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刻四周都是漆黑如墨的玄陰湖湖水,但並不影響聶晨對周邊的情況的瞭解,這就是修士獨有的神識了,雖然聶晨的神識也只是勉強能夠觀察到自己四周幾丈內的情況。
但這些對於現在的聶晨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何況還有器靈這雙無敵的“眼睛”?
“吼~”就在聶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有一頭閃着耀眼金光的小獸猛然的向着聶晨身邊的護罩攻擊而來,一陣輕微的晃動,對聶晨並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與損失,不過卻讓剛剛有些分神的聶晨瞬間驚醒。
暗自惱怒,怎麼會在此時分神呢?看來自己的對敵與處事,還是顯得還是缺少應有的經驗與老辣。不過現在也沒有去多想什麼,畢竟現在可不是什麼檢討的好時間。
輕揚右手,凝結着條條淡墨色的真元,緩緩組成一張用真元凝結成的大網,同時一股若隱若現的禁錮的氣息從九龍玉璽裡面融入,聶晨凝結的大網,陡然間,詭異的出現在那金色小獸的頭頂上面,一張又是瞬間的一收,將那還沒有多大反應的小獸抓了回來。
不過在眨眼的功夫,那小獸瞬間的明白過來,一臉人性化的憤怒表示不滿,狠勁的掙扎那張用真元凝結的大網,左突右支,慌不擇路的想衝出這張可恨的大網。
可能這頭黃金的小獸徹底的憤怒與瘋狂了吧,本就不大的身體,瞬間就燃燒成一團金色的火球,散發着陣陣元嬰期修士般的實力與威能。對這那淡墨色的大網狠勁的相撞、撕咬、轟擊。
但是聶晨畢竟只是築基期的實力,終究沒有抵擋的住那燃燒的黃金小獸的突破,金色刺目的火球,不斷燃燒吞噬的着那張大網,瞬間就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放在深冬的白雪上似的。
將這些都看在眼中的聶晨,絲毫不見半點的驚慌與着急,彷彿一切都是在自己手中穩操勝券一般。因爲這些情況在剛纔下潛的時候,器靈都已經說過了,畢竟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孱弱了。說句難聽的話,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只要還是器靈與九龍玉璽上面的力量來捕捉吞魂獸。
嘴角似乎勾起一陣嘲諷的冷笑,只見那燃燒的黃金小獸眼看就要突出這張可恨的大網,甚至歡呼雀躍一般的慶祝,那周身上下的黃金火焰似乎又更見的熾熱一樣。
就在這時,那剛剛露出了一丁點腦袋的小獸,陡然撞到一張無形的銀絲細網上,那銀色的細網瞬間的一陣刺目的銀亮。將那小獸就像糉子似的包裹起來,絲毫不能有半分的動彈。
這就是從那九龍玉璽上融入神奇的禁止的力量。聶晨將被銀色絲線包裹的小獸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忍不住的仔細打量,是不是真的的有器靈說的那般神奇與珍奇。
面對着似乎還在憤怒燃燒的小獸,聶晨的感覺的自己的靈魂一陣異樣的飄蕩,就像是那大海里面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破滅湮滅的可能一般。
四周都是一陣無邊的偉岸與崇高的力量,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隨時都可以被湮滅的孱弱螞蟻一般……
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將自己的靈魂識海吸引。
就在此刻,聶晨陡然感到靈魂一激,一陣冰髓入骨的沁涼,將那還在被靈魂迷惑的聶晨喚醒,聶晨望着手中的小獸,忍不住的瞳孔一縮,雙眼閃現着一陣默然的警惕與戒備。
“哼!小子,不想永遠的心靈迷失,直至湮滅的話,就快點將眼神收起來。”感覺神魂中一陣驚天的怒哼,在聶晨的識海里面再次響起器靈那傲慢的神情與不屑一顧的摸樣。
聶晨嚇得冷汗涔涔,趕緊快速的將那黃金色的小獸收到九龍玉璽裡面的空間裡。
重新又開始伺機尋找着是不是還有這小獸的身影,因爲聶晨感覺似乎捕捉着天地奇獸似乎也並不難。
其實他不知道,這種珍奇異獸,並不是靠着實力來名顯天下的,不過貌似其實力也不是太低,只是因爲九龍玉璽的禁止纔不顯威力而已。否則正常情況下,估計聶晨這丫早被神魂湮滅了。
就在聶晨準備繼續向着漆黑如墨的玄陰湖底繼續探索的時候。聶晨的識海再次的響起器靈的似乎千年不變的聲音。“小子,這一次能捉到一隻吞魂獸就是天大的福分了,難道你還不知足不成?”
聶晨一頓,心裡似乎陷入了矛盾,不知是否能夠再捉一隻,因爲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這種天地奇獸,錯過了一次似乎太過可惜,自己已經偷了一頭吞魂獸了,可以說是已經得罪對方了,還不如趁着一不做二不休,往死裡得罪,趁着機會難得,將這虎口掠奪發揮的更爲高效一些去,同時也是富貴險中求嘛。
打定好主意,聶晨準備繼續的向着前方漆黑的一片地方摸索過去。聶晨也是果斷之人,絲毫的沒有半絲的拖泥帶水的一絲。
在九龍玉璽的閃現的流光護罩裡面,不斷小心翼翼的向前,同時嘴裡吞服着一顆散發着氤氳氣息的百草丹,臉上似乎還有着一股肉痛的感覺,想必這顆丹藥必是價格不菲吧。
就是從鐵雲山身上刮來的百草丹,一種補充真元的極品丹藥,珍貴異常,在坊市裡面,往往是有價無市的情況,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的。
其實說起來,那鐵雲山也是憋屈,這種寶貝丹藥,也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從一處古修士洞府裡面得來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自己平時都捨不得使用,這倒好,全做了別人的嫁衣了。
器靈在聶晨的識海里面似是嘆息,似是無奈,但誰也沒有發現的是,器靈那雙碩大的龍目裡,閃現着詭異與讚賞的目光,與剛剛勸解聶晨適可而止的神情完全判若兩人。
同時,心中不斷的呢喃。“只有這樣你纔能有資格橫行這天地間,世間的資源本就有限,要想成爲別人眼裡的王者,那就只有不顧一切的去掠奪,只有擁有那顆永不滿足貪婪的心,你才配擁有我器靈的……”
當然,器靈所謂的貪婪,並不是魯莽,並不是無所顧忌的蠻橫行事。
像聶晨這樣,其實也是在心裡不斷的盤算得失的,因爲現在的這裡面的強大怪物,聽器靈說,受到什麼禁止,不能親自出現,再加上已經掠奪了一頭吞魂獸,和對方那種強大的存在已經沒有什麼和解的可能了。
所以心裡暗想:“所以說自己掠奪一頭是得罪,掠奪多頭還是得罪。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往死裡得罪算了。”
暗自盤算着:“對自己來說,這何嘗不是個機會呢?”
四周漆黑如墨冰冷的湖水依舊保持那萬古不變的景象,冰冷、陰暗、死寂……
聶晨那原已蒼白的臉,漸漸的恢復紅潤之色過來,暗自不斷的積蓄着真元,左手的五根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凝聚着一條條淡墨色的黑煙一般,不斷的凝聚與纏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