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玉’無雙和小五慌張的樣子,讓廖向通一下子又恍惚找到了自信,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子,不過他一擡頭卻看見宇文龍正朝着他冷笑,立刻清醒過來,連忙又彎下了腰,“這個真對不起,‘玉’無雙小姐,都是我們管教不嚴,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先看看病人呢?”
‘玉’無雙正要說話,遠處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便聽一個公鴨般的聲音道:“二姐,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還有……咦,三姐,三姐夫,你們怎麼也在這?”
“壞了。”廖向通一聽這聲音,心裡忍不住咯噔一聲。
一擡頭果然看見夏夢海和夏美芬從遠處走過來,不過不知爲什麼,卻沒有看見甄浩富,他心中詫異,但這個時候他也來不及問,連忙呵斥道:“放肆,什麼他他他的,你既然來了正好,我們正要去看受害人,你正好跟我們一塊去道個歉,如果‘玉’斌先生肯原諒你還還說,如果不肯原諒你,就算我是你姐夫,也絕不會輕繞你。”
誰知道夏夢海這會卻不怕他了,聞言不但沒按他說的做,反而眉‘毛’一挑,故作委屈的道:“姐夫,你這麼說就錯了吧,你看看我都被打的頭破血流了,我纔是受害人吧?”
旁邊夏美芬也冷冷一笑,“廖向通,你有出息了啊,我道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路呢,原來是繞小路過來拍仇人的馬屁了。你還真是有本事啊,自己小舅子被人打了,你卻反而去幫歹徒,你放心,你不管有人會管,這個世界不止你一個人是警察!”
說着又一掃宇文龍,見他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長得還細皮嫩‘肉’的,不但把廖向通之前說的話當成放屁,就連夏夢海說宇文龍很能打這種事她也不相信了。當下譏諷的冷笑道:“你就是那個打人的歹徒吧,膽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人還在這裡耀武揚威,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宇文龍見這一家人還分成兩撥,而且一聽這兩夥人的對話,他大概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大概了。也懶得去理這麼一個潑‘婦’,冷笑一聲,也不去理睬他。
不過他不說,旁邊的‘玉’無雙見他們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卻忍不住辯駁道:“你胡說,明明是他打先打傷了我爸爸,現在又欺負我弟弟,宇文大哥不過是路見不平,看不過眼纔出手阻止而已。”
夏美芬似乎是沒想到‘玉’無雙還敢跟她頂嘴似的,聞言臉‘色’一冷,“你就是那個賣魚丫頭吧,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要不是我弟弟看上你,我就撕了你的‘逼’嘴,還敢護着野男人。”
廖向通見夏美芬一來就是撒潑,心中便一陣苦笑,自己繞了半天小路,沒想到還是被她毀了,不過他見宇文龍並沒有跟這個瘋‘女’人一般見識,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哪知道夏美芬突然來這麼一句,廖向通臉‘色’忍不住一白,連忙就要出言喝止。
但是他手剛擡起來,嘴巴還沒張開,便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接着便見夏美芬啪的一聲,摔出了三四尺遠。
場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連被扇飛出去的夏美芬都愣住了,捂着紅腫的腮幫子一臉茫然,旁邊的夏夢海和夏美珍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前者眼中更是有着一絲畏懼之‘色’。
忽然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打破沉靜,夏美芬這纔回過身來,立刻嗷嗚一嗓子,“嗷喲打死人咯,王八蛋,你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
這位平時高傲的目中無人的局長夫人,這會完全已經變成了一個潑‘婦’了,爬起來就要找宇文龍拼命,不過走出兩步,看見宇文龍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心中忍不住又是一慌,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怎麼回事?是誰打你了?”正在此時,一羣人卻趕到了近前,爲首的正是甄浩富,除他之外還有七八名警察。
夏美芬和夏夢海見此,立刻像是見到靠山一樣,兩人同時道:“是他,就是他,是他打我(我姐)!老公(姐夫),你快讓人把他抓起來。”
甄浩富聞言又驚又怒,看了一眼宇文龍,目眥‘欲’裂,“你膽子真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連‘女’同志也敢打。”
說着又對跟他一同過來的一名警察叫道:“宋隊長,你正好也看見了,還不把他抓起來!”
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那麼宋隊長在看到宇文龍時眼中‘露’出的那一絲訝異又忌憚的神‘色’,此時那名宋隊長聞言卻不但沒動,反而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一聲輕咳道:“不好意思,甄局長,我是管刑偵的,這種民事糾紛不歸我管,你找別人吧。”
說着又對宇文龍點了點頭,很歉意的道:“宇文先生,還真是巧啊,我們過來看一名受傷同事的,沒想到卻碰到您,不過這事不歸我們管,您隨便。”
說着一羣人也不理甄浩富和哭‘雞’鳥嚎的夏美芬,轉身就走。甄浩富在旁忍不住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他這才知道廖向通所說的不假。
不過他還是有點適應不了,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旁邊的夏夢海,本來以爲有靠山了,誰知道人家看一眼就跑了,哪裡甘心,連忙一把拉住那位宋隊長道:“這,這宋隊長,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姐被打成這樣,怎麼是民事糾紛呢?”
“你是誰呀?”宋隊長此時正想開溜,開什麼玩笑,你讓我抓這個煞星,你乾脆讓我直接舉槍自盡算了。他是市刑偵隊的一個副隊長,他對宇文龍的瞭解,可比廖向通一個所長知道的多多了。
這位是誰,那是他們老大的男人,警察局長見了他都灰溜溜的,他一個副隊長算個屁啊,抓人家,找死呢?
而且他更加知道,這位煞星,不但手段背景牛‘逼’,而且做事一定都會佔理。而且甄浩富和他小舅子是什麼貨‘色’,他也不是不知道,本來他就不願意跟這種人攙和。
不過因爲之前有個親戚做生意,欠了甄浩富一個人情,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甄浩富叫他過來,他也不好意思推辭。
要是一般小事他也就順便還了這個人情,沒辦法,水至清則無魚嘛。但一看見宇文龍,他還不有多遠,溜多遠,這事他要是真管了,結果肯定連自己都搭上。爲了那麼一個小人情,還把自己搭上,他傻啊。
這個時候還不打醬油,等吃年夜飯呢?
而且他這個態度基本上也算是給甄浩富提了個醒,聰明的人這個時候,還不見風使舵嗎,哪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小子竟然不識好歹,還拖住自己,宋隊長心裡那個恨吶。
此時甄浩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喝止道:“夢海,不要爲難宋隊,這件事是我不好,沒有了解具體情況就說出不恰當的話。宋隊,不好意思,你去忙吧,我們這裡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宇文龍在旁卻冷冷一笑道:“慢着,宋隊長是吧,我見過你,記得你是市刑警隊的是吧?”
宋隊長聞言心中一陣暗暗叫苦,把夏夢海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口中卻連忙笑道:“啊,是是是,想不到龍哥你這種貴人還記得我,我就是高隊手下的一個小嘍囉而已。”
宇文龍一聲冷笑,“你不用跟我攀關係,我知道你是嵐嵐的手下,放心我不會爲難你,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正好這裡有幾個案子,你處理一下。”
說着他伸手一指夏夢海,“這個人,據說是某某工商局局長的小舅子,不但平時欺行霸市,而且還組建黑社會團體,‘性’質極端惡劣。”
他這麼一說,甄浩富等人臉‘色’都不禁一變,就連那位宋隊長也微微變‘色’,組建黑社會團體,這種事情一旦落實了,那可不是玩笑的。
反倒是夏夢海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叫囂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黑社會團體,那就是我們市場管理處裡的幾名零時工。”
不過宇文龍卻沒有理他,那位宋隊長也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看着他,冷笑道:“零時工,好一個零時工。”
說着又對宇文龍珍重的道:“宇文先生,您放心,凡是危害治安,涉黑案件,我們一定會一查到底。”
宇文龍點點頭道:“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說,你們一查就知道,我想應該不難查吧。而且就在前不久,此人還因爲猥褻一位‘女’同志未遂,竟然打傷了這位‘女’同志的父親,現在這個老人家還躺在這家醫院裡,今天又傷害這位‘女’同志的弟弟,受害人和受害人的家屬就在當場。”
‘玉’無雙雖然表面上一直表現的很開朗的樣子,但事實行這件在她心中一直鬱憤難平,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剛強的‘女’孩,哪裡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不過是沒有辦法而已,此時她見到這位宋隊長對宇文龍的態度,立刻知道這件事總算是有撥雲見日的一天了,聞言更不怠慢,上前膝蓋一彎就要下跪,“宋隊長,求您爲我和我的家人做主。”
宋隊長見此,臉‘色’都嚇的發白,連忙伸手攔住,“不敢,不敢,萬萬不敢,這件事是我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