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這女人!”那個部位受創,夜梟再深的心思也要收斂,他只覺得痛的有些睜不開眼,身子癱軟的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如此誘惑的美男突然露出這麼嬌弱的模樣,程笑心中還有那麼些微的不忍,不過更多的卻是想要揚天長笑,真不好意思,她的隱藏屬性是s!
錢途在霍飛想要上前時,沒再阻攔,看來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如果真是情人,程笑那一腳就太重了,打情罵俏難不成還把自己的命根子賠上。
霍飛走到程笑身邊,眼神有些清寒,“他是何人,你們有仇?”
程笑雙手環胸,“沒什麼,說不上有大仇,此人技不如人,這會過來報復而已。”
夜梟還在抱着下體痛呼,聽到程笑說的話,惡狠狠的擡起頭,眼神充血咬牙切齒的說道,“程笑,你顛倒黑白的功力真不錯。”
“謝謝誇獎,不過……”程笑彎下腰,看他依舊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才奸詐的笑了,“你現在說再多好話也改變不了我下的決心,畢竟玲瓏塔寶物有限,少一個人也少能少一分競爭。”
夜梟皺眉,“你覺得自己能殺的了我嗎?”
程笑很有自知之明的搖頭,“雖然你現在傷重,但是如果我真的動了殺機,你就算拼着同歸於盡也不會讓我好過,所以我可不會那麼傻。”看他神色鬆動,有幾分舒口氣的意味,程笑意味深長的笑道,“又不是隻有這個方法可以減少修士,難道你會覺得我能輕易放過你。”
夜梟身體痛感減少。好一會他才扶着地面,慢慢站起來,只是身形晃動,一看便知他只是在強撐,不過輸人不輸陣,魔族少主剛纔在他們面前丟了那麼大面子,如今說什麼也不會再示弱。“程笑。你若是將那件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呵呵……”程笑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的哼了一聲。“夜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腔作勢,就算你是結丹修士。傷這麼重肯定是不敵我們三個築基修士,不好好想想怎麼保命。反而還在垂涎不屬於你的東西。”
夜梟冷笑的看着他們三人,身上戾氣瀰漫,“不識擡舉。”
程笑同樣面無表情,手上拿出一張符篆。戲謔的吹拂着自己的指尖,“不識擡舉的是你。”說着,周身靈氣散開之後。夜梟驚訝的發現他們身處的環境陡然有了變化。
“你什麼時候布了陣?!”夜梟察覺出此陣簡單,而且沒有殺傷力。雖然驚訝,卻並不慌亂。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困陣困你半個時辰勉強還是足夠的,所以玲瓏塔五層之後的寶物你就不要肖想了,咱們有緣再見。”程笑摸着下巴,看他臉色變得僵硬,才樂呵呵的把加固陣法的符篆扔下,直接從陣法中消失。
“小藍,你讓我準備的這個陣法還挺有用。”
“那是,本大爺是誰啊……”
程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心情放鬆下來,“走吧,時間快到了。”
在沒有見到程笑,也就是他心中以爲的風輕時,錢途每天都要在霍飛面前唸叨幾遍,如今真的見到,他反而不去程笑面前找存在感在感,或許真的只是因爲顏值不符合他的標準,不過作爲一個執着的劍修,霍飛對當初欠下的恩情一直耿耿於懷。
“當時分別,我沒想到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
程笑餘光看了一眼錢途,“咱們當時沒留下任何通訊的工具,我就連名字和容貌都是假的,這樣也能遇見可見咱們真的很有緣分,不過,這麼多年,你們還一直呆在一起,這個到有些奇怪。”
霍飛嘴角抽搐,臉色看着有些怪異,“不知道,他一直說自己朋友很多,但是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從未見過有人找他。”
錢途在旁邊尷尬的咳嗽,“喂喂,幹嘛呢,我人還在這呢,霍飛你這會就說我壞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程笑橫了他一眼,“你自己自詡朋友遍地走,誰知道原來只是孤家寡人,如今被揭穿,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咳……誰……誰害羞了,我就是朋友很多嘛,出門遊歷又不需要像情人一樣朝夕相對,有必要一直膩歪嗎。”
程笑沒說話,錢途臉皮雖厚,不過在她直言說出自己當初說的謊時,他依舊有些尷尬,自己一個人步子邁大與他們拉開距離。
霍飛冷淡的嗓音中帶着些調侃,“第一次見到他出現類似害羞的情緒。”
“不容易。”
修士耳聰目明,距離不過幾十米,他們之間說的話,錢途依舊聽入耳中,臉上不顯,走路時卻走的更快了。
玲瓏塔就在眼前,他們幾人對視一眼,直接跨入,程笑見圖繞程祁站在一起,他跟霍飛打過招呼向師兄走去。
“笑笑,沒受傷吧?”
“沒事。”之前在風穴中被風刃劃傷,她早就換了衣衫,此時不過臉色有些蒼白。
程笑走到程祁身旁,揉亂了他的頭髮,以前只有別人對她做這個動作,如今她也有欺負的對象了,“小祁,你在外面時……”
“噗通……”程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人體墜地的聲音,她疑惑的朝聲源處看去,眼神微閃,那個倒地的身形看着有些眼熟。
程笑看向圖繞,“師兄,那人像是師叔?”
“上前看了便知。”周圍有修士虎視眈眈的看着地上的男子,觀他穿着不凡,所有人都準備觀望片刻,若此人真的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他們便會拿走他的儲物袋,剛好程笑等人就走了過去。
圖繞上前將人側着的身子翻轉過來,映入眼簾的確是端木硯澤清俊的容顏,不知是否他們動作過大,端木硯澤從昏迷中醒來,原本銳利的眸子看清是他們時,眼珠有些疲累的轉了一下,“扶我到旁邊靠着。”
端木硯澤往嘴裡塞了幾粒丹藥,稍微恢復下靈氣,纔開口道,“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你們不用在等我,趕緊去下一層。”
程笑看了一眼了無一人的大廳,沒有按照他說的做,只是奇怪道,“師叔,你怎麼會傷那麼嚴重?”
“有人見財起意,便跟他們打了一場。”端木硯澤平淡道,只是能傷了開掛男主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且能用他們這個詞的,對方怎麼也得兩人以上。
…………
安清雅在空間醒來時,才發現時間已經流逝許多,有些慌張的從裡面出來,直接到了玲瓏塔,剛巧看到她心心念念之人虛弱的靠在牆上,她上前一步,直接把旁邊的程笑撥開,“師祖,您怎麼受傷了,傷到了哪裡,可嚴重?”
程笑翻個白眼,這女人恢復的可真快。
如銀看他們一直耽誤在一個傷者身邊,有些焦急道,“主人,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現在還是小說進行時間,他們男女主在一起,絕對沒有人能傷的了,他們在旁邊守着也沒什麼用處,“師叔,你若傷的實在嚴重,不如走了那生門。”
“無事,只是一個意外罷了。”端木硯澤隨意道,從地上站起時,也沒讓伸出手想要攙扶他的安清雅近身,“走吧。”接着率先走在前面。
幾個人中他修爲輩分都是最高的,既然他發話,旁人自然不會反對,只能乖乖跟在後面。
安清雅刻意與走在最後面的程笑並肩,“打人何不明着來,偏要趕在我昏迷時。”
“呵,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吧,誰沒事打你,就算有人打你,也是看不慣你裝。”
安清雅依舊懷疑當初對自己下手的人是程笑,就算她不承認,但是她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她的,“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
程笑不悅的看着她,“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別搞得我們之間有什麼秘密。”
程祁擔心自家姐姐太過火,回頭時,安清雅剛巧與他對視,目光柔和的勾着脣角,程祁也同樣給面子的緩和了表情,點點頭。
媽蛋,當着我的面勾引我弟弟,作死啊……
程笑直接一把抓過安清雅的胳膊拉到一邊,“說罷,你找我什麼事。”
安清雅在她接觸自己時,直接在她身上貼了一張符,自己藉着巧妙的角度擋住了後面三人的視線,“沒什麼,程笑,這裡太危險實在不適合你,咱們出了玲瓏塔再說。”
程笑看她嘴角詭異的弧度,心下一提,“你什麼意思?!”
安清雅自說自話一般,聲音猛地提高,“笑笑,你這就要從生門離開!”
程笑心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了,這女人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突然神神叨叨的,她這邊覺得對方抽風,接着自己的身子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圖繞眯着眼,正要說話,卻見程笑彷彿逃命般衝向生門,他驚訝的大喊了一聲,“笑笑!?”
“姐!”
“臥槽!!”程笑眼中閃現白光的瞬間,簡直想哭,我特麼不想就這麼離開玲瓏塔,那女人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自己阻止夜梟了,如今她又被安清雅這女人給算計了。
還是那句老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