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親征

235 親征(求月票)

直至二人出來時,天色已深,他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地怒意,滿面春風,清風吹來,青竹錦袍隨風而動,越顯得風流倜儻。

玉汝恆與他十指交握,轉眸看着他,“小不點呢?”

“你如今在我的身邊,還想着別人?”司徒墨離吃味地看着她,雙眸卻盛滿了笑意。

玉汝恆勾脣淺笑,白皙剔透的肌膚上猶如染上胭脂一般,溫和的雙眸微微彎起,皎潔迷人,嬌豔欲滴脣因着適才的動情如今還微微紅腫着,如此的風情,讓他忍住地想起適才那瘋狂而又繾綣地畫面,倘若不是……他定然還想再與她雲雨一番。

玉汝恆自然知曉他如今的神情意味着什麼,乾咳了幾聲,“說話。”

司徒墨離卻突然黏了上來,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小玉子,難道我服侍的不好?”

玉汝恆面若紅霞,連忙將他推開,“你說呢?你這樣靠着我,我渾身還疼着呢。”

“哦。”司徒墨離連忙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你放心,我怎會虧得他呢?”

玉汝恆哭笑不得,這個人總是得了便宜賣乖,她擡起手捏着他的鼻子,“走了,我餓了。”

司徒墨離轉動着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看來還是我服侍的不好。”

玉汝恆擡眸盯着他,“再說一次?”

司徒墨離連忙噤聲不語,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向前走去。

等行至廳堂,司徒墨離已經命人前去擺膳,他低聲道,“他在廂房歇息,我已經派人去請他了。”

“恩。”玉汝恆點頭應道,想着前往西海之巔這一遭回來,心頭的鬱氣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她轉眸看着司徒墨離,低聲道,“我明兒個便要動身回京。”

“申屠凌也眼巴巴地等着你呢。”司徒墨離低聲說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申屠尊怕是有大動靜。”

“我知道。”司徒墨離臉上的那幾分玩味的笑意也漸漸地收斂,始終握着玉汝恆的手,低聲道,“招魂術是你破的?”

“恩。”玉汝恆坦然應道,“不止招魂術,血咒如今我也不用擔心。”

“小玉子,你還沒有告訴我西海之巔的事。”司徒墨離看着她,想來那處定然發生了有趣的事情。

此時江銘珏走了進來,看着二人相談甚歡,清澈地眸光淡了淡,低聲道,“你讓我不是爲了看你跟他打情罵俏的吧?”

玉汝恆還從未見過江銘珏吃醋的樣子,乍一聽他這番酸不溜丟地話,讓她忍不住地笑道,“打情罵俏?”

“難道不是?”江銘珏翩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司徒墨離的身上掃過,接着便落在玉汝恆的身上,卻還是發現了不同之處,他雙眸一動,赫然起身離開。

玉汝恆見他如此,現實一怔,接着起身,“我去瞧瞧他。”

“哎。”司徒墨離未料到江銘珏自西海之巔回來,脾氣見長。

玉汝恆見江銘珏只顧着向前走,她揚聲咳嗽了幾聲,“還想去哪?”

“透透氣而已。”江銘珏說着腳步放慢,直至最後站在了一顆楊柳樹下。

玉汝恆上前站在他的身側,雙手背在身後,歪着頭盯着他,“小不點,我知曉瞞不過你。”

江銘珏轉眸注視着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擡手將她攬入懷中,“我沒事。”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心頭溢滿了感動,這便是他的包容。

“好了,你回去吧,明兒一早不是還要動身嗎?”江銘珏突然將她推開,轉身向前走去。

玉汝恆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銀色的月光灑在他頎長的身影上,竟然顯得有些單薄,她雙眸微微地泛着點點地盈光,卻落入一個溫暖地懷抱。

她並未轉身而是任由着他如此抱着,低聲道,“瞧瞧,我家小不點多懂事。”

“那我不懂事?”司徒墨離不滿地問道。

“恩。”玉汝恆冷哼一聲,“更不省心。”

“小玉子,你這偏袒的也太明顯了。”司徒墨離說着還不忘輕咬着她的耳珠。

玉汝恆只覺得渾身莫名地一陣痠軟,連忙轉身將他推開,“去吃飯。”

司徒墨離俊美一笑,“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將飯菜送到他的房間。”

“恩。”玉汝恆笑着點頭,二人手牽着手回了廳堂,用罷晚膳之後,二人在園內漫步消食。

“小玉子,你說的那個景象還真是無法想象。”倘若不是玉汝恆將西海之巔一行的情形告訴他,他當真不相信這世間上還有如此奇妙之事。

“你知曉我是黎嫣,便知曉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玉汝恆直言道。

“你那書卷拿過來我瞧瞧。”司徒墨離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玉汝恆將那三本書卷一直隨身攜帶,她隨即拿出遞給他。

司徒墨離拿過之後,翻開第一頁,緊接着陸續地翻着,“怎得沒有字?”

玉汝恆低聲道,“我能看見。”

“還真是神奇。”司徒墨離這下也不免覺得此事太過於奇異,擡眸看着她,“那麼,你確定這西海之巔便是大隱王朝最後的棲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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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棲息之地,應當是發源之地。”玉汝恆低聲道,“而且,黎氏乃是大隱王朝的分支。”

“啊?”司徒墨離越發地覺得詭異。

“嶽麓山上的尊長應當知曉一些。”玉汝恆低聲說道,面色帶着幾分地沉重。

“倘若如此的話,那麼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司徒墨離看向玉汝恆,接着附耳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似是他所言亦是她所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不過是這淺淺一笑,便已省卻人間無數。

司徒墨離凝望着她,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淺吻,低聲嘆息着,“小玉子,真想這樣跟你一輩子。”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那個背後之人着實不簡單。”

“那你可想到是何人?”司徒墨離這些時日也在想着此人到底是誰,終究是未想到。

玉汝恆搖頭,“我只知曉此人對我很熟悉,對大冶瞭若指掌。”

“申屠尊那處你要多加小心。”司徒墨離繼續說道,“一個人瘋起來……”

玉汝恆看着他,“我與申屠尊遲早有這一日。”

“那今夜?”司徒墨離突然轉換了話題。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今夜好好歇息。”

“哎。”司徒墨離幽怨地看着她,二人轉身回了屋子。

一夜相擁而眠,司徒墨離雖然很想再嘗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可是,也知曉如今不能,故而便忍了下來,翌日天未亮,玉汝恆便起身,與司徒墨離告別,帶着江銘珏跟千瑾辰趕往盛京。

司徒墨離轉身看着那空蕩蕩的牀榻,心情也落寞了幾分,不過想起昨夜與玉汝恆談及的事情,心思重了幾分,故而也不再耽擱,一早便策馬離開,前往雲尚宮。

五日後,玉汝恆趕回盛京,子伯與黎穆染早已經得了消息,一同前往城門處迎接她,遠遠便看見她策馬狂奔而來,二人心頭自然是歡喜不已,她終於平安歸來。

黎穆染笑着下了城樓,而子伯卻站在城樓上一動不動,此時此刻,他突然沒有了上前地勇氣。

玉汝恆翻身下馬,黎穆染早已經笑吟吟地趕了過來,褐色錦袍,腰間扣着玉帶,頭戴紫龍發冠,俊美明朗,他臉上帶着歡喜地笑意,只是眼底的烏青難掩,玉汝恆丟開馬繮,握着他的手,“辛苦了。”

“皇姐,你終於回來了。”黎穆染笑着握緊她的雙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皇姐,回宮再說吧。”

“好。”玉汝恆笑着點頭,擡眸便看見剛剛自城樓上下來,站在不遠處的子伯。

四目相對,他消瘦了不少,整個人依舊籠罩着獨有的溫雅之氣,只是那雙眸子卻極其的暗淡,她微微一頓,卻不知道這些時日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黎穆染見他如此,便知曉他心病難除,在玉汝恆的耳畔說道,“皇姐,他以爲在你的心中在意的是莫悠塵重過他。”

玉汝恆瞭然地點頭,轉眸看着黎穆染,“還是穆兒乖。”

黎穆染不好意思地一笑,轉身便看見一旁沉默不語的江銘珏,二人彼此拱手見禮,便跟着玉汝恆上前。

子伯依舊站在原地,玉汝恆低聲道,“小不點,你跟穆兒先回行宮。”

“恩。”江銘珏點頭應道,便與黎穆染離開。

玉汝恆站在子伯的面前,見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地笑容,只是這樣深沉地看着她,她並未開口,只是如此面對面站着,彼此望着。

子伯終究是忍不住地開口,“這次回來待多久?”

玉汝恆眨着雙眸,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她隨時便要離開,這盛京難道不是她的家?她索性大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仔細地盯着他看了許久。

子伯從未被她如此地看着,只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心劇烈地跳動着,讓一向沉靜的他反而沉不住氣,侷促不安起來。

玉汝恆笑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子伯不假思索地回道。

玉汝恆擡手主動握着他的手,掌心因着習武有着一層薄繭,不過卻很寬厚,她也從未如此地跟子伯這樣走着,只覺得一切恍若隔世,卻又理所應當。

子伯未料到玉汝恆會主動地靠近,他渾身僵硬無比,看着她時眸光閃動,“我……”

“你怎麼了?”玉汝恆與他一同走了盛京的街道上,玉汝恆身着着雲青錦袍,與子伯身上的錦袍倒有些相似,二人一高一低,一個絕美清瘦,一個挺拔俊朗,如此走在一起,反倒是引起了兩旁百姓的側目,待看見玉汝恆時,登基之時,因着是在廢棄的皇宮內的高塔前舉行,故而沿途百姓亦是有幸得見龍顏,故而如今有人認了出來,連忙跪在地上高呼萬歲,其他百姓也連忙跪下。

玉汝恆嘴角始終掛着淺笑,牽着子伯的手一步一步地上前走着,直至將整個盛京城內都走了一遍,沿途跪滿了百姓,而玉汝恆便如此明目張膽地握着他的手走在街道上。

子伯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不知爲何,這些時日心頭的波濤洶涌在此刻徹底地涌現出來,他從來不是一個善於表達之人,明明可以遠遠地看着她,可是偏偏要用卑鄙的手段待在她的身邊,他以爲只要待在她的身邊便心滿意足,可是,耐心貪心不足,想要的越發地多,看着她身邊人都是那般的風姿卓然,他只能將滿心地苦澀藏在心頭,直至她接受了莫悠塵,竟然爲了他而做出不顧生命的事情,他再也承受不住,這些時日的煎熬讓他幾近崩潰,他以爲自己永遠不可能走進她的心,可是,現在,她卻在告訴全天下,他站在她的身邊,他是她的人,走進了她的心。

子伯一路無言,只是靜靜地與她並肩前行,直至霞光映照在彼此的容顏上,他的掌心早已經被汗染溼。

玉汝恆牽着他踏入行宮,二人行至海棠園,二人背靠背坐在雕欄旁,她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那副畫卷內的情形,側眸看着四周,那個黑影到底是誰呢?爲何會在雲輕的旁邊?而那幅畫卷內,也有子伯與穆兒?

玉汝恆陷入了沉思,而子伯卻在想着她何時接受了自己的呢?是先接受了莫悠塵之後,心存愧疚,對自己的其實不是愛,是施捨?

他的心頭亂極了,不知不覺氣息不穩。

玉汝恆知曉他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波,實則心思最是沉重,她緩緩地將手覆在他放在一側的手背上,“子伯,患得患失可不是你的性子。”

子伯輕輕地轉身,她順勢枕在他的雙膝上,平躺着望着她,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比那滿園的海棠花還要美豔,一朵花瓣隨風吹來,飄落在她的發間,他擡手輕輕地摘下,掌心攤開,那花瓣隨風吹走,他低頭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小心翼翼地吻。

玉汝恆低笑一聲,擡起手覆上他的臉龐,“子伯,你可還記當初我臨行前說過什麼?”

“記得。”子伯低聲應道,心依舊在劇烈地跳動着。

玉汝恆笑着在攤開他的掌心,寫了兩個字,子伯低聲開口,“等我。”

“恩。”玉汝恆點頭,“你啊,當局者迷。”

子伯這才恍然大悟,從來都是一副沉靜的神情,此刻卻露出燦爛地笑容,“嫣兒,我真笨。”

玉汝恆勾起他滑落的青絲,纏繞在指間,“你不笨,倘若你笨的話,我就不會正視自己,正視你。”

子伯彎腰將她橫抱着,走入海棠園你,原地旋轉着,花瓣紛飛,滿園的花香,還有子伯身上淡淡地甘草的氣息,她只覺得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陶醉其中。

玉汝恆只覺得天旋地轉,勾着他的頸項,直至子伯將她放了下來,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輕撫着她的臉頰,低頭吻上她的脣,玉汝恆閉着雙眸,感受着脣齒糾纏的美妙,此時此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黎穆染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江銘珏,二人時而閒聊,時而低頭飲茶,卻是各懷心思。

直至玉汝恆與子伯入了寢宮,江銘珏見她滿面紅光,指尖握着茶杯的邊沿,只覺得在漸漸地發冷,卻是強顏歡笑地看着她。

黎穆染笑着起身,“皇姐,可是準備晚膳?”

“恩。”玉汝恆點頭,用罷晚膳之後,四人圍坐在一處,玉汝恆臉上帶着幾分地嚴肅,“高寧侯府?”

“恩。”子伯坦然地開口。

玉汝恆指尖輕輕地敲着几案,轉眸看着黎穆染,“皇宮修建的進展如何?”

“一切順利。”黎穆染低聲回道。

玉汝恆低聲說道,“邊關如今是誰守着?”

“陸翱。”子伯見玉汝恆如此說,想來要發生大事。

玉汝恆雙眸微眯,“陸翱是你的手下?”

“是難得的將才。”子伯點頭應道,待看向玉汝恆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玉汝恆琢磨了片刻,接着說道,“陸翱的確難得,不過我始終有些不安。”

“不安?”子伯看着她,“邊關那處我一早便重新修築了城門與關口,而且還設下了機關,即便即刻打起來,也有緩衝地時間。”

“單單一個陸翱,邊關不妥。”玉汝恆繼續說道,語氣甚是冷靜。

子伯與她對視着,寬大地袖袍隨着他的輕輕地浮動,掀起一層波浪,他仔細地想着邊關的部署可謂是天衣無縫,“不過……邊關失守太久,即便部署嚴密,焉知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黎穆染眉頭一皺,“倘若如此的話,那邊關豈不是很危險?”

玉汝恆仔細地想了片刻,“無妨,我讓魅影前去。”

“少主,大驪傳來的加急密函。”千瑾辰疾步走了進來。

玉汝恆接過密函看罷之後,雙眸微眯,“申屠尊御駕親征。”

“又御駕親征?”子伯雙眸一暗。

玉汝恆勾脣一笑,“既然他要御駕親征,那我自然不能像上次那般死守在宮中。”

“嫣兒……”子伯看着她,“如今江山未穩,黎荇那處還未清除,你如今御駕親征,必定會引起……”

“我必定要去,否則朝堂之中難保有人不服。”玉汝恆看着子伯,“如此也可鼓舞氣勢。”

“那我隨你一同前去。”子伯低聲說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此事再容我想想。”

子伯知曉倘若他前去,朝堂之上該如何?

“皇姐,盛京便交給我。”黎穆染的語氣甚是冷靜。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一人可行?”

“皇姐,我如今已經長大了。”黎穆染握着她的手,“我不會讓任何人擾亂了朝堂。”

“既是如此,那便準備一番。”玉汝恆雙眸微凝,“高寧侯府,我明日親自去一趟。”

“皇姐,那你可知高柔……”黎穆染看着玉汝恆,又看向子伯。

玉汝恆見他欲言又止,低聲道,“難道這高柔看上子伯了?”

“何止看上,癡心一片。”黎穆染低聲道。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盯着子伯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子伯看着玉汝恆,直言道,“我與她並無瓜葛。”

玉汝恆拍着他的肩膀,“我明白。”

子伯淺笑道,“你明白就好。”

江銘珏只覺得自個竟然是無話可說,只是安靜地盯着手中的茶杯。

玉汝恆側眸見他自從回來便變得寡言少語,轉眸看向黎穆染,低聲道,“小不點,我陪你回去歇息。”

“恩。”江銘珏點頭,便與玉汝恆一同離開。

子伯隨即起身,看向黎穆染,“我也回去。”

“皇姐終究是放不下。”黎穆染盯着玉汝恆離開的身影,低聲嘆了口氣。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導致國破家亡,更何況,這其中牽扯的不止申屠尊,她如此做,應當是要將那個背後之人挖出來。”子伯拍着黎穆染的肩膀,“這朝堂之上怕是也不安穩。”

“故而皇姐明日要去一趟高寧侯府。”黎穆染低聲道,“想來是爲了她御駕親征之前鋪路。”

“恩。”子伯點頭道,“情勢所逼,她即便是帝王,卻也是無奈。”

黎穆染嘆了口氣,“生在帝王家,的確是無可奈何。”

子伯也不再多言,轉身向外走去,擡眸看着如水的月色,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

玉汝恆轉眸看着江銘珏,“小不點,你有心事?”

“沒有。”江銘珏搖頭,“只是心裡不舒服。”

“怎麼了?可是舊疾還未清除乾淨?”玉汝恆說着便要將那白玉海棠拿出來。

江銘珏突然上前將她抱入懷中,“我在吃醋。”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微微一愣,不由得一笑,“你啊……”

“小玉子,其實我想一個人擁有你,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自從能夠這樣活着,我發現自己的心也變大了,而且,佔有慾越發地強起來,尤其是每次看見你與他們在一起,我便越發地想要獨自佔有你,我是不是變得很可怕?”江銘珏覺得自己這些時日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題外話------

小玉子跟申屠尊真正面對面較量的時刻來鳥,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