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聖旨一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楚國上下反應大都不相同但是觀點卻是出奇的一致——反對!
“陛下,邊陲乃是立國之本,邊境不安則百姓不寧,邊防統帥必須是經過百戰之後的將領,就算是繼戰王之後皇室無人但是邊關將士中資歷經驗能力勝過焱王的人不勝枚舉,焱王雖然聰慧乃人中龍鳳但是卻沒有經歷過戰事,而且焱王自幼佛前長大戰場多殺戮不能有絲毫婦人之仁,因此臣懇請陛下三思!”張右相出言直諫說。
楚燁聽言似笑非笑的說:“右相何以知道朕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張右相一時間啞然,楚燁的聲音慢慢冷凝住:“難道在你們眼中,朕就是一個做事欠考慮的庸主麼?”
張右相一時間冷汗直流忙跪了下來:“老臣不敢,但是陛下在這件事情之上,老臣誓死反對?”
楚燁說:“你憑什麼就認爲焱王不行,是瞧不起焱王還是不相信朕的眼光!”
張右相再一次啞口無言,現在的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錯,如果是說焱王能力不夠那就是藐視皇族,如果是說別的就是在說陛下有眼無珠反正怎麼說都是錯,他還真就不明白這陛下怎麼就鐵了心要將楚焱送去邊關呢?
楚燁看着張右相默然跪在那兒的樣子說:“剛纔右相不是說自己要死諫麼怎麼這會又不說了,啞巴了?”
張右相思前想後還是拜倒在地大喊:“請陛下三思巫醫和他的美女軍團最新章節!”
楚燁微微一挑眉他倒是真沒有想到一向作爲自己應聲蟲的張右相此時會這樣反對自己雖然張右相說的那一些是有道理的而且他也曾經考慮過這些因素可是他豈會是一個做事衝動的人,雖然楚焱自幼生長於佛前但是接受的知識卻不是正統佛家的理論。當年的楚皇可是對楚焱這個兒子抱着巨大的希望怎麼會讓他真的無慾無求甘願做一名俗家弟子,楚焱所學的在這幾天他都已經大概都知道,楚焱看上去是極爲純淨的人只不過是手上乾淨而已,只要一如戰場他不愁他不成魔。再加上蘭蕭大師還爲楚焱留下了一個精通陣法的徒弟司空,那是傳說中的再世孫臏的徒弟。而且單單就憑楚焱那擊殺他二十位精英死士的毫不費力的能力就知道他的武功已是世間少見的高手而這司空是爲了保護楚焱而留下來的高手,如今楚焱已經對他言聽計從,司空豈會不聽命於他,有此二人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偏偏這秘密不能說破,這倒是令他極爲憋屈。而眼下又有這麼一些迂腐不化的人來給他添堵這更是讓他氣悶不止。
楚燁的臉越發的黑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似乎跟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一樣不僅沒有勸阻他給他一個臺階反而全部跪了下來大聲呼號:“陛下,這主帥之事不能等同兒戲啊,請陛下三思!”
“夠了!”楚燁看着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的大臣們心裡一陣氣苦,一羣迂腐不化的玩意兒轉身拂袖而去,“朕意已決,你們想跪就跪,這世間多得是人想要接替你們的位置!”
這話說到這一份上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他們死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這樣已經攤明瞭,他們死也沒有用,現在皇帝已經打定主意,張右相大急,還是一跪不起在他的眼裡看來楚燁絕對是想要將楚焱光明正大的處理掉,沙場無眼就是再精明的狼也會有失足於陷阱的時候,楚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萬無一失。就拿戰王爺來說,誰都認爲拿下雲族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三十萬大軍壓境換來的只是三十萬軍屍骨全無,戰王爺竟然還是被敵人送回來的,而且是像一個木偶一般送回來的,雖然活着但是還不如不活着,雖然對外聲稱戰王爺無恙但是少數心腹還是清楚這戰王爺已經是廢了,不僅神志不清而且不能動,不能說話,連最起碼的生存都解決不了這就是三國皇室的恥辱。雖說現在東晉沒有云族那麼神秘可怕但是卻也是極爲難纏的主兒。東晉貌似只有一個雍王爺可堪大任但是長孫璟卻也是一個能人如果他沒有屏障怎麼會肆意的打壓雍王將兵權盡數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現在長孫璟表面上對楚焱是掏心掏肺的但是皇族之間又有多少親情存在,楚燁十有八九是爲了讓焱王爺死於非命,雖說皇城也不安全但是至少還有幫襯可是一旦奔赴沙場遠水救不了近火!張右相越想越心急,一時間急火攻心竟然暈了過去。隨着他這一暈這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了。
但是就算楚燁擺平了前朝那羣大臣們後宮的戰場卻不是能夠輕易的收拾的,羅太后雖說是後宮的勝利者但是到底是閨閣女子雖然手段狠辣面上是一個笑面菩薩內裡是一個毒蠍婦人,嘴上甜如蜜腳下使拌子但是到底是一個婦人,後宮陰私宅鬥她門兒清可惜卻不能擁有高瞻遠矚的眼光,這前朝本就與後宮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再加上羅太后的母家因爲從龍之功一直掌了半邊天楚燁的決定這邊剛纔下這羅太后那邊就已經鬧上了。
戰王爺本就是羅太后的第二個兒子現在廢了羅太后本就心痛難忍如今自己兒子的位置竟然被一個仇人之子給硬生生的搶了去她怎麼會接受,她怎麼可能接受!在得到這一消息時羅太后就已經連痛苦都已經忘記了直嚷嚷着要用簪子刺死自己,等到楚燁趕到時,羅太后已經將自己的脖頸給劃破了。血在保養得宜的細嫩肌膚上不斷地滲出再配上那已經散亂不堪的長髮,羅太后的形象還真是滲人。
“母后,連你也要逼朕麼?”楚燁皺着眉頭看着一臉猙獰望着他的羅太后,目光已經有一些不耐甚至是不善了。
“皇帝不是哀家逼你,而是你讓哀家不得不這樣做,楚焱究竟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你對他如此善待,難道你忘了當時我們娘四個在皇宮中因爲獨孤氏那個賤人吃的苦受的罪了?”羅太后神情哀婉悲慼的喊。
楚燁微微一皺眉頭:“朕沒有忘記!”
“既然沒有忘記爲什麼還要如此?”羅太后繼續逼問英雄聯盟之異想國。
“邊境需要人!”楚燁簡潔的回答。
“楚國將士無數,能將,猛將如雲爲什麼偏偏要派去一個會成爲敵人的楚焱,一旦他擁兵自重奪你皇位你該如何,皇帝你不可以不考慮!”羅太后依舊神情哀婉,聲音悲慼地說。
“母后,你知道朕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其實你的算盤是想讓舅舅接管楚狂的三十萬大軍吧!”楚燁直接就戳破了羅太后的目的說。
“皇上,你怎麼能這樣想你的母親?”羅太后不敢置信的說,樣子委實無辜。
“是與不是,母后自己心知肚明,作爲母親你最瞭解的是你的兒子,你知道朕的手段,作風甚至是知道朕的弱點,但是母后朕之所以對你尊重給您尊貴無雙的地位是因你是朕的母親,是因爲自古以來百善孝爲先,但是母后也請你不要忘記朕是皇帝,不要觸怒朕的底線,你當這幾年羅家的小動作朕會不清楚麼?”楚燁冷哼了一聲說。
羅太后原本慘白的臉霎時變得鐵青無比原本哀慼委婉的聲音一瞬間就變得尖利無比:“你放肆!”
楚燁懶懶的斜睨了羅太后一眼說:“母后還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吧,這樣子實在是有失身份,不然全天下還會讓人認爲朕忤逆不孝呢!”
羅太后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但是到底還是沒有爆發出來只是平穩了聲調說:“就算你的舅舅最近有一些不像話但是到底是你的母族打斷了骨頭都連着筋,怎麼也比一個外人強多了不是麼?”
楚燁原本轉過的頭慢悠悠的轉過頭來嘴角上掛着諷刺的微笑說:“母后也說了打斷了骨頭連着筋,楚焱還是與朕是一對兄弟呢,這血緣到底是誰更親一些呢?”
羅太后一下子被噎住了但是卻牽強的說:“燁兒,楚焱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不是麼,而羅家卻是你的母族,在你還在弱冠之時就已經扶持你走到現在功不可沒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出來他們的忠心麼,爲何將這肥水白白給了外人?”
楚燁笑了:“說到底,母后還是在意自己的母族吧,想讓羅家權傾朝野,隻手遮天是嗎,如果長樂不嫁去東晉,你最滿意的孫女婿就是羅家的嫡長孫羅睺是吧!”
羅太后一時間不說話但是這幅模樣已經表明了她的心思以及立場了,良久羅太后苦笑着說:“原來你早就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打算,是嗎?”
楚燁似乎嫌累了於是繞過羅太后落座在椅子上說:“如果不是羅家太過貪心,朕不會有這樣的打算,可是母后,羅家和你已經觸犯了朕的忌諱了!”
羅太后的眼裡劃過一道猙獰:“你登基雖有十三年但是立足仍舊未穩若不是羅家幫你撐着,你認爲你的皇位坐得穩麼!”
楚燁的眼中也劃過一道冷酷:“母后這是在威脅朕,似乎母后對於自己的孃家的勢力十分的自信啊!”
羅太后傲然地說:“皇上可不要忘了,如今羅家可是掌了四十萬大軍的兵權!”
楚燁冷冷的說:“母后難道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麼,看樣子羅家早已做好了當權臣的打算,現在是要跟朕攤牌了麼?”
羅太后冷聲說:“若是皇帝執意要給楚焱那三十萬大軍,母后也不得不跟你攤牌,這三十萬大軍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楚焱!”
楚燁問:“爲什麼,就是因爲羅家想要?”
羅太后說:“雖然羅家也對那三十萬大軍眼饞但是還不至於如此貪婪,這其實也是出於哀家的一點私心而已!”
楚燁微微揚起語調:“私心?母后說一說什麼私心竟然能讓您如此大怒小人物的空間全文閱讀!就是因爲楚焱是獨孤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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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太后說:“不錯,就是因爲他是獨孤幽的孩子,還有楚狂剛剛纔出事你就迫不及待的將他給踢下去換一個仇人來頂替,你讓哀家如何想,你是成心氣哀家不是?”
楚燁冷嗤了一聲:“說來說去還是嫉妒獨孤幽不是嗎?當年因爲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是比不上那個人的血肉是嗎?”
“是又如何,你別忘了楚狂是你的親弟弟,現在他還神志不清的躺着呢,一旦他醒過來他會如何想?”羅太后眼中含淚的說,“他最敬重的大哥正在照顧仇人的孩子!”
“仇人?”楚燁站起身來望着羅太后,眼神極爲冰冷,“母后當真是這麼認爲麼?”
羅太后看到這冰冷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她纔想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那個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男孩了,他已經做了十三年的帝王。
“母后,當年的事情你比誰都清楚,只不過是你的自尊心作怪,讓你白白吃苦罷了!”楚燁的聲音淬了冰一般砸向了羅太后。
羅太后的臉下意識的沉了一下但是這一次倒是直言不諱:“沒錯,但是那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哀家贏了,獨孤幽最終只不過做一個孤魂野鬼,連屍骨都不復存在,獨孤皇室的陵寢中沒有他的位置,楚國皇陵也不會有她的存在,就算楚天再如何愛她又如何?最後與他死生同穴的人是哀家不是那個獨孤幽!”
楚燁微微彎起脣:“母后,怪不得說你愚蠢,果然是一個自討苦吃的主兒,難怪一生都不會得到父皇的憐惜。”
羅太后像潑了熱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但是還是很快恢復了鎮定說:“但是哀家沒有想到揭哀家傷疤會是哀家的兒子!”
楚燁說:“早一點接受現實不好麼,母后!何必如此自欺欺人?而且你當真認爲你羅家真的掌控了那四十萬大軍?”
羅太后微微眯起眸子:“你什麼意思?”
楚燁屈指彈了彈不存在的灰塵說:“雖然朕給了你羅家四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但是自古以來兵符都是兩塊的,另一塊早就在三年前被朕奪走而那四十萬大軍中的四位副帥有三個是朕安插的人手,如果舅舅一旦做出什麼壞事的話那麼軍隊譁變元帥死去也不是沒有的事情不是麼母后?”
羅太后吃驚的瞪大了眸子但是楚燁卻毫不在意似乎嫌刺激不過繼續說:“還有啊,舅舅賣官鬻爵已經有九年了,你們自以爲有四分之一的官員是你們的手下卻不知道啊,那大多數買官的人卻是朕早年就培養好的心腹,你說羅家到底是如日中天還是日薄西山呢?”
羅太后一下子踹不過氣起來趴在了地上但是還是忍住難受的問:“你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
楚燁蹲下身子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在羅太后耳邊說了一句話,羅太后眼中泛過一道吃驚又痛苦的光芒,面前似乎浮現了一名女子的容顏,想到她的容顏不禁又讓她想到了另一張臉,一張她深惡痛絕的臉,她才發現一些端倪不可抑制的癲狂大笑在楚燁早已離去的翊坤宮上方響起,像極了女鬼淒厲的聲嘶力竭。
“賤人!獨孤幽你這個魅惑兩代君王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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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雲傲:“我到底還要多久纔出來?”
小妖:“什麼時候過一百,你就什麼時候出來!”
獨孤雲傲:“這是一輩子出不來的前奏嗎?”
小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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