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昂聽到趙望海的話。
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知道自己有臺階下了,又對朱建華一個讚許的眼神。
朱建華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心中對苗子昂是極爲埋怨,如果不是自己機靈,指定會被秦寧牽着鼻子走。
趙晴雨冷哼了一聲。
頭扭到一旁去。
道歉?
那絕對不可能道歉的。
趙白將對自己的閨女也是頗爲無奈,而後道:“子昂,晴雨也是心急亂說話,你不要放在心裡。”
“怎麼可能。”苗子昂忙笑道:“晴雨也是爲了趙老先生着想,而且這件天青釉碗着實是我看走眼了,只是希望趙老先生莫要怪罪,等有機會,我一定會找一件真的送給老先生。”
趙望海笑道:“有這個心就好。”
“唉。”這時,秦寧忽然嘆了口氣,幽幽道:“我也就是說像,苗先生就直接斷定自己買來的是假的,真是有意思。”
苗子昂臉上笑容頓時一僵。
一直在策劃着逃離路線的趙青天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用着十分誇張的語氣說道:“哇,苗子昂,你是原本就知道這件天青釉碗是假的吧?”
這句話堪稱是神補刀。
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都看向了苗子昂。
這可有意思了。
苗子昂若是知道是假的,還敢送過來,那是把趙望海當傻子嗎?
苗子昂就算是在鎮定。
此時也是心神晃動,尤其是看到趙望海略顯陰沉的眼神後,頓時慌張不已,索性他臉色本就蒼白,此時在白點也看不出來,他忙是穩住心神,道:“趙兄弟,這可不能亂說。”
“對對對,青天,話不能亂說。”朱建華也是慌慌張張道。趙望海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二人,他不是傻子,此時也瞧出了點什麼,但是朱建華畢竟是趙白將的妻弟,他也不想這件事鬧的滿城皆知的,正要開口壓過去,秦寧又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仿製天青釉碗
就是我的,索性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機靈,用特殊的法子在碗上寫了一個秦字,沾水就會顯現出來,正巧大傢伙都在,不如試試如何?”
“哼!”苗子昂斷然不可能會同意的,他冷聲道:“你說試就試?你當我們是什麼?”
可是趙青天這時又開口了:“秦寧!你要搞清楚,要不是,你可是誣陷,到時候我們誰也饒不了你。”
“放心,我自然會道歉,並且把我那件真的拿出來送上,另外離開雲騰市,永遠不踏入半步!”秦寧朗聲說道,隨後又默默的給趙青天點了個贊。
趙青天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張嘴就說道:“好!你也算是個漢子。”
說着。
他端着一杯水上前,道:“爺爺,咱就試試,要真是苗子昂偷的,這可是贓物,咱不能收,若要不是,您放心,我首先就饒不了這個秦寧!”
趙望海氣的吹鬍子瞪眼。
自己養的這都什麼孫子孫女?
這都學會逼宮了!
可是趙青天話都說出去了,他也只能道:“那就試試吧。”
苗子昂面色越發的蒼白。
眼珠子亂轉。
而趙青天速度極快,直接將水倒在了天青釉碗上,只很快,一個秦字就在碗底顯現了出來,趙青天還怕別人看不到,舉着碗晃了晃,讓所有人都瞧了個分明。
“真有秦字!這還真是偷的?”
“苗子昂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偷東西給趙老爺子賀壽?”
“他是有多窮?買個別的不行嗎?”
一句句議論,像是一根根針一樣,刺的苗子昂差點吐血。
趙家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必定是醜聞,趙家名聲也要受到波及,趙望海冷哼了一聲,沒有話說,但不悅之色已經寫在了臉上。
“苗子昂,你偷人家東西,還好意思拿出來?”趙青天將天青釉碗給了秦寧,冷聲道:“當我爺爺好騙是嗎?”
秦寧嘖嘖道:“真有意思,偷我的東西送給別人?”苗子昂捏緊了拳頭,沒有動手,只是死死的盯着秦寧,他知道從一開始就被秦寧給算計的死死的,心中可謂是暴怒不已,但在暴怒,他這會兒也只能裝孫子,臉色一陣猙獰後,很快便是道:“沒想到竟然
是秦先生的東西,我當真不知情,想來秦先生看管不嚴,被什麼人偷了去,又矇騙了我。”
“對,對。”朱建華滿臉大汗,急忙附和道:“這小偷着實可惡,秦先生以後可得看好自己的東西,別在讓人偷了!你看看就因爲你,害的子昂都得受波及。”
這朱建華胡扯的功夫當真不是蓋的。
一句話,讓苗子昂脫身,還能順道誣陷一下秦寧。
“知道是假的你還買?是不是傻?”秦寧嗤笑道。
苗子昂和朱建華當真是想把秦寧給活活撕碎。
你他媽就揪着這事不放了是嗎?
眼瞅着自己看熱鬧的目的已經達到,秦寧撿起了腳底下的盒子,玩味的看向趙望海,道:“你確定讓我扔這個垃圾?”
趙望海目光陰沉的看着秦寧。
好好的一個壽宴。
全被攪和了!
苗子昂不是東西,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冷聲道:“讓你去扔,你就去。”
“很好,咱們回見。”
秦寧冷笑了一聲。
這讓趙平打了個哆嗦,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是秦寧懶得多言,直接向外走去,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忽然一羣人呼啦啦走了進來,衆人紛紛看去,卻見是劉永立帶着一羣警察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追過來的趙平當下就是喝問道。
劉永立看了一眼前方陰沉的低着頭的苗子昂,心中不解,不過下一秒又是道:“趙先生,很抱歉打擾趙老爺子的壽宴,這次帶警察來,是想抓一個惡賊!”
“惡賊?什麼惡賊?”趙平皺眉問道。
劉永立一指秦寧,道:“就是他!”
“我?”
秦寧疑惑的看了一眼劉永立,隨後好笑道:“真稀罕了,我成惡賊了,周隊長,這劉永立告我的什麼狀?”這次警察帶隊的正是周正周隊長,他瞥了一眼劉永立,道:“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