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沒有,也沒有正在懷着的妃,如果剛剛懷上的話,王爺到三十五歲的時候,我妹妹就可以嫁人了,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還得再等幾年,我共有十五個弟弟,一個妹妹也沒有,這事可能比較懸。”
李雲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然後,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令李雲清好想弒君的主意:“你的弟弟們有沒有喜歡男風的?”
那場異常尷尬的聯姻討論之後,李雲清催李雲陽趕緊回宮處理釋放關押在大風堂裡的藥廬衆人爲由,把李雲陽趕緊給攆回宮裡去,這才總算歇下一口氣。
“快走吧,趁祖宗還沒回來之前。”
“你的祖宗又回來了!”李雲陽的臉出現在門口。
李雲清的神經陡然又繃緊,看着李雲陽站在鳳歌面前:“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要取太后的七寶箱,那進太后宮便是,爲什麼要到我的清涼殿來?”
“我昨晚一直留在這裡,與王爺話,從來沒有進過皇宮。”鳳歌回答道。
“當真沒有?”
“沒有。”
李雲陽緊皺着眉頭:“可是,昨天有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偷偷潛入我的寢宮,我還以爲是你,便沒有叫人拿住她。”
“跟我很像的人?”鳳歌問道,“然後呢?”
“趁着我上早朝的時候,她就跑了。想來翠心的事也是她做的,此女可惡,也不知到底是誰,竟在我大夏宮中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類似於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鳳歌一向的作法就是擱置一邊,不去想它,也不去爲它苦惱,反正,也是白操心,於是她笑笑:“聽起來很難找到她呢,我也不便打擾太久,再不走,就來不及趕到今晚要住的地方了。告辭。”
着,她起身,喚道:“金璜。”
從遙遠的不知何處傳來了金璜的應聲,可是過了很久,她纔過來,鳳歌原想着她是不是內急,一直蹲在茅廁裡,等看見金璜的臉時,她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忍不住笑出聲。
金璜本來的模樣雖不是絕世美女,但也至少是個清秀佳人,現在臉上那五彩繽紛的好像開了顏料鋪似的,又黑又粗的眉毛斜挑着都要飛上天去了,眼皮上閃着濃重的藍綠二色,好像被重重的打了,兩坨濃重的胭脂堆在頰上,更可怕的是那張血盆大口,有正常人嘴的兩個大。
“幹嘛把自己畫得跟妖怪一樣,快把臉洗了,別出門嚇着別人。”鳳歌搖頭,要出發了,還來這麼一出,金璜跟李雲陽一樣,就是個瘋瘋顛顛的孩性格,這兩人要是擱在一起,不定能把房給拆了。
“現在不能走。”金璜在鳳歌耳邊低聲,“殿下沒忘記阿芙蓉吧,那東西,只怕真的是屋裡這哥倆,或是這哥倆的媽給大恆找的大麻煩。如果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將來貽禍無窮。”
這廂她們倆在話,那廂李雲陽起駕回宮,臨出門前還看了一眼金璜,實在是醜得驚天動地,嚇得他沒有勇氣看第二眼,便離開了。
金璜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鳳歌,鳳歌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皇后娘娘付給我的錢裡,就包括了面對危險的費用,如果不涉險,就查不出真相。我必須要去。”金璜難得的認真,“殿下,將來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打仗危險嗎?救災危險嗎?派使節出使危險嗎?捕魚打獵採藥危險嗎?這些事,都危險,但是不可能沒人做。殿下,你只要能看清,誰去做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最高,就派誰去,而不是想着危險,就不讓人去做了。”
鳳歌想起太傅曾經過:“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唯千萬人,吾往矣。”沒想到今天會在一個被畫成大花臉,平時沒一句正經話的金璜嘴裡聽見。
“我去了,不用等我,你們先走,到了住的地方先安頓下來,我晚上就到,給我點些好吃的。”金璜扔下這麼一句話,很快就不見了。
李雲清見鳳歌站在院中,問道:“可齊備了嗎?”
“不,有個侍女不見了,要好好在城裡找找。”鳳歌向李雲清行了一禮,便與關林森一同出去了。
怎麼可能依着金璜的話,留她一個人在這西夏王都裡獨自面對危險,鳳歌打定主意,一定要等金璜平安回來,然後再一共離開。
李雲清望着她的背景,若有所思。
紅芳閣還是一片冷靜,想來是李雲陽還沒有下旨,記得紅芳閣的衆人是在都尉府裡,那裡出來的快,而且那夏侯勇,還是認王府令牌的。
擔心紅芳閣衆人受苦,鳳歌決定先去找夏侯勇,沒想到她剛出來意,夏侯勇揚了揚手中的卷宗:“遲了,在紅芳閣的後廚裡發現了大量的阿芙蓉,引人上癮,有個打荷的已經招供,那是老闆娘讓他放的,好讓人不斷想來吃,多貴都要吃。”
“什麼?”鳳歌被這個消息驚呆了,真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紅芳閣裡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姑娘,就算你是王府的人,空口無憑也是無濟於事的,我們已經搜到那些證物了!”
鳳歌急切道:“不行,我要問問她們,是怎麼回事!”
“問不了了,她們現在已經押在天牢,等着三司會審。”夏侯勇擺擺手,“姑娘你就別折騰了,那麼大一包阿芙蓉,若是落實了,必是死罪,逃不了。”
鳳歌倒吸一口涼氣,她有心要進宮再找李雲陽,但是此時她卻不能去。
此時大夏皇宮中,已經有了一個“鳳歌公主”正在與符太后話:
“我的那些弟弟們現在還,但他們的那些母妃們,哪一個是好相與的,一個個嘴上不,心裡都想着怎麼才能把我給弄死。若不是凌光叔叔照應,只怕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