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嬌還算有心,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帶了幾份明珠招牌小吃慰勞蕭正的五臟廟。自個兒則抓起一個水晶梨刀法嫺熟的削皮,漫不經心的問道:“老餘沒爲難你吧?”
“還行。”蕭正風捲殘雲般消滅完一盒生煎,把戰場轉移到裝滿水晶包的飯盒,含糊不清的說道。“就是給我挖了幾個坑,想讓我往裡跳。”
白玉嬌削皮的動作一頓,擡眸問道:“他試探你?”
“問了幾個比較敏感的問題,想確定我究竟是不是自衛。”餓得手腳發軟的阿正哥也沒工夫多說,埋頭大吃着。
“這老東西還真是多管閒事!”白玉嬌悶哼一聲,不屑道。“真當自己是辣手神探?”
白玉嬌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但餘波仍然沒給她面子,私下進行了謹慎的審訊,令白玉嬌難堪之餘,也替蕭正不值。
“就算你有過度防衛的嫌疑,警方也不會刻意爲難你。當時的情況別說是你,換做我也不可能百分百保持冷靜。作出過激的行爲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白玉嬌臉色不善道。
“別激動。”蕭正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放下碗筷道。“我這不是應付過去了嘛,你這人就是心眼小了點,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了還找不到對象。”蕭正悠閒的點了一支菸,躺在病牀上說道。
“誰說我找不到對象?”白玉嬌不快道。狠狠瞪了蕭正一眼。
“論姿色,你長的其實不賴,身材也不錯。就是脾氣差了點,整天跟個滅絕師太似的,見誰瞪誰。哪個男人敢接近你?”蕭正調侃道。“怎麼?想走林總的冰山女王範?別做夢了,林總那一身魅力可是靠財富和才華堆出來的。你說你一個小小保安部大隊長學誰不好學大BOSS,太沒自知之明瞭吧?”
白玉嬌一股子怒氣頂住腦門,臉色不善道:“我職位再低,也是你的頂頭上司。蕭正,我給你一個星期假期。到時不管你是瘸了腿還是斷了胳膊,都得到公司報道!”說罷就要佛袖而去。
“哎。你這是幹嘛呢?”蕭正伸手拉住白玉嬌,滿臉堆笑道。“咱倆怎麼說也是有革-命友情的哥們了,你這麼大脾氣過分了吧?”
“放手!”白玉嬌怒道。猛地一甩胳膊,卻發現手臂紋絲不動的被蕭正握着。看這孫子的表情,好像還沒怎麼使勁,暗暗好奇: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這麼大勁?
“你不生氣我就放手。”蕭正厚顏道。
“誰跟你生氣?”白玉嬌斜睨道。
“那你坐,吃梨。“蕭正拉着白玉嬌坐下,這才鬆開手,笑道。“我這孤零零一個人呆在醫院多無趣,你多陪我一會唄。”
白玉嬌聞言,心下總算鬆動了些。也對,蕭正剛剛爲保安部立下大功,公司卻忙做一團,根本沒人來探望他,連林總也只是把蕭正送到醫院,就馬不停蹄趕回公司善後。自己作爲領導,再怎麼說也應該安撫一下蕭正。免得他有負面情緒。
“吃個梨?”白玉嬌硬着頭皮問道。
“這麼大一個,我怎麼吃啊?”蕭正笑眯眯的說道。“你切成小塊給我吃。”
白玉嬌腦門一熱,差點把梨囫圇塞進蕭正那張破嘴。氣呼呼的切了塊,放進盤子遞給蕭正,硬邦邦說道:“吃吧。”
蕭正也不再戲弄白玉嬌,美滋滋吃着梨肉,問道:“公司現在沒事了吧?唉,保安部沒了我,真怕沒人主持大局。”
“放寬你的心,保安部沒了你照樣轉。”白玉嬌冷言冷語道。
“胡說,剛纔要不是我挺身而出,林總小命不保不說,你也有可能成爲劉啓明的刀下魂。”蕭正誇張之極的說道。
“憑他?”白玉嬌冷笑道。“我單手就能虐了他。”
“吹。天都給你吹黑了。”蕭正斜睨道。“你有這本事當時怎麼不跟進來?”
“我還不是怕劉啓明情緒激動一刀宰了你。”白玉嬌心虛的狡辯。不由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你當時雙手被綁,怎麼對付劉啓明的?他手段可不弱,而且上過邊疆戰場殺過人。”
“別說雙手被綁,再讓他一條腿,我也能打得他滿地找牙。”蕭正眯眼笑道。“我當年要不是年少輕狂,燕京軍區的比武冠軍都是我的囊中物,會怕這麼一個廢物?”
白玉嬌表情一垮,鄙夷道:“你不吹牛會死啊?”
“沒你能吹。”蕭正吃完梨肉,把盤子遞還給白玉嬌,老神在在的說道。“不過經此一事,我倒是得給你提個醒。”
“什麼?”白玉嬌不悅道。
“以後招聘保安可得多幾個心眼,像劉啓明這種上過戰場見過血的退役軍人,有不少會心理失衡,容易走上歪路。”蕭正一本正經道。
白玉嬌眉頭一蹙,難得的沒有反駁。
蕭正說的沒錯,莫說和平年代,即便是戰爭時期,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都有不少人會落下心理毛病。調理得當還好,沒好好做心理輔導的很容易思維偏激,無法適應平凡生活。國內因爲媒體的粉飾,沒聽說過類似報道。反倒是國外經常報道退伍軍人犯罪的新聞,可謂屢見不鮮。
“劉啓明只是個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白玉嬌抿脣說道。
蕭正笑了笑,沒多做解釋。意思達到就成,犯不着和白玉嬌做無謂的爭執。更何況,他就是退伍軍人,總不至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吧?
叮叮叮~
白玉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蕭正忍不住埋怨道:“誰啊?不知道你在陪我這個新奧英雄?”
白玉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說道:“總裁辦公室打來的。”
“——”
白玉嬌接了電話,朝蕭正說道:“劉啓明的事還沒收尾,我要回去錄口供協助調查。”
“那你不陪我嘮嗑了?”蕭正寂寞的說道。
“明天我會和保安部同事一起來看你,你好好休息。”白玉嬌不顧蕭正哀怨的眼神,起身離開。
“走吧走吧,讓我一個人承受這無言的孤獨吧!”
蕭正正要打開電視打發時間,門外卻飄進一道火辣誘人的身影。但見此人扭着豐腴腰肢走進病房,媚眼如絲道:“你看,除了我,誰能爲你趕走寂寞?誰又能撫慰你空虛的靈魂?今晚,我願用我的一切取悅你,讓你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