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嗎?”笑笑看着有點發呆的牛大風開了個玩笑。
其實心裡非常的意外而吃驚,楊村讓她來陪大人物,在他心裡怎麼也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了,哪知道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二十多歲的男人,能成就多大的事業,站到多高的高度去呢?
但既然能被“黑槍集團”那麼看重,肯定也不是一般角色了。
牛大風聽得笑笑這麼說,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往一邊讓開說:“歡迎,這麼多個美女,這麼會不歡迎呢?請進吧!”
做了個請的姿勢,人往旁邊站開,讓笑笑先進,因爲他走前面的話,把背後留給對方很危險,雖然他在這個女孩兒身上看不出什麼危險,但是他的職業習慣如此,任何時候都不怕一萬,防着萬一。
笑笑進了裡面,一屁股在寬大而柔軟的牀上坐下,環顧了一下房間,非常欣賞地說:“挺豪華的。”
牛大風說:“怎麼稱呼,自我介紹一下吧?”
笑笑說:“叫我笑笑吧,我朋友都這麼叫我。”
牛大風說:“笑笑?看得出來你的確喜歡笑。”
“你呢?怎麼稱呼?”笑笑看着牛大風反問。
牛大風自然不會說自己的真名字,隨便的想了個稱呼說:“你叫我阿虎吧。”
笑笑開着玩笑問:“如狼似虎的意思嗎?”
牛大風淡然笑了下說:”這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時間不早了,你洗個澡,咱們早點休息吧。”
笑笑說:“別急嘛,心急了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在和一個陌生人上牀睡覺之前,我總得多少有些瞭解吧。”
牛大風皺了皺眉頭問:“你想了解什麼?”
笑笑看着牛大風說:“我想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我做什麼的?”牛大風對於笑笑的問題開始有些不愉快了問:“這跟你的服務有關係嗎?”
笑笑很肯定地回答說:“當然有。”
牛大風越覺得事情有些反常起來,但仍然耐着性子問:“有什麼關係?”
笑笑說:“我不清楚身份的人,是不會服務的。”
牛大風怔了一怔,還有這樣的規矩,真是怪事不常用,一有特別怪,滑天下之大稽了。他以爲笑笑是周風寒他們從夜總會裡挑選出來的,既然是夜總會的,那麼久只會認唯一的東西,錢,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從沒有聽說一個應召女出來收費以外還要對客人瞭解。
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了說:“我要是不告訴你身份呢?”
笑笑想也沒想地回答說:“很簡單,那就不爲你服務啊。”
牛大風極力地忍着心中的不快,雖然心裡本有的那點驚喜和激情一下子被潑了一瓢冷水,使得心裡一陣青煙騰騰的,但他不是個輕易發脾氣的人,他問:“難道你們服務行業有這個規矩嗎?爲客人服務還得知道身份,誰規定的?”
笑笑非常不客氣,不把牛大風那開始帶着點壓迫的語氣放在心裡,仍然回答得很直接地說:“我規定的,怎麼,不可以嗎?”
牛大風的目光如激光一般聚焦在笑笑的臉上,他想把笑笑看穿,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呢?
但他什麼也看不穿,除了越看越美麗,越看令他的激情膨脹,點點地升溫,燃燒,突然之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竟然和唐靜純的性格有那麼些驚人的相似,高傲,倔強,有點以自我爲中心,也就在這瞬間,他心裡的邪念大炙,決定要征服眼前這個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卻又能令人鬼迷心竅的美麗女孩兒。
淫 笑在他的臉上像漣漪般圈圈散開,他說:“很好,有性格,我喜歡,真正的男人就是得征服像你這樣的女人。”
笑笑竟然在聽到這話之後笑了,笑得很自然說:“你應該想得到,既然有徵服,就有被征服。”
牛大風說:“沒事,被征服我也願意,男人的口號就是這樣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鳳流。”
笑笑聽了之後竟然往牀上一躺說:“行,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鳳流的。”
牛大風說:“放心吧,招式很多,東瀛片裡的各種技巧,我都會一一讓你體驗,保證會讓你飄飄欲仙。”
其實牛大風沒有深刻地理解到笑笑話後面的意思。牛大風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流”,笑笑接着就說要看他怎麼鳳流,那意思當然是要看他怎麼死。
但牛大風沒有吧弦外之音聽出來,要換平常他是肯定能聽得出來的,但這個時候被一個弱質女流給頂撞,心裡有一種如火山要爆發的憤怒,迷失了他的心智。
他的目光裡燃燒着一片邪惡,心裡已經決定了要蹂 躪眼前這個女孩兒,他一步步地走向笑笑的牀前,笑笑就那麼躺在那裡,更具有一種讓男人慾罷不能的誘惑,那平地而起的胸,和她的整個身體,會令男人無限神往。
但牛大風還是沒有完全的失去控制,他還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沒有像一般男人那樣迫不及待地就將身上的衣服褲子給拔掉,然後禽獸般地撲過去。他還是擔心眼前的這個看着柔弱單薄的女兒也許會是個致命的殺手。他是幹情報工作的,知道很多人都死在自己覺得不可能的情況下。
如果衣服不脫掉,至少身上還有武器,一旦把自己脫得一絲不 掛了,會讓自己很被動。
他決定先試探。
但試探也沒有用,因爲他本不是笑笑的對手。
牛大風縱身撲向了牀上的笑笑,想把笑笑壓在身子底下,其實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看笑笑會不會反應。
果然,笑笑的身子迅速一翻,滾了開去。
牛大風撲了個空,笑笑在滾開之後迅速地手一揮,往牛大風的頭部擊落。
牛大風只是試探,並沒有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灌注上去,早帶着防守的,見笑笑躲開,反擊,當下左手袖子一抖,匕首一下子就從袖子裡滑了出來,握在手上,往上撩刺笑笑的玉手。
但是牛大風絕對小瞧了笑笑,雖然他有準備,有防備,都無濟於事的,見牛大風的匕首往上撩刺而來,笑笑的玉手一翻,避開匕首,直接擒拿住牛大風的手腕,然後往下一壓,就將牛大風的手給摁在牀上。
牛大風用力將手往回抽了下,但是沒有抽得動,當即只好用另外一隻手從後腰上抽槍,看笑笑的出手速度和反應之快,而且力量還出奇的大,他覺得自己很難對付得了,而且這個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笑笑應該是有備而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用槍,速戰速決。
但笑笑見他不用那手攻擊自己,反而往背後而去,一下子就猜想到他是要抽槍,笑笑那裡會給他這個機會,身子往前一靠,一掌便擊打在牛大風的肩胛骨處,只聽得“咔”地一聲,牛大風去模槍那隻手的膀子一下子就錯位,耷拉向後面。
牛大風疼得叫了聲,還來不及做什麼,笑笑已經在他還握着匕首的那隻手的臂彎出用手指一戳,正戳到臂彎出的手筋上,牛大風手一痛,便將匕首鬆掉,笑笑則順勢撿起匕首,迅速地橫在了牛大風的喉管處。
牛大風剛準備攻擊笑笑的腳擡在半空,見匕首的尖刃已經抵到自己的喉管,只好老老實實地放了下去。
“怎麼,不玩了吧?”
笑笑的話裡有些奚落。
“你到底什麼什麼人?想幹什麼?”牛大風的神色又驚又怒,他是年青一輩的高手奇才,在中情局中春風得意,一直高傲目中無人,此刻卻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兒手裡,也許對方並非名不見經傳,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想幹什麼,只想殺了你而已。”笑笑說得很輕描淡寫。
但牛大風聽得這輕描淡寫的話卻忍不住心裡抖了一下,越是不形於色的殺機越是危險,因爲沒有任何預兆的,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突然就動手了,沒有任何防備措手不及。
“你爲什麼要殺我?我們有什麼仇嗎?”牛大風問。
笑笑搖了搖頭說:“遠無仇,近無怨。”
牛大風試探着問:“這麼說你是職業殺手,別人花錢僱傭你殺我?”
笑笑還是搖頭說:“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牛大風被弄得有些糊塗了問:“那是爲什麼,總得有點原因的吧?”
笑笑說:“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吧,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謊,否則的話我手裡的匕首可能會心情不好要見血的。”
牛大風皺了皺眉頭問:“你都不知道我是誰,竟然要殺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就算他腦子聰明,聰明絕頂,也想不明白,一個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爲什麼要殺自己?除非是神經病,瘋子,可看着她又很正常,這就讓牛大風不得不感到一腦子漿糊似的糊塗了。
“你是讓‘黑槍集團’的人找女人來陪你吧?”笑笑卻突然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問。
牛大風承認說:“是啊,怎麼了?”
笑笑問:“你跟黑槍集團什麼關係?”
牛大風有些猶豫,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尤其怕笑笑跟“黑槍集團”有仇,因爲牛頂天從創立“黑槍集團”開始到現在,結下了多少仇家,只怕牛頂天本人也沒法清楚,相反,受過牛頂天恩惠的人,除了一些貪官和“黑槍集團”的兄弟之外,只怕是屈指可數的。
所以笑笑和“黑槍集團”有仇恨的可能性比較大,牛大風心想如果自己要是說牛頂天是自己老爸的話,估計匕首一下子就刺進自己的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