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做了一個夢,很漣漪很美妙的夢,他夢到一條柔軟的小蛇從他身上爬過,可愛的蛇信舔過他每一寸肌膚,有些冰涼,又有些溫暖,柔軟的讓人產生錯覺。
這一覺他睡的很香。
清醒,睜開眼睛,突然就是一愣,低頭看看……沒穿衣服,而且平日裡那細小的啾啾……竟然稍微大了那麼一丁點!
正狂喜,卻感覺身邊一陣柔軟,轉頭掀開被子一瞧,就見郭皇妃僅僅穿着一件肚兜睡在旁邊,還有一隻胳膊正摟着自己的脖子。
天罪腦海中瞬間有萬隻奇怪的馬奔騰而過。
正這時,郭皇妃醒了過來,她發現天罪已經先醒了,有些臉紅,但馬上變成一個溫柔的大大的微笑。
“侯爺您醒了?”
“是……我……我醒了……”
天罪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郭皇妃卻說道:“我知道侯爺年少,睡覺身子會涼,需要有人爲您暖牀,只是那些丫鬟們天生粗鄙,我怕讓侯爺不適,就斗膽自己服侍侯爺,還望侯爺不要因爲我是生過孩子的人就嫌棄我纔好。”
天罪還能說什麼?
他有一種掉進什麼圈套的感覺,但仔細想想,前思後想左想右想,發現……不管怎麼想,自己好像都不可能損失什麼啊。
而且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爲什麼郭皇妃會這麼做,很簡單,她想徹底的將自己捆綁在天罪這條彷彿永遠也不會沉默的戰艦上。
她還是爲了自己的兒子。
嘆了口氣,天罪苦笑道:“真的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哎,算了,對了,昨天晚上……我這個……是不是成長一點了?!”
郭皇妃嫵媚一笑,卻是掩蓋不住的滿臉通紅,輕聲說道:“侯爺也算是天賦異稟吶,普通人可絕對在這個年紀沒有侯爺這般壯觀!”
她這絕對是在拍馬屁。
壯觀?從一根牙籤變成……呃……一條小毛毛蟲,對比之前算是‘壯觀’了。
天罪卻狂喜,趕忙問道:“能用了?!”
“這……”郭皇妃一臉的苦笑。
她昨天晚上倒是嘗試過,從選秀女那時開始就學的各種各樣的招式她都試過了,可是……真的就是用不了!
不過虛龍假鳳一番倒也勉強,至於說‘用’,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不過她聰明,她很興奮的說道:“侯爺真是壞吶,侯爺龍精虎猛,自不是小女子可以消受的。”
天罪樂抽了。
感覺自己的春天可算是來到了。
也越看郭皇妃越覺得可愛。
說實話,郭皇妃今年才二十一歲,又是曾經在數千秀女之中能被勵精圖治幾乎不就寢的南明國主看中,其美豔自然是可見一斑。
天罪便鑽進郭皇妃的懷裡又撒嬌了一番,不過馬上就想到一個問題。
‘咦?老子這豈不是跟南明國主成了連襟?!’
愣了一會,又興奮起來。
‘算了!高興的時候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日上三竿,郭皇妃親自爲天罪穿好衣服,洗漱乾淨之後俏生生的領着天罪走出了這個房間。
說起來這裡還真是香,滿滿都是各色花香,他身上都沾染了一些,怕是幾天時間都不會消散。
剛到大廳,就看到小劍她們正等在那裡,就連一向跟在天罪附近三尺範圍內的白髮女子都老實的坐在蒲團之上靜靜的喝着小酒。
天罪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做賊心虛的走了過去。
小劍笑道:“小天昨晚睡的怎麼樣?”
“還……還行吧……”
小劍依舊微笑,笑的天罪有些發毛。
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吃醋的嗎?”
小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若是吃醋,還不早就被醋罈子淹死了?再說,我就是一屆婢女,你是堂堂的侯爺。你寵着我們是我們的福分,但若是不顧婦道對你指手畫腳,反倒是持寵驕縱了。”
天罪樂了。
他喜歡小劍的地方,就是她最會把握一個度。
天罪可以說是難得的聰明人,小劍的智慧他自然看在眼裡,當初自己離開把偌大的家業都交給小劍,就是知道在她的管理下肯定不會出問題。
至於她在其他女孩子心中是什麼形象……其他女人早就旁敲側擊的告訴過天罪,尤其第一能告狀的瓊花仙子。
可是隻要在天罪身邊,她就一直是這樣一個溫婉善良可愛體貼的註定伴隨自己一生的人。
天罪從未感覺到自己腦袋裡面有諾大的記憶碎片讓自己無所不能而驕傲,也從未因爲自己在大陸上風生水起而驕傲,更不會因爲自己得了白珠子或者小塔而驕傲。
讓他驕傲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身邊的小劍。
“愛死你了!”
“嘻嘻,肉麻。”
天罪賊笑幾聲,貼近小劍的耳朵小聲說道:“不過……我可不一樣了哦!晚上回家咱們好好試試……嘿嘿嘿嘿……”
小劍臉上一陣狂喜,隨後又故作臉紅的說道:“真是的,你說什麼呀,我不懂的……”
一夜光景,小溪中的錢已經全被挖了出來,堆滿了整個大廳,天罪從頭走到尾,隨後道:“這次你們就放開了花吧,不過去賄賂那些大臣這種事就不要辦了。你們生活可以無限奢華,但不要跟任何大臣有任何的接觸。記住了,不能急,當今陛下龍精虎猛的,再坐個幾十年的陛下也沒什麼問題,你若急了,你便是敵人,這點你能懂嗎?哎呀,這些話說的這麼直白,我都有點臉紅。”
天罪的擔心並非無的放矢,自從淮南王來到這大宛城中,有多少個家族明裡暗裡的過來‘投誠’,已經數不出來了。
天罪相信這些事情其實都在南明國主的眼皮子低下看着吶,他不來接觸淮南王,不過就是在觀察和等待罷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天罪也離開了太子府。
……
凝香樓,天罪必須要去一趟這個自己發跡的地方。
對於天罪而言凝香樓不但是個搖錢樹,更是他拓展商路的工具,就像一支誰都無法拒絕的鑿子,硬生生在這生硬的大陸版圖上撬出無數條聯通整個世界的商路,而這些道路之後會變得讓所有人都傻眼。
天罪建造,天罪便擁有。除了大喊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之外,他做的也都差不多了,換個詞嘛,比如貼個牌子寫上‘前方五百仗有驛站,請自覺繳費’啥的。
看,文明的多,讓人容易接受的多。
所以哪裡出錯,凝香樓也不能出錯。
走進去,馬上有人出來迎接,這裡依舊是那般的熱鬧,貴氣逼人。
“哎……公主那邊怎麼樣了?”
直到現在天罪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劍笑了一聲說道:“每日送去的點心倒是都收了,不過不再跟我們來往了,感覺她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天罪愣道:“什麼樣的機會?”
小劍聳了聳肩道:“改過自新?或者小天你去跟皇族服個軟,說不定就好了。”
天罪苦笑道:“可能嗎?”
“嘻嘻,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哎,她身後有她的家族在,我還是個小屁孩,她如何選擇這是一定的。”
小劍道:“其實……仔細想想,這個世界每個人唯一的依託就是家族,她若不站在自己家族那邊,根本就是否定了自己的地位和存在,即便她能放棄,她能放棄得了自己身體裡流淌的血液嗎?我倒是覺得她蠻不錯的,要不搶來?”
天罪啞然失笑道:“我發覺你真是越來越懂我的心了!不過搶就算了,有緣無份,只是一份遺憾吧。”
正這時,樓下的包廂傳來一陣吵鬧聲,幾名侍女尖叫着用零散的衣服護住自己重要部位往出跑,整個凝香樓都喧鬧了起來。
顯然是某位客人獸性大發,對那些可愛美麗又被調教的好似一國公主一樣的侍女出手了。
天罪眉頭皺了一下,問道:“平日裡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
小劍道:“我倒是對這裡不太關注,不過聽思青說,這裡是從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的,因爲這裡是屬於你的。”
天罪點了下頭,站起身向下走去。
剛下樓梯,便看到崔始源領着一羣家丁手持兵刃圍在一個包房之前,見天罪下來,趕忙側身讓出一條路。
裡面也馬上傳來的叫囂的聲音。
“什麼玩意,不過就是幾個賣笑的,還裝的這麼清純?凝香樓是什麼玩意?放在幾年前還不就是個青樓?咋,這改了飯館,連摸兩把都不讓了?鳥!”
天罪冷笑一聲,轉頭對崔始源說道:“裡面都是什麼人?”
崔始源搖頭道:“啓稟少君,他們並未表露身份。”
天罪點頭道:“哦,是這樣啊,那他們其中有陛下?”
崔始源趕忙道:“應該沒有。”
天罪道:“綁架了我們的人?”
“這個……也沒有。”
天罪歪着頭道:“那爲什麼不把他們亂箭射死?”
“呃……”
一句平淡,卻帶着無窮的血腥味。
崔始源爲難道:“少君,您剛回來,是不是應該……”
天罪道:“你想說什麼?讓本侯禮讓一些?謙遜一些?低調一些?”
崔始源沒敢回答,但顯然表情表露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天罪笑道:“我說……老崔啊,你是不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了,蛋都縮回去了?禮讓?謙遜?低調?那些玩意是高高在上的人用來騙平頭小民的。你見哪個大家族禮讓過?謙遜過?低調過?也許有,但絕對是有所圖謀,想去玩圖窮匕見的戲碼罷了。
這南明的天還是皇家的天,只要不是陛下在,任何這樣公然挑釁我們凝香樓的,都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說老崔啊,你忘了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