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後怕的望了一些清風閣,或許別人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他卻知道,裡面的水特別深,尤其是閣主,一身武功高深莫測,進去無疑就是找死。
看了看皇宮的方向,再看看山洞,猶豫的眼裡閃過一抹決絕,毅然踏了進去。]
不知他是否來過,持簫男子很熟悉的左拐右拐,徑直往神殿走去,彷彿這裡橫七豎八的彎道,對他來講,只是在自家花園閒逛。
遠遠的,就傳來濃厚的血腥味,持簫的清冷男子眉目一皺,加快腳步。
終於拐到一個彎口,持簫男子看到遍地的死屍,心裡一跳。
這裡只是進入清風閣的一個彎口,但也重兵守衛,可是如今,這裡的人,全部被一招斃命,震碎肺腑而亡,眸孔睜大,死不瞑目。
越過這些死屍,徑直往裡走去,一路所過,遍地死屍,鮮血染紅整條道路。
清風閣的人統一穿黑衣蒙面,手持長劍或者大刀,乍一看,跟他此時的打扮極爲相似。
如果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持簫男子跟她們還是有些區別的,因爲這裡死的都是女人,而持簫男子是男的,加上他的武器是碧玉簫,最重要的是,清風閣的人,黑色衣服的領口統一有一朵不起眼的黑色曼陀羅花,而他沒有。
持簫男子低頭朝着一個類似於壇主身份的黑衣人一看,心裡砸異了一把。
暗道:好深厚的內力,居然一掌震死凌壇主,而沒給她絲毫反擊能力。陛下的武功有這麼高嗎?這可是清風閣的一等殺手兼職任壇主啊。
起身繼續往裡走去,依舊遍地死屍,堆疊在一起,這此死屍無一不是瞪大眼睛,惶恐的死去,腥紅的鮮血自她們身上冉冉流出,一滴一滴的彙集在一起,匯成一道道血河。
而像剛剛那個壇主一樣的身份,遍地都可以看得到。
持簫男子越看越心驚,守衛森嚴的清風閣,高手如雲,無人敢犯的清風閣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給破了嗎?
來人到底有多瘋狂,能夠單手滅殺這麼多人,難道跟陛下來的,還有很多人嗎?
“啊……”
遠處,傳來一聲震天的驚恐聲,持簫男子心神一凜,拔腿狂奔而去。
扭了幾條道,道路終於越來越寬,一路暢通無阻的到清風閣的神殿。
卻在進入神殿的那條路上,生生止住了腳步,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想拔腿狂奔回去。
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然看到了一個嗜血魔鬼,那個人真的是陛下嗎?
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只見,清風閣諾大的神殿,最爲尊貴的地方,一個身穿鵝黃衣服的恐怖女子,長髮亂舞,五官扭曲,眸子血紅,狂瘋般的對着清風閣的衆人痛下殺手。
她鵝黃的衣服染成了血紅色,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而她的臉上也被濺了一滴又一滴的鮮血,身上的鮮血,配上猙獰的面容,竟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魔,對着無辜的凡人大開殺戒一般。
她身上很暴虐,時不時的瘋狂大笑,身上的內氣彷彿無止無休,取之不盡。洶涌澎湃 的朝着衆人揮去。每一掌過去,都要死一片的人,因爲掌風所含的殺氣太重,速度又像閃電般,以殺人如麻,速度見長的清風閣衆人,竟然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她。
向來只有清風閣的人屠殺人命,視人命爲草芥,想殺誰便殺誰,沒有任何人能夠逃得過,天下各國,何人不懼怕清風閣,又有何人,敢單槍匹馬闖入清風閣。
今夜卻被一個嗜血瘋癲的女人,闖了進來,並且對着她們狂轟爛炸,一條條人命在她手上,如同割稻子般,嘩啦啦成片倒下。
持簫男子倒退一步,只是餘波而已,就讓他心神顫抖,皮膚如割裂般的疼痛,他實在很難相信,離她近的人,是不是直接被她的威壓一震就死掉了。
他絕對可以保證,如果衝上去,只怕連她的三招都接不下就倒地而亡。
看着瘋狂中的納蘭傾,持簫男子清冷的眼神閃了幾閃,似乎陷入沉思。
“出來,出來,快出來受死。”
納蘭傾的理智盡數被暴虐侵蝕,只知道要將那上藍衣男子殺了,只知道要將這裡的人統統都殺了。
清閣的似乎也發現了納蘭傾的眸中暴虐,這根本就是個魔頭,後退幾步,遠離她,可還沒等她們後退,一道道冷冽的殺氣就此襲來,身上噴出一道血霧,徑自倒地不起。
“出來,給朕出來,朕要殺了你。”納蘭傾手中的動作不變。猙獰的吼着,一掌過去,將清風閣的神殿上的神像都給轟了下來。
正當這時,從另一道石門中走出五個發鬚髮白的長老,從這些人的腳步來看,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也是風塵僕僕的歸來,一來就看到這幅人間慘景,臉上憤然,震怒起來。
“何人膽敢如此放肆,還不住手,清風閣豈是你想來就來,想……”
“砰……”
清風閣的長老,話未說完,納蘭傾一掌就轟了過去,力道之大,竟然讓周邊一些武力比較差的人當場碎屍。
持簫男子心臟一縮,好強大的威力。
五個長老同樣心裡巨驚,好恐怖的殺氣,跟她們閣主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納蘭傾的速度很快,五個長老的速度也很快,紛紛拿出手中的武哭接住納蘭傾的致命一擊
手中的乾坤圈,火焰槍,雷公錘等等全部出擊,以內力控制,將納蘭傾的那道殺機攔下。
殺機太重,五個長老臉上巨震,她們知道這個嗜血女子很厲害,卻沒想到,她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連她們五人聯手,攔下這道殺氣都有些吃力。
連忙再加幾分力,將身上內力凝聚出來。
心裡暗自嘆道,倒黴,哪來的瘋子,跑到她們清風閣大開殺戒,早不來,晚不來,還偏偏今天來。
今天閣主帶着清風閣的其他的衆長老,趕往裴國。
若不是閣主將閣中的高手抽掉大半,又親自離去,今天哪能讓她如此撒野。
“轟”
又一道掌風過來,五個長老齊齊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其中一個更是被納蘭傾的氣流刮到,一隻手臂當場被颳了下去,鮮血噴涌而出,疼疼她狼嚎大叫起來。
“老五,你怎麼樣了。”
“疼,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斷了,啊……。”
五長老捂着斷臂的手,痛聲失叫,雖然捂着手臂,又點了穴道,阻止鮮血往外流出,但不知道納蘭傾練的是什麼武功,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手臂上的血還是冉冉冒出,傾刻間就染紅了地面。
如人間煉獄的聲音還在響起,她們清風閣的高手,就這樣,片片倒下。
衆長老看得心如刀割,能進總部的,哪個不是高手,她們費了多少心血,才培養了一個優秀殺手,此時卻……
衆長老看得目赤欲裂,上前就想跟她拼命,大長老連忙攔住,“這個大魔頭武功太高除非閣主在,否則我們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衆長老正想開口怒罵,不去阻止,難道看着清風閣的人盡數被屠盡嗎?
大長老沉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老五受傷,無法開啓五行陣,現在,我們四個,開啓四象陣。”
什麼?開啓四象陣?
衆長老皆是一驚,連斷臂的老五也是一驚,四象陣不到最後一刻,不到清風閣生死存亡的時候,絕不輕易也動用,大長老這麼快就要用了嗎?
“大長老,萬萬不可啊,一旦用了四象陣,咱們這總部也就毀了。”
大長老厲喝,“總部重要,還是清風閣的基業重要,快點,時間來不及了。”
隨着大長老的厲喝,清風閣的殺手已所剩無幾,而諾大的神殿裡,腥味翻涌,遍地死屍疊加一塊,血流成河,將整個大殿都染紅了。
持簫男子一驚,嘴裡喃喃自語道,四象陣。
居然動用了四象陣,她們是想要同歸於盡嗎?
不,絕對不可以讓她們動用四象陣,一旦動用,整個清風閣都會坍塌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眼見三個長老分別從三個方位攻向納蘭傾,而其中一個四長老,卻往神殿的神像後面,正欲按下四象陣的啓動機關。持簫男子沒有絲毫猶豫,將手中的碧玉簫反手衝着四長老襲去。
這道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足夠致人死命了。
四長老一驚,側身避過,反手將自己手的乾坤圈扔去,跟碧玉簫碰撞在一起,發出震天的金屬撞擊聲。
“砰砰砰砰……”
乾坤圈與碧玉簫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在諾大的神殿裡接連碰擊。
與納蘭傾交纏的幾個長老心裡一沉,她們原以爲只有這個瘋子闖了進來,沒想到這裡還躲着一個人。
如果不開啓四象陣,憑她們幾個人根本不是這個瘋子的對手。
衆長老心裡越發焦急,這一焦急,身上各自捱了一拳,震得得她們倒退幾步,氣血一陣陣的上涌。
“哈哈哈,你不出來,朕就殺光了這裡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朕全部殺光。”
聽到朕這個詞,衆人一驚,難道她是流國的女皇,怎麼跟畫像的不一樣?
如果她真的是女皇,上次派了那麼多高手過去,全部陣亡,損失慘重也能說得過去了,這根本就不是人,這是個惡魔。
“你們,你們全部都該死,該死,朕要殺光你們。”納蘭傾突然衝着她們猙獰一笑。
五爪微曲,伸手就朝着她們的天靈蓋抓去。
腳上也不放過,橫移幾步,對着她們的下盤,橫掃過去。
快,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大長老一個鳳凰鉤,鉤住她襲來的爪子阻止她的去勢,二長手中的錘子也不落下,朝着納蘭傾的下盤橫錘過去,三長老則拔出雙節鞭,攻擊她的腹部。
不得不說,這三個長老,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夠心有靈犀的搭配攻擊,一下一上,一左一右,擋住她的退路,並且直攻死穴。
這也是她們閣主教她們的陣法。若是單獨的攻擊,效果不大,如果三個合力,威力則大上十倍不止。
持簫男子控制碧玉簫的時候,斜眼一直關注着納蘭傾,生怕她有一個意外,清風閣的長老,哪一個出手,不是震壓一方,無可匹敵的。
她們身上還有各種各樣的陣法,纏得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一個不不心,就被奪了性性命。
即便知道她們不一定會是陛下的對手,持簫男子心裡還是一陣緊張,鬼魅的身形一閃,閃到四長老身前,將還在與乾坤圈纏鬥的碧玉簫收了回來,直指四長老的心口。
這一招完全是險中求險,將自己的生命搭進去,成則四長老身亡,敗則他自己被反殺。
很幸運的是,他的動作比四長老快了一步,碧玉簫打碎四長老的心臟。
四長老瞪大眼睛,手中還舉着他的乾坤圈,差一點,就差一點,她的乾坤圈就可以擊中持簫男子,只不過她卻輸了。
她的武功那麼高,又是在清風閣總部,可她居然死在了這裡。
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持簫男子,這次卻不是因爲死在他手中而瞪大眼睛。
四長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持簫男子,驚恐的吐出最後幾個字,“是你……竟然是你……你是……啊……”
不等四長老說出口,持簫男子加重力道,一把貫穿四長老的心臟。可惜四長老死了個透,將最後一句話永遠埋在了心裡,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這邊結束後,另一邊也剛好結束,納蘭傾直接硬碰硬,反手將大長老的鞭子甩了出去,順便送她一掌,直接將她的心脈全部震斷,當場身亡。爾後,不顧被三長老的雙節鞭子擊中身體,一掌先拍向二長老的天靈蓋,這一拍下去,腦漿都迸了出來,哼都不哼一聲,當場到下,而三長老,更是一腳被納蘭傾踢腹部,吐血身亡。
看到這一幕,持簫男子心裡一鬆。
正當這時,古公公剛好趕到,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撕殺,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陛下,怎麼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陛下被雙節鞭打中,有沒有傷到哪,疼不疼。
古公公已經自動將滿地的死屍忽略掉,也將出手幫忙的持簫男子忽略掉,他的眼裡心裡只有納蘭傾一個人。
看着此時嗜血狂笑,猙獰扭曲的納蘭傾,古公公柔聲喊了一句,“陛下。”
聽到有人說話,納蘭傾條件性停止狂笑,瞬間扭頭,血色的眸子陡然射出一抹寒光, 身形一閃,朝着古公公抓來。
古公公一驚,連忙閃過,驚叫道,“陛下,陛下您醒醒,是老奴啊,老奴是古同安啊,陛下。”
納蘭傾渾然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身上只有一陣一的暴虐,只想殺人,把所有人全部都殺光,統統殺光。
“砰。”
古公公一個不留神,被狠狠的踹一腳,這一腳踹得不輕,踹得他倒在地上,氣血翻涌,無力爬起。
突然古公公感覺身子被人凌空提了起來,還沒等他緩口氣,臉上就捱了兩巴掌。
“啪”“啪”
這兩巴掌扇得極重,扇得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腦子暈眩了下,找不着北。
許是扇得太過用力,古公公嘴角鮮血溢出,牙齒和着鮮血掉了兩顆,疼得他眼淚都掉了出來。
手上掙扎着,“陛下,陛下您醒醒,老奴是古同安啊,從小照顧您長大的古同安啊。
”
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牙齒也疼,五臟六腑更疼,古公公忍着疼痛,期待將納蘭傾喚醒。
然而,他的尖叫不僅沒能喚醒納蘭傾,反而讓她更加暴虐,“咔嚓”一聲,脖子被死死的掐住,那力道重得他不能喘氣,張大嘴巴,驚恐的看着嗜血的納蘭傾,因爲無法呼吸,臉蛋憋得通紅,雙手想掰開納蘭傾掐住他脖子的手,可納蘭傾的力道很重,他根本掙脫不了。
只能被她單手凌空掐住脖子,腳上無力的蹬着。
持簫男子看到古公公的狀況,手上握簫的手一動,想上前救下古公公。
然而走了一步,持簫男子的腳步又縮了回來,似乎想到了過去的一些身不由已,而被這個老太監折磨得痛不欲生,握住碧玉簫的手一緊,眸子迸發一種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盯着古公公,巴不得他馬上被掐死。
古公公急了,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如果陛下再不住手,只怕這條命就要就報廢了,驚恐的看着納蘭傾,希望納蘭傾能夠恢復神智。
可發瘋中的納蘭傾只是猙獰的看着他,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古公公見此,心裡拔涼,急忙顫抖用自己褶皺的雙手摸索着懷裡的東西,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鈴當,遞到納蘭傾面前,衝着納蘭傾搖了幾下。
猙獰中的納蘭傾看到這個鈴當,突然心神恍惚了一下,不覺的慢慢放緩手中的力道,眼裡的血色少了幾分,陷入迷芒的沉思中,久久不能自拔。
雖然還被納蘭傾掐着,可古公公這會已經能夠透氣了,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剛剛差點就憋死他了。
“啪”
納蘭傾鬆開掐着古公公的手,拿着鈴當迷茫的看着。
古公公得到自由,重重的咳了幾聲,緩過心神,才小心翼翼的看着納蘭傾,“陛下,咱們回宮吧,回宮後,老奴做風鈴給您玩兒,再帶着您一起去放風箏,好不好。”
聽到古公公柔和的聲音,納蘭傾身上的暴虐緩緩退去,眸子雖然還是血紅色,不過卻沒有剛剛那麼嗜血可怕。
“陛下,您不是說最想吃老奴做的桂花糕嗎,咱們回宮,回宮後,老奴做給您吃,這次老奴才不在您耳邊唸叨了,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納蘭傾有些恍惚的看着小心翼翼,神情緊張的古公公,似乎陷入了回憶。
古公公不敢打擾她,生怕她你剛剛那麼殘忍暴虐,只是在一邊緊張的看着她。
持簫男子清冷如畫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砸異。陛下跟古公公真的是隻是主僕關係嗎?
爲什麼他嗅到了一種秘密的味道。
突然,持簫男子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沒有任何猶豫,條件性的就往納蘭傾身上衝去,擋在了她的身前。
“嘶”
持簫男子悶哼一聲,腿上一軟,單腿跪下去。
陷入沉思的納蘭傾與古公公被持簫男子突然靠近驚醒了過來。
只見那因爲斷了一隻手臂昏迷過去的五長老,突然醒來,手上數柳葉刀射向納蘭傾。
而那個持簫的男子飛奔過來,擋在納蘭傾身前,柳葉刀,就這麼盡數落入持簫男子的身上,將他的心口射出幾個窟窿。
見此,納蘭傾原本降下來的暴虐,刷的一下,又開始暴漲起來,身子一移,單手拍向五長老的天靈蓋,一掌將她拍死。
持簫男子捂着胸口,咬住嘴脣,不讓痛苦的悶哼聲響起。
古公公看到他額頭直冒冷汗,鮮血噴涌而出,上前想查看他的傷勢,卻被這個清冷男子一把格開,森冷幽寂的眸子帶着仇恨的看着他。
古公公一怔,這人是誰,他沒有得罪他吧,如此這般的看着他……
地上出現一道陰冷的的影子。
兩人同時擡頭,看到一有邪笑陰森的納蘭傾,擡手就想向她們的天靈蓋拍下,兩人同時一驚,這一拍下來,他們還有命在嗎,這些長老好幾個都是一掌被她給拍死了,活生生的例子。
身形一動,想躲過納蘭傾的魔爪,卻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定住。
眼看着大手就要下來,古公公大喊一聲,“陛下。”
可是這完全沒有效果,納蘭傾的眸子凝聚着一陣陣的狂暴,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這次他們真的無計可施了,旁邊更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大手拍來。
“砰……”
就在她們以爲難逃一劫的時候,納蘭傾突然倒了下去,身上莫名的鉗制也是一鬆。
古公公連忙爬了過去,將納蘭傾抱了起來,緊張的道,“陛下,陛下您怎麼樣了,您別嚇奴才啊。”
持簫男子望了一眼外面透過來光亮,心裡瞭然,似乎知道納蘭傾爲何會突然倒下。
蹣跚的起身,看了一眼納蘭傾,見她沒有什麼大礙,才捂着胸口,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就在持簫男子剛剛離開之際,從另一道石門裡,林芳這才帶着侍衛姍姍來遲。
古公公擡眼一看,成功的看到林芳及衆侍衛的臉上閃過一抹駭然。
怒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趕送陛下回宮,給陛下看看身體。”
林芳身子一震,抱拳道,“是。”
林芳命人送陛下回宮,抽了一部份的人保護她外,另外留了大批的人,將清風閣殘餘的人或殺或抓,抄了她們的老窩。
等到顧輕寒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火辣而又溫暖的太陽射進屋裡,一襲白衣宮裝的楚逸坐在她的牀前。
看到她醒來,臉上一喜,“陛下,您醒了。”
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一個謫仙出塵的美男子,顧輕寒不由笑了笑,美男就是養眼啊,心情都倍兒好。
動了動身子。疼……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泥煤的,全身痠軟無力就算了,還火辣辣的疼。
楚逸溫柔的掖了掖她的被子,扶着她躺好,溫和如玉的聲音關心的響起,“陛下,您用力過度,體虛,這幾天得多補補,您先躺着,臣侍去端藥給您喝。”
顧輕寒心裡一暖,越看楚逸,越覺得貼心,溫和善良,既不吃醋,對她又是體貼關心,一身才華卓豔,最主要的是,人長得還美,這樣的好男人,上哪去找去。
“暗衛。”
顧輕寒試着喊了一聲。
這次出來的,不是暗白暗黑,而是暗夜,顧輕寒蹙眉。
“暗白呢?昨天晚上發生何事。”
“回主子,昨夜是暗白統領保護您,屬下不是很清楚,但是您不知爲何,打傷了暗白暗黑,還打傷了左相,以及古公公。 ”
顧輕寒聽得雲裡霧裡,關路逸軒什麼事?
示意暗衛細說,等到暗衛將一切告訴她的時候,顧輕寒久久不能回神。
她竟然一個人將清風閣的老窩給端了,她這麼厲害?
以前清風閣派出的殺手,那一個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對付起來都吃得緊,昨天晚上,竟然上人家老窩,將人家的老窩給挑了。
想到這裡,顧輕寒就覺得不可思議,特麼的,難怪身體這麼難受,難怪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敢情昨天一場大血戰啊。
突然,顧輕寒一拍大腿,大喊道,“特麼的藍玉棠,朕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竟然 將朕引去清風閣,你特麼的是想害死朕是吧。”
暗衛一驚,擡頭砸異的看着顧輕寒,陛下講的話,實在太……沒素質了。
咬咬牙,怎麼能這麼想陛下的呢,陛下是無敵威武的。
顧輕寒看到暗衛的反應,訕訕的揮了揮手,“你先退下。”
整理一番之緒,顧輕寒才放鬆身體,嘴角一勾。也好,至少端了清風閣一個老窩,讓她們心疼去,清風閣就算再隱蔽,只要還在這個世上,早晚會將你揪出來的。
只不過昨天那個持簫的男子是誰?爲何要替她擋下暗器?
顧輕寒又陷入沉思……
她身上受的傷並不重,只是過多使用內力,導致身體有些虛弱。
在楚夢居養了兩天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路逸軒卻兩天沒能來上朝,也不知道到底傷得怎麼樣。
讓顧輕寒氣憤的是,清風閣的頭目,居然全部都被她殺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殺手。根本問不出什麼。
好在,從清風閣抄到了不少金銀珠寶,這點倒值得欣慰,可以解了瘟疫所造成的損失之一。
現在的清風閣總部被她一把火燒了一個乾淨。她就不相信,經過這次,還有上次她的圍剿,清風閣還能像以前一樣猖狂。
御書房內,顧輕寒坐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轉頭手中筆墨,一幅悠閒的樣子。
古公公彎着腰身,帶着笑容,屁顛屁顛的進了御書房,討好的笑着,“陛下,今日是您的誕辰,您就算不與民同樂,也應該與朝廷的百官同樂呀。”
顧輕寒聽到古公以的話,條件性的蹙眉,心裡直罵她囉嗦。
扭過頭,無聊的抓起一個奏摺,百無聊賴的把玩着。
什麼與百官同樂,與其跟她們樂,倒不如與上官,或者楚逸一起樂樂呢。
上官……對了,上官,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討他的歡心。
他只有半年壽命了,如果可以,她想這半年都陪着他,讓他過得開心,等陪楚逸回門後,她就帶着上官回國。
扔下手中的奏摺,坐直身體,猶豫的問道,“古公公,你知道怎麼做,才讓能上官貴君開心呢。”
古公公一愣,上官貴君?陛下今晚看上上官貴君了?
猥瑣一笑,“若是陛下召上官貴君侍寢,上官貴君肯定最開心。”
顧輕寒的笑臉慢慢拉了下來,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古公公的想法另類,問他也白問。
他當人人都像段鴻羽一樣,馬上不得侍寢嗎。
讓她家上官寶貝侍寢,萬一把他嚇到怎麼辦?
失望的靠回椅背,嘆了口氣。
古公公見此,討好的笑道,“陛下,若是您想跟上官貴君單獨相處,眼下不是有一個機會嗎?今天剛好是您的誕辰,您可以下一道命令,擺一道家宴,請後宮的身份高貴的侍君今晚一起用膳,美其名曰,與您同樂。”
“然後宴會結束,按照常例,您可以選一個侍君侍寢,到時候,您就選上官貴君,把上官貴君帶到房裡,促進促進感情。”
顧輕寒一樂,大腿一拍,對啊,她怎麼沒想到,今天剛好是她的誕辰,她剛她有理由接近上官浩,也不至於像之前一樣尷尬。
古公公心疼的看着顧輕寒的大腿,拍得那麼用力,萬一要是疼了可怎麼辦,陛下也真的是。
顧輕寒哪管古公公在想什麼,一個勁的想着晚上該如何討好上官浩。
轉念一想,“古公公,你說,要是把他帶到房裡,會不會嚇到上官啊。”
“不會,陛下,後宮哪個侍君不是日夜期待有您的寵幸,您肯寵幸上官貴君,上官貴君高興還來不及呢,就算嚇到,也是被驚喜嚇到。”
撇撇嘴,“行了,朕不問你了,問了也白問,準備好一切,明日陪着楚貴君一起回門。”
聽陪着楚貴君一起回門,古公公眉頭就是一皺,陛下是當今天子,回什麼門,陛下若是允許楚貴君回府,楚貴君就該感恩戴德了。
況且楚貴君是什麼身份,一個舞姬而已。
他家又在哪裡?上次不是查了他的身份,他無父無母嗎?這會兒,回什麼門?他有家嗎?
古公公很是不解,楚逸在他進宮的時候,他就去查過他的身份,是舞姬沒有錯,前幾天,榮登貴君,他還刻意讓人又去重新查了他的身份,可惜,資料到現在還沒有傳來。
正想開口阻攔,顧輕寒一把阻止道,“行了,此事朕意已決,什麼都不需要說,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就是,朕要楚貴君風風光光的回府,所有的細節都不許給朕落下。”
“是……”古公公不情願的道。
想到楚逸與段鴻羽的恩怨,顧輕寒就一陣頭疼,暗衛到現在還沒有把資料給她。只給了一句,楚逸身世不簡單,跟帝師有關。
跟帝師有關,怎麼個有關法,難不成還是帝師的私生子?
自從楚逸被封爲貴君後,段鴻羽接二連三,處處找楚逸的茬,要是不趕緊弄好,還不知要出什麼事。
“對了,你再去下一道旨,今夜邀請後宮美貴人以上的侍君全部出席朕的誕辰,一個也不許少。”顧輕寒輕聲笑着。
“是,陛下。”這一聲古公公應得特別歡快,馬上領命,派人去準備。
顧輕寒望着攬月閣,嘴角寵溺的笑了笑。
上官浩……
------題外話------
顧輕寒捂住噴血的鼻子:上官寶貝兒,大庭廣衆之下,你跳這麼火辣的豔舞做神馬?
上官浩眨着清澈乾淨的大眼睛:賺月票啊。
顧輕寒:要月票做什麼?
上官浩:小狂狂說,要是討到足夠的月票,就讓我當鳳後。
顧輕寒:朕是女皇。
上官浩:小狂狂是太上皇。
顧輕寒:能不能當鳳後,得由朕決定。
上官浩:能不能當女皇,也得由小狂狂決定。
顧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