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玲道:“你剛說的那個人,是白虎?”
“沒錯,說的就是他,”白冉道,“你們真的不覺得他最近表現的太平靜了麼?”
“誰知道呢?”徐佳萍冷笑道,“貌似他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衆神之主了,現在就想着怎麼找個女人給他暖被窩。”
衆人聞言都笑了,黃思玲沒笑,因爲她知道徐佳萍指的是哪個女人。
白冉也沒笑,轉臉對徐佳萍道:“你覺得他缺女人麼?”
“你覺得他不缺麼?”徐佳萍道,“你知道他好哪口?難不成是個女人就行啊?”
“我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麼癖好,”白冉道,“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放着這場戰爭不管。”
“他根本就沒想管,”徐佳萍道,“你也說了,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他連屁都沒放一個。”
“現在沒給出迴應,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白冉道,“而且作爲衆神之主,他的迴應,不僅侷限在語言上。”
衆人安靜了下來,白冉繼續說道:“我想諸位應該還有印象,上次水火兩族爆發戰爭的時候,白虎也保持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可後來呢,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整個戰爭在一夜之間就平息了。”
“哪句話呀,這麼有威力?”徐佳萍不屑的笑道,“那是那兩家不想再打了。”
“或許如你所說,上一次他只是順水推舟,當了回和稀泥的角色,”白冉道,“可再往前數一數,兩千年前,他說不打了,共工沒聽話,結果怎麼樣呢?”
衆人默不作聲,白冉道:“他幾乎把水族趕盡殺絕!億萬年間,他一直是最強大的存在,就算聯合諸神的力量,恐怕也無法與他抗衡。這個世界目前是屬於他的,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將屬於他,規則是他制定的,在他沒表態的情況下,我們就搶了火族的地盤,這難道不是在挑釁他的權威麼?這難道不是公然與他爲敵麼?”
“按你這麼說咱們散夥算了,”徐佳萍道,“既然不敢和白虎叫板,還建立什麼新規則,還敢說什麼新國度?我乾脆摟着哥哥暖被窩去了,還跟你這說什麼夢想?”
“我們要實現夢想,並不意味着要和武栩對抗,”白冉道,“武栩最大的特點,就是現實。火族始終以血統劃定社會層級,武栩沒有干涉過,水族打破了血統界線,偷偷壯大自己的力量,武栩也沒有阻止過,北方的冥族始終堅持着他們鐵一般的規則,武栩從來沒表示過異議。還有很多神靈和人類,都用自己的方式建立了自己勢力,只要這股勢力沒有動搖武神的地位,他會允許他們的存在,也會承認他們的地位。他並不是一個苛刻而專橫的君主,他的規則有很大的包容性,我們可以在他的統治下建立我們的國度,前提是我們不要挑戰他的權威。”
黃思玲道:“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已經有人給我們樹立了典範,”白冉道,“如果我沒猜錯,戰爭結束後,水火兩族都要付出代價,而火族的代價就是要割出一部分地盤,還給城東原來的主人。”
“原來的主人?”黃思玲道,“你指的是青龍?”
“大王也看到了,”白冉道,“青龍的難民營在一天天壯大,我不否認他的善良,但我也看得出他的野心,當幾萬難民都奉他爲守護神的時候,武栩沒有理由不承認他的地位,也必須要給他應有的勢力範圍。”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要像他那樣?”
“成立個難民營是不可能的,”白冉道,“寧缺毋濫,我們需要的是精英力量,在武栩表態之前,我們必須繼續壯大我們的實力,直到我們有本錢向衆神之主索取我們應得的一切。”
黃思玲看了看徐佳萍,徐佳萍聳聳肩沒有說話,再看何樹青和小牧,他們兩個都點頭表示贊同。洪玉萍在旁低聲道:“好厲害。”樂功低聲道:“不愧是小諸葛,果真名不虛傳。”
“其實我想說的是,”白冉道,“我比歷史上的諸葛亮,還是要更加睿智一些的。”
“別他麼扯淡了,”黃思玲道,“你說的有道理,開工吧,去城東,繼續發掘我們的精英。”
……
“您的身份和我們不同,地位也不能相提並論,”童青道,“但是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們不想重新上演一次火雀之戰,我們的目的是爲了救回女帝大人,所以請您放下身段,一切行動,務必聽從我們的指揮。”
陳思琪點了點頭,她記得一路之上,童青碎碎念一直在叮囑着類似的事情,好像自己已經成爲了他拯救女帝的負累。
“我說你叨比叨比夠了沒有,”飛英道,“合着就你們家女帝重要是吧?合着我們都是累贅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威遠對陳思琪道,“我們雖然叫殺手,其實救人的買賣我們也經常做,歸根結底都是一個道理,讓該活的活下來,讓該死的死掉,我們在行動過程中會對不同人進行一些界定,有些界定可能違背了您的一些道德觀念,到時候您千萬別……”
“我知道了,”陳思琪點頭道,“放心吧,只要能救回曲柔,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飛英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該先踩踩盤子?你們知道女帝在哪麼?”
“不用踩,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童青道,“女帝大人已經覺醒了,除了祝融之外,火族沒有什麼人能控制得住她,而祝融要想完全施展法力,一定不會離開火雲閣。”
“不是吧,”威遠道,“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要和祝融正面交手?”
“當然不是,”童青道,“我們沒勝算的,祝融只重生過一次,就算沒完全覺醒,也起碼恢復了七八分的實力,我們要想辦法接近女帝大人,想方設法提供幫助,讓她來和祝融對抗。”
“不要!”陳思琪立刻表示反對,“曲柔不能和祝融打!堅決不能。”
陳思琪見識過祝融的實力,也許只是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但對陳思琪來說,她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朱雀大人,也許您還不知道,”童青道,“女帝大人一直在僞裝自己,其實她的實力早在我們之上,她已經覺醒了,就算沒有完全覺醒,她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得了吧,真能瞎掰,”飛英道,“除了武神沒人是女帝的對手,她要真的覺醒了,還用得着扮智障?”
童青道:“帝王的心思我們不能揣摩,也揣摩不透。”
威遠道:“看見沒,充大哥的又在裝逼了。”
威遠繞過了東南角,從城郊潛入到城東,一路上悽慘的難民讓陳思琪觸目驚心,和城東相比,難民營簡直就是天堂,而這裡的難民數量,遠遠超出了難民營的承受能力。
“別多看,別多想,別多管,”威遠道,“別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
陳思琪道:“火雲閣還有多遠?”
“不算很遠,”童青道,“對我們來說,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