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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魔修氣的臉色通紅,轉頭向一旁的遊拈花看去,眼中不自覺的帶了些祈求,“遊真人,您不妨說句話呢!”
卻見遊拈花笑了笑,一臉不在意的模樣,他道:“呀,本座與溫道痕並無相交,就算想說話也不知何從說起啊!”
“如今正道已經逼上來了,你難道就這麼置身事外麼?”許是氣急了,魔修這話已有些逼迫了。
遊拈花面上的笑容轉淡了幾分:“此事本座不想摻和,你等自便吧!”
話已至此,那魔修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拿眼睛狠狠的盯着衛東:“衛真人,不管怎麼說,溫道痕的死與你四人有關,你今日……”
“我呸!”葭葭正看着衛東與那魔修說話,一點也不曾想到衛東突然伸手將自己拉到了前頭,“我衛某人見多了修士倚老賣老,難道因爲她年輕,便不承認麼?你自己說,你之前如何帶我等離開那個洞府的。”
衛東突然怒不可遏,當真是嚇了葭葭一跳,她只覺衛東似乎從那十萬大山回來之後就是這副樣子,似乎多了一些他這個年紀不當有的一種叫“熱血”的東西。
“衛真人……”葭葭爲難的看向衛東,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小小年紀不抗爭一把?你今日不抗爭。之後可能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衛東眼中竟閃過一絲痛色。是在怒葭葭不爭?
葭葭愣了一愣。定是自己的境遇讓衛東想到了當年的事,才這般衝動。
“自成一道,總是要經歷些挫折的,你今日連公開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便永遠不會成長。行事之前知道小心思量是好事,可是卻不能總是如此。我派師祖創派之時,整個崑崙只有他與崑崙七秀八人!”衛東抿脣,看了一眼身後的路澤。見路澤微微頷首,這已是二人之間的心照不宣了,是以他放下心來,又道,“有路澤與本座替你正名,何足懼也?”
說到這裡衛東長嘆了一口氣,對上了葭葭遊移的目光:“本座當年從未有過如你這般的好棋!”
葭葭目光一動,其實早在先前,她便有些動心了,“好棋”二字更是讓她眉心一動。看了眼衛東與路澤,而後再向顧朗與師尊看去。但見他二人皆目露憂色的看着自己,想來左右再如何,她也不會被逐出師門。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待要說話,忽地聽角落之中的燕錦兒突然出聲:“葭葭!”一向愛美的她現在當真狼狽的很,若非不得已,燕錦兒是不願意讓人注意到她的。可是現在,雖然葭葭不是她的弟子,可二人於陣法之上多有心得,她心中葭葭的地位可說與展紅淚、段玉等人一般無二。
她心知葭葭此話一出,必然會遭到天下陣法師的聲討,是以連忙朝她不停的搖頭,希望她莫要說話。
“燕真人,”葭葭張了張嘴,看向燕錦兒,忽地雙腿一屈,向她行了一個拜禮,燕錦兒雖非她的師尊,可是對她的照顧,葭葭卻知早已超出了一般長輩對小輩的照顧,天機殿藏的自由出入,那裡頭的卷宗她得以盡攬,移花接木手的傳承,早已堪比恩師了。可是,葭葭向着燕錦兒的方向拜了下去,“燕真人大恩,弟子銘記於心,可是弟子認爲弟子的論斷自有一番道理。我沒錯!”
最後的“我沒錯“三個字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似乎是出自心底的吶喊,這三字喊出之後,葭葭只覺得渾身輕鬆,好像壓在肩頭許久的大山終於落了下來。
是以,她站了起來,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羣修,不再低頭,而是堅持道:“我沒錯!”
半晌之後,吳法道人按捺不住,方要開口嘲笑她兩句,卻見任天遊擺了擺手,似是輕嘆了一聲。他猶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這個小輩之時,得自己稍微提點,便立刻會意,當時他便心道,若這小輩是東海的人,他定要想辦法討過來做自己的弟子的。想當年見到這個小輩,她正與衛東一道,不過明顯二人各有心思,眼前情景與當年何其之象,只是如今這二人卻是站到了一處,他感慨惜嘆了一番:“既然你執意如此,本座也不再強求。只是從今日起,我陣法師一途不會再承認你。”他說着伸手指向葭葭腰間的陣法師身份牌,“把牌子解下,從今日起,你自尋你的道去吧,我陣法師一途廟小容不下你!”
原本衛東以爲葭葭會遲疑,可不曾想她這個動作卻是分外的瀟灑,連半點遲疑也無,便痛快的解下了陣法師的身份牌,遞了過去:“多謝前輩!”
任天遊接過牌子,只道:“她的道,與我等陣法師無關,是對是錯,我等也不知。不過想來溫真人是不信的,不然也不會進入其中。”
“怎的現下又如此乾脆了?”衛東側了側身,看向葭葭,“本座以爲你會不捨的。”
“自然是不捨的。”卻聽葭葭嘆了一口氣,“陣法師的身份當年爲我帶來的益處,我仍一一在目。只是,”她頓了頓,片刻之後,十分堅持的說了出來,“道不同不相爲謀。如此也好,沒了顧忌,我想作甚作甚。”
“你倒是想得通,還好關鍵時刻沒給本座掉鏈子,”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錯覺,她聽衛東輕笑了一聲,而後又道,“若是那時你退了,本座面子定然要掉光了,你便是當真得罪了本座了!”衛東說着,朝葭葭眨了眨眼,笑意頗深。
葭葭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的不靠譜,而是正了臉色:“衛真人,弟子只是想通了而已。大道最初,只修仙六藝,爲何時至如今,會有那麼多的旁道?如通靈道、無我道之流。就拿卜算道、詭道、陣道來說,最初也不過陣道一途,但時至如今卻多了卜算道與詭道,其實說穿了,這兩道亦不過是從陣道之中分裂出來,另闢蹊徑的而已。弟子的道雖說無人承認,可在葭葭看來,亦不過如此。”
“好!”衛真人與葭葭說話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點了點頭,“本座今日便賜個名字於你的道,就喚爲天地道如何?因本座觀你這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膽敢以天地靈物爲媒介,世間之物哪一樣不能用於你手,是爲天地道再合適不過了。”
吳法道人氣的吹鬍子瞪眼,指着他二人,雙手發抖:“居然還敢叫天地道?當真是坐井不知泰山之偉。尋你的天地道去吧,若之後敢在外頭報陣法師的名號,老夫就公告天下,與你那本自傳小說一樣,叫你被逐出陣道一事傳的人盡皆知!”
“本是事實,何足懼也!”葭葭目光已然漸漸坦然了,這種感覺,在看到了師尊與顧朗無奈的神情之後更是放下了心,不是陣法師,卻還是師尊的弟子與師兄的師妹,還是崑崙的人。
那魔修看了看周圍,不明所以,只道:“你們的事跟我無關,我只要問溫真人的死而已。”
“不是說了麼?”豈料衛東白了他一眼,“他不承認天地道的開創祖師的話,所以死了。瞧,這就是下場。”
這話,便是葭葭也忍不住微微搖頭,委實太過無恥,太過誅心了!
“好了!”除了遊拈花的輪迴塔出手的那一刻有少許表情,其餘時候皆仿若老僧入定一般的妙無花終於開口了,“一命抵一命,我崑崙、蜀山是不會接受的。至於神器只有一柄,這或可一掙。依本座看來,你四人不管是什麼原因,放出兇獸總是大忌,恐不懲罰你四人,無法堵上悠悠之口。正巧如此,極南之地,岩漿遍地,我崑崙、蜀山二派在那裡有幾個地火源頭,你四人既犯了大錯,不如便將你等貶到極南之地,看護地火源頭,不得有任何差池。”
此話一出,葭葭便擡頭向妙無花的方向看去,見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一絲悲喜,方纔他的話裡有漏洞,並不曾說上着“期限”二字,如此的話,可長可短,就不怕他四人萬一鑽這漏洞?還有他此話一出,他四人雖說領了罰,可這溫道痕一事將有可能造成的麻煩都將由崑崙、蜀山來應對,與他四人無關。
衛東與葭葭、路澤還有路長生四人並不說話,衆人便只當他四人是默認了,妙無花看了一眼吳法道人:“此事你可做得了主?”
吳法思忖了片刻,點頭應下。
妙無花便淡淡的擺了擺手:“那麼,你們四人便啓程吧,我等自會告知那裡的執事的。”
正在這時,秦雅卻忽然開口了:“等等,我有幾句話要交待葭葭。”
弟子將要被貶去那極南之地,師尊要說幾句也屬正常,是以無一人有異議。
葭葭走到秦雅面前,又看了一眼一旁看着他的顧朗,不知怎的,只覺鼻頭一酸,似是一瞬間由千言萬語想要說一般,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不曾說出來,只是向着二人分別行了一禮:“師尊,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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