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徵得可汗的同意後,柳芷柔便被帶了進去。
這次,柳芷柔做了充分的準備,也正是這樣,剛纔纔敢在衆人面前發誓,爲了這次給可汗治病,柳芷柔費了不少心思。
進去之後,柳芷柔便開始仔細的給可汗把脈,之後,又詳細詢問了最近可汗的病情。詳細診斷之後,柳芷柔收回了手。
阿史那勃有些擔心的問道:“芷柔,這次你可有把握,能治好父王的病嗎?”
柳芷柔想了想,隨後便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父王的病,應該是誤食了一種毒木的汁液,所以纔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誤食了毒液?”
柳芷柔的話,讓衆人都很驚訝。
阿史那勃繼續問道:“你說父王誤食了一種樹的毒液,你可診斷清楚了?”
柳芷柔說道:“我剛纔已經很仔細的給父王診斷過了,父王現在的病情,和誤食了那種樹的毒液的情況很像,如果真的誤食了少量的樹的汁液,就會出現父王現在的情況。”
王妃急道:“芷柔,你說清楚,可汗好好的,怎麼會誤食了毒液呢,而且每天的飲食,都是我親自送過來的,不可能會有問題,那是什麼樹的毒液啊?”
柳芷柔回答道:“這種樹,我們那裡叫做‘見血封喉’,這種樹的汁液是白色的,含有劇毒,如果人誤食了的話,很快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毒性非常猛烈,所以人們都是對這種樹避而遠之。”
“見血封喉?”
王妃低聲說了一句:“這是什麼樹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柳芷柔解釋道:“母后,這種樹,我也只是在樹上見過,也沒有真正的見過這種樹的樣子,而且樹上記載,這種樹只生長在南方很熱的地方,在這裡,是沒有這種樹的。”
阿史那勃疑惑道:“芷柔,要是按你這麼說的話,那就奇怪了,這樣的樹的毒液,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父王又是怎麼會誤食了這種樹的毒液呢?”
柳芷柔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王妃問道:“芷柔,那這個毒可有辦法來解?”
柳柳芷柔說道:“醫書上記載,要解這種樹的毒,需要用這種樹的樹根,熬製成藥才能解毒。”
王妃擔憂道:“可是,怎麼要到哪裡去弄這種樹的樹根啊?”
柳芷柔道:“現在,怕是隻有去這種樹生長的地方,才能弄到了。”
王妃擔憂的看了看阿史那勃,阿史那勃也是一臉憂色,隨後說道:“芷柔,我們都沒有見過這種樹,也不知道具體生長在什麼地方,你能找到嗎?”
柳芷柔也不是很有信心,說道:“我只知道這種樹生長在南方,但是我可以去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
“南方,那不就是你們大唐的地方嗎。你們皇宮裡有沒有這種樹的樹根啊?”
柳芷柔猜測道:“太醫院是專門爲皇家和王公大臣看病的地方,也是天下名醫良藥聚集之地,或許,太醫院應該會有這種樹的樹根。”
阿史那勃喜道:“那太好了,要不,我去求皇上,看看能不能得到解藥。”
шωш▪ t tkan▪ ℃O
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柳芷柔也想回去看看,這次給可汗治病,需要去大唐,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柳枝便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想回去看看。”
阿史那勃點頭道:“這樣正好。”
隨後又請示了父王和母后,得到同意之後,他們便準備去大唐求藥。
兩人離開只有,大祭司對王妃碩說道:“王妃,你相信大王子妃真的能夠治好可汗的病嗎?”
王妃也不是很確定:“我看芷柔這次說的這麼堅定,或許真的會有辦法吧。”
大祭司輕輕笑了笑,說道:“王妃,給可汗治病可是大事,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要是這次大王子妃還不能把可汗的病治好,萬一在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情況,那可是大事啊。”
王妃心裡也很是擔憂,回頭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可汗,哀聲說道:“現在不是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可汗現在的身體是越來越差,如果在找不到給可汗治病的方法,怕是可汗的身體會更加嚴重,到時候,萬一再出些什麼事,那就更麻煩了。”
大祭司一臉的平靜,看不出心裡在想些什麼:“既然如此,那就照王妃的意思辦吧,我就先告辭了。”
大祭司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王妃看着大祭司離開,覺得有些失禮,作爲人人尊敬的大祭司,現在卻因爲給可汗治病的事情,讓大祭司有些難堪,就算是可汗,這樣對大祭司,也是不妥的。好在大祭司也沒有說什麼,但是自己的心裡卻一直不安。
大祭司離開之後,並沒有去自己住的地方,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是阿史那吉住的地方。
來到門口,得知是大祭司來了,阿史那吉親自出來迎接,隨後,請進了房間,外面也讓人守着,不讓任何人進來。
柳芷柔和阿史那勃回去之後,便開始收拾了起來,這次去大唐,柳芷柔也很期待,黃小葉和林雨菡更是興奮不已。
收拾好了之後,在第二天,衆人便出發了。
這次,他們是輕裝出發,只有一輛馬車,和十幾個騎着馬的侍衛,這些侍衛也都是阿史那勃親自挑選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人少,也是爲了趕路能快一些。
出了城之後,速度便加快了一些,現在突厥國內也是不太平,路上也是荒無人煙,就算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也是過的比較清貧,也能經常見到一些流亡的百姓。
爲了能儘快到大唐,衆人也是不停地趕路,只有在晚上才找一個地方停下來休息。在路上走了三天的時間,衆人便進了大唐的國境。
來到大唐之後,眼前的景象便發生了一些變化,這裡比在突厥要亂上一些,而且也更加的荒涼,百里之地,也見不到一處人家,有的也只是路上的一些荒村客棧。
衆人也不在乎,這次來大唐,他們沒有暴露身份,算是秘密前來,所以也沒有住驛站,就這樣,在大唐境內又走了五天時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長安城外。
來到城外的時候,阿史那勃也送上了來貼,皇上接到來貼之後,也有些驚訝,不知道他們這次要敢什麼,而且還這麼不動聲響,便趕緊把李陵和陸俊生叫了過來。
得到消息之後,兩人趕緊前往城門口,去迎接他們。阿史那勃在帖子上說了,不用迎接,但是因爲禮節,李陵和陸俊生還是親自來了,只是兩人坐着馬車來了,也沒有儀仗隊。
來到城門外,便看到阿史那勃他們在城外等候了。
李陵趕緊上前歡迎道:“大王子,你們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們啊。”
阿史那勃客氣道:“王爺我們這次也是秘密前來,也是因爲私人的事情,所以不想驚動太多人,這次,有勞王爺和陸大人前來迎接了。”
李陵笑着說道:“不知大王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阿史那勃便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我父王生病了,但是現在一直沒有治好,之前芷柔給我父王看過之後,便想到了一種方法,只是我們沒有藥材,所以這次前來,是來求藥的。”
阿史那勃說明了來意之後,李陵便了解了,對方只是來求藥,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便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如果大王子需要什麼藥材,可以直說,如果我們有的話,一定會送給大王子的。”
阿史那勃謝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陸俊生便說道:“大王子,住的地方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過去啊。”
阿史那勃微笑着說道:“有勞了,這次過來,我專門爲皇上帶來了一件禮物,準備送給皇上。”
李陵好奇道:“不知是什麼禮物啊?”
阿史那勃帶着兩人來到一匹馬前,指着面前棕紅色的一匹駿馬說道:“王爺,陸大人,那你們看,這就是我專門送給皇上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
李陵和陸俊生來到這匹馬前,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匹馬渾身棕紅色,身體像是管狀,背部比一般的馬要長一些,四肢非常發達,肌肉強健有力,毛皮也很有光澤,看起來非常的俊美。
李陵對馬是有一些研究的,看過這匹汗血寶馬之後,也不由得讚歎:“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
陸俊生是第一次見汗血寶馬,也被如此俊美的體型所吸引,心裡也不由得喜歡起來。
看過汗血寶馬之後,李陵客氣道:“大王子,公主,那咱們就先進宮吧。”
隨後,李陵和阿史那勃走在前面,陸俊生便陪着柳芷柔她們。
再次見到柳芷柔,陸俊生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還沒有打招呼,柳芷柔便當先說話了。
“俊生哥,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陸俊生點了點頭:“我挺好的,你,還好嗎?”
柳芷柔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很好。”
見到打過招呼後,兩人也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柳芷柔又問道:“俊生哥,郡主她怎麼樣了?”
陸俊生笑了笑,說道:“蓁蓁挺好的,她現在懷有身孕,在家裡休息。”
柳芷柔微微一驚,但是也沒有什麼驚訝之色,隨後說道“是嗎,原來已經郡主有身孕了,我先恭喜俊生哥快要當爹了。”
陸俊生笑着說道:“蓁蓁有身孕才兩個月,還早着呢。”
柳芷柔提醒道:“俊生哥,既然郡主已經有了身孕,那以後就要多加註意了,跟我見過皇上之後,就去看看郡主。”
陸俊生應了一聲,說到懷孕,陸俊生也不由得看向了柳芷柔的肚子,卻發現沒有什麼異常。芷柔也嫁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也快要有身孕了呢?
看着柳芷柔肚子,陸俊生便陷入了回憶。
那時的兩人,經常在村頭一起玩耍,也還常常一起做遊戲,記得有一次。兩人便各自扮演起了新郎和新娘,還說等以後長大了,就生好幾個孩子,一個當爹,一個當娘。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兩人也都長大了,現在自己也快要當爹了,只是那個當孃的人卻換做了別人。當初的小小話語,到了今天也只是成了一句兒時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