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此刻的陳平高山仰止,令自己俯首稱臣。
殷神醫頭腦中一陣暈眩,此刻對陳平奉若神明,眼神狂熱無比。
“劍來!”
陳平厲聲一喝,伸手虛握,頓時把那金色的長劍握在了手中。
他劍眉飛揚,手腕輕振,靈活無比的轉出一朵劍訣。
嘩啦一聲,長劍頓時涌出一道劍芒,在空中瘋狂的吞吐膨脹。
“嘶啦!”
空氣之中爆發出劇烈的風聲呼嘯之聲,眨眼之間,那道劍芒再次擴大數分,彷彿變成了一道橫亙天地之間的彩虹,充滿令人心驚的壓迫氣勢。
“嘶嘶!”
黑蛇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巨大的蛇軀不停扭曲,瞳孔之中,也綻放出類似人類驚恐的情緒。
黑蛇猛的怪叫一聲,身上那層厚厚的鱗片,瞬間如同機關被觸發一般,全都倒豎了起來。
它通體黝黑的身體表面,終於完全展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黑色的皮膚表面,有一個個如同碗口般大小的肉刺,密密麻麻的佈滿全身,一眼望過去,根本就數不過來。
隨着黑蛇軀體的扭動,那些肉刺也在不停的蠕動着,彷彿是無數的寄生蟲,寄生在了黑蛇的表面。
衆人只感覺一陣噁心,有膽小之人,已經忍不住當場嘔吐了出來。
黑蛇高高的揚起頭顱,怪叫一聲,那些肉刺驟然往當中一縮,旋即猛然爆發開來。
“嘶啦!”
無數黑色的毒液,瞬間從那些肉刺之中朝外噴發。
速度驚人之極,彷彿一瞬間從黑蛇軀體射出去了無數的利箭。
衆人被這出乎意料的變化嚇了一跳,一個個全都是目瞪口呆,臉色蒼白。
“嘩啦!”
彷彿潘多拉魔盒被打開,又彷彿洪水開閘,某種可怕的東西,頓時充塞在了整個周圍的天地之間。
無數劇毒的毒液,把周圍的空氣都給染黑,一股濃濃的腥臭氣息,瞬間佈滿全場。
其他的人躲在距離此地幾十米遠的地方,已經感覺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陳平身處最危險的地方?
“陳平,小心,快躲開啊!”
戚薇和林妙芳揪心不已,同時出聲提醒。
其他的人也嚇得捂上眼睛,不忍直視。
“這趟果然沒白來。”
陳平不但絲毫不慌,反而心中暗喜。
他也沒有想到,這畜生表面堅硬的鱗片之下,居然還暗自隱藏着無數的肉刺。
那些毒液雖然劇毒無比,但這些肉刺卻無疑是好寶貝。
就好像出產毒草毒花的那些土壤,一般都具有某種奇特的成分,如果用法得當,便能產生莫大的好處。
陳平自然有無數強大的手段,將這些肉刺煉化,變成一些真正的靈丹妙藥。
只不過在此之前,還要看他能不能收服這頭畜生。
“來得正好!”
陳平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輕轉,緩緩轉出幾道劍訣。
劍芒噴吐之間,周圍金光閃爍,那些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幕。
光幕又彷彿變成了一道巨大的防護牆,牢牢擋在陳平面前。
“不會吧,難道這傢伙想用這些光。就擋住那些毒液嗎?”
周圍的人全都懵逼,不解的議論着。
光幕雖然看上去玄妙,而衆人心中清楚,那隻不過是一種巧妙的光學反應罷了。
虛無縹緲的光線,又怎能擋住劇毒無比的毒液?
因此衆人絕對不看好陳平。
黑蛇嘴裡發出詭異的呼叫之聲,顯然也是在嘲笑陳平這作死的舉動。
下一個瞬間,只聽呼啦一聲,漫天的毒液迎頭撞向透明光幕。
所有人都嘆了口氣,以爲那些光幕必然無法阻擋毒液,恐怕陳平這下是必死無疑。
哪知道出乎意料的事情陡然發生。
伴隨着一陣悅耳的脆響傳出,那些光幕一瞬間竟如同化成實質,直接將毒液擋在了外面。
不但如此,一陣撕拉撕拉的響聲傳來,劇毒無比的毒液,彷彿碰到了一座火山一般,直接被一股恐怖無比的高溫力量焚化,瞬間化成一團虛無的黑氣。
黑蛇劇毒無比的攻擊,就這樣被陳平輕鬆化解。
整個過程,陳平出手飄逸,靈活巧妙,看上去彷彿並沒有使用任何一份力氣。
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衆人徹底驚呆。
黑蛇也是出乎意料,呆呆的瞪大兩隻蛇瞳,不可思議的盯着陳平。
“吼!”
它揚起巨大的頭顱,怪叫一聲,此刻終於感受到了威脅。
黑蛇身軀一扭,尾巴極速的拍打着波浪,彷彿想要水遁而逃。
陳平冷笑一聲,又怎會讓這畜生輕易的逃走?
“玄天斬!”
他冷冷的呵出一道法訣,手中長劍凌空一斬。
一道氣勢恢宏的劍芒,瞬間貫通天地,如巨神之斧劈出!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劍的恐怖,這一劍的霸道!
“轟隆隆!”
天地之間都在無形的震動着,陳平這一劍,彷彿直接劃破了整個天地。
所有人都懵逼不已的瞪大眼瞳,瞳孔之中,清晰映照出無數金色的劍芒。
“殺!”
陳平冷冷的喝出一個字,那道劍芒如同彩虹一般,直接斬破天空,對着黑蛇巨大的軀體凌空射去。
黑蛇驚慌失措,慌忙拼命躲避。
只可惜陳平這一劍已經超越了距離和時空,彷彿突破宇宙法則,黑蛇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喀啦!”
劍芒劃過黑蛇身軀表面,在它脖頸處極速的旋轉一圈,輕輕鬆鬆的,就將其巨大的頭顱直接割斷。
“嘶啦!”
觸目驚心的黑血如同泉眼爆發一般,瞬間沖天而起,一直衝到高達數十米的天空,這才頹然無力的往地下墜落。
嘩啦啦,巨大的頭顱滾落到湖面上,砸起一片驚人的水波。
劍芒斬破黑蛇的頭顱之後,並沒有任何停留,一路勢如破竹,簡直擋者披靡。
黑車那巨大的軀體也被斬成兩半,令人心悸的黑血瞬間飆出,將寬廣無比的鬼湖,瞬間染成了黑色。
“吼!”
黑蛇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痛苦的在鬼湖之中掙扎。
不得不說,這畜生的確難纏,明明頭顱都被陳平割掉,此刻仍然殘留着幾分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