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陸俊生也走了過來,看到林雨菡正和秦玉堂聊得歡快,便走了過去,說道:“秦公子,你來啦。”
見到陸俊生過來,秦玉堂打了聲招呼:“陸大人。”
陸俊生看着林雨菡很是高興,便問道:“菡兒,你和秦公子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林雨菡興奮的說道:“陸哥哥,你不知道,秦哥哥剛纔可厲害了,我一次都沒有抓住,現在秦哥哥正給我講解剛纔比武的事情呢。”
林雨菡說完後,陸俊生也很驚訝,沒想到林雨菡竟然會和秦玉堂比試,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隨後說道:“菡兒,你竟然和秦公子比試武功,你的膽子也真是不小啊,你輸給秦公子,一點兒也不冤枉。”
秦玉堂很客氣的說道:“陸大人,其實菡兒也已經很厲害了,我在菡兒這麼大的時候,比菡兒可差遠了。”
衆人又鬨堂大笑了起來,隨後,陸俊生將秦玉堂請進屋,時間也到了中午,也吩咐小葉去做飯,幾人便在客廳閒聊了起來。
陸俊生當先問道:“秦公子,你這次下山,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
秦玉堂說道:“我本來今天就想着回去的。”
柳芷柔插話道:“秦公子,你今天就要回去啊,怎麼這麼急啊?”
秦玉堂笑了笑,說道:“我這次下山,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一來,是爲了給湘兒買些新衣服,二來正好開看看現在這城裡是什麼情況,現在衣服已經買好了,城裡的情況,柳大夫也和我說過了,所以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便準備回去了。”
柳芷柔有些惋惜道:“我本來還以爲秦公子能多留忌日呢,沒想到今天就要回去了,要是下次秦公子在下山的話,就帶着秦妹妹一起下山好好玩玩。”
秦玉堂答應道:“好,等下次,我就帶着湘兒一起過來找柳大夫。”
隨後,秦玉堂有鄭重的向陸俊生道謝了起來:“陸大人,我還要謝謝你。”
陸俊生有些不太明白:“秦公子爲什麼突然要謝我呢?”
秦玉堂便說道:“陸大人,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陸大人是一個爲民造福的清官,從今天的施粥來看,我更加確定陸大人和其他的那些當官的不一樣。”
陸俊生笑了笑說道:“秦公子過獎了,我是這裡的縣令,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玉堂繼續說道:“現在姚通正四處派人在抓我,我想姚通也應該向陸大人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了吧,但是陸大人卻並沒有這麼做,如今反而還請我來這縣衙,我秦玉堂有恩必報,陸大人如此幫我,日後我已經會報答陸大人的。”
看到秦玉堂已經猜出了自己的沒有去抓的意思,陸俊生也開誠佈公:“秦公子說的不錯,姚大人確實給我下過這樣的命令,特別是姚夫人去世之後,姚大人對秦公子更是恨之入骨,但是我始終認爲姚夫人的死和秦公子沒有關係,而且芷柔也和我說了關於那天的事情,我相信秦公子說的都是真的,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秦公子的清白。”
秦玉堂有些抱歉道:“這次讓陸大人爲難了,那天,段傷拿着我的匕首殺害了姚夫人之後,就逃跑了,我雖然親眼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姚夫人就是段傷殺害的,反正姚通一直都想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多這一條罪名。”
秦玉堂對姚通很是不屑,陸俊生卻有些左右爲難,好在現在姚通催的沒有那麼緊了,陸俊生也是能拖一天就託一天,等姚通再問起來的時候,自己在想辦法應付過去。
幾人聊了一會兒,午飯便做好了,隨後幾人便上桌吃飯,正在吃飯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來報:“柳大夫,有人要急着見你。”
柳芷柔問道:“這個時候,是誰要見我啊?”
那人說道:“是兩個姑娘,說是姚大人病重,想請柳大夫趕緊過去看看。”
這時,只聽見外面有人喊道:“柳姐姐,柳姐姐。”
柳芷柔已經猜出了外面的人是誰了,脫口而出道:“是瑾萱妹妹來了。”
隨後,趕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姚瑾萱和她的丫鬟便來到了門口,看到柳芷柔後,焦急的說道:“柳姐姐,你趕緊和我去看看我爹吧,就在剛纔,我爹突然病重了起來,不斷地咳嗽,還吐了血。”
陸俊生也走了過來,隨後問道:“姚大人怎麼突然病的這麼厲害了。”
姚瑾萱一臉焦急:“我也不知道是診怎麼回事,剛纔我和爹正在吃飯,我爹就突然咳嗽了起來。”
柳芷柔安慰她道:“瑾萱妹妹,你先不要着急,我現在就和你去看看,你先稍等一下,我先去拿藥箱。”
隨後,柳芷柔便趕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姚瑾萱便在門口等了起來,其他人也走過來安慰,姚瑾萱看着衆人,還是一臉擔憂。
當看到飯桌前還坐着的那個人的時候,姚瑾萱突然震驚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腦袋裡面一片空白,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怎麼會在這裡?
姚瑾萱直直的看着秦玉堂,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魂魄一樣,秦玉堂也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姚瑾萱,想說些什麼,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再看姚瑾萱的眼睛。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現在的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極其的尷尬,陸俊生只好硬着頭皮,打破尷尬的氣氛,對姚瑾萱說道:“姚姑娘,秦公子這次是下山辦點事情,我便留秦公子在這裡吃頓飯。”
姚瑾萱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表面雖然平靜,但是心裡早已經是波浪滔天,心海之內,已是掀起萬丈巨浪。
姚瑾萱就這樣一直直勾勾的看着秦玉堂,也不說話,一旁的丫鬟給她說話,姚瑾萱也沒有任何反應。衆人都覺得很不自在,唯獨林雨菡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她不知道姚瑾萱和秦玉堂曾經發生的事情,現在看到兩人這個樣子,便好奇的問道:“秦哥哥,爲什麼姚姐姐一直在看你啊,你認識姚姐姐嗎?”
秦玉堂看了看林雨菡,沒有說話,陸俊生趕緊把林雨菡拉到一旁,讓她不要再問。
這個時候,柳芷柔也拿着藥箱走了過來,看到姚瑾萱還站在門口,便在院子裡喊道:“瑾萱妹妹,咱們走吧。”
看到姚瑾萱沒反應,柳芷柔又喊道:“瑾萱妹妹,我已經拿了藥箱,咱們趕緊走吧。”
這時陸俊生領着林雨菡走了出來,隨後說道:“芷柔,現在姚姑娘和秦公子碰到一起了。”
柳芷柔突然一驚,現在纔想起來,原來秦玉堂就在客廳吃飯,隨後趕緊走到客廳,便看到如此尷尬的一幕。
現在兩人見面,可不是什麼好事,柳芷柔趕緊走到姚瑾萱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瑾萱妹妹,咱們趕緊給姚大人看病去吧,瑾萱妹妹,瑾萱妹妹。”
被柳芷柔這麼一喊,姚瑾萱才突然清醒了過來,隨後兩眼有些迷茫的看着柳芷柔,點了點頭,隨後,柳芷柔趕緊拉着姚瑾萱想外面走去,走到陸俊生身邊的時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陸俊生便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走到縣衙門口,柳芷柔扶着姚瑾萱上了馬車,隨後也跟着走了上去,在去姚府的路上,姚瑾萱一言不發,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柳芷柔坐在她的身邊,溫言說道:“瑾萱妹妹,你沒事吧?”
姚瑾萱微微搖了下頭,沒有說話,柳芷柔知道現在姚瑾萱心裡肯定很亂,當初姚瑾萱已經決定要忘了關於他的一切,不曾想今天兩人碰見,那些往事在心裡再次被翻起,難免讓人有些難以承受。
柳芷柔現在也不敢說關於秦玉堂的任何事情,儘量的把這個話題岔開,免得姚瑾萱在傷心。
來到姚府之後,柳芷柔隨着姚瑾萱來到姚通的房間,現在管家正在一旁伺候,看到柳芷柔過來,趕緊上前說道:“柳大夫,你總算來了,你趕緊給我家大人看看吧。”
柳芷柔應來了一聲,便走到牀邊,開始給姚通把脈,這次的脈象甚至比上次還要虛弱,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把過脈之後,柳芷柔便問道:“我上次來看姚大人的時候,姚大人病的也沒有這麼厲害,而且我也給姚大人開了藥,怎麼現在姚大人變得這麼厲害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姚瑾萱想了一下,說道:“柳姐姐,是不是因爲昨天我爹在靈堂呆的太久的原因,昨天夜裡起了那麼大風,加重了我爹的病情。”
柳芷柔問道:“昨天姚大人在靈堂做了什麼?”
姚瑾萱說道:“也沒有做什麼,昨天是我孃的冥誕,我爹思念孃親,便在靈堂坐了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才從靈堂出來,柳姐姐,會不會是昨天晚上我爹着了涼,所以今天才病重的。”
柳芷柔在心裡判斷了一番,隨後說道:“我想應該就是這樣,之前姚大人就是得了風寒,是不能再着涼的,瑾萱妹妹剛纔又說姚大人在靈堂坐了一晚上,很可能就是夜裡再次受了涼,所以才加重了病情,我現在在給姚大人開一副藥方,要按方吃藥,還有,姚大人不能再受涼了,不然,病情還會加重。”
叮囑了一番後,柳芷柔來到桌子前,寫了一張藥方,隨後便交給了管家,管家立刻派人去“千草堂”抓藥。
給姚通看完了病,柳芷柔也準備離開,姚瑾萱便出去送柳芷柔,來到門口,柳芷柔看着姚瑾萱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說道:“瑾萱妹妹,你還有什麼話姚和我說嗎?”
姚瑾萱兩隻手緊緊地抓在一起,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便開口說道:“柳姐姐,他怎麼下山來了?”
柳芷柔自然知道姚瑾萱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然後說道:“秦公子下山是給秦湘妹妹買衣服的,今天下去,秦公子就要回去了。”
姚瑾萱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又問道:“秦妹妹的病已經好了麼?”
柳芷柔道:“已經好了,現在秦妹妹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秦妹妹還說,以後有時間,還會下山來找我們玩呢。”
姚瑾萱微微一笑:“秦妹妹沒事就好,那他下山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柳芷柔想了一下說道:“秦公子沒說還有別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姚瑾萱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柳芷柔也看不出姚瑾萱這麼問,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方便多問,最後說道:“瑾萱妹妹。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姚瑾萱搖了搖頭:“那柳姐姐慢走。”
柳芷柔心裡默默地嘆了一聲,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也確實不好多說什麼,本以爲姚瑾萱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事情,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無奈今天兩人又遇上了,這次相遇,還不知道以後會給姚瑾萱帶來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