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老闆慘叫了一聲,直接跪在了秦寧面前。
他咬了咬牙,色厲內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動手,你信不信我找人滅了你?”
“給他手機,讓他打。”秦寧冷笑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找誰來。”
司徒飛直接將手機還給了這廝。
這胖子老闆拿過後,起身走到一旁,翻開通訊錄就開始打電話,秦寧也沒搭理,而是搬了張椅子,想坐下來,不過緊隨後對白曉璇笑道:“坐,別站着了。”
“哼!”
白曉璇一扭頭,不想和秦寧說話。
秦寧又急忙拽過一張椅子來,道:“你倆都坐。”
白嵐倒是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一旁,白曉璇也是哼哼了一聲,勉強坐了下來。
秦寧見此,心裡鬆了口氣,最少沒在發脾氣,這事就好辦。這會兒花木店裡也有不少人,瞧見有熱鬧可看,一個個的都是圍在四周,看着胖子老闆的幾個手下在地上躺着慘叫,也沒害怕,反而是興奮的準備看一場大熱鬧,胖子老
板到底也沒讓秦寧失望,只沒多久的功夫,就喊來了一箇中年男子。
胖子老闆急忙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了一遍情況,這中年男子臉色頓時一寒,眼中閃爍着冷芒的盯向了秦寧,走上前就是道:“就是你在這裡找麻煩?”
“糾正一下,不是麻煩,是找個說法。”秦寧淡淡的說道。
“說法?”
這中年男子冷笑道:“年輕人,你膽子挺肥的。”
“你膽子也不弱。”秦寧嗤笑了一聲,道:“敢種鬼養花,我照你可差的遠了。”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隨後冷聲道:“原來是行家,好,想要說法是嗎?跟我來!”
秦寧自然是要跟上去的。
白曉璇拽住他,低聲道:“你不怕有危險啊。”
“怕什麼?”秦寧回道:“一個江相騙子,我怕了他,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曉璇不滿道:“萬一呢。”
這時,那中年男子開口道:“怎麼?不敢?”
“走着。”秦寧擺了擺手,示意白曉璇放心,隨後帶着小白就跟了上去。這傢伙直接領着秦寧來到了這家花木店的後院,後院頗廣,此時也是擺滿了盆栽,各式各樣的均有,而小白置身其中,低吼聲接連不斷,而秦寧則是冷哼了一聲,眼中怒
意更甚。
全部都是鬼養花!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看着秦寧當真跟上來,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小子,你的確有點眼力價,能看出鬼養花來,但是我要告訴你,行走江湖,靠的是腦子。”
“呵。”
秦寧撇撇嘴,道:“還想說什麼。”中年男子對秦寧的態度極爲不爽,當下在身上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鐘,這鐘身上刻着血色紋理,如厲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而死者他嘴裡不斷嘀咕着,那鍾也是搖搖晃晃
的不停,叮叮噹噹的聲響接連不斷,而隨着鐘聲瀰漫,後院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光線也是暗淡下來。
秦寧放眼看去,那一株株鬼養花上,鬼煞繚繞,鬼哭狼嚎之音不絕。
“呸。”
秦寧淬了口唾沫,掏了掏耳朵。而小白似乎受不了,叫了一聲直接撲了過去,那中年男子還作法呢,瞧見小白衝過來,頓時臉色大變,而小白也是不客氣,撲過去後,大嘴一張,直接咬在了這廝的胳膊
上。
“啊!”
中年男子頓時慘叫不已。
手裡的黑色鍾也是掉在了一旁。
一個勁的想把小白甩開,但是小白壓根不鬆口,低吼不斷,直疼的這廝倒吸涼氣,哀嚎不斷。
秦寧走上前去,拿過那黑色的鐘晃了晃,隨後咧嘴笑道:“小白。”小白這纔是鬆開這傢伙,隨後退到了秦寧身後,而這中年男子則是面色煞白,趴在地上驚懼的看着秦寧,而秦寧則是晃着手裡的鐘,嘴中卻是道:“太上擡星,應變無停,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萬千鬼煞,聽吾之令!敕!”
隨着秦寧手一動。那一株株鬼養花開始不斷顫抖,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驚恐的看向四周,只見鬼養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而那其中的鬼煞,在一陣陣鬼神泣的慘叫中,不斷被強行
剝離而出,匯聚到秦寧手中的黑鍾之上,黑鐘上刻着的血色厲鬼,此時好似是要活過一般,不斷掙扎着。
“你…你…你竟然能馭煞,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顫抖的問道。
他剛纔作法,也不過是驅煞的法子,用以來害人。
但是秦寧的手段明顯更高一籌,馭煞,也就是以高深修爲強令鬼煞,這份手段,絕非是一般陰陽先生所能掌握的,除非是相門和道門的高人。
強令鬼煞,其實秦寧也不是太熟。
最近導氣術接連有所突破,所以今兒個纔是試了一試,沒想到效果當真不錯。而能夠馭煞,說明他的導氣術已經接近運氣階段的門檻,只要在有幾次契機,突破也是順利成章的事,而一旦突破望氣,達到運氣階段,那秦寧就是實打實的相術宗師,
屆時一眼斷陰陽,一指定乾坤。
“想不想嘗一嘗鬼煞纏身的滋味?”秦寧問道。
中年男子忙是搖頭。
單看那鐘上的血色厲鬼,他就嚇的魂不附體,若真被這鬼煞纏住,那纔是生不如死。
“你這麼能耐,折騰了這麼多鬼養花,你嚐嚐又怎麼樣?”秦寧冷笑道。
中年男子哭喪着臉道:“我…這些鬼養花是有人讓我養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誰?”
秦寧冷聲道。
“賈川,是賈川。”這廝忙道。
“賈川又是誰?”秦寧問道。“賈川是西南省江相派的宰相,所有的鬼養花全都是他提供的,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大師您明鑑啊,我也是昧着良心才幹這種事的。”這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鬼養花害人,我也不敢,但是我不幹,賈川會殺了我的。”
“江相派的宰相?”秦寧眯了眯眼。這可是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