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知道這貨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左明是小人之相,沒想打這廝動作還真是挺快。
躲在衚衕口的左明此時心中暗爽不已,他昨天晚上被教訓了一頓,自然不肯這麼算了,所以找到了九陽風水堂,訴苦自己六百萬的大生意被一個新人給截胡了,想請王平曉主持個公道,他當然知道六百萬自己一分錢別想拿到,絕對會落入王平曉的口袋了,可是把秦寧趕出去,依舊可以拿到趙澤的一百萬!
躺在地上的李老道此時也是慌張不已,忙是道:“王老闆,沒拜山頭的確是我們這個小哥不知行情,可是截胡從何說起,昨兒那筆買賣是我們自己談成的,從來沒截人家胡。”
“你哪來的資格廢話!”
大山被秦寧捏了一道,正一股子火氣,見李老道站出來說話,當下就要打過去。
秦寧冷笑了一聲,橫起一腳踢出,正踢在那大山出拳右手的手腕之上,隨後又是將李老道拽到了身後,道:“老李也一把年紀了,下手狠了點吧?”
“不懂規矩,那就要挨罰。”王平曉輕咳了一聲,擡手製止了大山。
“你們太過分了!”趙曦氣的不輕,扶着身體哆嗦的李老道,怒道:“擺攤做生意本來就是我們的自由,你們竟然如此霸道,還有王法嗎?”
“王法?”
王平曉身旁一名手下冷笑不已,譏諷道:“在芙蓉園,我們就是王法。”
“你!”趙曦氣急不已。
秦寧示意她不要多言,玩味笑道:“王老闆想怎麼個罰法?”
王平曉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而後又淡漠道:“昨天的卦金全部上交,自己斷五指,以作懲罰。”
“王老闆,就是按規矩抽成也不過是百分之二十,你這全部讓我們上交,太絕了吧!”李老道焦急不已,他咳嗽了幾聲,道:“在者,我們沒截誰的胡,就算是沒拜山頭,等我們補上也就是了,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補上?”王平曉擡了擡眼皮子,道:“要是誰都能補上,要規矩還有什麼用?”
“我若是不交呢?”
秦寧制止了李老道在說話,而是問道。
“不交?”
那王平曉輕哼了一聲。
隨後又退了幾步,而他的一衆手下,則是一擁而上,將秦寧三人包圍住。
李老道嚇的臉色發青,他不認爲秦寧能對付的了這十多口子人,尤其是那大山接連兩次在秦寧手裡吃癟,此時還拿出一把匕首來,明晃晃的讓趙曦也是俏臉蒼白不已,而秦寧則是有些躍躍欲試,他自幼被老瞎子操練,又修習導氣術強身健體,可謂是打遍大羅山無敵手。
可是大羅山裡的對手大都是一些野獸,對於自己的真實戰鬥力,他還並不瞭解,如今有這麼個機會,倒是可以試一試!
只不過這時候,一聲大嗓門忽地在衚衕口傳來:“誰他孃的敢在老子地盤鬧事?”
那王平曉聽得這聲音微微皺眉,隨後轉身看過去,正瞧見昨兒個的三哥帶着二十多口子小弟堵在了衚衕口,這貨臉上靈蛇相沒有擦去,如果不是那大嗓門壞了氣勢,必然是看起來冷酷極了。
三哥眼中帶着兇狠,看着王平曉一夥人,面色不善。
昨兒個被秦寧畫了靈蛇相,他又按照秦寧吩咐把大公雞燉了吃了,晚上回去睡覺當真是沒有老鼠在騷擾,而且也是沒再碰到過任何倒黴事,反倒是彩票店裡瞎混賺了大幾百,他立刻知道這次是遇到真真的貴人了,所以一早就要去買一些上檔次的禮品要去孝敬秦寧。
結果出門沒多久,就聽到手下人彙報秦寧的攤子被人砸了,三哥心知這是個可以拉近和秦寧關係的好機會,當時就一通電話把還在被窩裡做夢的弟兄們給召集了過來,馬不停蹄直奔芙蓉園而來。
“常三哥,這是我們金子檔的事,您。”
王平曉的一名手下作勢攔了一下。
常三眼中兇芒一閃,一巴掌糊在了他臉上,罵罵咧咧道:“你算什麼東西,敢他媽的攔着老子?”
“咳咳。”王平曉輕咳了一聲,按住了想動手的大山,語氣依舊淡漠道:“常三,你收你的保護費,我立我金子檔的規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這麼做,是打算越界了?”
常三一臉疑惑的打量了一眼王平曉,道:“你吃錯藥了?好好說話不行?”
王平曉嘴角一抽。
心裡暗罵常三混蛋!
“我告訴你,姓王的,你金子檔的規矩我懶得管,可是你砸了秦大師的攤子,這事,沒完!”說着,常三走到了秦寧身邊,臉色一變,腆着笑臉道:“秦大師,我來晚了,您不用擔心,別的地方我不敢說,芙蓉園這巴掌大的地方,我常三還能說句話的。”
秦寧嘴角一扯,隨後道:“行,有心了。”
常三頓時大喜不已。
這讓王平曉等人看的差點瞪大了眼睛。
他常三是芙蓉園的頭子,做事向來跋扈囂張,可是今兒個這常三竟然對一個年輕小子低三下氣的,這着實不可置信!
難道這秦寧有什麼來頭?
王平曉眼睛眯了眯。
不過想到那六百萬,王平曉就把擔憂壓了下去,對這六百萬他是勢在必得,當下就是沉聲道:“常三,這新人壞了我金子檔的規矩,截了我的人的胡,那就是斷我財路,你想保他?是想和我們九陽風水堂做對了?”
“怎麼着?”
常三混不吝,他掏了掏耳朵,冷笑道:“想真刀實槍幹一場?”
“我在講規矩!”王平曉壓着心裡火氣,冷聲道。
“對,對峙!”李老道這會兒也是腰板硬了,他也是鐵了心要和秦寧當一條繩上的螞蚱,也不在乎惹了九陽風水堂的下場,道:“把人喊出來,擺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