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女裝

153 女裝

“你……你胡說什麼?”江銘珏心下一驚,作勢轉身背對着她。

玉汝恆見他如此慌亂的神情,卻又執拗地不願意說出口,比起申屠凌跟司徒墨離來,還真是嫩,不過,她已經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計較,隨即躺平,合謀想着接下來的事情。

江銘珏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淡淡的呼吸聲,每一下都敲打着自己的心,讓他心緒難平,他覺得自己舊疾復發,多半是因爲遇見她,心跳變得越發地快起來,才引起的心痛,師父不是說過,他不能太過於激動嗎?尤其是不能愛任何人。

他深吸了口氣,想要平復心緒,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他知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是無法做到心平靜氣,他有些不耐煩地冷聲道,“你出去。”

玉汝恆隨即起身,盯着他的後背,嘴角一撇,“我哪裡招惹你了?”

江銘珏緊咬着牙,“我想自己靜一會。”

玉汝恆見他似乎有些呼吸急促,將他的身子掰了過來,盯着他慘白緊咬着的脣看着,眸光一暗,似是瞭然,便起身下了牀榻,擡步離開了屋子。

屋內寂靜無聲,沒有她的聲音,沒有她的氣息,江銘珏頓時鬆了口氣,覺得這下總算可以清淨,心平氣和,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如此反覆幾下,才覺得心頭的煩悶漸漸地散去。

玉汝恆斜靠在門邊,頭一次被人趕出來,不由得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還真是一點震懾都沒有,斜睨着眼,便看見秦玉痕走了出來,見她冷着臉立在門邊,他似是看好戲地半眯着雙眸,擡起手撩了一下胸前的青絲,慢悠悠地上前,“人小脾氣卻大。”

玉汝恆知曉他說得是誰,適才的鬱氣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消散了不少,她雙手環胸,依舊斜靠着,山上的天氣極好,如今正是暖陽高照,清風吹拂,鼻翼間飄蕩着的沁人心脾的安然之氣,她的容顏似乎在不知不覺地改變着,變得越發地柔和,越發地美豔,越發地讓人移不開眼。

秦玉痕一時間看呆了,二人只是如此地四目相對,久久之後,玉汝恆慢悠悠地動了一下雙眸,斂去心頭一股莫名的情緒,被人這樣盯着看,還真是不習慣。

秦玉痕不知不知覺地上前走近一步,“我送你離開南風國。”

“你能趕得及回來?”玉汝恆並未表現出驚喜或者是詫異,似乎這些是她意料之內的事,顯得甚是淡然。

“能。”秦玉痕果斷地應道,看來他一早便做了決定。

“多謝。”玉汝恆雙手抱拳,道謝道。

“你我之間用得着如此?”秦玉痕勾脣淺笑,接着湊近她,“不過,你要稍微改變一下。”

“什麼?”玉汝恆挑眉問道。

“換個模樣。”秦玉痕笑着說道。

“你想讓我換回女裝?”玉汝恆勾脣淺笑。

“恩。”秦玉痕點頭,低頭掃過她的胸口,“雖然沒有看頭,不過,任誰都不會想到你是女子。”

玉汝恆低笑一聲,“既然沒有看頭,換了還不是一樣,到不如這樣反而自在,我許久未着女裝,如今穿着有些不自在。”

秦玉痕是有私心的,他想第一個看見玉汝恆身着女裝的樣子,可是,她顯然很不給面子。

玉汝恆看得出他的心思,不過,此事她之前也有想過,倘若一個人的話,她可以向江銘珏要一張人皮面具,然後扮成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婦,可是,她越是如此做,反而顯得自己太過於怯懦,她既然能夠光明正大地來,爲何不能光明正大地離開呢?有人喜歡送死,那她不妨親自送他們去見閻王。

秦玉痕有些失望,卻鍥而不捨地問道,“你打算何時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時候到了,自然就會說出來。”

“小玉子,我對你越來越好奇。”秦玉痕擡起手右手,放在她頭頂,按着她靠着的柱子上,整個人作勢壓了上去。

玉汝恆微微擡着頭,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只是平靜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會我很好奇嗎?”

秦玉痕勾脣淺笑,“除了黎嫣之外,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

“你又沒有見過黎嫣,你怎知她是最聰明的?”玉汝恆低笑一聲,盯着他問道。

“你說得對。”秦玉痕微微點頭,俊美妖嬈的容顏多了幾分冷冽地笑意,“這世上再也沒有黎嫣,自然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女子。”

“好了,我進去瞧瞧。”玉汝恆覺得再這樣說下去,她或許會被他發現什麼,身形一閃,推門而入。

秦玉痕見她入了屋子,嘴角一勾,隨即斜靠在她適才靠得柱子上,雙手環胸,仰頭着看蔚藍的天空,晴空萬里,萬里無雲,當真是好天氣。

玉汝恆腳步極輕地行至牀榻旁,便江銘珏閤眼小憩,呼吸均勻,面色依舊蒼白無色,不過,比起適才好了不少,她隨即轉身,重新踏出了屋子,擡步向竈房走去。

秦玉痕見她如此快地出來,正欲說笑,見她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壓根未理會他,他眉頭一挑,便跟上前去。

玉汝恆隨即入了竈房,秦玉痕站在她的身旁,“看來小玉子日後是想做賢妻良母啊。”

“我只是做一些備着。”玉汝恆已經熟練地捲起衣袖,開始專注地做了起來。

“核桃杏仁酥。”秦玉痕淡淡地說道。

“不會。”玉汝恆直接拒絕。

秦玉痕幽幽地嘆了口氣,“當真是沒有片刻的考慮,便如此斷然的拒絕。”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不過,五殿下既然會女紅,這手藝定然不錯,正好路上我們也需要乾糧,五殿下便多做一些。”

秦玉痕冷哼一身,擡步離開了竈房,丟下一句冷話,“不會。”

玉汝恆嘴角一勾,想來她也只會做芙蓉糕。

江銘珏醒來時,擡眸看着依舊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絲的燭光,擡眸透過紗窗,只能看到斑駁的樹影,沙沙的風聲傳入耳旁,他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孤寂,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她提前走了?

他慢慢地從牀榻上坐起身來,摸索着下了牀榻,緩步移至一旁的燭臺前,想要將蠟燭點燃,可是,盯着火摺子的微光不一動不動,只是這樣直至它燃燒殆盡,接着幽幽地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地空了。

他有些頹然地擡步走出了裡間,身上穿着單薄的衣衫,待行至房門口時,他用盡全力將房門打開,一陣冷風席捲而來,吹散了他的青絲,他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雙手垂落在兩旁,擡步向外走去,仰頭看着月影清風,越發地覺得孤冷。

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了?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能跟他說一聲道別嗎?

他站在風口良久,任由着冷風吹拂着他衣袂翻飛,繡着細紋的錦帶胡亂的飛舞着,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她的影子,還有她說過的那句話,“小不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江銘珏只覺得心頭像是被刺狠狠地紮了一下,痛得他緊皺着眉頭,愛上了嗎?真的愛上了嗎?可是,他不能愛啊?他雙手捂着胸口,緩緩地蹲在地上,衣袍垂落在地上,鋪散開來,他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如此的無助。

玉汝恆提着食盒走來,便看見蹲在地上的江銘珏,她疾步上前,半蹲在他的面前,“怎麼了?”

江銘珏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飄來,是他聽錯了嗎?他只是緊抿着脣,依舊將頭埋在衣袖內。

玉汝恆見他如此,以爲是舊疾再次地復發,連忙將他扶起,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攬着他的腰際,“先進屋,我去找陸通。”

江銘珏這才感覺到那真實的溫度,一點一點地融進了他的心,他側着頭怔怔地看着她,緊抿着的脣忽然勾起一抹淺淺地笑,任由着她扶着,一步一步地回了屋子。

玉汝恆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手指一動,一旁的青銅燭臺隨即亮起,她擡眸看着江銘珏慘白的臉龐,將他連忙扶着躺在牀榻上,轉身便要離開,“你好好躺着。”

她踏出了一步,手臂卻被拽着,她轉身看着江銘珏睜着黑玉般的雙眸看着她,她重新折回,聲音變得異常地低柔,“怎麼了?”

江銘珏只是輕輕地搖着頭,抓着她的手臂不放,“你去哪裡了?”

玉汝恆見他開口說話,聲音雖然有幾分的沙啞,不過,想來是不用找陸通,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坐在牀榻旁,“我明日便要下山,便去多做了一些芙蓉糕給你留着。”

江銘珏的心在此刻就像是河堤瞬間崩潰,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臂,“除了母妃,只有你……”

玉汝恆擡起手捏着他的臉頰,“小不點,我去找你師父來。”

江銘珏搖着頭,緩緩地上前,將頭靠在她的腿上,靠在她的懷中,低聲道,“你哪裡都不許去,陪着我。”

玉汝恆擡起手輕撫着他的青絲,雪白如玉的指尖劃過他的耳際,掌心覆在他的臉頰上,此刻的江銘珏顯得太過於脆弱,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一夜江銘珏只是這樣靠在她的懷中,二人便這樣相依偎着,沒有一句話,卻勝似千言無語。

天未亮,玉汝恆看着還在沉睡着的江銘珏,她小心地將他放在牀榻上,低頭在他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好好養病。”

她隨即起身,將準備好的包袱拿起,擡步踏出了屋子,秦玉痕已經在屋外等着她。

“五更,你必醒。”秦玉痕低聲說道,“去我房間洗漱吧。”

“好。”玉汝恆也不客氣,擡步便入了秦玉痕的房間,將包袱放下,簡單地洗漱之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二人便離開了屋子,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二人便向外走去。

清修已經候在外面,見他們二人出來,“我送二位下山。”

“多謝。”玉汝恆看着清修,接着說道,“清修,那日我給你的方子,你讓竈房內的廚子按照上面的方子做好芙蓉糕,送去給江銘珏便是。”

“好。”清修點頭應道。

玉汝恆與秦玉痕二人在清修的領路下順利地下了山,斐然候在山下,低聲道,“殿下,馬匹已經備好。”

“恩。”秦玉痕點頭,“外面情形如何?”

“大皇子連着搜了兩日都未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三皇子卻藉機參了大皇子一本。”斐然如實回稟道。

“看來三皇子也耐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

“是的,三皇子說大皇子派人以尋五皇子之名,卻爲了剷除異己。”斐然繼續說道。

“如此看來,等我回來,他們怕是都按捺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接着翻身上馬,擡眸看着玉汝恆,“對了,你那匹會引路的馬自己跑去了嶽麓山。”

玉汝恆一挑眉,“那匹馬不是我的,是小不點的。”

“這種馬訓練很有難度。”秦玉痕別有深意地說道。

玉汝恆只是淡淡地一笑,“趕路吧。”

“恩。”秦玉痕見她避而不提,也不再多言,二人便策馬離開。

江銘珏在玉汝恆將他放在一側時便已經清醒,他睜開雙眸,呆呆地盯着天頂,許久之後,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輕,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他自己。

房門被推開,他擡眸看去,待看清來人時,緩緩地起身,“師父。”

“臭小子,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你就等着哭吧。”陸通上前便罵了一通。

江銘珏低着頭默不作聲,他低聲道,“師父明知道徒兒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陸通冷哼一聲,“不能喜歡就不喜歡了?那你現在這幅德行又是怎麼回事?”

江銘珏擡眸看着他,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徒兒很好。”

“滾。”陸通恨不得一腳將他踹走,“看來我是要輸給秦老怪了。”

江銘珏擡眸看着陸通嘆着氣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僵硬,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反正都走了,也許,趁着養病的期間,他能夠將她給忘了。

如此一想,便起身自行洗漱,他如今不易操勞,可是,卻還能走,待穿戴妥當之後,行至廳堂,擡眸看着那桌子上放着的食盒,他稍微整理的心緒又再一次地土崩瓦解,一面打開食盒,一面咒怨道,“玉汝恆,你就不能讓我清靜會。”

他將食盒內的芙蓉糕拿了出來,一碟、兩碟、三碟、四碟、五碟、六碟……他一碟一碟地看了一遍,然後又將碟內的芙蓉糕捏起一塊放入口中,輕咬了一口,低聲道,“真難吃。”

接着大口地將芙蓉糕吞了進去,又拿起一塊,塞入口中,一連吃了幾口,可是,心頭的那股鬱氣依舊未散去,他索性起身,將那些芙蓉糕重新放回食盒內,擡步踏出了屋子,仰頭深吸了口氣,他一定會忘掉的,一定會。

玉汝恆與秦玉痕趕了一日的路,接連過了兩個城鎮,歇在一家客棧,秦玉痕執意與她歇在一個房間,夜色已深,二人躺在牀榻兩側,各自睡去。

門外傳來響動,秦玉痕猛地睜開雙眸,身後只穿着褻衣褻褲,拿起放在一旁的寶劍,玉汝恆亦是半坐了起來,“這麼快便追上來了?”

“恩。”秦玉痕點頭,周身散發着屬於季無情的冷厲之氣。

二人隨即下了牀榻,便聽到有人破窗而入,黑夜中,數道冷冽地殺意襲來,玉汝恆與秦玉痕甚有默契地背對着背,變化莫測的武功,矯健的身形,凌厲的招式,發揮地淋漓盡致,不一會,屋內的上空便飄蕩着濃濃的血腥味,玉汝恆不喜歡聞到血腥的味道,微微蹙眉,冷聲道,“繼續趕路吧。”

“好。”秦玉痕點頭道,收起寶劍,二人快速地穿好衣衫,拎着包袱,放下一錠銀子,閃身離開。

二人趕往馬廄,騎着馬衝破後院的門奔馳離開。

直至天亮,二人依舊在管道上奔跑着,待行至下一座城池,玉汝恆轉眸看着他,“昨夜的人並未是我來時的那撥人。”

“也不是南風國的人。”秦玉痕冷聲道。

“有些像大遠國暗衛的武功。”玉汝恆眸光一閃,“秦素妍私自將大遠國的人放了進來,膽子倒不小。”

“如今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能夠查得出來?”秦玉痕冷笑一聲,“裡應外合,只是這些人不是雲霄陽的人,是雲霄寒的人。”

“雲霄寒將手伸得太長。”玉汝恆薄脣微勾,笑得甚是鬼魅。

“秦素妍自然是給了他承諾,也許,雲霄寒真正的用意是將南風國也捲入戰爭之中。”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迸射出肅殺之氣。

“各取所需。”玉汝恆接着說道,“那便讓他們圍得更緊一些。”

“小玉子有了主意?”秦玉痕臉上的冷厲褪去,換上了一副妖豔的神情。

玉汝恆側眸看了他一眼,“網撒的越大,越容易擊破。”

“不錯。”秦玉痕揚聲一笑,“不過,申屠尊最近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讓我費解。”

玉汝恆聽到秦玉痕提起申屠尊來,心中不由得想起他竟然對大冶國算計了十年,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心頭的那根刺如此扎的越深,她倒要瞧瞧申屠尊到底能如何翻轉如今的局面。

“他以爲將所有的可能都算計進去,未料到,不到最後一刻,隨時都會發生不可預料的變數。”玉汝恆冷冷地說道。

“小玉子,你便是那不可預料的變數。”秦玉痕接着說道,“不過,申屠尊似乎有些對你手下留情。”

“你確定他是手下留情?”玉汝恆盯着秦玉痕,笑着說道。

“我總覺得他對你似乎存着某種的感情。”秦玉痕待在申屠尊身旁太久,他有如此的察覺,自然是憑着對申屠尊的瞭解。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感情?是恨吧。”

“難道小玉子做了什麼讓他恨上了你?”秦玉痕笑着問道。

“哈哈,難道不是我恨他嗎?”玉汝恆也忍不住地揚聲一笑,轉眸看着秦玉痕,“你似乎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

“倘若不是你的出現,如今的大遠國已經在他的手中。”秦玉痕看着她,“申屠尊的野心不止這些。”

“三國鼎立,最後統一,他自然會將手伸向南風國。”玉汝恆笑着說道。

“是的。”秦玉痕低聲應道,“所以,如今的局面,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計劃之外,可是,我覺得他會盡快地這局面重新扭轉回來。”

“那麼雲景行呢?”玉汝恆卻覺得這其中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那便是雲景行。

“他?”秦玉痕沉默了片刻,接着說道,“不,申屠尊抓住了雲景行致命的把柄,倘若不是你的出現,雲景行不會出宮。”

玉汝恆覺得這其中必定隱藏着什麼,“你可知道是什麼把柄?”

“如此隱秘之事,申屠尊不會告訴任何人。”秦玉痕接着說道,“這世上,只有他與雲景行知曉。”

“申屠尊當真是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玉汝恆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該如何扭轉局面?”

“小玉子,你的心思又是什麼?”秦玉痕知道玉汝恆似乎隱藏着某種實力,似乎暗中謀劃着天大的陰謀。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我?”

秦玉痕見她又是如此,“看來你不願相告,那我不會再多問。”

玉汝恆低笑一聲,“那你呢?”

秦玉痕忽然勒住馬繮,接着翻身下馬,二人已經行至管道一旁的一家小店,玉汝恆低笑一聲,隨即下了馬,踏入了小店。

“五殿下?”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便看見馬車內探出一個俏麗的身影,幾步上前,歡喜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秦玉痕明顯腳步一頓,待看清眼前的女子後,向後退了一步,語氣透着疏離冷淡,“你是……”

------題外話------

小玉子:又是煙霧彈……

檸檬:是你自己不想換回去的,幹嘛怪我,嚶嚶嚶……

小玉子:不怪你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