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原本是屬於修真體系的東西,卻並不是只有身具真元力的修真人士才能使用。異能作爲能量的一種,也是能催動少數陣法的。至於不需要能量的奇門遁甲之類,對於只想提升個人攻擊力的齊仲晚來說,看不懂也懶得看。
但能量體系的限制始終不小,而陣法之艱深難懂,也不是齊仲晚幾天就能成功複製運用的,更不用說弄懂了。
直到一個月後,她才總算學會了其中最簡單的陣法,一個火系的攻擊陣法。在她用陣法把自己空間的後花園糟蹋了無數遍之後,終於覺得自己需要一次實戰,看看她的陣法到底能對付幾級變異獸。
“仲晚,我們在這裡分隊。”羅衣和嚴成非站在一起,對着站在另一個岔道上的齊仲晚道:“你真的要一個人一隊?”
齊仲晚勾出短刀握在手中,偏頭指了指身後的樹林:“這裡只是南林外圍。”
嚴成非轉着手中的小刀:“羅衣,小仲晚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都強,走啦。待會兒見了小仲晚。”
走了不遠,齊仲晚看了看四周,伸出雙手按在地上。像是李然曾經做的那樣,用土系異能感知着幾個方向的變異獸情況。不遠處便有一頭3級變異獸,是塊頭小卻異常靈活的變異兔,用陣法正好。
確定了它過來的方向,用火系異能在地上佈下半徑幾米的圓形陣圖,剛剛直起身,變異獸便以極快的速度衝來。齊仲晚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它進入陣圖,伸直手臂輕輕地握拳。
藍色的火光沖天而起,變異獸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沒了聲息。
實驗很成功呢,雖然只是一隻3級變異獸,但以她異能的廢柴水準,是不可能擊殺3級變異獸的。這麼輕易的擊殺,更是不可能。所以雖然並沒有到增強她實力的程度,但有進步,就足以讓她高興了。
突然空間裡一陣鬧騰,齊仲晚皺了皺眉,把小九放了出來。
“又怎麼了?”
小九坐在她的掌心,緊緊拽着她的衣袖:“仲晚,空間又欺負小九。”
“好吧,繼一個月前它把你踢出來之後。”齊仲晚無奈地扶額,空間自從吃了靈器之後就變得很奇怪。如果讓她來形容,那就是,突然有了人性。
話說回來,要不是空間變得任性,她也不會從小九那裡知道縢川兄弟倆的對話。和從小被縢川護着的司承炎不同,齊仲晚不認爲縢川是爲了什麼城主的位置,他們父子兩個顯然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具體是什麼,她也無法想通。
讓齊仲晚在意的是,司承炎後期的叛逆,似乎正是這次談話埋下的。縢川回到青城還有一段時間,司承炎顯然在這段時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讓他變得異常偏激,直到最後無法挽回的自相殘殺。
那孩子其實,挺可愛的。如果真的因爲誤會發展到那種程度,齊仲晚深呼吸着,她似乎對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孩子生出了一絲不忍。
也許,她該找縢川談談。
收拾好變異兔被烤焦的身體,回到營地時時間還早。縢川正帶着大夥訓練,羅衣和嚴成非也還沒有回來。齊仲晚一個人走進廚房,對着變異兔乾瞪眼。原諒她經過了這一個月仍然不會做飯的事實,畢竟無論作爲齊仲晚還是冷晚,廚藝都不是她的必修課。
“要不是仔細查過你的底細,我一定認爲你是大家族的女兒。”
齊仲晚頭也不回地笑了笑:“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打算和我說話了,蠻錦少爺。”
“你似乎對我調查過你毫不吃驚。”蠻錦邁步走到她對面。
“以縢川那個疑心病的個性,不讓你調查我,才應該吃驚。”她站起來,擡頭看着他:“這次又想警告我什麼?如果還是隊長的事,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知道。”蠻錦嘆了口氣:“上次是我太着急,語氣不好。所以我們……和解?”
“和解可以,但有件事,我想拜託你。”齊仲晚站直了身體:“是關於司承炎。一個月前他們兄弟倆碰面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司承炎回去的時候狀態不對勁,我和他相處了兩天,這孩子想法其實很單純,很容易偏激。我不知道隊長和他父親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但這麼瞞着司承炎,並不是爲他好。”
“小孩?承炎比你大兩個月。不過……”蠻錦疑惑地皺眉:“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齊仲晚笑了笑,豎起食指:“秘密!”
“這麼暴露自己,不怕我再去查你?”
切,實在暴露了就躲空間裡去。有空間,就是這麼任性!
不知道爲什麼,從米家回來之後,她對縢川和蠻錦的信任上升了一個檔次。說不出所以然的,儘管蠻錦最近和她不對付,脾氣不大好的她也難以生氣。
“有空查我,還不如想想怎麼搞定司承炎那個叛逆小孩,或者幫魯婷搞定隊長。”
蠻錦笑了笑:“你爲什麼不問,我爲什麼要幫魯婷?”
“我想,是和她的異能有關。”齊仲晚說着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皺眉看向他:“隊長的異能停在九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