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銘拉拉我的頭髮:“不要裝了。”
這個他怎麼知道,也許只是試探吧,這個人很狡猾,傳說律師法庭上誆騙嫌疑人都是這麼幹的。我忍着胳膊麻的不適感,敵不動我不動。
他等了一會兒,不耐煩地拍一拍我的臉。
好疼!
我坐直了怒視他,這個男人現在怎麼這麼粗魯。
“幹嘛吵醒我睡覺,人家一晚上沒有休息容易……”
“切,明明早就醒了好不好。”
“你又什麼都知道了?”怒視他。
“唉,你這智商騙得了我,睫毛亂抖。”
“說起智商來,我當然不如你了。哧——”從鼻子裡面出氣:“你做事情多動腦子,幹得乾脆漂亮。”看他沒有什麼事情了,好歹也沒有鬧出人命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到這個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不惱火。
NND,你家牛氣沖天也不能這麼做事情啊,再說了,有本事衝着你爸去啊,遷怒小吳這種小腳色有個屁能耐。
火氣上來了膽子也壯了,仗着他受傷半殘的狀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指着他的鼻子數落:“你這個人我算是看透了,也就那麼一點水平,哼,說白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沒有什麼心理承受能力,智商?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性格又衝動,人品也不怎麼樣,你說說你——自己有沒有覺得人生很失敗?嗯?”
“還有,也沒有什麼生活品位,吃個飯都不會換地方,買東西就那幾個樣式,老土、古板、生活空虛,精神蒼白……”
“從來不會爲別人着想,說話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的自尊,平時自以爲是,其實討厭得很……”
“小腦都不發達,看你開個車吧,不是刮蹭就是追尾,啊,方向盤上掛條魚,茉莉都比你開的利索……”
酣暢淋漓的講下去,從人格批判到□□裸的人身攻擊,可能是他的莽撞實在是把我嚇倒了,所以現在確認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開始無端發泄起來了。
說着說着,眼淚都不知不覺地下來了,流下腮幫才恍然驚覺——這是怎麼了?
自從他出事的那一刻,就不大正常了。
羞憤的拉過被單來擦。
郝銘從被我罵的時候又氣又笑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終於伸手拉我靠近了哄:“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犯糊塗了。”
“你就是個神經病,腦子進水了。”
“對對對,你罵得對,進水了進水了,接着罵,從來都沒有人這麼罵過我,聽着心裡真舒暢。”
厄?被單蒙在臉上隱藏住表情,暗自思忖,這個人果然不正常,難道是個受虐狂,被罵成這個正常人早就爆發了,他居然‘心裡舒暢’?
我要是不罵他個狗血噴頭我不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麼!
清清喉嚨 ……
“野蠻粗俗的傢伙,缺少教養,你家大人怎麼教育你的?”
“嗯”
“沒腦子,做事情要用腦子知道嗎?你不想想你這麼一鬧,傷害的都是關心你的人?”
“嗯”
“沒有責任感,沒有正義感,沒有同情心,沒有是非觀念,你這就是新一代四無衰人!你這個樣子下去,全社會都要唾棄你,全家人都看不起你,天下之大,早晚……”後來我都不記得自己胡亂說了些什麼,反正在對方的鼓勵慫恿下,我把自己20幾年來知道的貶義詞都用上了,最後連阿斗、二世祖的典故都用上了。
這個人果然變態,笑眯眯都接受了,只是笑容越看越邪惡——
等不識時務的我,終於發現不對剎住車的時候,他一把把我抓過來摁倒牀上,開始搓我的臉並且拉扯我的嘴。
這廝斷了一根肋骨還這麼大力氣,我竟然打不過,任憑他把我的五官揉捏成奇怪的形狀。
鬧得正不可開交,驚聞敲門聲,強自鎮定的過去開門。
郝媽沒有什麼表情地站在門口,後面跟着個道行明顯不深的護士,使勁兒低頭,估計是在憋笑。——看起來絕對不是剛到。
我的臉呼拉一下就紅透了,訕訕請婆婆大人進來,郝媽若無其事的衝郝銘說:“給你打吊針。”
也許我眼花,郝大爺那麼厚的臉皮顏色也可疑的發紅,好像高燒更厲害了的樣子,訕訕的笑了一下,沒說話。
護士過來打針,郝媽轉向我:“如玉休息好了?跟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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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和點擊都不理想,所以最近沒有什麼動力。
還有就是,我寫來寫去,就是不夠虐,下一篇,偶還是寫純搞笑的好了。
偶,往哪裡一站,都很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