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是起的很早的,修煉了導氣術,給白曉璇準備了早餐出門了,小區門口還碰到了許青青。
入職錦繡集團,許青青穿着也是趨近於職業化,一身得體小西裝,將高挑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二人結伴上了公交車,路上也是有說有笑,等到了芙蓉園站牌,秦寧纔是下了車,吹着口哨直接去了深處衚衕裡,李老道早早就到了,正啃着豆漿油條,見秦寧來,忙是笑嘻嘻的湊上前:“師父,吃了沒。”
“吃了。”秦寧對這老菊花張口閉口喊師父也無奈了,打了招呼就自顧自的坐在自家攤子前,翹着二郎腿閉目養神。
只是沒一會兒。
忽然砰的一聲響嚇了他一跳,睜開眼睛卻發現是趙曦雙手叉腰的盯着自己看,他捏了捏眉心,道:“什麼事?”
“教育你!”趙曦義正言辭。
秦寧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眼面前青春飛揚的小姑娘,好笑道:“教育我?”
“對!”
趙曦點了點頭,嚴肅道:“昨天晚上回去之後,我查了一晚上的資料,發現風水玄術大都是依據人的心理所形成的文化體系,找你們算命的,也大都是一些尋找心理上的安慰。”
“可是你覺得白昊沒事找我尋找心理安慰?”秦寧翹起腿,道:“我是有真本事的,是靠真才實幹賺錢吃飯。”
一句話讓趙曦有些亂,她準備了一晚上說辭也無用武之處,看秦寧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她嘟起嘴,道:“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幹這行吧,你就不怕人家背後指指點點說你騙子?”
“我在乎別人眼光幹什麼。”秦寧翻了翻白眼。
趙曦有點頭疼,她在學校裡屬於能言善辯的學生,可是面對秦寧,她總感覺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而也就在她要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衚衕口嘩啦啦走來了一羣人,李老道見到這羣人後,臉色稍稍一遍,但很快就是腆着臉上前,從兜裡拿出了幾千大洋,笑呵呵的說道:“喲,今天什麼風把王老闆吹來了,這是這個月的抽成,您收着。”
那王老闆穿着一身唐裝,四五十歲,表情很是淡漠,瞥了一眼李老道後,微微一哼,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彪悍年輕男子,則是將李老道的錢拿了過來,也不數,直接塞進了兜裡,隨後一揮手,帶着兩個人向着秦寧這裡就是走來。
“唉,大山哥,大山哥,這是怎麼了?”李老道見那幾個傢伙臉色不善,忙是追問。
只是這大山哥冷笑了一聲,拽住了李老道就是惡狠狠道:“老東西,我做什麼用的着你來廢話?滾開,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邊將李老道給扔了出去。
趙曦嚇了一跳,剛想呵斥兩句,不過秦寧卻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這大山哥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寧,也不廢話,直接一揮手,很快兩個小弟將秦寧的攤子砸了個稀巴爛,等砸完了,還抄起了兩個凳子腿,虎視眈眈的望着秦寧。
“你們幹什麼!”
趙曦是正義感爆棚的女孩,見他們不由分說就打砸,頓時怒道。
“趙德柱的閨女是嗎?”大山冷笑,道:“回去告訴你爸,壞了芙蓉園的規矩,該怎麼處置,讓他自己上門來領罰!”
“什麼規矩?”
趙曦茫然不解。
而趴在地上的李老道這會兒趕忙爬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大山哥,這小哥是初來乍到,我們還沒來得及向您那邊報個道,您別計較,這錢我們一會兒給您送過去,行不?”
“滾開!”
大山身後一個小弟將他踹了出去。
秦寧皺了皺眉頭,隨後笑道:“大早晨起來就發這麼大火氣,我這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
“小子,知不知道芙蓉園的規矩?”這時,一個手裡抄着凳子腿的小弟指着秦寧,怒道:“沒拜山頭就敢在這裡擺攤?是不是不把我們九陽風水堂的放在眼裡?”
“九陽?”秦寧笑了,道:“我只聽過豆漿機。”
“你他媽找死!”
這小弟平時也是橫慣了,聽了秦寧的話就是大怒,直接抄棍子衝上來,不過這貨氣勢挺橫,但是身手實在差勁,被秦寧擡起一腳就給踹了出去。
同行而來的一羣人見此,頓時大怒。
而那彪悍的大山更是雙眼一眯,二話不說一拳對着秦寧直搗黃龍。
秦寧撇撇嘴,探手抓住這貨的拳頭,這大山臉色一僵,任憑如何用力也是抽不出拳頭來,反倒是被秦寧捏的咔咔作響,疼痛難捱。
“住手!”這時,那被李老道稱呼爲王老闆的唐裝男子走上前來,他臉色很平淡,開口道:“年輕人,壞了規矩就要挨罰,你這樣年輕氣盛的,可是會陰溝裡翻船。”
“喲呵。”
秦寧樂了。
他將大山鬆開。
這大山自然是不想罷休的,還想再動手,只是被王老闆給揮手攔住了。
秦寧掃了一眼這羣人,約莫有十多口子,笑道:“王老闆是吧?這規矩是怎麼個說法?”
王平曉是老闆,自然不會費口舌的和秦寧絮叨這玩意,而是示意了手下人,手下之中很快走出一位,道:“芙蓉園擺金點,得先拜山頭,經我們九陽風水堂同意了,方可立攤子,金點檔還得遵守十二條規矩,等罰了你你自然會知道這十二條規矩是什麼,至於爲什麼罰你,你無視我們九陽風水,自立攤子,還截了同行的胡,這兩罪,打斷你的腿都是輕的!”
這傢伙嘴裡的金點,是泛指算命這行,其中根據算命派系不同,如瞎子摸骨爲盲金,啞巴算命爲啞金等等。
而經過他所說。
秦寧也能想明白了。
芙蓉園裡龍蛇混雜,一些地頭蛇爲了保證足夠的利益收入,在各行各業立下了足夠嚴苛卻不爲外人道也的規矩,以此壓榨下層,牟取暴利,而九陽風水堂的王老闆,就是芙蓉園金點檔的地頭蛇,秦寧沒拜山頭自然是壞了他們的利益,而至於截胡?
往衚衕口一瞅,果然正看到左明在那裡陰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