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就打算阻止你搬出來嗎?誰知道那傢伙與你有緣無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開溜。”
郭玉一邊整理着自己的內衣,一邊把話題拉向了遠處,“哈哈,昨天看到一篇文章說的真有意思。”
“說。”
“是一個男人寫的文章,他說,如果一個男人能夠熟練的在一個女人身上單手解開文胸的扣子,那這個男人一定在別的女人身上練過無數次。”
“當然。你那個張南呢?”
小容居然又把話題兜回了張南的身上。
“他?”郭玉不得不重新回憶起張南與她之間的點滴來。
她與張南,沒有那麼親密的關係,他們之間,如果硬要說有點什麼,那也就只是擁抱親吻而已。
就連郭玉的後背,張南也鮮少撫摸。
有時候,郭玉甚至有點懷疑,張南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怎麼能夠對着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都沒有點渴求呢?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身體的渴望,那一定是因爲對這個女人根本不愛吧?沒有愛,她郭玉才這麼毅然決然的從張南的家裡搬出來啊。
郭玉自己也說不清楚,她的離開,是不是因爲前男友還是因爲張南的這種駐足不前。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關係了。她已經搬出來了,等到張南迴來,他應該也沒有什麼話說啦。
小容點了點頭,“說說吧,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
“別說他了,現在不知道又到哪裡去了,如果硬要我說點什麼的話,我只能這麼說,這樣的男人,我駕馭不了。”
小容歪着腦袋想着郭玉的這句話,她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可是,說到駕馭這個詞,她卻想到了文化素質方面去了。
有時候,本來是同樣起點的兩個人,因爲所追求的不一樣,然後,大家在後來的行動中也會出現不一樣的行爲,慢慢的,兩個人越走越遠,最後,不得不分道揚鑣。
比如郭玉和她的前男友,難道說,他們兩個,真的一點愛也沒有嗎?肯定不是,那郭玉和張南,他們之間,應該也曾經有過愛吧?
郭玉說的駕馭不了,是不是因爲她自己的原因啊?
想了想,郭玉終於帶着點猶豫的口吻說道:“你覺得,你在哪方面對張南駕馭不了呢?”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郭玉的眼睛變得迷濛起來,小容的問話,讓她的思緒拉向了她與張南的曾經。
張南也在想着與郭玉之間的曾經。他竟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要是到這個青頭寨來,乾脆就帶着郭玉一起來好了,讓她當他的秘書。
不是說還有醫書要寫嗎?郭玉的電腦知識不錯,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還有更重要的,就是可以讓郭玉不要去那種讓人剝削的單位,他怕郭玉的身子吃不消。
張南越想就越興奮。禁不住翹起了好看的脣角。
宋小刀顯
然看到了張南的變化。他捅了一下張南的胳膊肘,用帶着點酸味的口吻說道:“想到什麼好事,傻成這樣子?”
“沒,沒什麼。”張南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然後把頭轉向何處,“我想問一下,那個叫何信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那老者臉一沉,隨即又變回了原來的神色,裝着若無其事的口吻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張南奇怪的看了眼何處,兩個人同樣的姓氏,即使是從來沒有聽過的人,在別人提起之後,也會問一聲這個人在哪裡或者是幹什麼的,這纔算是正常。
可何處卻什麼也不問,眼睛看着遠遠的雞頭嶺,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張南說:“你可以跟我爬一趟那座上嗎?”
“雞頭嶺?”
“是,很不錯。”何處肯定的回答,然後,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張南,似乎張南和他之間有着什麼仇什麼怨似的。
張南心中一凜,浮泛起一絲怪怪的感覺,想要再仔細的琢磨一下,這究竟是什麼,卻被何處的一聲吼叫打斷了他的思路。
“哪裡逃?”擡眸看去,只見那老者像一隻在雪地上滑行的狐狸,竄得飛快,而他的前面,真的就有一隻狐狸的飛奔。
再往前看,張南明顯的看到,這裡是一條寬闊的河,說是河,可河面上卻沒有多少水,中間是一絲亮光,能夠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在河的兩旁,是一地厚厚的松針,究竟有多少年代,應該早就無法考證了。
這些樹,每一棵都要兩個人合抱才能抱得過來。張南看着何處跟隨着那隻狐狸,沒料到,他的速度能夠如此之快。
“好爽。”宋小刀像個小孩一般發出了痛快的笑聲,然後,他也跟着何處一起飛奔起來。
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還有一個二十多的小夥子,兩人在年齡上的差距,相信都可以破互相追逐年齡的紀錄了。
張南在後面喊道,“宋小刀,你難道要和老者一起比賽麼?”
“快來。”宋小刀大聲的呼喊着張南,他已經看出來老者心底在想什麼,他無非就是想在張南和宋小刀面前顯擺顯擺麼?
哼,憑着張南和宋小刀這麼多年的功底,難道比起一個一百多歲的老者還不如?
張南心神領會,他把身上所有累贅的東西全都拋下,然後,也跟着大吼一聲,往何處的方向飛奔。
三個人,一會兒就像幾個點在河邊飛騰跳躍,如果有人拿着DV在拍照的話,一定會說,這就好像一部美國大片的。
一邊是空曠的河邊草地,一邊是高大而茂密的松林,還有那嘩嘩的流水聲,讓整個畫面,就好像一幅黑白分明的版畫。
“往前去。”正當張南和宋小刀要追上老者的時候,何處用命令的口吻對後面的兩個年輕人喊道。
眼看着就要追上何處,張南卻被他這一句話弄得有點驚慌失措。他求勝的心太迫切了。以至於用力的向前一跨,只聽見“咔嚓”一聲,張南就“哎喲”的大叫起來。
“死了。”宋小刀連忙跑到張南身邊,只見張南四腳朝天的跌倒在地,而他面前,竟然有一塊像玻璃一樣的石頭。
石頭很奇怪,張南竟然忘了剛纔自己要乾的事情,他拿起那塊石頭,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連剛纔摔一跤的疼痛,也暫時忘記了。
那老者好久沒聽到張南他們的聲音,重新折了回頭,看見張南和宋小刀正拿着一塊石頭左聞右聞。
“放開……”何處大聲的喊道,好像那塊石頭有什麼特別毒藥,張南和宋小刀誰都不能碰。
張南纔不管何處的警告呢?他睨着眼睛看着何處,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嘿嘿,好香。要不是石頭的話,真想好好的吃一口。”
何處一個箭步靠近了張南,從他的手裡奪過那塊石頭,皺着眉頭,“你神經短路啦?這哪是什麼石頭?這是毒藥。”
“毒……毒藥?”宋小刀結結巴巴的問,剛纔那氣味,跟一盤可口的扣肉差不多,怎麼能說是毒藥呢?
“這是植物,你們運一下氣息,唉,都怪我剛纔沒有跟你們說清楚,我還以爲你們會跟着我一起來呢。”
何處輕輕的嘆了口氣,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張南和宋小刀吸進去的毒給逼出來。
張南和宋小刀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的往外呼。
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兩人呼出來的氣,也不知道是在空氣的作用下,還是因爲何處說的毒氣,竟然是一圈圈的紫色。
“還好,你們還不至於太多貪心。”何處再次嘆了口氣,“這種植物,我們叫它五色肉,看起來就好像一塊顏色很不一樣的肉,聞起來,也是一股肉的味道,可是,它的毒性卻非常的大。”
“那我們是不會死的意思嘍。”還是張南樂觀,聽剛纔何處的話,就相當於說,他們毒是中了,但還是有救的希望的。
“死是不會,可是,會讓你們受苦。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你們只能在我這裡呆個十天半個月了,還有,你必須跟着我一起去雞頭嶺去。”
剛纔運氣的時候,張南和宋小刀除了看見一圈圈奇怪的氣之外,還能感覺到喉嚨隱隱的作疼。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張南的胸口,覺得一陣陣的氣悶,想要再用力一點,好像就無法呼吸了。
何處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不說別的,就是剛纔吃那個黑色藥丸之後,張南對何處都已經報之以尊重了。
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宋小刀說道:“我們的行李,剛纔我可是都放在外面了。”
“走吧,過了今晚,我明天再帶你們到雞頭嶺去。”
何處的語氣有點沉重,與剛纔的語氣完全不同。有種這種意外實在出乎意料的感覺。
張南也有點垂頭喪氣,本來還打算在這裡隨便看看逛逛之後,先回荊州市處理了一部分事情,再回這裡學習何處說的醫理的,現在看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