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萬萬不敢,讓市民受委屈其實是我們的失職。”宋隊長滿頭冷汗,連忙伸手攔住‘玉’無雙,宇文龍就在旁邊,他哪敢真讓‘玉’無雙做出下跪的動作,除非他不要命了。
‘玉’無雙看見宋隊長一副義正言辭而又誠惶誠恐的樣子,感覺都忍不住一陣恍惚,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什麼時候當官的會主動跟她一個賣魚妞主動認錯了。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悄悄的看了宇文龍一眼,她知道宋隊長會這麼惶恐自然不是因爲她一個賣魚佬的‘女’兒,而是因爲這位神秘的宇文大哥。
這讓她對宇文龍感‘激’的同時又有一點害怕,不知道這位宇文大哥究竟是什麼身份,不但自己的老闆對他敬若神明一般,就連這位刑警隊的宋隊長一看見他竟然也怕成這樣。
不過‘玉’無雙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她雖然看出宋隊長很怕宇文龍,但仍舊很誠懇的道:“不管怎麼說,宋隊長能爲我們老百姓主持公道,我和我的家人都非常感謝您。”
宋隊長聞言輕笑一聲,嘴巴上雖然仍然說不敢,但心裡卻還是很開心的,暗贊‘玉’無雙懂事。同時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多給‘玉’無雙家一點照顧,說不定能借此結‘交’宇文龍也不一定,雖然他也不知道宇文龍究竟有什麼背景,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夠結‘交’的話,那肯定是利大於害。
這樣想着,便又客氣了一句,隨即一轉身臉‘色’卻一下子冷了下來,對着夏夢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道:“你就是夏夢海吧,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涉及黑社會‘性’質的惡‘性’傷人事件有關,所以要請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請你配合!”
他嘴巴上說請你配合,但一揮手,一幫手下已經如狼似虎的衝了上去,一左一右一把就勒住了夏夢海的衣服,可沒有一點“請”的意思。
這一切因爲轉變的太快,不過夏家三姐弟沒有反應過來,連甄浩富和廖向通都有些愣神。夏夢海更是目瞪口呆,直到兩個警察如狼似虎的撲過來,他才終於反應過來,不禁大驚失‘色’,連忙大力掙扎起來,“你們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二姐,三姐,姐夫,救我……”
“你們幹什麼,宋隊長,你不能這樣,浩富,你快阻止他啊,你不是說宋隊長欠你一個人情嗎?”夏美珍和夏美芬見此也是臉‘色’一變,尖叫一聲就上前攔阻,而且夏美芬更是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還提宋隊長欠她老公人情的事。
甄浩富在旁邊聞言臉‘色’不禁一變,連忙喝止道:“美芬,不要胡說,宋隊長……”
宋隊長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聞言臉‘色’更是一黑,也不待甄浩富說完話,立刻伸手一把攔住兩人,冷着臉道:“人情?哼,不好意思,我是一個人民警察,有沒有人情我都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兩位還請不要妨礙執法。甄局長,廖所長,你們也是公務人員,應該知道國法和黨紀,請你約束好自己的家人,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他說着衝甄浩富和廖向通冷笑一聲,廖向通聞言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連忙伸手拉回夏美珍,“行了,別再給宋隊長添麻煩了。平時我就讓你不要老是慣着他,現在也是他罪有應得。”
夏美珍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不敢說話了,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後悔之‘色’。
另一邊甄浩富臉‘色’黑的嚇人,但聽見宋隊長的話,眼中也忍不住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他知道宋隊長這不只是在警告他,同時也在點醒他,“你現在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宋隊長說完,心中暗歎一聲,頗有點兔死狐悲之感,旋即也不再理會兩人,臉‘色’一冷,一揮手面無表情的喝道:“帶走,不老實就銬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姐夫,姐,救我,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坐牢,快放開我……”夏夢海見兩個姐夫都不管他了,心中這才真正害怕起來,越發大力的掙扎。
兩個警察剛纔差點跟宇文龍衝突起來,也是嚇得一身冷汗,心中對這小子自然也有氣,哪裡還會客氣,見他這會還他媽不老實,順手就從腰間摘下了一副手銬咔嚓一聲就給他反銬了起來,同時手上一用力,口中冷喝一聲:“你他媽給我老實點,進去!”用力一壓,也不顧夏夢海呼痛,一腳就把他踹進了警察。
夏美珍看到這一幕,眉‘毛’一豎,似乎又要說話,但是卻被旁邊的甄浩富黑着臉攔住了。
“宇文先生,‘玉’無雙小姐,這件事情,只怕等下還得請兩位跟我們去做一下筆錄,另外兩位受害人我們只怕也要打擾一下,問一下具體情況。”吩咐幾名警察先帶着夏夢海回了警局,宋隊長這纔再次對宇文龍和‘玉’無雙很客氣的道,那和藹可親的模樣跟面對夏家姐妹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宇文龍見他說的客氣,當然也不好爲難他,只是擡腕看了看錶之後,有些爲難的道:“這個當然沒問題,作爲良好市民配合警察辦案這是我們的責任嗎,不過今天恐怕不行了,今天我還有任務在身啊。至於受害人嘛,無雙,要不你去問問小斌和你爸,看他們現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話,就配合宋隊長做一份筆錄,還有你也一樣,我看警局也別去了,就在這裡把筆錄做一下吧。”
“好,我這就去問他們。”‘玉’無雙聞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宇文龍這麼說,是怕她不習慣去警局,心中不禁有些異樣,想不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細心的一面。
這樣想着,她一邊連忙往病房中走去,腦海中卻不知爲何,又再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宇文龍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畫面,俏臉不禁微微一紅,旋即連忙搖搖頭。
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宇文大哥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
心中正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玉’斌的房間,見到她剛走突然又回來,‘玉’斌不禁有些詫異,“姐,怎麼了,你怎麼又回來了,宇文大哥呢?”
“呃……”‘玉’無雙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收拾心思,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蛤蟆海被抓起了,姐你說的是真的嗎?”‘玉’斌一聽說夏夢海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心中又驚又喜,一時還有點難以相信,幾乎以爲是在做夢。
說起這件事,‘玉’無雙也很開心,“這當然是真的了,現在刑警隊的宋隊長還在外面呢,不過這都多虧了宇文大哥,算了,先不說了,待會警察會過來給你做筆錄,你身體能行嗎?”
“當然能行了,只要能把蛤蟆海繩之以法,別說做一份筆錄,做十份筆錄也問題!”
‘玉’斌說着便要掙扎着坐起來,‘玉’無雙連忙攔住他,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行!真是的……”
嗔怪的瞪了‘玉’斌一眼,隨即笑道:“你先躺着,待會警察應該就會過來,我再去跟爸媽說一下,夏夢海被抓起來了,爸媽應該也不用擔心了。”
“沒問題,你去吧。”‘玉’斌雖然已經迫不及待了,但還是點點頭又乖乖的躺了回去,旋即又對正要出‘門’的‘玉’無雙的道:“對了,幫我向宇文大哥說聲謝謝,只可惜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我就認他這個姐夫了。”
“胡說八道!”‘玉’無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砰地一聲關上了病房的‘門’,站在‘門’外心中卻感覺有一絲異樣,不過瞬間就被她壓了下去,小聲的笑罵了一句,“臭小子,這麼容易就我把這個老姐賣了。”
“無雙,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又出了啥事了吧?”‘玉’無雙的父親‘玉’秉謙雖然今年才五十三歲,正值壯年,但生活的痕跡卻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大得多,加上這一次受傷更讓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半躺在病‘牀’上,一隻‘腿’還打着石膏,上着夾板,看起來竟然給人一種破敗的感覺。
見到‘玉’無雙突然到來,‘玉’秉謙臉上沒有一絲驚喜,反而忍不住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玉’無雙見到父親這副模樣,心中忍不住一痛。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對父親打擊很大,因爲父親一直都是一個很剛毅的人,雖然爲了生活,大多數時候都顯得老實憨厚,但骨子裡卻跟弟弟一樣,是個寧折不彎的人。
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只是身體上的打擊,‘精’神上也是一個打擊。
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不久之前父親還是那麼英俊爽朗,怎麼一下子都有老態了。
不過她隨即就回過神來,連忙答道:“您別擔心,是好事,咦,我媽呢?”
“好事,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事。”‘玉’秉謙聽她說是好事,雖然不怎麼相信,但總還是鬆了一口氣,旋即卻有點難爲情的支吾道:“你媽,她去衛生間了,大概一下就要回來了。今天攤子上怎麼樣,沒出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