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居之,在強者的世界裡,只有足夠的實力,纔可以得到上層人士的青睞和得到他人的認可,只要你有強大的實力,足可以在這個世界橫着走。
蕭雲初來敢死隊就已鋒芒畢露了,而他在二營更得到了營里人的敬佩,雖然此時的他年紀還小,可衆人都不敢小覷他,就算不論他與大口九握手時,不但不落下風,反而抓得大口九的手發麻,更不談一腳踢殘了胡老虎。
此時的二營中央帳篷裡,燈火闌珊,呼喚不斷,雖無歌無昇平之景,可也其樂融融,帳篷裡共坐着十二人,蕭雲坐在亦中天的右邊,而大口九則坐在亦中天的左邊,把酒言歡,人生幾何。
“來,蕭老弟,我大口九敬你一杯,剛纔多有得罪,請勿見怪。”大口九闊臉通紅,已有點醉意,拿起一杯酒,向蕭雲賠罪。
“哈哈,九哥言重了,倒是小子無禮。”蕭雲說道,便站起來與大口九對飲了一杯。
“好,蕭老弟不但英雄出少年,酒量也了不得,俺也敬你一下,先乾爲敬了。”亦中天拿起一個裝滿酒的大碗,一口氣把它給喝完了。
蕭雲見此,也自斟了一杯,一喝而盡,臉皮也紅彤彤一片,幹完這一杯,他的雙眸已有點迷糊了起來,便道:“各位大哥海量,小子拍馬難追,實在不能再喝了。”
看着地面上亂七八糟的酒瓶,蕭雲乍舌不已,要不是他暗自運行真氣灼燒體內的酒氣,他只要喝三杯就已醉倒了,更不要說喝足了三斤重的一瓶。
“不知蕭老弟犯了何事,被判入了敢死隊?”大口九突然問道。
其他人也靜了下來,他們也想知道,如此了得的人材不但不升職,反而被判了死刑,都替蕭雲感到惋惜。
“難道蕭老弟私打女人進營,被人捉姦在牀,犯軍紀了。”亦中天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對蕭雲道。
“花和尚,你以爲人人都你這般好色,別在這裡打亂。”大口九對亦中天道。
蕭雲白了亦中天一眼,心中大叫後悔,後悔自己竟選擇了跟這個極品,如果他與亦中天時常在一起,恐怕命都會短兩年,道:“確實是犯了軍紀,不過不是亦大哥說的那般,而是救人心切,善闖了軍營,所以徐大帥判了我到這裡。”
於是蕭雲又把他與張大千的事情給衆人說出,他們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佬佬的,又是徐迖那老鬼,蕭老弟你放心,等打完仗後,俺把徐老頭的家給洗劫了,真是狗眼看人低,俺可以看出,蕭老弟你絕不是池中物,他日必定是人中之龍。”亦中天氣憤地道。
“好,承亦大哥的話,來,我們再乾一杯。”蕭雲義蓋雲天地說道。
繁星點點,給黑暗的夜空增添色彩,月落烏啼,略顯肅寒之意。
蕭雲告別衆人,帶着醉意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帳篷,躺在一張帆布地毯上,傻呆呆地在回想起今日所做過的事,如夢似幻般,如果沒有太極真經,他還是一個空懷鬥志沒有實力的小兵,就算把天魔九斬的第一式練到至臻,也只是一個外家高手而已。
就在蕭雲準備閉目安睡時,雙眉倏然一緊,他迷糊中感覺似乎有人影在帳外飛快掠過,甚爲驚疑,不由生起警惕之心。許久,蕭雲都沒感到有什麼,認爲自己真的醉了,出現了幻覺,揉揉了眉頭,閉目睡覺去了。
驀然,蕭雲認爲是幻覺的人影再次出現,身穿一身夜行服,矇頭蓋面,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認出,不過看其身形龐大,定是男子,如鬼魅般來無蹤去無影,身法了得。
他用手上的長一尺匕首劃破帳篷,破帳而入,動作連貫,毫不拖泥帶水般攥匕首快速地朝蕭雲的心臟刺去,擺明要奪蕭雲的性命,不想留下活口。
正想睡覺的蕭雲聽到帳篷割裂的聲音時,感到十分不對勁,可以肯定這不是幻覺。然而,刺客的速度實在太快,當蕭雲睜開雙眸時,看到一把匕首正朝他心胸刺來,心臟差點就被嚇得從心窩中跳脫出來。
可他並不慌亂,臨危不懼,閃電般從牀邊抽來了鋼刀,擋在了胸口間,“鏗鏘”一聲,匕首與鋼刀相撞在一起,擊起星星火光,在黑夜中異常閃眼。
沒有多想,蕭雲右腳聚力,掃向黑衣人,手上執拳轟上刺客攥匕首的手。刺客見此,連忙閃躲,與蕭雲拉開了距離。
“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蕭雲擊退刺客,心有如愧地質問道,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早已命喪黃泉了。
“殺你的人~”刺客怒聲道。
說完就再次向蕭雲擊來,他要速戰速決,不然會驚動越來越多的人,他腳步如凌波橫度,來到了蕭雲的身前,揮無手中匕首,來回向蕭雲揮刺了十來下,可都一一被蕭雲巧合躲開,只有最後的一腳把蕭雲踢得蹌踉橫跌。
“呯~”
“噗~”
蕭雲被一腳踢到了茶桌上,重重摔倒在地上,桌當即碎裂,一口鮮血從蕭雲口中噴出。
刺客一個轉身,攥緊匕首,旋風般再次來到了蕭雲的身邊,使出凌歷一招刺向蕭雲。
“錚~”
蕭雲瞬速展開了反擊,鋼刀脫布,金光燦燦,開山斬毅然使出,刀刀生風,逼得刺客倉促閃躲,就在他閃躲時,蕭雲捉到了機會,蘊有太極真氣的拳頭猛地向刺客的胸口轟去。
“噗~”
刺客倒飛一丈,把帳篷給撞破了,暴露在草地上,憤憤不平,可深知不是蕭雲的對手,轉身就準備逃跑。
“看你哪走?”蕭雲吆喝道。
蕭雲怎能讓一個來殺自己的人走掉,乘勝追擊,一步一丈地來到了刺客的身前,又是對準他的後背一拳打下,這時那刺客已不能動彈了。
蕭雲正想掲開他的面罩,想看清他究竟是何許人也,驀然,蕭雲敏銳的雙耳清晰地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向自己疾飛破空而來,危險之意再生,連忙一個翻身落地,接着兩支弓弩射在了他原待着的地方。
蕭雲還沒定過神來,又一個黑衣人出現了在他的前邊,不過他並沒有對蕭雲出手,只是用眼神瞥了蕭雲一眼,便捉起地上的黑衣人,快速地消失在草原的黑夜裡。
很快,亦中天等人聞聲而快速趕至,看到蕭雲身躺在地上,連忙向前扶起,關心急切問道:“蕭老弟,剛發生了什麼事?”
蕭雲擦拭了嘴邊的鮮血,略作沉吟後道:“有兩個黑衣人要刺殺我,不過被我被我打跑了。”
於是蕭雲就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和衆人說了遍,說起時還心有如愧,如果兩人一起對付他的話,他定無把握獲勝,因爲他可感到第二個黑衣人十分利害。
“豈有此理,這事肯定是王蜂這傢伙弄的,說不定最後出現的那人就是王蜂。”亦中天憤怒地道。
蕭雲想了想,似乎也挺合理,他今天廢了胡大虎,王蜂就爲其報仇來了,加上亦中天說過王蜂乃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那蕭雲就更加肯定了,雙眸不由露出兇光。
“好了,這帳改日再找王蜂算去,竟敢在俺的地盤殺俺的人,蕭老弟,你放心,這事也算看花和尚一份,俺早就看不過眼王蜂了。”亦中天說道。
此時有驚無險,衆人也紛紛散去,今晚的事情,讓蕭雲警惕了起來,以防萬一。
………
秋意蕭條,無邊落木瀟瀟下,一派枯榮景象,無垠的草原上的芳草由翠綠逐漸變得枯黃起來,偶爾有幾隻獵豹在草原上匍匐着,等待獵物的到來。
瀚海無邊的草原上,蕭雲靜坐在草面上,若老僧入定,要不是他還有微微的呼吸,很讓人懷疑他已坐在草原上死去了兩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鑽研太極經,在茫茫的草原上,蕭雲如滄海一粟。
兩股一陰一陽的真氣在蕭雲的經脈中快速地遊走着,自從兩道真氣衝破了間隔它們的穴道,彼此間都循環出現在對方所屬的領域中,可好像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導它們般,只有在破掉的穴道玄關處,它們纔有機會碰上一面。
經過兩天兩夜的不間斷修煉,蕭雲體內發生了質的突破,兩股一陰一陽的太極真氣明顯又增長了幾分,在真氣的帶動下,他體內的經脈也隨着變大和變得堅韌起來。
然而,蕭雲的丹田處更爲奇特,彷彿兩道真氣都是在丹田處主導的,讓其生生不息地運行。兩團一陰一陽的氣雲旋渦在丹田裡急速旋轉,不斷地煉化蕭雲從外界吸收進的的微弱元氣,那些元氣不知在丹田處煉化多久才得出一點微不可查的真氣。
修煉是一件枯燥無味的事情,要經得起時間與內心的考驗,更要忍受得了付出了很多,只有微小真氣的回報的心理,不可急功求進,否則不但不得其利,反受其害。
又過了幾個時辰,深秋的太陽已日照當空,沒有赤熱之感,反而帶着絲絲的曖意,讓物都沐浴在它的光照下,無比享受。
驀然,草原周圍的動物很靈敏,任何風吃草動都逃不過它們敏銳的感知,似乎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紛紛狂命逃避。不多時,附近便多出了一個人,手拿百斤大錘,胸戴佛珠的花和尚亦中天,他也隨着野獸在草原上狂奔着。
“蕭老弟,你在哪裡?”亦中天的喊聲響起,聲如驚雷,迴盪在草原上,若心急如焚般要找上蕭雲。
近呼咆哮般的聲響,把蕭雲從修煉狀態中拉了回來,不然蕭雲都不知要修煉到何時,如河堤缺口般,大水一發不可收拾。蕭雲心平氣和地深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長長地舒緩出一口蝕氣,無比舒暢。
蕭雲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一下腰背,頓時周身的骨頭關節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感到身體酥軟暢爽,陶醉地享受着這一刻。
“我修煉了多久了?”蕭雲喃喃自語,擡頭向耀眼的太陽望去,竟糊塗了起來,倏然又回想起,濛濛中似乎有人有呼喚自己。
“蕭老弟,**的這兩天躲在哪裡啊,再不冒頭,俺就把你家的祖墳頭給挖了。”亦中天大喊了幾聲見毫無效果,便有點不耐煩起來,在草原上悠悠走着,無聊地呼叫。
蕭雲聞言,翻了一下白眼,原來自己已在這修煉了二天,連帶今天,他已經在敢死中待了五天,對於亦中天這人,蕭雲不得不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簡直就是極品,性情中人,不拘小節,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
“亦大哥,小子在這裡。”蕭雲運足真氣,對着亦中天方向大響了一聲,響徹大半個草原,比獅哮功只稍遜色幾分,同時也令軍營上的士兵警惕,以爲蒙兵來襲。
蕭雲這無意的一喊,連他都震驚了起來,想不到一個無意的想法,喊聲中帶上真氣是這般的利害,如今他的太極真經纔剛修到一重天,要是練到至臻境界,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