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華咬了咬牙,只好一跺腳說道:“我剛剛接到米國傳來的緊急消息,同時有多支神秘資本注入華爾街股市,在一個小時之內一共將我們的三支最重要的工業股票連續收放洗了七次,我們的股票市值在短短的時間內大幅縮水,目前已經幾乎被洗成了廢紙!”
聽了這話,就連一向沉穩篤定的林晚晴都不禁驀然變色,“你說什麼!”
“不光是這樣,華爾街的風波已經影響到了這邊,我們在A股市場的股票已經產生了大幅震盪,隨時都有崩盤的可能。我們必須及早應對,否則到了明天早上後果難以預料啊……”
突然之間禍從天降,林晚晴怔怔的站在那裡,臉色煞白:“不可能,你的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
“難道……這是一起針對我們的資本狙擊?”
“有這種可能,但遭到攻擊的還有幾家海外公司的股票。”
“這也許是對方在故佈疑陣!”林晚晴咬了咬嘴脣:“馬上調查那幾筆資金的來源!”
“已經調查過了,都是在海外離岸島國註冊的空殼公司,真正的幕後操縱者根本無從查起。”
“陰謀!這一定是一場蓄意的陰謀!”林晚晴霍然擡起頭來,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的注視着許夢琳:“是你!”
許夢琳在旁聽得清清楚楚,連她都感到不可思議,林晚晴剛剛對自己發動了一場閃電級的資本狙擊戰,沒想到一轉眼她居然也受到神秘資本的衝擊!
林晚晴爲了對付自己一定籌集了大筆資金,這個時候也正是她後院最空虛的時間,在這個檔口遭受資本衝擊無疑於抄了她的後院,後果難以想象。
這一刻,她的腦子高速轉動,將整件事快速過了一遍,卻實在想不到有誰能對林晚晴發動這樣一場暴風驟雨般的襲擊。
如果這一次資本狙擊是專門針對林晚晴的話,那麼從打擊中創集團的海外資本入手,從而一舉引起中創集團本土資本強烈震盪,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一個小時,無論是資本運作手法,還是時
間點的把握都堪稱教科書級別!
她實在想不到有誰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和手腕,簡直到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地步!
但國際資本市場一向風雲莫測,也許這只是一次巧合,但這個巧合未免也來得太巧了吧。
林晚晴冷笑一聲:“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許夢琳,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發動一次絕地反擊!”
許夢琳挺起胸膛,傲然道:“我做事一向做在明處,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次的事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林晚晴思索道:“上市公司的資產和營收都是對外公開的,我的團隊專門分析遠大的資金情況,按理說你的確沒有資金髮動這樣一場資本反狙擊。”
“是的。”
“但你沒有做,不等於別人不會幫你。”
許夢琳一愣,“你指的是誰?”
“你的父親許長青!”
“不可能。”
“許長青手握海天最大的私營金融機構,被人們稱爲海天的財神爺,你是她的女兒,他沒有不幫你的道理,也只有他擁有這樣的實力。難怪你今天會接受我的邀請來參加這場慶功酒會,原來你早就和你父親串通好了,一個在前臺,一個在幕後,你跑到我面前扮可憐,你父親則趁我的中創集團同樣面臨資金短板時,在我的後院燒一把大火。你們父女倆一起演的這場戲不錯啊,我給滿分。”
許夢琳面色蒼白的連連搖頭:“不可能。”
“爲什麼?”
許夢琳擡起頭來,直面對方:“林女士,難怪你會懷疑我殺了林紹謙,現在又來無端懷疑我父親對你發動了資本反狙擊,看來你真是一個喜歡懷疑的女人。我許夢琳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生平最討厭被人冤枉。”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許夢琳,你的戲可以收場了。”
“爲了應對你的收購戰,我向長青銀資貸款三十億,並且將遠大集
團全資抵押。我想你應該看到今天最勁爆的新聞,長青銀資失竊了一張三十億的銀行本票,那張本票就是我的!”
林晚晴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聽了許夢琳的話,立刻也產生了動搖:“既然不是許長青,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夢琳思忖良久,忽然念頭一閃,慢慢轉過身去,看向了蹲在角落裡抽菸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當然不是別人,他就是正趁着許大總裁沒注意跑到一邊過足煙癮的葉衝。
隨着許夢琳的目光,林晚晴也看向了那個野小子,被神州兩代大美女首富同時盯着是什麼感覺?反正葉衝是第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男人,只是感覺並不怎麼舒服。
他怔怔的掐滅菸捲,訕訕站起來,“寶貝兒,你們聊你們的,別管我,我沒事。”
合着人家剛纔說什麼他壓根都沒聽進去,看來菸草的誘惑比兩大超級富豪的對話更有吸引力。
許夢琳一字字道:“是你!”
葉衝被問了個雲裡霧裡,“什麼跟什麼啊,我抽根菸而已,你至於這麼咬牙切齒的麼?”
許夢琳還想說些什麼,林晚晴忽然笑了,“呵呵呵呵……好了,許夢琳,別演戲了,你的演技可真是太拙劣了,你要是推給你的父親,我一定會相信,沒想到你推給你那個不成器的未婚夫,看來你真是把我當傻瓜了。”
許夢琳當然不是在演戲,她的懷疑自然有她的道理,但一時間對林晚晴又沒辦法解釋,並不是她真的那麼看重林晚晴對自己的看法,說白了還是那個從小就讓她在意的原因:她最討厭被人冤枉。
“林女士,我再說一遍,你可以打敗我,但我最討厭被人冤枉!”
林晚晴點了點頭,“我想我們的話可以結束了,我現在有一大堆焦頭爛額的事情要處理,原因你已經聽到了。無論如何,希望你記住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咱們之間的事纔剛剛開始!”
說罷,她再也不看一眼,轉身就要走。
“長青銀資董事長許長青先生執帖光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