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章廷宇的話之後,江逸的心頭,輕輕地顫動了一下赤龍帝國,居然會將北山狼城,及其後面的領土,拱手送給狼族,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但唯一讓人感到慶幸的是,金兀朮已經明令狼族大軍,在攻取北山狼城之後,嚴禁燒殺搶掠,一定要保證人民的安全。”
話音剛落,江逸的面色猛地一凝,金兀朮居然會要求,狼族軍,不得燒殺搶掠,並且,還要保證人民的安全。
赤龍帝國和狼族比較起來,真是太荒唐了。
看到江逸的反應之後,章廷宇繼續道:“這件事情,確實讓人,感到可笑,赤龍帝國,不顧自己國民的生死,交給狼族處置,而敵國狼族太子金兀朮,居然會要求大軍,保護那些人民,這真是一種莫大的粉刺。”
隨即,端起了一杯酒,一下子就喝了進去,接着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小逸,我此番前來,就是想找你,喝喝酒,說說話。”
章廷宇緩緩地說道,話語之間,讓人有一種孤寂之感,上次與狼族的那一場打鬥,數十萬大軍,瞬間,就被那狼族給屠戮了,
然後,自己又把荊棘衛,交給了江逸,現在只有女兒劉雲玲,陪在自己的身旁,不過,有一些事情,是無法對自己的女兒講的,所以,他現在,十分的孤獨。
當年,那馳騁沙場,叱吒風雲的北山劍聖,再也回不來了,赤龍帝國的絕情,已經讓他心灰意冷。
“章叔叔,咱們繼續喝。”
此時,江逸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去安慰章廷宇,所以,他只有陪着章廷宇喝酒,希望讓他的心裡,好過一些。
良久,章廷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擡頭望向江逸,神情有些嚴肅地說道:“小逸,玲玲還是讓我放不下心,如果,那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玲玲就託付給你了,她母親在剛出生之後,就不在了,是我一手把她帶大的,讓我給慣壞了,她又是哪裡做得不對,還望你多多諒解。”
江逸的目光凝了一下,開口說道:“章叔叔,那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回北山狼城了,和我一同待在這臥龍城中吧。
雙眸望着江逸,章廷宇的目光中,閃現出了複雜的神情,隨即輕笑着說道:“有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但一定要去做,這就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而且在我回北山狼城之前,還想再爲你做一些事情。”
“爲我做一些事情?”
江逸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章廷宇的這句話,他着實猜不透。
“我知道,現在你可能理解不了,不過,日後你會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章廷宇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開口繼續道:“我這回來臥龍城,就爲了讓你知道,無情最是帝王家。”
提昂到章廷宇的話之後,江逸的面色僵愣了一下,他沒有料到,忠肝義膽的章廷宇,會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無情最是帝王家!”
沒錯,連一將功成都萬骨枯,更何況,這帝王了,要不然那皇家,也不會放棄,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還有那二皇女凌婉清也不會,在龍門古鎮的時候,大開殺戒。
所以,只有把自己修爲提升上去,讓自己變得無比的厲害,甚至凌駕於皇權之上,只有這樣,纔會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了江逸一下,章廷宇站了起來,雙腳邁開,向着客店的門口而去。
“和我一起回北山狼城吧。”
鍾離山和雷動也站起身來,衝着江逸點了點頭,便轉身趕了上去。
望着三人離去的背影,江逸的目光凝在了那裡,章廷宇,千里迢迢,從北山狼城來到這臥龍城,只是爲了,與自己喝喝酒,聊聊天。
但, 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句話,莫非還有別得的意思。
良久,江逸才從那座位上,站了起來,雙腳邁開,來到了客店的外面。
剛走出不遠,江逸突然停下了腳步,雙眸望着前面,一臉平靜地說道:“別躲着了,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話音剛落,只見,距離江逸沒有多遠的房子上面,落下了一道人影,雙眸向着江逸看了過去,面色微微凝了一下,自己僞裝得如此好,沒有想到,還是被他給識破了。
“你是何人?”江逸低喝了一聲。
“江逸,你不過是被封爲荊棘侯罷了,卻殺死了王爺凌飛,真是罪該萬死,我們一定要把你帶走。”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那人的口中,吐了出來。
江逸的面色輕輕凝了一下,接着淡漠地說道:“剩下的人,也請現身吧。”
聽到江逸的話之後,隨即,那一個個躲藏的人,便都從房子上面,現出了真身。
只見,他們的眼眸,都冷冷地望着江逸,隨即,身子閃動了一下,眨眼間,他們就出現在了江逸的面前,隨即,擴散開來,把江逸給圍了起來。
“你們究竟是何人?”
江逸又一次冷喝道,他本來認爲,這些人是來找章廷宇的,但章廷宇,從這裡走過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出來。
沒有想到,他們卻是來找他江逸的,原因就是,自己殺了那凌飛。
“我們是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執行這臥龍城的法律的,你必須跟我們走,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想着和我們對抗,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那第一個從房子上面跳下來之人,冷冷地說道。
“我會死得很慘?”
江逸的面色輕輕怔了一下,隨即,身上釋放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出了很多道駿馬奔馳的聲音,沒過多久,一行騎馬之人,便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領頭的那個,穿着一身黃色的鎧甲,江逸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他正是王城禁衛軍,大都統張合,是二皇女凌婉清的人。
隨即,那張合就指示,那些王城禁衛軍,將那一羣人給圍了起來,讓他們的面色一怔,隨即冷喝道:“張合,你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