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妙計

255 妙計(求月票)

三皇子在東宮跪了整整三日三夜,最後是被擡出的東宮,秦玉痕並未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斬斷了他所有的羽翼,而後將他囚禁與三皇子府,身邊卻無人服侍,讓他獨守着這偌大的府邸,繼續做着他的儲君之夢。

玉汝恆收到南風傳來的消息之後,不過是淡淡一笑,對於秦玉痕如此做她亦是贊同,殺人容易,卻將人逼得生不如死卻是難上加難,這纔是折磨人的最佳法子。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在他的面前漸漸地放開,放佛一朵綻放在寒冷冰雪天的紅梅,傲然盛開,那是一種凌傲與天地的高然之氣。

十日之後玉汝恆趕到邊關,黎穆染與子伯自然親自出來相迎,她的身子探出馬車看着城樓上肅然而立的大冶將士,而後又看向前來的子伯與黎穆染,她嘴角噙着溫和地笑意,自馬車上下來。

二人亦是恭敬地叩拜,“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衆將士亦是齊齊跪拜,高呼萬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天際,驚起了在空中騰飛的大雁,卻帶着他們對眼前這位新皇的崇敬。

玉汝恆嘴角含笑,擡手扶起他們二人,率先擡步向前走去,直至入了城門,而後行至軍營,她雙眸溢滿了堅定,這一戰她只能贏。

待入了營帳,玉汝恆端坐於方榻上,江銘珏站在她的身側,似乎如此地跟隨已經習以爲常。

“張裕那處過兩日便會有動靜。”玉汝恆低聲說道,擡眸看向子伯的神色,“你這幾日沒歇息好。”

“還好。”子伯看着她淡淡地笑着。

玉汝恆看向黎穆染,“你也是,肅王那處能拖一時是一時。”

“是。”黎穆染低聲應道。

玉汝恆隨即起身,看着他們二人,“隨我出去走走。”

“是。”二人垂首應道,隨即便跟着玉汝恆踏出營帳。

江銘珏卻驀然轉身向牀榻走去。

子伯與黎穆染二人一左一右,玉汝恆身着着白玉錦紋的直筒長袍,頭戴鑲嵌着羊脂白玉的玉冠,比起她重生時的樣子,如今五官輪廓也張開了不少,鵝蛋臉,紅脣齒白,膚若凝脂,尤其是那一雙杏眸透着淡淡地溫和,卻掩飾不住她與生俱來的凌厲之氣,再配上這一身男裝,看着倒像是個玉樹臨風地溫雅公子。

黎穆染與子伯二人今兒個並未出征,隨即穿着素日的常服,子伯一身青雲煙紋的長袍,端得是風雅淡然,而黎穆染則是褐色暗紋的長袍,越發地丰神俊偉,兩個人此刻一言不發地隨着她在軍營內漫步。

“皇姐,你可是要動手了?”黎穆染轉眸看着她笑吟吟地問道。

玉汝恆挑眉,“恩,的確是。”

“只是我有些擔心申屠尊。”黎穆染微微蹙眉說道。

“既然知曉他定然會暗中出手,那便見招拆招。”玉汝恆淡淡地說道,“黎緋如今在何處?”

“不知。”黎穆染搖頭,“自那日之後便消失了。”

玉汝恆嘴角微勾,“那便等着。”

“皇姐,那個溫新柔也不簡單。”黎穆染看着她,“不知道她到時候會做什麼。”

玉汝恆一面走着,一面看着遼闊地草地,她嘴角始終掛着淺淺地笑意,“她倒是有些難辦。”

“皇姐,如今我有些擔心六公主。”黎穆染看着玉汝恆接着說道,“傳來消息說,六公主一直暗中監視着肅王,看着她倒是有幾分能耐。”

“肅王樂得清閒。”玉汝恆笑了笑,隨即駐足,笑着看向遠處大驪的城門,“申屠樂必定是申屠尊訓練多年的棋子,自幼便被安插在肅王府,如今隨着肅王前來,難保不會取而代之。”

“皇姐的意思是,倘若肅王再不出兵的話,這申屠樂便會奪了肅王的權?”黎穆染在想着這申屠樂當真有這個能耐?

玉汝恆勾脣淺笑,“你且等着。”

“皇姐,我如今倒覺得局勢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有利的。”黎穆染接着說道。

“的確有利。”玉汝恆勾脣一笑,“當初大冶孤立無援,可是如今卻是有了完全的準備。”

子伯只是跟在一旁聽着她與黎穆染閒聊,直至重新回了營帳,玉汝恆褪去身上的長袍,轉眸看向子伯,“怎得不說話?”

子伯低笑道,“如今說也可以。”

玉汝恆低笑着坐下,擡眸掃了一眼並未看見江銘珏,不免有些疑惑。

“他出去採藥了。”子伯知曉她在尋誰,隨即坐在她的身側笑着說道。

玉汝恆微微頷首,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把玩着他胸前的青絲,“你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麼?”子伯垂眸注視着她,低聲問道。

“自然是……”玉汝恆湊近他的耳畔說着,“我們的事……”

“你不是一早便知曉我的心思,如此問難道是不信我?”子伯微微一頓,雙眸閃過一抹黯然。

玉汝恆低笑一聲,盯着子伯看了許久,“你從前的那股子野蠻氣去哪了?”

“我何時野蠻過?”子伯雙眸微動,營帳內透着陣陣的清涼,一陣微風穿過簾帳吹入營帳內,他額前的碎髮隨着風浮動,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

玉汝恆想了想,“我可記得你當時對我可沒有手下留情過。”

子伯想起曾經的過往,低笑道,“怎麼,你喜歡我當初的樣子?”

玉汝恆低笑一聲,只覺得子伯是越發地狡猾了,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倒要瞧瞧她還能裝傻到何時,隨即翻了一個身,將他撲倒在身下,雙手撐在他的肩頭兩側,俯身與他四目相對,彼此間噴薄着灼熱的氣息,她低頭時輕時重地吻着他的脣,順勢撬開他的脣齒,在子伯動情地時候卻離開了他的脣,邪魅地笑看着他,“想明白了嗎?”

“什麼?”子伯喘着粗重地氣息,胸膛上下劇烈地起伏,他雙眸透着迷離之色,帶着幾分地飄渺看着她。

玉汝恆直視着眼前這雙眸子,指尖滑過他微腫的脣,而後緩緩地湊近他的耳畔,噴灑着似有若無地熱氣,“當真不明白?”

子伯有些糊塗,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

玉汝恆低笑一聲,隨即翻身躺在一側,整理着自個的衣衫,“我記得你當初與我比試的時候,曾經可是比過一個……”

“那個……”子伯一聽,連忙擡手捂着她的脣,臉色泛着緋紅,“我明白了。”

玉汝恆眨着雙眸,擡手將他的手揮開,“當真明白了。”

“明白。”話已至此,倘若再不明白那便是真傻。

玉汝恆滿意地點頭,“拿來。”

“不在我身上。”子伯有些爲難地說道。

“你若真的放在身上我反倒懷疑。”玉汝恆打趣地說道,“難道你真的帶在身上研究?”

子伯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這才覺得原來的黎嫣回來了,曾經她也說過如此的話,他乾咳了幾聲掩飾着此刻地尷尬,“我將那些都埋了。”

“埋在何處了?”玉汝恆好笑地問道。

“等戰事結束後,我帶你去如何?”子伯轉眸一順不順地盯着她。

玉汝恆笑着點頭,“好。”

江銘珏進來時看見的便是玉汝恆正趴在子伯的身上,而子伯則是一臉尷尬的神色。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時,狡黠地一笑,隨即朝着子伯的腰際擰了一下,子伯轉眸看着她,“你這是?”

“沒什麼。”玉汝恆衝着他眨了眨眼,轉眸便看見江銘珏已經轉身踏出了營帳。

“你是故意……”子伯看着她不知她爲何如此。

玉汝恆笑着下了方榻,俯身在子伯的脣上落下一個淺吻,“等回來告訴你。”

子伯無奈地一笑,見她已然腳步生風地衝出了營帳,他隨即躺在方榻上,想起那次的比試,他如今都不知自個當初是如何想的,怎會提出那等子要求,看誰收集的春宮圖最多?結果最後自己當然贏了,可是卻被黎嫣認爲他是浪蕩子,而且還是紈絝不化地風流公子,這讓他後悔不已。

他如今想起不免有些懊悔,擡手撫過他的脣瓣,還殘留着她的氣息。

玉汝恆雙手揹着,見江銘珏正在一旁彎腰整理着採來的草藥,她笑着走上前去,絕美的容顏像是鍍上一層奪目的光輝,她緩緩的靠近,直至站在他的身旁,江銘珏都未擡眸看她。

玉汝恆歪着頭站在他的面前,江銘珏卻垂眸向左走了一步,玉汝恆連忙向右擋在了他的面前,江銘珏又向右移開一步,玉汝恆則又向左擋在他的面前,如此反覆,江銘珏最終無奈地擡眸看着她,“我要曬藥。”

“曬藥重要還是我重要?”玉汝恆挑眉直視着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江銘珏看着她,低聲道,“你不去同他濃情蜜意,擋在我面前做什麼?”

玉汝恆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他,鼻翼間充斥着淡淡地草藥味,她笑着擡眸看着他,“你適才去何處了?”

“對面的山上。”江銘珏卻彆扭地任由着她摟着,如石柱般站着。

玉汝恆微微點頭,“我有事與你說。”

“今夜不用我陪你。”江銘珏直截了當地說道。

“哈哈。”玉汝恆忍不住地擡手捏着他的臉頰,這張臉看着就讓她忍不住地要欺負,如今江銘珏已經不再用人皮面具隱藏自己的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反而越發地招搖。

江銘珏低聲道,“笑什麼?”

玉汝恆被他如此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順勢握着他的手轉身入了營帳。

子伯見玉汝恆與江銘珏一同進來,他依舊斜靠在軟榻上,隨手拿過一本兵書看着,並未打擾二人。

玉汝恆衝着江銘珏遞了個眼神,“可看見了?”

“看見什麼?”江銘珏不解地看着她,只覺得她如今說話越發地琢磨不透。

玉汝恆笑着開口,“看見什麼叫做彆扭?”

“你……”江銘珏見子伯見他與玉汝恆牽手進來,並未表現出任何地神色,反而他適才卻轉身便走,顯得自己太過於小心眼。

他冷哼一聲將玉汝恆的手甩開轉身便又衝出了營帳。

玉汝恆卻笑得開懷,子伯擡眸看着她,“你成心戲弄他。”

“哈哈。”玉汝恆笑着上前,徑自倒了一杯清茶飲罷,笑着說道,“他不會生氣。”

子伯見她難得高興,便也不掃她的興,在軍營自然不會有太多的人伺候,玉汝恆亦是隨性慣了,凡事反而喜歡親力親爲。

子伯見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神態自若地抿着茶,他亦是握着書卷繼續看着。

兩日後,張裕軍營發生了一件怪異之事,那便是營帳內出現了許多的黃鼠,四處逃竄,攪得軍中將士無法安歇,接連數日,反而越來越多。

江銘珏端着一碗解暑的茶湯走了進來,隨即放在她的身側,“你可知那些黃鼠很可能引起鼠疫?”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不會。”

“你是故意讓他們造成恐慌?”江銘珏清澈地雙眸微動,恍然大悟道。

“恩。”玉汝恆點頭,“那些黃鼠不過是普通的老鼠,而且是專門養的,不會引起鼠疫。”

“你如此一攪和,他們哪裡有精神打仗?”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你竟然想到如此的招數。”

“兵者詭道也。”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這還是申屠尊教與我的。”

“他?”江銘珏不解地開口,轉念便想到不久之前南邊的水患,“那爲何不用到大驪呢?”

“你以爲只有申屠尊一個人能做到,沒有人推波助瀾嗎?”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地冷然笑意。

“你這是在給申屠凌出氣?”江銘珏笑了笑,“如此也好。”

玉汝恆笑道,“老鼠最愛什麼?”

“看來這幾日張裕那處便會出現糧草短缺。”江銘珏已然料到,他看向玉汝恆,“原來這便是你想到的法子。”

“不錯。”玉汝恆笑着應道,“兵不厭詐。”

“你這是一石二鳥,攻心之策。”江銘珏低聲道。

“還有好戲在後頭。”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碎出一抹寒光。

五日之後,黃鼠被清除,不過,糧草卻被黃鼠啃食了大半,張裕眉頭緊蹙,爲今之計只能請旨朝堂儘快送來糧草,兵馬未到,糧草先行,沒有糧草,將士有何力氣打仗。

不過摺子即便快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抵達京城,一來一回,也得一月,最快地話也要一個半月之後糧草才能到,而如今軍營內的糧草只夠維持半個月,這該如何解決糧草危機呢?

張裕此時便想起了徵糧,亦是無奈之舉,只可惜收效甚微,地處邊關,加上常年打仗,百姓們本就食不果腹,如今哪裡還有閒糧,倘若鬧起來,必定會激起民憤。

張裕一籌莫展,只能等待朝廷儘快地撥下糧草,奈何這處軍營內每日只能吃稀粥野餐,而大冶的將士們每日卻時烤羊、烤豬,即便是三十里之外,也能飄來那陣陣的肉香味。

許多大遠的將士站在城樓上,看着遠處飄來的肉香味望眼欲穿,不停地吞嚥着口水,再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硬邦邦的乾糧,心中一片悲涼。

江銘珏不免嘖嘖兩聲,“小玉子,你這招太狠了。”

玉汝恆低笑一聲,“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話從何說起?”子伯隨即坐下笑着問道。

黎穆染也湊了過來,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又看向江銘珏,“可記得你我前往大遠皇宮去救小凌子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不過如今大遠與大驪合謀,難保大驪不會援助。”黎穆染在一旁說道。

“大驪如今糧草緊缺,他們自個都無暇顧及,哪裡還能顧及大遠?”玉汝恆冷笑一聲。

“小玉子,你該不會也對大驪如法炮製了吧?”江銘珏不禁問道。

“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玉汝恆低笑道,擡眸看向子伯,“你說呢?”

子伯微微點頭,“不過可以舉一反三。”

玉汝恆勾脣淺笑,隨即看向黎穆染,“該如何舉一反三?”

“皇姐,你就別打啞謎了。”黎穆染難免有些心急。

玉汝恆笑着說道,“怎得如此沉不住氣,真不知你當初是蕭嵇的時候那股子的沉穩去了哪裡?”

“裝得,還真辛苦。”黎穆染爽朗地一笑。

江銘珏看着她,隨即說道,“你自然不能讓肅王捱餓了。”

“那是自然。”玉汝恆笑着應道。

“那不能捱餓,便是除了肅王之外,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得病?”江銘珏看着玉汝恆說道。

“聰明。”玉汝恆讚賞地點頭。

“可是這種傳播的難保不會傳給城內的百姓,到時候豈不是?”江銘珏眉頭微皺。

玉汝恆笑着說道,“不過是風寒罷了。”

“風寒?”江銘珏看着她,“能讓軍營中幾十萬將士相繼得風寒可不是容易得事情。”

“自然要有法子。”玉汝恆笑着將手中的奏摺放下,擡眸看着他們,“只要一個營帳有三人感染風寒,那麼整個營帳不出五日便會全部感染風寒。”

“可是,你如何做到的呢?”江銘珏又是不解地問道。

“如何才能感染風寒呢?”玉汝恆看向江銘珏笑着問道。

“自然是吹冷風。”江銘珏淡淡地說道,“吹一夜的冷風,這是最快的法子。”

“我在每個軍營內挑出三個體質最弱的,然後半夜的時候讓我的人將挑出的人換出來,然後將他們脫光了放在懸崖邊吹風,直至三更時再將他們送回去,如此幾次,你可明白?”玉汝恆慢悠悠地說道。

“這個法子還真是……”江銘珏看向玉汝恆時雙眸一亮,“小玉子,你太狡詐了。”

玉汝恆低笑一聲,“倘若不如此,我如何能夠反敗爲勝?”

子伯知曉玉汝恆如此做亦是費了不少的心血,而且籌謀了許久,想要做到她說得那般,更要確保萬無一失,那她部署的時候亦是要十分地謹慎周密。

而她不願意他們插手在這種陰謀算計之中,不過是想讓他們能夠心胸坦蕩罷了,而子伯骨子裡面還是透着軍人的氣節,他雖然年少輕狂過,可是,對於算計人卻不如莫悠塵。

“那此事是何時開始的?”江銘珏算着日子。

“三日前。”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那不出後日整個軍營有一大半都會感染風寒?”江銘珏嘀咕道。

“恩。”玉汝恆坦然地點頭,“故而大驪一月之內都不會出兵。”

“你如此亦是防着申屠樂趁機奪了肅王的權?”黎穆染沉默了片刻,看向玉汝恆說道。

“恩。”玉汝恆依舊是淡淡地點頭,“至於帶兵打仗便交給你們了,我靜候佳音。”

子伯與黎穆染相視而笑,亦是明白她的用意是什麼,他們兵馬有限,而他們的人馬比他們多出十倍,如此兵力懸殊的情況下只有兵出險招。

大驪國皇宮內,申屠尊收到邊關傳來的密函,幽暗的雙眸溢滿了冷厲之氣,“未料到玉汝恆竟然有如此地計謀。”

“皇上,如今邊關近一半人馬感染了風寒,連六公主也臥病不起。”暗衛垂首道。

申屠尊冷哼一聲,薄脣微勾,周身散發着刺骨地寒意,“等。”

“是。”暗衛領命隨即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將手中的密函捏成粉碎,擡手輕撫着手腕上的手鍊,低聲道,“你說我這次還會贏嗎?”

雲尚宮內,申屠凌盯着手中的密函勾脣淺笑,司徒墨離亦是收到了邊關的消息,看着他難得露出欣慰地笑意,隨即說道,“很高興?”

申屠凌合起密函,緩緩起身擡步行至他身側的椅子坐下,“司徒青顏成了廢人。”

“能活着她就該知足。”司徒墨離不過是淡淡地挑眉,低聲說道,“雪豹失蹤了這麼久,你可尋到它的蹤跡?”

“你可尋到?”申屠凌微微搖頭,反問道。

“倘若能尋到雪豹,便能尋到雲輕,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講小玉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司徒墨離嗤笑地說着,那雙眸子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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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最近大家都好沉默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