遠的觀望他和胡老虎的爭鬥,更查清了自已的信息,要不是沒有剛纔打虎一戲,恐怕平日高高在上的兩人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更不談現在他們兩人相爭了。

這讓蕭雲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況境,心想他今天兩大巨頭中定要得罪一個了,心中苦澀不已,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獨自一人,自由自在的比較好。

“一營長的心意,小子在此謝過了。”蕭雲對陳衡拱手婉轉地道。

此話一出,陳衡光滑的白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而亦中天卻憋得老臉痛紅,怒到極致,認爲蕭雲簡直就不識擡舉。

“呵呵,想擴招人,建議花和尚你去少林寺收去吧。”陳衡痛打落水狗般取笑亦中天,可蕭雲接下來的話就令陳衡差點爆發了起來。

“可我還是去二營長哪邊吧。”蕭雲語出驚人地說道,自己也有點訝然,感覺他在玩弄陳衡。

“哈哈哈,陳衡,你聽到沒有,你這一套建議你還是去慈航靜齋那邊收娘們吧。”亦中天狂笑,對陳衡大言大慚地道。

陳衡臉色漸漸地變得陰霾起來,手緊緊地攥着他的摺扇,大有出手的意思,可卻對蕭雲哼了一聲便調頭離開,旁人匆匆讓出一條道路來。

“哈哈,蕭老弟,很歡迎你加入俺的二營,以後有俺照着,加上你不賴的身手,肯定能捱到大軍頒師回朝的。”亦中天毫爽地主動與蕭雲搭肩挨頭,熱情地扯談着。

“那小子在此就謝過二營長,託營長鴻福,小子肯定能活到最後的。”蕭雲謙虛地說道,目光堅定。

“什麼營長不營長的,俺聽着彆扭,叫我亦中天,又或者花和尚都行,無須太拘謹。”亦中天有點不滿地道。

蕭雲乍舌,想不到遇上了個極品,對亦中天這人也高看了幾眼,便道:“那就叫亦大哥吧。”

“哈哈,也行,走,俺帶你去二營瞧瞧。”說完就把蕭雲連拉帶拖地向二營走去。

周圍的人驚訝連連,現在才發現蕭雲原來也是一個死犯,不但沒有歧視,反而稱讚有加,初來駕到就已小露鋒芒了,回想起他們剛來的時候多麼的窩囊,曾也有蕭雲這般高調,可卻被打成了低調。

蕭雲隨着亦中天一路前走,沿途引來不少人的注目,一路上他聽着亦中天的喋喋不休地話語,大概也清楚了東區的格局,和敢死隊的職責。

原來,這東區裡同樣分了兩個營,一個是敢死隊,安住在左邊。一個則是俘虜營,轉門收押戰俘的地方,住在右邊,雖然敢死隊與戰俘住在一個區裡面,可他們的待遇有很大的區別。

在這東區裡,可以說敢死隊的天下,橫行無忌,因爲在他們中都有一個不成規的想法,都是將死的人了,不需要害怕什麼,所以,在東區就連士兵都要忌憚這些人。

同時蕭雲也瞭解到,敢死隊共分爲三營,陳衡的一營,亦中天的二營,王蜂的三營,其中剛纔的胡老虎也是三營的,這三營素來水火不融,彼此間時常有不同的爭鬥。

而三個營加起來,也就是一千來人,每個營也大概三百人,可只要打一次丈,這一千來人能夠活下來一半,就已經不錯了,而活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蕭雲還了解到,其實整個軍營的力量,最強悍的就是東區中敢死隊,他們中談實力有實力,論計謀有計謀,他們在沒有進敢死隊前,有的是一代梟雄,有的是兇惡之陡,也有的是陰險小人,江洋大道等,總之,這個敢死隊中就聚集了整個大明朝各色各類的人物。

從亦中天的口中,蕭雲還知道原來亦中天之前乃是一個令朝廷都束手無策的山賊之王,陳衡則是一派掌門,王蜂更是一個秘密殺手組織的頭目,還有其他各種各類的身份。蕭雲好奇問他是爲何進來的,又幹嘛不逃走,可,這時亦中天就閉口不淡了。

很快,亦中天陪伴着蕭雲就來到了二營,入目的是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的帳篷,宛如一座座山峰般,互相交錯着,蕭雲粗略地數了一下,這佔地十個足球場大小的二營,竟有幾百個帳篷,一個睡一個都有餘了,心想這東區的生活就是好。

“亦大哥,這就是二營吧?”蕭雲疑問地問道。

“哈哈,沒錯,這就是我們的二營,夠氣派吧,你的選擇肯定不錯的。”亦中天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得瑟地向蕭雲說道。

亦中天率先大步向營裡走去,蕭雲緊跟着上前,看到營裡面正中間處有一個廣場,擺滿了各式兵器,還有專門用來遮擋弓箭,投放火彈球和石頭的戰車,林林種種的作戰工具都堆積在一起。

廣場上也有很多人在對練着,刀劍爭鳴,棒槍相交,拳腳相碰,看得蕭雲驚訝連連,他能看這些人身手皆不凡,激斗的同時又恰到好處,不會傷到對方,蕭雲心想,敢死隊中果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自己這一次算是來對了地方。

亦中天與蕭雲並肩來到了這裡,頓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更多的是關注一旁的蕭雲,紛紛停下了手頭上的功夫,向亦中天這邊走來。

“哈哈,花和尚,又去哪裡弄來一個嫩白小子,他這麼瘦弱,能承受得了你的牀上功夫嗎?”一名身高八尺,赤膊露肩,臉方耳大,全身被肌肉包裹,充滿力量的中年男子,滿口髒話對亦中天說道。

此話一出,當即引來了衆人的哈哈大笑,似乎他們絲毫沒有把亦中天這個當營長的放在眼裡,肆無忌憚,聞聲而來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大口九,嘴巴放乾淨點,這是俺招來的新成員,叫蕭雲。”亦中天也沒把這話當一回事,把蕭雲給衆人給介紹起來。

“喲喲,這位小哥竟如此了得,連我們的花大營長都親自招攬,了不得。”大口九繞有興致地盯着蕭雲看,想看看眼前的年輕人有何特別之處,打趣地對蕭雲道。

“嘻嘻,小子也沒什麼本事,是我高攀了亦大哥,還望各位日後多多關照。”蕭雲謙遜地對大口九道。

周圍的人也沒用正眼來看待蕭雲,在他們看來,眼前的蕭雲除了體格還免強合極,別的一無是處,恐怕連殺一隻雞都手軟腳麻的。

“哈哈,你們可不要被他表面給矇騙了,他和冷麪殺手一樣,都是披着羊皮的白鼠狼,蕭雲可是一腳把胡老虎給踢殘了。”亦中天說道。

很明顯消息還沒有傳進他們的耳裡,此話一出,衆人半信半疑,胡老虎可是個狠角色,竟被眼前這人給踢殘了,而且還只是一腳,他們不得不重新對蕭雲估計起來。

“哦,原來蕭雲小兄弟如此了得,剛纔我們只是對花和尚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現在我們很鄭重地歡迎你加入我們的二營。”大口九也很驚訝,怎也看不出胡老虎竟被眼前的蕭雲一腳而踢殘了,於是假惺惺地伸出手要和蕭雲握手示意。

“呵呵,你過獎了,小子幸運而已。”蕭雲說着也主動擡手與大口九握起手來。

然而,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蕭雲當即感到了不對勁,握手就握手了,可大口九的握手也太大了吧,蕭雲一時不注意竟被他抓得手關節都響起,想伸回來,可卻被大口九捉得牢牢的。

隨即,蕭雲便明白了大口九的意思,竟想試探他的底細,臉上不由一笑,面不改色,手上的力度也漸漸地加大了,令蕭雲吃驚的是,大口九的力量要比胡老虎又強上幾分,如果不使出太極真氣的話,他定要輸給大口九。

衆人都在看着蕭雲,就連亦中天也耐心地看着,想看看蕭雲究有何本事,他們知道兩人正在比較中。只見大口九那粗壯的手臂青筋暴突,緊口牙關的臉色異常難看,反看蕭雲則淡定自若,風輕雲淡般。

“這位大哥,小子有禮了。”蕭雲突然收起力度,對大口九說道。

“哈哈,好傢伙,我大口九看走眼了。”大口九收回了手,把手伸在後背上,內心震驚不已,想不到眼前的蕭雲如此利害。

衆人也看出了究竟,也對蕭雲收回了輕蔑之心,都偷偷地觀望大口九顫抖的右手,表情驚訝無比。

“哈哈,走,俺請你們喝酒去。”亦中天打圓場地說道。

他走到大口九的身前,低聲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是個練內家子的人。”大口九小聲道,不可思異地望着蕭雲。

“嗯,我也是這認爲。”亦中天認同道,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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