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敢愛敢恨想走想留都有着自由的夏小昕,而不是從前那個天天提心吊膽,不得不違心地奉承討好的夏小昕。
那不是真正的她,那樣的她一直讓她覺得很屈辱,這纔會有了那麼多次的落跑!
如今,既然已經朝自由邁出了一大步,沒理由因他的謊言而止步不前了!
更何況,她真的不喜歡欺騙,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她也不喜歡。
如果兩個人,真的沒辦法做到坦誠相對,那麼她也沒有辦法對他們的未來有信心。
從前,她可以不在乎他死死地隱瞞葉季鬱的事情,可是現在,卻萬萬不能忍受他在對待她的問題上也說謊。
一個人老是說謊,自然地,以後就很難聽到真話了!
那很可怕!
從前肖伯堯對她可不就是一直有謊言嗎?
她就一直總是想着對方是善意的,結果最後讓自己落到了如今這種不堪的地步。
前車之鑑不可忘!
墨子簫!你必須爲你的謊言付出代價!
想到這,她雙手奮力地水底一撐,水淋淋地從浴缸裡走了出來。
拿毛巾將身體擦乾,又用香脂擦遍了全身,讓自己從頭到腳的肌膚都如牛奶一般溫潤如玉,又拿起流理臺上的香水,往自己的手腕處,耳背,脅下等處都噴了一點。
那是一款具有一種特殊成分的香水,是這次susan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susan拿給她的時候偷偷俯在她耳邊曖昧地說:“小昕,你試試這個效果,一定會美好得讓你難忘的!我試驗過,很棒!”
她卻因爲他的病情卻一直不敢用,擔心反而讓他覺得備感尷尬,從而對未來更加充滿了不確定性。
如今看來,她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穿上睡裙,那薄如蟬翼的紫色睡裙讓她像完全沒有穿衣服一樣,裡面的內容簡直一望無遺。
鏡子裡,她雙頰像飲了一杯酒一般呈現出一種微薰的酡紅狀,整個人如水般柔美而多情。
她沒有多看自己,因爲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堅定會瞬間崩潰。
轉身開門走了出去,並將燈都熄滅了,然後一步一步地向牀邊靠近,最後掀被上牀緊緊地依偎着他的身邊躺下。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呼吸已經禁不住有些紊亂。
一邊微喘着一邊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因爲看不太清楚,再加上他身材魁梧難以搬動的緣故,所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衣服全都扒光了。
只是自己也累得一身香汗淋漓,氣喘噓噓了。
拿牀邊的毛巾將額頭上的細汗擦乾了,又遲疑了一會,最後咬咬牙褪去了自己的睡裙然後又躺了下來,手悄悄地往他身上摸去,脣也悄悄地堵住了他的脣,用靈活的舌尖輕而易舉地就叩開了他的脣齒。
感覺到這香豔的刺激,酒醉的他以爲自己又像從前一樣情不自禁地做着春夢,無法拒絕她的美好,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伸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與她情意深深地纏綿了起來。
兩具年輕而具有篷勃朝氣的身體如此緊密,很快她就感覺到他身體滾燙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她咬牙,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迎合了上去。
這一親密無間立即讓一切崩潰,墨子簫就如出籠的猛虎一般力量無限,虎虎生猛。
這個不平常的夜染上了一抹曖昧卻又帶着無盡憂傷的色彩……
折騰到天際發白的時候,他才放過了她,帶着滿身的愜意與滿足沉沉地睡去。
而她翻身坐起,拿起那條已經沾滿了他體液的毛巾放到鼻端輕輕地聞嗅了一下,最後淡淡一笑,拿被單裹住自己滿是草莓的身體施施然地向衛生間走去。
在浴缸裡泡了足足一個小時,覺得渾身的痠痛皆得到了有效的緩解之後,她才邁出了浴缸。
不緊不慢地擦乾了身體,穿上了一開始的那件性感睡袍,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牀邊停住,她癡癡地看着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一動不動。
良久,才伸手去輕拍他的臉,輕聲喚道:“墨子簫!你醒醒!”
之所以沒有像計劃中一樣不告而別,只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如果他可以在這個時候坦誠相對,那麼她還是會像上次與他分別的時候下的決心一樣,去參加倖存者遊戲只是爲了想自由平等地與他重新開始戀愛,而不是絕望地分手。
可是如果……
她搖了搖頭,不想再想下去,見始終換不醒他,便伸手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讓他無法暢快地呼氣。
他一開始仍然熟睡如故,可時間久了,終於被憋醒了。
急忙掙扎着睜開眼睛,當看到他心愛的女人正穿着一件性感得讓他噴鼻血的睡衣深情款款笑微微地凝視着他時,心不禁‘怦怦’亂跳得厲害。
當下恨不得立即將她摟在懷裡好一頓蹂躪,可是卻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她發現,所以不得不幹咳了兩聲,強按住心頭的激動與興奮,假裝沒事人一樣轉頭去看壁上的掛鐘,一邊看一邊睡意惺忪地問:“幾點了?呃。才六點!還早啊!老婆,再讓我睡一會吧!我好睏啊!”
說着便欲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不敢再看她一眼。
可是剛閉上眼,就感覺自己身上一冷,緊接着一個溫暖而又香噴噴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
只聽她吃吃地笑道:“你當然困啊!昨天運動了那麼一晚,不累纔怪呢!”“運動?什麼運動?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啊!怎麼可能晚上起來運動?親愛的,你是不是做夢了?”他極度害怕她的靠近,身子不住地往旁邊移。
她卻不住地往他靠近,甚至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胸口,還衝他擠眉弄眼地笑,“你知道的,我說的運動指的是那種特殊的運動。”
他又愕然又惶恐,因爲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滾燙一片。
當下強笑道:“親愛的!你一定做夢了!醫生說的是半年之後,不是現在。更何況我發誓,我墨子簫昨天晚上一直在牀上陪着你,絕對沒有溜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過!”
其實他已經隱約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究竟不對勁在哪裡,他不願意深入地去想。
因爲他太瞭解她了,他無法接受那個可怕的事實。
“我知道你沒有出去!你確實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因爲你運動的對象是我!”她說到最後突然將手往下移果斷地握住了他的堅挺。
他身子反射性地往後一退,結果只聽‘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赤祼的身體立即暴露在春末的冷空氣裡,讓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他大驚失色,本能地立即伸手去捂自己,擡頭呆看着似笑非笑的夏小昕竟然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牀上,一個在牀下,一個緊張害怕,一個淡定從容地大眼對小眼。
良久,夏小昕淡淡地笑道:“你預備……”
話還未說完,他立即像受到驚嚇般搶白道:“哇!我好了?小昕?這是真的嗎?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真的和你一個晚上?”
眼睛瞪得如銅鈴那般大,面部表情激動,而聲音更是誇張到極致。
若是換做從前,夏小昕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被眼前的他感動得哭得稀哩嘩啦。
可如今,只覺得可笑,覺得幼稚,覺得可恨!
可惡的男人!事情明明已經擺在了面上了,他竟然還不知悔改,死撐到底!
她夏小昕已經仁至義盡了,哼哼!別怪她辣手無情!想到這裡,臉上也浮起了一片激動興奮的表情,眼睛裡甚至還含着閃爍的淚花,不住地點頭,聲情並茂地對着他說:“是的啊!是的啊!子簫!你好了!完全好了!咱們不用等上半年了!”
墨子簫一開始還膽戰心驚,後來見她也開始激動得眼眶溼潤了,便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又將她給糊弄過去了。
於是繼續假裝興奮地說:“小昕!小昕!一定是你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悉心照顧起了作用!你是大大的功臣!以後,我要告訴我們的孩子,之所以有他,都是因爲媽媽對爸爸的不放棄!”
夏小昕見他竟然還扯到了後代,不禁越發地憤怒,心想難道你要將這謊言世世代代地傳下去不成?
心裡憤怒,表面上卻笑靨如花地對着他招手,衝他瞟着勾魂奪魄的媚眼,“你還坐在地上幹嘛?地上那麼涼,也不怕凍着了!再說了,這麼久沒那個,你就不想……”
說着就掀開了被子,誘惑無限。
墨子簫大喜,他正巴不得呢!
要知道雖然她說昨天晚上他們倆一整晚,可是說實話他喝得爛醉如泥,根本記不得實情,更記不得那滋味,所以儘管已經發泄了往日裡積聚的能量,可是仍然無法阻止身體對她的強烈慾望!
他還是想要她,要她,往死裡要她!
當下急忙雙手在地上一撐,站起來如出了獸籠的猛虎一般低吼一聲向她撲去。
她立即被他死死地壓在了身下,正欲有所行動,突然下身傳來一陣劇痛,額頭立即就冷汗密佈,他臉色蒼白地看着她,聲音顫抖,語不成調,“小昕小昕!好痛!你不要掐那麼大勁!”
她冷冷一笑,“墨子簫!你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帝獎了!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簡直是入木三分啊!”
墨子簫心裡一個‘咯噔’,立即明白了其實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方纔自己的預感是真的!
當下強忍着痛楚,輕輕地懇求,“小昕,聽我解釋。”
夏小昕冷哼一聲,鬆開了他的命根子,提腳卻當胸給了他一腳,將他直接踹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