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囂張(精彩)
雲尚宮,司徒墨離這些時日顯然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怎得,心頭越發地不安起來,只覺得要發生大事一般。
申屠凌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比起他來,自個表現得相對鎮定許多。
秦玉痕回到南風國,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大皇子趁把持朝政之時,意圖登基稱帝,奈何在登基的前一日,秦玉痕卻偷偷地回了京城,當晚,大皇子府被一場大火吞噬,無一人生還。
而倒向大皇子的那些官員,一夜之間也無一倖免,這使得其他蠢蠢欲動地皇子暫時不敢輕舉妄動,長公主秦素妍一直待在皇后身邊,不曾出宮。
太子府,秦玉痕剛下朝回來,身着着玄黃錦袍,面容看着有些憔悴,斐然垂首立在一旁,如今自大皇子謀反至今已經過去一月有餘,而他派去海上尋找的人如今連一絲地消息都會回來,他當然知曉秦玉痕如今最在乎的是什麼。
“還沒有消息?”秦玉痕徑自解開腰間的玉帶,寬大的黃袍被他扯下,隨意地丟在地上,他緩步行至寢室,換了一身暗紅錦袍,頭頂的玉冠解開,如墨地長髮只用一根綢帶束着,整個人哪裡還有在朝堂上那冷冽地霸氣,如今像極了一隻慵懶地貓,擡手輕揉着眉心,斜靠在軟榻上,聲音帶着幾分地疲憊與無奈。
斐然何曾見過如此地秦玉痕,既然以往面對多大的風雨,他也從未表現出如此地神色,他徑自嘆了口氣,“殿下,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大海茫茫,如今還剩半月,你還算好消息?”秦玉痕雙眸微眯,“申屠尊那處可有動靜了?”
“剛剛傳來消息,申屠尊當真在五日前施展了招魂術,不過被反噬了,傷了自個,當即便吐了血,而黎嫣的屍身……”斐然的聲音越發地小起來。
“如何了?”秦玉痕的語氣帶着幾分地凌厲,他知曉那黎嫣的屍身亦是如今的玉汝恆,既然是玉汝恆的,那他便不能讓申屠尊獨佔着。
“化成了一灘血水。”斐然說罷,閉上雙眸。
“血水?”秦玉痕皺着眉頭,“當真是屍骨無存啊。”
“申屠尊守着那血水,一直未出來。”斐然小心地回道。
“還真是深情,只可惜啊……”秦玉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冷笑,“此消息還有誰知曉?”
“該知曉的都知曉了。”斐然低聲道。
“如今黎嫣的屍身沒有了,便斷了申屠尊的念想,他想必會更加地變本加厲。”秦玉痕只覺得眼前出現了一片屍橫遍野的景象,“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他的瘋狂殺虐。”
“屬下有些不明白,他怎會被反噬呢?”斐然將疑問拋出。
秦玉痕轉眸看向斐然,長久以來的陰霾在此刻消散,“小玉子要回來了。”
“屬下告退。”斐然這才鬆了口氣,雖然不知曉是不是因爲玉汝恆尋到了西海之巔,但是,如今這個時候,秦玉痕在這樣下去,必定會被擊垮。
玉汝恆飄蕩在海上,兩本書卷已經看罷,她有些唏噓不已,原來……事實竟是如此。
“小玉子……”江銘珏如今舊疾痊癒,這些時日與玉汝恆在海上,卻過得甚是自在逍遙,一人看書,一人研究這七個瓷瓶的丹藥,日子過得還真是愜意的很。
“恩?”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聲應道。
“你在想什麼?”江銘珏這段時間越發地親近她,如今更是將她抱入懷中,低頭笑吟吟地看着她,本就粉嫩地容顏如今瞧着宛若朝霞。
“在想一個人。”玉汝恆輕聲嘆了口氣。
“想誰?”江銘珏盯着她的容顏,這些時日他們在海上,雖然很舒服,可是,吃食過很簡單,而且長期呆在海上,連帶着氣色也不好。
雖然準備了一些藥材,但是卻不能長久下去。
“在想那位大隱公主。”玉汝恆低頭輕撫着那兩本書卷,低聲道。
江銘珏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起那西海之巔,便覺得甚是神奇,可是,卻又覺得有那麼一絲地熟悉,轉眸看着她,“小玉子,你說那個西海之巔與你是不是有很大的關係?”
玉汝恆扶額,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覺得這其中透着蹊蹺,她沉默了片刻,“等回到大冶便知曉了。”
“恩。”江銘珏點頭,“你不是要去南風嗎?”
“我破了申屠尊的招魂術,黎嫣的屍身已經化成一灘血水,我如今是玉汝恆,而黎嫣已經死了,依着申屠尊的性子,他已經再無任何地顧慮,必定會斬盡殺絕。”
“倘若申屠尊知曉你是黎嫣呢?”江銘珏小心地問道。
“知曉了又如何?”玉汝恆冷哼一聲,“亡國之仇焉能不報?”
江銘珏知曉,她與申屠尊之間必定要有一戰,“那大遠?”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大遠,過幾日會有定數。”
“定數?”江銘珏身爲大遠皇室的皇子,可是,對於他來說,除了雲景行與母妃之外,對於那個地方他是漠視的,不過,他還是在想未來到底會形成怎樣的局面呢?
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小不點,你還沒有告訴我,當初還有什麼法子能夠解了你的舊疾?”
“如今都好了,還提這個做什麼?”江銘珏顯然不願意多提。
玉汝恆低笑一聲,“好奇。”
江銘珏臉上透着紅,甚是誘人,玉汝恆忍不住地湊上前去,在他的臉頰親吻着,江銘珏順勢吻上她的脣,低頭抱緊她,忽然想起他知曉她是女子身份時的情形,雙眸閃過笑意。
“小不點笑得很狡詐。”玉汝恆擡手捏着他的臉頰說道。
“沒什麼。”江銘珏將她的手我在掌心,“你是要去嶺東,還是回盛京?”
“盛京。”玉汝恆已經有了算計。
“哦。”江銘珏點頭應道,“我以爲你要去雲尚宮。”
玉汝恆挑眉,盯着他看了半晌,“小不點,當初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過什麼?”
“什麼?”江銘珏一怔,不解地問道。
“就是……”她附耳說道,“我試毒的時候,最後那一關,昏迷之時,你難道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你知道?”江銘珏雙眸閃過一抹驚訝,連帶着耳根都泛着紅。
“不知道。”玉汝恆狡黠地一笑,隨即歪着躺在他的雙腿上,“如今知道了。”
江銘珏垂眸看着她,指尖滑過她白嫩的臉頰,低聲道,“所以……我終究逃不過。”
玉汝恆也不可否認,他逃不過,她何嘗不是呢?很多事情,包括他們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未曾料到,原來隱藏與千年之前的大隱的秘密竟然是如此。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合起雙眸,“再有三日便能靠岸了。”
“你前往西海之巔的事情他們自然知曉,靠岸之後必定會有人埋伏。”江銘珏小心地提醒道。
“無妨。”玉汝恆反倒無所謂,對於那些人,她已然不用放在心裡。
江銘珏見她淡然地神色,便知曉她早已經有了安排,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輕輕地擁着她,享受着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司徒墨離看見不遠處飛來一隻海東青,通體的白色,他帶着幾分地疑惑,隨即便看見那海東青落在了他的肩頭,他狐疑地看着它,“你認識我?”
海東青極爲忠誠,面對陌生的人,或者是敵人的時候都會攻擊,可是,這中通體白色的海東青乃是極品之物,能夠擁有的極少,而他曾經也想訓練一隻海東青,卻未尋找到。
只是這海東青老實地落在自己的肩頭,在他開口時,它竟然點了點頭,他低頭便看見它的腳上綁着一個竹簡,他連忙解開,那海東青眨眼間便一飛沖天不見了蹤跡。
司徒墨離打開那竹簡,上面的字跡最熟悉不過,臉上帶着幾分地興奮,還有幾分地怨懟,緊緊地捏着那紙條站在大殿外,只覺得天地旋轉,他竟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申屠凌正好出來,連忙上前扶着他,便看見他手中的紙條,拿過一看這才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司徒墨離緩了緩,連忙睜開雙眸,看向申屠凌,“我得去接她。”
“你去吧,我在這處守着。”申屠凌並無絲毫地醋意,反而說得很平靜。
司徒墨離嘴角一勾,擡手拍着他的肩膀,“真是好兄弟。”
申屠凌低聲道,“你一切當心,皇兄如今失去了黎嫣的屍身,怕會變得越發地瘋狂。”
“你的意思是,他以爲是小玉子破了他的招魂術,而毀了黎嫣的屍身,所以會對付小玉子?”
“恩。”申屠凌點頭,“極有可能。”
“我會小心。”司徒墨離看着申屠凌,鄭重其事地開口,“我一定會保護好她。”
“好。”申屠凌點頭,“如今大冶剛剛復興,國不可亂,雲尚宮也在漸漸地恢復,我不能有任何地差池。”
“你放心,等我安全地接她之後,便回來。”司徒墨離非常認真地開口。
“恩。”申屠凌變得越發地沉穩,考慮着大局。
司徒墨離向來隨性慣了,故而,他也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麼,這二人也算是相得益彰。
三日之後,玉汝恆剛剛靠岸,江銘珏便感覺到了四周撲面而來的濃濃地殺氣,看向玉汝恆時臉色也多了幾分地凝重,“小玉子,要小心。”
“恩。”玉汝恆點頭,接着湊近他的耳畔說着,“我記得有一個瓷瓶裡面是粉末,你可記得是什麼作用?”
江銘珏雙眸一動,“小玉子,我知道該如何辦。”
“恩。”玉汝恆點頭,隨即二人便站在了渡口,千瑾辰走在前面,面色陰沉。
而江銘珏亦是雲袖一揮,手中的粉末隨風吹拂,三人繼續向前走着,剛走出渡口,便被殺手包圍。
玉汝恆嘴角一勾,溫和地雙眸淡淡地掃過眼前的人,便如此站着一動不動。
江銘珏握着她的手,“小玉子,你說我應該讓他們如何死呢?”
“你喜歡如何便如何。”玉汝恆寵溺地開口。
“你說是先讓他們砍了自己的手臂好呢?還是砍了自己的腿好呢?”江銘珏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從前是因爲這幅不爭氣的身子,故而壓抑着那些許的性子,可是如今卻徹底地放開,那骨子裡頭的張狂,與身爲皇子的傲氣徹底地顯現出來,清澈地雙眸帶着幾分地玩味,看着越發地俊美。
玉汝恆看着在逐漸地綻放着光彩的玉汝恆,她嘴角地笑意越發地深,而圍着他們的殺手一聽,當即便要衝上來,而江銘珏卻微微地動了動手指,那些人定在了原地。
江銘珏轉動着雙眸,“小玉子,我不喜歡見到血腥的場面,不如讓他們多叩拜叩拜。”
“也好。”玉汝恆盯着江銘珏,笑意越發地深邃。
江銘珏冷冷地掃過他們,“跪下!”
眼前的殺手聽命地齊齊跪下,雖然他們雙眸閃爍着不可思議,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隨着江銘珏地命令跪了下來,“叩頭。”
眼前五百名殺手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那頭磕地砰砰響,玉汝恆嘴角一勾,“這藥效要多久?”
“五個時辰。”江銘珏笑着說道,隨即三人便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
“等到他們停下來,不死也傻了。”玉汝恆看着江銘珏,“你這是露出本性了?”
江銘珏擡眸看着前方,原來如此沒有病痛輕鬆自在活着的感覺竟然是如此地美好,他如今就像是一隻要隨時翱翔於天際的雄鷹,再也不用有任何地束縛。
玉汝恆只是看着他一身鵝卵色錦袍,袖口繡着暗紋,墨發用髮帶高高束起,戴着白玉發冠,清澈的雙眸如今散發着耀眼的光彩,那張帶着幾分稚嫩的臉,透着興奮地光芒。
遠遠便聽見馬蹄聲,接着一道身影翩然落下,眼底的烏青無法掩蓋,以往漆黑的雙眸如今帶着幾分地怒意,走上前來,盯着玉汝恆看了許久,冷聲道,“玉汝恆,你好樣的,別以爲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便可以任意而爲。”
玉汝恆一早便料到司徒墨離會反應激烈,可是未想到他竟然便這樣劈頭蓋臉地將她吼了一通,她顯然有些怔愣,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拽入懷中,緊緊地抱着,“你知不知道,萬一你……我該怎麼辦?”
玉汝恆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她知曉是自己太過於任性,是自己未顧忌他們的感受,先是因爲莫悠塵,差點死了,又因爲江銘珏而前去尋找西海之巔,讓他們只能煎熬着,等着她。
“墨離……”玉汝恆緩緩地擡起雙手,攬着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這個人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愛着她,全心全意,不曾有過絲毫地心思。
司徒墨離如今眼裡除了他不曾有過其他人,江銘珏站在一旁,還從未見過司徒墨離如此激烈地一面,忍不住地感嘆起來,倘若換成是他,也不會平靜。
他乾咳了幾聲,“我們還是儘快離開。”
司徒墨離卻將她橫抱入懷中,轉身足尖輕點,便落在了一旁的馬上,直接策馬離開,如此囂張地將玉汝恆從江銘珏的面前帶走。
江銘珏見那抹身影離開,轉身看着千瑾辰,“這人的脾氣何時變得如此暴躁了?”
千瑾辰一向不善言辭,如今只是低着頭不回。
江銘珏嘆了口氣,也不管如今不遠處那些殺手還在拼命地磕頭,而是擡步向前走去,千瑾辰便也隨着他。
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耳邊傳來風聲,彼此地青絲纏繞,滑過她的臉頰,她擡眸看了一眼他,“墨離……”
“在我還未消氣之前,你最好不要出聲。”司徒墨離冷冷地開口,這哪裡還是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粘人的司徒墨離?
玉汝恆自知理虧,便也放縱着他,不一會,便入了城,接着停了一處宅子,司徒墨離並未下馬,而是直接策馬進了宅院內,接着翻身下馬,將玉汝恆扛在肩上向內走去。
玉汝恆一怔,被人這樣扛着,還真是……她側頭看着司徒墨離,“墨離,你放我下來。”
“哼。”司徒墨離冷哼一聲,臉上陰雲密佈。
玉汝恆還從未見過如此氣勢洶洶的司徒墨離,仿若換了一個人,她咂吧着嘴角,難道當初他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是溫和地一面,如今這是體現了暴躁一面?
玉汝恆無奈地扶額,看來她身邊的這幾個還真是隱藏地極好,素日在她的面前賣乖,一旦惹惱了瞧瞧……真是一羣虎豹。
司徒墨離一腳將門踹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座溫泉池,他一面走着,一面踢了自己的靴子,緊接還不等玉汝恆下來,便將她丟入了池內,而他亦是未脫衣衫便跳了下來。
玉汝恆嗆了一口水,還未站穩,腰便被拖了起來,司徒墨離將她抱在懷中,雙眸透着從未有過的冷,而且還有一股邪魅的狡猾。
玉汝恆見他如此地神情,“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司徒墨離說着便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袍,將溼噠噠地衣袍扯下丟了出去,不一會,二人便赤身相見,他擡手將她發間的綢帶解開,如綢緞般的青絲散落,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着她,“你還捨得回來?”
玉汝恆見他雙眸強忍着怒意,語氣帶着幾分地低沉,她心頭一軟,知道這些時日他定然擔驚受怕,她主動地上前靠在他的懷中,溫熱的泉水包裹着彼此,水嫩的肌膚毫無縫隙地緊貼着他結實的胸膛,她擡眸看着他,“墨離……墨離……墨離……”
司徒墨離注視着那雙溫和地雙眸,所有的怒氣早已經在見到她時煙消雲散,他生氣是因爲心疼,是因爲太愛,太過於在乎。
他一手圈着她,一手撐着池壁,低頭在她圓潤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讓你日後在丟下我。”
玉汝恆只覺得肩頭一疼,可是,她卻沒有叫出聲來,只是靠在他的懷中,擡眸注視着他俊雅的容顏,雙手滑過他的腰際,緩緩地向上,直至勾着他的頸項,輕輕地吻上他的脣。
司徒墨離只覺得渾身一顫,用力一推,她的後背便貼在了池壁上,她半仰着頭,狂烈纏綿的吻,早已經將這些時日來的思念都融入在此時此刻。
玉汝恆低喘着氣擡眸看着他,整個身子軟了下來,氤氳的水霧下,她的雙眸水波流轉,越發地嫵媚動人,他情不自禁地壓在她的身上,掌心遊弋在她的全身,只覺得氣息越發地不穩,雙眸醞釀着熾烈地火焰,他低吼了一聲,想要忍耐,卻終究是抵不過這般令人勾魂攝魄的春情。
玉汝恆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是多少地傻,爲何非要的執着於從前呢?爲何不能徹底地敞開心扉去接受他們呢?
她低頭吻着他的眉眼,在他的耳畔低喃道,“想我嗎?”
“恩。”司徒墨離只覺得口乾舌燥,思緒一片空白,如今他只想做的便是好好愛她,那種深入骨髓的疼愛。
“那猶豫什麼?”玉汝恆在他的耳畔滑過一個撩人的吻。
司徒墨離終是抵抗不住,低頭攝取着她脣齒的芳香,“小玉子,你是我的。”
玉汝恆緊緊地抱着他,當被他徹底地包容着時,她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是如此地銷魂蝕骨,溫泉池內一片迤邐,池內春波盪漾,極盡纏綿。
玉汝恆醒來時,渾身痠痛,一如那一晚與雲景行在一處一樣,卻又不同,“醒了?”
“恩。”玉汝恆依舊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半眯着雙眸,柔順的青絲披散在光滑的後背,紅痕遍佈,她渾身帶着絲絲的痠痛。
司徒墨離疼惜地吻着她的眉眼,低聲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是我的錯,沒有顧忌你的感受。”
“小玉子。”司徒墨離雙眸閃爍着明亮地光芒,俊美的容顏越發地風流無匹,輕聲道,“如此足矣。”
------題外話------
咕嚕……咕嚕……乃們懂得,吼吼……
推薦好友《盛寵馭鬼妃》易洋
爲救心上人,阿九魂穿詭異的世界,從此一雙陰陽眼看陰陽兩界,白天跟人打交道,夜裡給鬼拍寂寞,生活混亂一地雞毛。
什麼?
還要替原身嫁人?
對方還是個啞巴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