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顧輕寒攬着維生素公子緩緩步入樓梯,進入三樓,有些人投去羨慕的眼光,有些人則暗罵顧輕寒不要臉,贏得賭王的是路相大人,又不是她,可她卻先路相進樓,並且還帶着一個公子,實在太不要臉了。
不少人紛紛想跟着顧輕寒上三樓,這時候,吉祥賭坊的打手全部出來,手持長刀,將樓梯口團團圍住。
“誰敢上三樓,無論何人,格殺勿論。”
衆多打手中,不知是誰氣勢洶洶的喊了這一句,所有人都頓住,看向那些打手,卻見那些打手,面目嚴肅,眼帶殺意,前進的腳步陡然止住,不敢再次上前,她們雖然想湊熱鬧,卻還不至於想死。
吉祥賭坊在無雙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往來的人,不少有達官貴人,商賈巨霸來這裡鬧事,都被人摧枯拉朽的給破解了,並且在第二天,凡是來找麻煩的人,莫名奇妙就發生一些橫禍,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再敢在吉祥賭坊鬧事,這裡也成了鬧事的禁忌地。
維生素公子很是得瑟的看着樓下的衆人,看着她們羨慕的眼光,沒來由的感覺飄飄欲仙。
多少人想上三樓,一睹風光,卻沒有人能夠上得來,哪怕連賭王都上不來,他算是開創了第一個,以前別人都瞧不起他,這次看還有誰敢看不起他的。
想及此,摟住顧輕寒的腰身。
跟着這位爺,準沒錯兒,忍不住往她懷中靠了靠。
一隻手還朝着樓下的衆人得瑟的招了招手,笑容綻放臉頰,這會心的一笑,瞬間迷得了底下的衆人一陣恍神,以前怎麼沒覺得維生素公子這麼漂亮。
顧輕寒纔不管維生素心裡想什麼,更不管底下的人是如何羨慕的,她的腦中一道白影一閃,盡是白若離絕代風姿,以及跟他一起翻雲覆雨的經過。
終於到了三樓,顧輕寒頓住腳步,一眼望去,只見三樓與二樓一樓,完全不一樣,這哪是什麼聚衆賭博的地方,分明休閒小憩之地。
諾大的三樓,鮮花植被錦矗,成了一個花海之地,陽光從頭頂射下,正好照在這些鮮花植被上,除了這些花草,還有一個避暑的涼亭,一個花藤所做的鞦韆,以及一座清悠典雅的屋子。
屋子的正門正經對着滿園花草,陣陣馨香撲而來。而那道白色的身影正好坐在涼亭裡,只是一眼,顧輕寒就忽略一切,目光穩穩的定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
維生素看到這猶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時,眼裡閃過濃濃的訝異,他在吉祥賭坊呆了那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在他所住的頂上,竟然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若是能夠住在這裡,那該多舒服。
視線再一看,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雖然背對着面,但那絕代的身姿,卻讓他狠狠的驚豔了一把。他就是賭聖嗎?也太年輕了點吧?
“一起喝杯茶嗎?”
聲音似溫潤,又似淡漠的,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心神一震,忍不住想多聽一聽那天籟之音。
顧輕寒嘴角一勾,攬着還在怔愣中的維生素邁步踏了過去,“有佳人相邀,豈能拒絕。”
顧輕寒攬着維生素坐在了白若離的身邊。
卻見白若離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紅潤而淺薄的薄脣微微勾起,伸出白玉般的雙手倒了杯茶了給她們兩個。
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臉上帶着一個白色的面具,除了眼睛,鼻子,以及嘴脣外,其它地方全部覆蓋住了。
即便全身掩住,還是讓人忍不住驚豔,他只需靜靜坐在那裡,就是一道絕美的風光,身後的百花,不及他的萬分之一美。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人無端的感到自卑,那就是一個天神般的人物,淡雅出塵,卓越風姿,如空谷悠蓮般安靜馨香,不可褻瀆。
顧輕寒見過他幾次,每次一見,還是忍不住驚豔。長得如此出塵,難怪那天晚上會把持不住強了他。
別說那天晚上,即便現在看到他,都忍不住幻想起他如玉粉嫩細滑的肌膚。
搖了搖頭,把自己不健康的思想甩掉。
維生素則徹底蒙了,傻了,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美成這樣,本來還想摟住顧輕寒的身體,炫耀一番,如今看到這個出塵淡雅的男子,他只覺得剛剛的想法太過幼稚。
只是坐在他的面前,都忍不住深深的自卑,兩個人比起來,一個就是天上的皓月,一個就是地下的污泥,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顧輕寒端起茶,閉上眼睛細細品嚐着,發出一聲享受的聲音,“清淳香甜,脣齒留香,還有淡淡的蓮香味,好茶。”
顧輕寒放下茶杯,白若離又給她倒了一杯,如天籟之音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能得納蘭小姐一句讚賞的話,這龍井茶,估計會笑眯了眼。”
“我姓顧,顧輕寒,記住了。”顧輕寒面色嚴肅的糾正。
白若離不在意,只是端了起一杯茶,放在嘴邊吹了吹,輕輕的抿了一口。
一個平常的喝茶動作,卻又忍不住讓人驚豔起來。顧輕寒心神閃了閃,以爲他會直接衝過來,將她給殺了,卻沒想到,他還能如此安靜的同她喝茶,女尊國男子的貞操可比他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啊。
維生素看她們兩個都誇讚龍井茶,連忙端起面前的茶,輕輕喝了一口。這一喝,整個人愣了一下,沒有味道,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會好喝呢。
看到維生素的模樣,顧輕寒故意當着白若離的面,大手一攬,將維生素攬到自己懷裡,衝着他曖昧的吹了口氣,“傻瓜,他的茶,品的是心境,可不是茶味。”
維生素愣了一下,對於顧輕寒的親怩,不自在的紅了臉。
“顧小姐的可真有福氣,身邊美男環侍,還有雅興在外尋歡。”白若離淡淡的淺笑。
“人不風流枉少女,趁着年輕,自然得好好的尋歡作樂。”
許是想起那晚的尷尬,白若離拿着茶杯的手一頓,笑容也僵硬了一下。
顧輕寒看到白若離的神色,心裡閃過一抹愧疚,嘴裡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問了句,“你恨我?”
說完後,顧輕寒立即後悔,嘴賤啊,幹嘛問這個問題,伸手,將維生素推開,坐直身子。
白若離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恨你有用嗎?恨你便能挽回嗎?”
顧輕寒搖搖頭。
白若離笑了笑,“既然恨不能解決問題,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
顧輕寒身子一震,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讓顧輕寒正臉看向他。
從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來看,這個白若離的心地不壞,思想也不是常人能夠及得上的,只是他爲什麼要反流國?現在流國的百姓生活的不是挺好的嗎?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顧輕寒淡淡的道,她可不相信,他對她沒有動機,心境再好的人,面對把自己強暴的對像,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白若離給維生素及顧輕寒又倒了一杯茶,才緩緩道,“想跟你合作。”
顧輕寒嗤笑道,“合作?呵,你的本事那麼強,還需要找我合作嗎?”
“如果,這個合作可以救上官浩呢?”白若離風清雲淡吐出一句話,卻讓顧輕寒心裡一緊,面色一變。
“你說什麼?可以救上官浩的命?”顧輕寒不是很確定的道。
“砰……”維生素突然仰頭倒了下去。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不好。”白若離撇了一眼維生素,繼續道,“你沒聽錯,只有合作,你才能救上官浩的命,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顧輕寒冷笑,“你打探的倒是挺多。”
白若離勾脣淺笑。
“說吧,怎麼合作。”顧輕寒望着外面的鮮花植被,等着他說話。
白若離也跟着轉過頭,望着外面的花草,淡淡道,“想治好上官浩的病,除非集齊七塊鳳凰玉佩。”
“傳說,鳳凰玉佩有七塊,分別是七種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塊玉佩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得玉佩者得天下。”
顧輕寒冷笑,得天下,靠玉佩?無稽之談。
白若離不理會顧輕寒的冷笑,繼續道,“除了得天下,還可以得到至尊寶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是歷代鳳凰玉佩的守護者留下來的。”
顧輕寒挑眉,“歷代鳳凰玉佩的守護者?那現在那些守護者呢,爲什麼不守着玉佩?”
“那是因爲守護者發生了分歧,互相殘殺,最後導致同歸於盡了,不然你能得到鳳凰玉佩。”白若離笑着接道,“據說,集齊七塊玉佩,還有無盡的好處的,其中一個就是生死人,肉白骨,但凡只要有一口氣撐着,就能夠治癒身體。”
顧輕寒中指指節敲着桌子,腦中思緒盪漾。
七塊玉佩能治得好上官浩?上官浩只有半年的生命,最近因爲小林子的事,舊病發作,許是連半年都撐不住,但凡有一絲機會,她都應該試一下的。
可是憑着幾塊玉佩,真能救得了他嗎?
腦中又想起那天被白若離追殺,黑衣男子救了她後,躲在枯井裡,他就是用她的橙色玉佩治好了她的傷。
即便她不願相信,可這些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七塊玉佩的神奇之處。
敲頭桌子的骨節重重一敲後頓了下來,雙眼直直的看着白若離,“說吧,怎麼合作法。”
“你幫我找齊鳳凰玉佩,我幫你治好上官浩,並幫你滅了清風閣。”
顧輕寒嘲諷一笑,接着道,“滅了清風閣後,再來滅了我?”
白若離但笑不語,那眸中的神情,就是間接承認了顧輕寒的意思。
“行,我同意,你但知道玉佩的下落?”除上官浩的病她無能爲力外,想奪她江山,她又豈是軟柿子,隨便拿捏的。
白若離的面色微微沉重起來,望着百花道,“知道幾個,但是想奪回來,難。”
“你說吧,有哪幾個?”
“一個就是你的段貴君,賭輸了,將玉佩典當給吉祥賭坊,卻因我不在賭坊,而錯手被陌寒衣買去了。”
聽到白若離的這句話,顧輕寒有罵孃的衝動,這隻死妖孽,將她的兩塊玉佩都搞沒了,真是在事不足,敗事有餘。
“有一塊,在你的身上,有一塊在藍族,還有一塊,則在寒山,我知道的就是這幾塊。”
顧輕寒暗暗分析他的話,除了他說的四塊玉佩外,還有衛青陽的琉璃鳳凰玉佩,可惜,被人搶走了,到現在還沒有蹤跡。還有一塊,被人從段鴻羽手中騙走的。
那就是六塊,那最後一塊在哪裡?
“藍家,勢力龐大,想對付藍家,只怕我們合力,都未必鬥得過。而陌家,也不是一個善茬,想奪回玉佩,或許得從你家的上官貴君身上着手。”
顧輕寒簡直想仰天長嘆,不知該說白若離對她太上心了,還是該說他太無聊了,竟然將所有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連上官浩認識陌寒衣都被他查了出來。
還有他的意思是什麼?藍家跟陌家不好惹,她最好惹是嗎?了個去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失敗了。
“陌寒衣的玉佩先不說,先得到寒山的那塊玉佩吧。”顧輕寒道。
白若離蹙眉,“我想過無數種辦法,就是進不了寒山,勉強進去了,也是有去無回。”
顧輕寒心底一緊,能讓白若離說困難的,只怕不是一件易與的事吧。
“天下有四大險崖,一個清風崖,一個斷腸崖,還有一個就是寒山懸崖,這四個,其中以寒山崖最險,最陡,最高,並且常人無法靠近,那裡終年寒冰環繞,沒有武功的人,連山腳都無法靠近,越到寒山越冷,除非你內力雄厚,纔有機會進靠近寒山,否則直接凍死,加上裡面毒蛇猛獸,五行八卦環繞,地勢一天一變,根本無法掌握。”
顧輕寒一驚,這麼麻煩?
“傳說,當年的一個守護者,就是怕玉佩被奪,所以才設下重重機關,將鳳凰玉佩藏在寒山裡。”
顧輕寒終於明白爲什麼他武功無敵,卻還要找她合作了,若是她,她也會找人合作,而不是一頭扎進去。
“行,我們便合作吧,我助你得到七塊玉佩,你幫我治好上官浩的病,清風閣的話,順便幫我蕩平了,外加一個條件,得到玉佩後,讓我看看你那英俊無敵的臉。”只要能救上官浩,即便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闖一闖。
白若離怔了一下,搖頭笑了一下,端起茶,一飲水而盡。
“我們什麼時候去?”顧輕寒淡淡問道。
“明天吧,明天是十五,正好圓月,可以藉助月光,破開寒山頂上的大門。”白若離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顧輕寒卻是一驚,明天是十五?臥槽,是她記錯了,還是白若離算錯了,上個十五不是纔剛過嗎?怎麼又到十五了,尼妹的,要不要讓人活了,靠,她的魔症怎麼辦?她還沒找到辦法根治啊。
白若離的靜靜喝着茶,突然,胃裡一陣洶涌,腦子暈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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