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陸俊生才迷迷糊糊的的醒了過來,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回來之後就躺下睡着了,關於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已經記不起來了,只知道和阿史那的喝了不少酒,但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陸俊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隨後,起身下牀,簡單洗漱了一下後,吃了點東西,便去拜見可汗。
現在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該做的也都已經做了,也是該回去了。
陸俊生來到皇宮,拜見了可汗,阿史那勃、阿史那吉、阿史那圖也都在,見到陸俊生之後,可汗和阿史那勃還是比較客氣的,另外兩人就顯得有些傲慢了,也不正眼看陸俊生。
陸俊生也不在意,和衆人告別了之後,便準備離開。
阿史那勃親來去送陸俊生,不一會兒,柳芷柔她們也都過來,也一起送陸俊生回去。
出了城,陸俊生向衆人拜別,當看到柳芷柔的時候,卻不敢看她的眼睛,隨後也只是客氣的笑了笑。
柳芷柔關心道:“俊生哥,你一路保重啊。”
陸俊生心裡有些酸酸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要保重。”
阿史那勃笑着說道:“陸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芷柔她們的,陸大人不用擔心。”
陸俊生笑了笑,隨後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陸俊生拱手行禮,之後便坐上馬車,和衆人離開了。
看着漸漸遠去的馬車,柳芷柔心裡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空蕩蕩的,覺得整個世界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呆呆的看着遠去的大唐衆人,眼淚頃刻間流了出來。
坐在馬車裡的陸俊生,此刻心裡也是難受的狠。剛纔,自己也是強忍着心裡的難過,纔沒有表現出來,現在馬車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心裡的酸楚也不在忍受,眼淚慢慢地流了出來。這些年兩人經歷的這麼多,曾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現在卻要親手把自己最愛的人,送到千里之外的異國他鄉,送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作爲一個男人,陸俊生覺得自己很沒有用,恨不得使勁的抽自己幾巴掌。
世事無常,生於這樣的亂世,每個人都是命不由己,爲了國家,爲了天下百姓,自己沒有選擇,如今,也只有祝她未來一切安好,這也是自己最大的欣慰了。
柳芷柔站在城外的馬路上,一直看到馬車完全消失在了眼前,才默默收回了目光。
阿史那勃知道柳芷柔和陸俊生的關心,剛纔也在一旁一直陪着她,現在人已經走遠了,自己也該回去了。
阿史那勃說道:“陸大人他們已經走遠了,咱們也回去吧。”
柳芷柔嘆息了一聲,便跟着阿史那勃回去了。
將柳芷柔他們送到住的地方之後,阿史那勃便來到皇宮,然後看到可汗正坐在椅子上咳嗽。旁邊,還要好多人在伺候。
阿史那勃趕緊走上前去,關心道:“父王,你怎麼樣了,怎麼又咳嗽起來了。”
可汗有些虛弱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阿史那勃便問向一旁的大祭司:“大祭司,我父王這是怎麼了?”
大祭司說的:“昨日是大王子成親的大日子,可汗心裡高興,便喝了一些酒,現在可汗身體虛弱,不宜喝酒,所以昨天喝完酒,之後,病情就嚴重起來了。”
阿史那勃心痛道:“父王,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昨天又喝酒了呢。”
可汗笑了笑說道:“昨天是你成親的日子,父王心裡高興,怎麼能不喝酒呢,就算父王身體不適,你的喜酒,父王也是必須要喝的。”
阿史那勃有些愧疚,原來是因爲自己,父王的病情才又加重了。
這是,阿史那吉有些譏諷說道:“大哥,你看看,現在父王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爲你。”
阿史那勃心裡不快,但是他說的在理,也沒有反駁。
可汗卻說道:“這事不怪你大哥,這是父王自己願意喝的。”
阿史那吉說道:“父王,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昨天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可一定要當心身體。”
隨後,矛頭又只想阿史那勃:“這件事,全都是大哥的責任,非要和大唐去和親,本來我們馬上就要打到長安,現在卻又停下來,如今,又和大唐和親,我看,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打敗大唐了。”
阿史那勃反駁道:“二弟,我們和大唐和親,也是爲了我們的將來考慮,這些年我們確實贏了大唐很多次,但是我們也損失來了不少,上次就是你的提議,非要進攻長安,結果我們的糧草在半路被劫,迫不得已,只好返回。大唐現在雖然不敵我們,但是他們還是有很多精兵強將的,如果我們孤軍深入,後面的軍隊跟不上,就會被他們包圍,到時候,怕是一個人都回不來了。”
阿史那吉不服道:“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大唐的軍隊了,上次糧草被劫,也只是我們失手並沒有太大的損失,當初我們和大唐的進隊交手,已經清楚了他們的實力待敵如何,這次我們如果進攻長安,絕對可以一舉攻破長安城,結果就是你非要向父王請求,又把軍隊調了回來,現在又提出什麼和親,我看,你就是太膽小了,看到大唐的軍隊就害怕了。”
“二弟,你根本就不瞭解大唐,雖然我們贏了他們很多次,但是大唐的實力還是很大的,如果真的和他們的精銳軍隊打起來,我們不一定會贏,你只想着憑藉武力去征服他們,你就是太自大了。”
阿史那勃義正言辭,和阿史那吉爭吵了起來。
阿史那吉絲毫不退讓:“我就是太膽小了,你就不配做這個統帥……”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
聽着他們兩人爭吵,可汗也有些心煩:“你們兩個人整天爭吵,怎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呢。”
阿史那吉不服氣的說道:“父王,大哥他就是太軟弱了,如果讓我帶兵的話……”
“你也不要說了,你大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都回去吧。”
可汗打斷了阿史那吉的話,隨後,衆人便行禮告退。
出來之後,阿史那吉和阿史那圖走在一起,看到阿史那也走了出來,嘲笑了一聲,受到:“大哥,這次你向大唐提出和親,怕是另有所圖吧。”
阿史那勃冷冷的看着他們,說道:“我這麼做,還不是我爲了我們國家嗎。”
阿史那吉輕笑道:“大哥,你在父王面前裝的真是太好了,讓父王同意你娶大唐的公主,現在你娶了大唐的公主,以後在父王面前就更加得寵了吧,以後,這可汗的位置,怕是大哥要坐定了。”
聽着阿史那吉話裡的譏諷味,阿史那勃氣憤道:“你說什麼!我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我們更更好的發展,現在我們不宜和大唐在打仗,前幾個月,國內大旱,死了那麼多的牛羊,很多百姓已經被迫逃亡,如果我們繼續和大唐打仗的話,時間長了,最終吃虧的是我們,現在我提出和大唐和親,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聽着大哥這麼說,阿史那圖也開始嘲了起來:“大哥,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二哥的實力,我們大家都是知道了,如果這次讓二哥帶兵,肯定會拿下長安。哪用得着和親。我看,這次大哥去大唐,怕是看到大唐公主長的漂亮,想自己娶回來吧。”
“你放肆!”
阿史那勃怒吼了一聲:“你們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想什麼,你們就是不服氣我當這個統領,所以你們才一直針對我,處處找我的麻煩。”
阿史那吉也不否認:“我就是不服氣,我到底哪裡不如你,父王憑什麼讓你當統帥。”
阿史那他也附和道:“就是,父王就是太偏心了,這些年,哪一次打仗,不是二哥衝在最前面,而大哥你就一直躲在後面。”
阿史那勃解釋道:“他是先鋒,當然要衝在最前面,我是統領,我需要指揮全軍,哪裡有統領衝在最前面的。”
阿史那圖嘲笑道:“什麼指揮全軍,我看你就是怕死,你根本就不如二哥,有二哥在,那些大唐軍隊早就跑了,哪裡是二哥的對手,這個統帥,就應該讓二哥來當。”
阿史那勃氣道:“我和你們說不明白!”
隨後,便不再搭理他們,獨自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阿史那勃走了之後,阿史那圖譏諷道:“二哥,你看現在大哥的樣子,越來越不把二哥你放在眼裡了,現在他又迎娶了大唐的公主,以後在父王面前,怕是更加囂張了。”
阿史那吉不屑道:“就算他娶了大唐公主又如何,他只會在後面指揮,連戰場都沒有上過,就憑他這樣,還能做統帥?”
阿史那圖奉承道:“二哥說的是,他和二哥比差遠了,這個統領,就應該二哥來當,現在,也就是父王偏袒他,才讓他做了這個統領。”
阿史那吉冷哼一聲:“這個統領,早晚是我的。走,咱們去找大祭司。”
隨後,兩人便去了大祭司住的地方。
阿史那勃回到住的地方之後,便拿起一罈子酒,自己喝了起來。
正好柳芷柔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阿史那勃一個人在喝酒,好像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一樣,便走了過來。
“夫君,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你剛纔去見父王,怎麼樣了?”
阿史那勃喝了一大口酒,說道:“我剛纔去見父王,父王的身體又差了。”
柳芷柔問道:父王到底得了什麼病啊?
阿史那勃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幾個月前,父王是身體就開始差了起來,現在,就連騎馬也不行了,每天都咳嗽,有時候還會咳出血,大祭司也給父王看過了,也說不出是怎麼回事,現在雖然給父王開了藥,也只是緩解一下病情,卻一直沒有治好。”
柳芷柔說道:“那要不,我去給父王看一下吧。”
這時,阿史那勃突然想到自己的妻子就是一位大夫,而且在長安城還非常有名,自己也曾讓妻子給看過病,隨即大喜道:“我倒是忘了,你就是一名大夫,那真是太好了。”
隨後又有些擔憂道:“只是我父王的病很是奇怪,就連大祭司也看不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你可以嗎?”
柳芷柔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作爲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自己的天職,就算很難,也不能放棄,便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要等我給父王看過之後才能確定。”
阿史那勃喜道:“那好,現在我們就去見父王。”
柳芷柔說道:“你先等下一下,我現在去拿東西。”
阿史那勃點頭道:“我在外面等你。”
隨後,柳芷柔帶着黃小葉和林雨菡,帶着行醫用到的一些東西,跟着阿史那勃便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