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怡吃了一驚,沒想到方奇略竟然給自己留了後路。
方奇略之所以留後路,全歸功於之前聶康對他的警告,他在外面埋伏了一百人。
沒多一會兒,長長的走廊外面響起了喊殺聲,是方奇略的人和周嘉怡的人打起來了。
周嘉怡以爲只要在香堂上把方奇略給家法處置就萬事大吉,沒有帶多少人來,這也使得外面的戰局非常吃緊。
不過因爲高炎對於方奇略的指認,使得周嘉怡這邊佔了理,在他的一聲令下,其他的頭目紛紛打電話叫人支援。
方奇略頭腦靈活,知道自己雖然暫時佔了上風,但是已經成了衆矢之的,解釋又解釋不通,只能逃!
他再次看了聶康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回身照着門口的方向衝去。
其他的頭目以及站崗的小弟緊忙上手。
方奇略算不上多能打,但也不是白給的,和圍着他打的十多人戰做一團,一直沒有倒地。
聶康就衝剛纔方奇略出於對自己的感恩之心,沒有主動跟自己說話,就對這人暗自佩服,看得出是個講義氣的人,可惜入錯了行,就算他再講義氣,也做過不少害人的勾當,那些壞事加起來,恐怕也夠槍斃的。
“他媽/的!”
方奇略一拳把一名小頭目打翻,上前衝了兩步,又被人攔住,繼續廝打。
周嘉怡把龍鳳棍放回架子上,從另一個架子上拿起七寶刀,照着方奇略走了過去……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聶康也站了起來,從棍架上拎起龍鳳棍,緊跟在周嘉怡的後頭,一道走向了方奇略。
周嘉怡已經到了方奇略的身前,方奇略也注意到了,但他早就被其他對他動手的人給打壓的躲閃不了,也只能等死了!
不過他並沒表現出任何的懼意,帶着冷笑,“周嘉怡,我不相信你這個廢物能玩兒的過我,一定有人幫你!”
被對方叫廢物,周嘉怡的臉立即扭曲,半歪着嘴,咬着牙,“現在我就給你腦門劈開,看看你這聰明人能有多少腦子!”
周嘉怡擡起七寶刀,對着方奇略的腦袋劈了過去……
咚!
周嘉怡的臉,生生被一根大力掄過來的棍棒拍得皮開肉綻,身子也往側面飛了出去。
所有人被嚇了一激靈,齊齊看着揮動龍鳳棍的聶康!
這人爲什麼一直救我?方奇略心道。
“咳!咳咳!咳咳咳!”周嘉怡拿七寶刀拄着地,一個勁的從嘴裡往外咳血,地上散落着稀稀碎碎的牙齒。
聶康這一棍子打得確實不輕,如果直接掄在腦門,能把人掄死。
剛纔和方奇略打做一團的人們,齊齊的衝向聶康……
以聶康的身手,收拾這些雜魚就和玩兒差不多了……
嘎吱!
“啊!”一名小頭目被棍子打斷了腿,單腿往後跳了幾步,躺地上打着滾。
這一下,就讓其他人猶豫起來。
聶康衝方奇略微微頜首。
“謝了!”
方奇略轉過身,衝着門口跑去,他叫來的人已經快衝進來了,兩方會和後,手下們掩護着方奇略逃掉。
“聶康!你敢幫他!”周嘉怡晃了幾下腦袋,呲牙咧嘴的嘶吼,嘴角上的血連同哈喇子落在地上,狠勁拿手抹了一把,“上啊!上啊!”
收到幫主的命令,其他人再次上手……
嘎吱!
“嗷!”又一小頭目單腿跳着後退,滾在地上掙扎。
聶康出手實在太快,快到他們都看不清是照着哪裡打過來的……
“上……上啊!”周嘉怡眼珠子通紅,憤恨不已。
聶康單手捏着龍鳳棍,棍子的另一頭戳在地上,無所事事一般在那站着。
“誰幹掉他,賞一百萬!”周嘉怡吼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嘎吱!
“嗷嚎嚎!!!”
那名勇夫也單腿跳了一陣,躺地上繼續叫喚。
“上!一起上啊!你們……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周嘉怡接着吼道。
聶康接過話來,“你是不是想說,我就是殺了你們上一任幫主陸雲龍的元兇,龍隱?”
周嘉怡猛地一個愣神,本來這是他今天計劃的另一步,他是打算家法處置完了方奇略,再用這個法子把聶康除掉。
“對!你就是龍隱!各位兄弟!動手啊!”
“你怎麼證明我是龍隱?”
“怎麼證明?我剛掏了你的身份證!”說話間,周嘉怡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身份證亮在聶康的身前。
雖然這是個很蹩腳的栽贓,但是周嘉怡貴爲幫主,對於這些無知的幫衆來說,已經夠忽悠他們了。
聶康笑了笑,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內容如下:
“剛纔……聶康說了一句話,給了我很大的靈感……”
“我也是,先說說你的靈感,看看咱們是不是英雄所見略同。”
“聶康說了一句,可惜沒能抓到他那個雙胞胎弟弟,要不然,就可以爲陸幫主報仇了!”
“對!就是這句!雙胞胎呀!長得一模一樣啊!哈哈哈哈!咱們抓不到龍隱,但是可以抓這個聶康來代替呀!”
“所以我跟他說讓他也去我們青火的刑罰現場,到時候,把他就地正法!”
“英雄所見……太他媽略同了!哈哈哈哈!”
周嘉怡頓時傻了,他哪裡想得到,在聶康跟他、鄭天材一塊吃飯的時候,偷偷的在桌面下頭沾了一個不起眼的FH3,把他們的對話全部監聽並錄上了!
“你們……你們別信他!他只是隨便弄了段錄音,弄成我和鄭局的聲音!”周嘉怡緊張起來。
“呵呵,你耳朵真好使,聽得出另一個人是鄭局來了。”聶康笑道。
其他人開始半信半疑了,各自互看,不知如何是好。
周嘉怡狠狠的揮了一下刀,“聶康!不管怎麼說,你放走了方奇略這個叛徒,就是我們青火的死敵!”
“呦呵!剛纔你還說我是龍隱,現在又叫我聶康,你把我搞糊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周嘉怡愣了一下,剛纔他說的兩句話,都把自己套進去了,讓人們對他的話降低了可信度。
聶康搖了搖頭,照着香壇前的高炎走了過去,“你們隨便怎麼想,反正,我現在就要走!”他抓着高炎身上的繩子,把高炎提了起來,“我也要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