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看着張風雲說:“風雲,安排一件事情你去做。”
張風雲問:“什麼事?”
李無悔說:“就那邊和那胖子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你不動聲色地跟着她。”
一桌子的人都把目光看向李無悔。
張風雲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幹什麼?”
李無悔說:“這女的應該是個騙子,專門騙男人錢的,你跟蹤上去之後,如果她有同夥找這男人敲詐錢,你就制服他們,然後送到公安局去。”
張風雲很不相信地說:“你怎麼知道她是個騙子?”
李無悔撒着謊說:“很明顯,這麼漂亮的女人和這樣大叔級別的男人很不搭的,不可能是夫妻,不可能是戀愛。”
張風雲說:“那還有可能是小三,或者是小二呢,別人有錢,什麼都不是距離。”
李無悔說:“但從整個場景判斷,兩人之間並不怎麼熟悉,否則他們會是一起到這裡來吃飯,不會是一個等一個後來。而且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要去開間房,我判斷那個女人的房間就是一個陷阱。”
張風雲說:“你判斷有個屁用。”
李無悔說:“我可以跟你打賭,你跟去,如果不是的話,到龍城之後你洗桑拿的錢我幫你出了,要是的話你照原價輸錢給我。”
孫二狗在旁邊很不服氣的說:“不會吧,李無悔,你當你自己真是大偵探福爾摩斯啊,有這麼神嗎?”
李無悔說:“你不服氣的話,也可以打賭,五百塊起賭,多大的注我都接。”
“行,我跟你賭了!”孫二狗完全不經過大腦,就覺得不可能像李無悔那麼武斷的認爲女的帶男的去開什麼房,就是一個陷阱,還會有同夥出面敲詐。
他覺得就算這女的是騙子,也會是慢慢的放線釣魚從男的兜裡騙錢,不會用那種極端的犯罪方式,他不知道李無悔是遭遇過,所以胸有成竹。
孫二狗這麼一說,錢大智和武國龍等另外幾人也紛紛要求參賭。
李無悔喜不自禁,說照單全收,每人賭五百。
張風雲比較瞭解李無悔的個性,雖然平常看似魯莽,其實心細如髮,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他又想不通李無悔的把握到底在哪裡,所以眼裡充滿了疑惑,不知道李無悔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猶豫着。
李無悔看着他問:“怎麼,不敢賭了嗎?”
張風雲問:“你是不是又在玩什麼陰謀?”
李無悔說:“這光明正大的,賭的是真金白銀,玩什麼陰謀?你賭就賭,不賭算了。”
“賭吧,風雲,別這麼沒脾氣,我就不相信他這麼神,這又不是拳腳過招,咱們不用怕他的。”孫二狗是東北人,脾氣特別豪爽乾脆。
張風雲聽孫二狗這麼一說,似乎不賭還下不了臺,想着自己平時也佔了李無悔不少便宜,輸給他,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於是也很乾脆地說:“行,賭就賭吧。”
李無悔的心裡已經樂開了,七個人,每人五百,三千五百塊,差不多半個月工資了,哈哈。心裡還忍着不笑,生怕他們懷疑到什麼。
很快服務員到前臺拿着點單算好的賬目找中年男人算好了帳,和妙齡女一起離開,妙齡女在離開的時候還特別的對李無悔他們桌子上的衆位帥哥給了個嫵媚的笑容。
李無悔想了想說:“二狗你和風雲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開我那輛不是軍牌的現代車去。”
錢大智爭着說:“我去。”
孫二狗一把甩開他:“去,有你這樣做人的嗎?和我搶生意,不服氣到龍城了單練。”
孫二狗從李無悔手裡拿過鑰匙,屁顛屁顛的和張風雲跟上去了。
錢大智把目光看着李無悔,充滿了疑惑地問:“你還坐得很淡定,你就真那麼有把握?”
李無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生活傳遞給我的不變定律,我有一萬個理由肯定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之間認識得並不久,你看見了走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吧?”
錢大智回想起來,的的確確,走的時候那個女人和男人是沒有什麼親密舉動的,所以說包養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但也不可能是談正當生意,所以這其中就有貓膩了,他開始意識到有可能會輸錢了。
而張風雲和孫二狗出了飯店,看見那中年男人帶着女人上了一輛奔馳750的豪華轎車。
孫二狗便開着那輛國產現代車悄悄在後面跟上,顯得很驚歎地說:“我靠,開的還是奔馳750,百多萬,應該到星級的酒店裡去吃東西,吃完了就進房的嘛,怎麼到這個沒有級的飯店來吃東西?”
張風雲說:“肯定是爲了隱蔽。避免在那些很高端的場所遇見熟人,安全起見。”
孫二狗說:“不會真如無悔說的這女人佈置了一個陷阱,把這男的騙進去,然後一夥人就找這男的敲詐錢吧?”
張風雲說:“事實真相怎麼樣我也不知道,說實在的,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小,但我很瞭解無悔,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我們七個人,加起來三千五百塊錢,他如果沒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就不會賭。”
孫二狗說:“難怪我見你猶豫着,不大想賭,原來是沒有把握。不過我就是不服氣,花錢也買好奇,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兩人議論着,不一會兒,前面的奔馳750就減慢了速度,往一邊的路邊停靠住。
張風雲探頭看了看位置,有一家酒店的招牌,名字叫“大新華酒店”。
二十層樓左右,沒有星級標誌。
中年男人和那妙齡女女下了車,開始牽着手往酒店裡面走去了。
張風雲皺了皺眉說:“我靠,開着上百萬的車,開的房也是個一般的酒店。”
孫二狗說:“真正大的星級酒店保安力量很強,監控也很嚴密,不好適合犯罪,我倒有預感,無悔贏了。”
張風雲說:“輸也要去把這場戲看了吧,走吧,別跟丟了,那臉可丟大了。”
兩人下了車,在門外看見中年男人和女人進酒店竟然沒有在前臺開房,而是直接走向了電梯。
孫二狗皺了皺眉說:“看來他們是早在這裡開好了房的。”
張風雲說:“女的走的前面,應該是女的在這裡開的房,看來我們輸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了。”
孫二狗說:“只有一個電梯,怎麼辦,一起上樓吧,他們往左,咱們就往右。或者假裝往衛生間走,等他們進房了再暗中觀察動靜。”
張風雲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也進了酒店,直接就往電梯走去。
妙齡女人見張風雲兩人走過來,目光裡充滿了警惕,因爲她還記得起在飯店的時候看見過張風雲以及孫二狗,那一羣如狼似虎的男人,她的記憶特別清晰,大凡她這樣玩騙術的女人,觀察識人是必不可少的課程。
所以她的目光裡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曖昧。
但張風雲和孫二狗都開始衝着她微微笑了笑,裝得沒事一樣。
電梯下來了,四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女人按下了8的樓層,事實證明果然是女人開的房間,如果是男人的房間,女人不會知道樓層,更不會主動去按樓層的。
孫二狗卻在想了想之後按了個10的樓層。
張風雲有疑問也沒好問。
到8樓的時候,中年男人和女人出了電梯,出電梯的時候,那女人的目光還在兩人的臉上游蕩了下。
電梯門復關上,孫二狗又趕忙按了個9。
張風雲不解地問;“你在搞什麼東東?不是跟着到八樓的嗎?”
孫二狗說:“你沒看見她對我們起疑心了嗎,如果我們跟她到同一樓的話,她肯定會懷疑我們的,那樣就前功盡棄了,我們現在到九樓,還來得及看她進哪間房,然後在外面聽動靜,伺機而動。”
張風雲誇獎說:“想不到你小子也還能考慮得這麼全面,有前途。”
孫二狗故意的沾沾自喜說:“那是當然,牛皮不是吹的,火車頭不是推的,哥是有實力的。”
話說着,電梯就到了九樓,。兩人快步跑出電梯,竟然一不小心,孫二狗撞上了一個女人,而且可能因爲那女的也急着進電梯,所以都顯得匆忙,撞得有點實在。
孫二狗趕忙急剎住腳,由於慣性,人還是向前傾倒,條件性反射將那女人給抱住,頓時感覺到好大兩團肉肉的東西頂住了自己。
忙鬆開女人一看,有點傻眼了。
女人的相貌倒是一般,不靚也不醜,但是看上去很有氣質,皮膚皎白,年齡可能有點偏大,應該有二十七八歲,少婦級別了。
孫二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那剛纔頂得自己心癢的胸上,高聳入雲的感覺。
“你沒長眼睛,還是想去投胎啊,這麼急?”氣質女人竟然很沒有氣度而像個潑婦似的罵起來。
孫二狗眨巴了下眼睛,被罵得心裡火起,也反罵:“你長了眼睛不知道讓開啊!”
氣質女人見孫二狗還頂撞,似乎更生氣起來地指着他罵:“你他媽的撞了我還很有理是不是?”
孫二狗也是個倔脾氣,見對方如此專橫霸道,心裡也極爲反感說:“我就有理,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