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劉權也沒多想,只以爲警方讓自己過去,也只是說明自己見到的一些情況而已。
卻沒想到,自己來到警察局之後,倒是送到了偵訊室,這地方劉權也不算第一次來了,上次打王軍的時候,他就來過一次。
現在又過來,劉權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二進宮。
在偵訊室等了一陣,外頭才走過來兩個警察,那位面容肅穆的警察坐下之後,便說:“知道爲什麼把你叫過來嗎?”
“知道啊,不就是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嗎,只是警察同志,我很費解,我給你們提供口供,應該不至於像犯人一樣吧,我……。”
劉權話還沒說完,那警察立刻一拍桌子。
啪!
“閉嘴,你現在就是嫌疑人!”警察狠狠地瞪着他,但見到劉權真的有些無辜的模樣,才說道:“根據我們檢查活動當時的監控,離開席位的人其實並不算多,除了女性觀衆在之外,剩下的男性有很多其實也都是跑出去吸菸而已,只要少數幾個男性是去往洗手間方向的,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劉權愕然,他苦笑着說道:“警察同志,難倒就因爲我上過一次廁所,你們就把我當成了嫌疑犯?這也不叫證據吧。”
警察卻又是輕輕一笑:“因爲你露馬腳了!當時所有人在見到昏迷的上官殷,都以爲她死了,但只有你一看到她,就說她其實還活着,如果你不是兇手,怎麼會知道她沒死的?難倒你眼力就比別人好?”
“我學過醫啊,難倒你沒聽說過嗎,望聞問切可是中醫的四門基本功啊。”
“少給我胡說八道!”警察呵斥了一聲,然後將一疊資料摔在了桌子上,劉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還有自己的照片。
另外一名老警重重敲着桌子說:“我們早就查過你的資料了,連大學都沒上過,還想矇騙說自己是老中醫?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劉權一愣,臉色鬱悶至極:“我沒有矇騙,我真的就是!”
“你!”老警很是生氣的站了起來,然後指着劉權鼻子比劃着說道:“你還敢信口雌黃?我可告訴你,上官殷已經醒過來了,要讓她指認你也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勸你現在坦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這樣最好!”
“我寬大處理什麼啊。”劉權也想要撓牆,他苦澀說道:“我真的是終於,要不然我就跟你這麼說吧,其實我不止在那時候看出上官殷沒有死,而且我現在還能看出,你身上應該有腰肌勞損纔對,這我總該沒說錯吧。”
那老警稍微愣了愣,然後皺起眉說道:“就算你這樣說,又能如何?現在的身上誰沒個小毛病,讓你蒙對了,也不奇怪。”
劉權卻搖了搖頭說:“不止,你左手受過傷,應該是刀傷,所以剛纔在你拍桌子的時候,姿勢有些奇怪,這總不能每一個人都有吧。”
這時候,旁邊那名警察已經有些愣住了,拽着旁邊的老警,低聲說:“老秋,這小子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老警很不耐煩的說:“肯定是看過報紙唄,畢竟我受傷的時候,被表彰過,還上過報呢!”
年輕警察壓低聲音說:“那你受傷的時候,都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他纔多大啊。”
老警好像也反應過來了似得,他仔細看着眼前的劉權,心下好好地琢磨了一番。
如果這個人沒有嫌疑的話,那麼嫌疑最大的那位,可就有些來頭了,他不得不開始慎重考慮。
而後,他就讓劉權繼續呆在這裡,兩名警察先去跟隊長報告情況去了。
聽聞這種情況之後,隊長還沒說什麼,結果就看到局長走了過來,那局長一臉肅然說道:“小鄧,你剛纔是不是去了體育館那邊,接手了一個蓄意傷人的案子,還和上官殷有關?”
鄧隊長不由愣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難倒已經有記者聽到風聲,來找局長你呢?”
“別胡說八道!”局長呵斥道:“這件事情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還知道你已經抓捕了一個嫌疑人,他認罪了沒有!”
鄧隊長連忙搖頭:“沒呢,剛纔審訊的時候,出現了一些新的案情變化,我們懷疑他和這個案子沒關係,所以我們正打算去把另外一個嫌疑人帶回來。”
身材略顯浮腫的局長面色一沉:“另外一個嫌疑人?現在哪裡還有另外一個嫌疑人,鄧隊長,我只跟你說一個事情,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只有一位,就是你抓回來的那個,聽清楚沒有!”
鄧隊長聞言,不由一陣的錯愕,他看着自己跟隨了已經有七八年的局長,此時才發現,自己根本有些看不透這個人。
“局長,你跟我開玩笑吧。”
局長厲聲喝道:“誰跟你開玩笑!既然只有一個嫌疑人,那麼他行兇的可能性最大,知道了嗎。”
鄧隊長連忙說:“這不對啊,而且局長,你可能還不瞭解這個案子,就算嫌疑人只有一個,但是那位被害者實際上已經醒過來了,難倒你不擔心她把行真兇說出來嗎?”
“受害者?”局長冷笑了一聲:“她是醒過來了,不過已經在醫院那邊接受了檢查,主治醫生說,有些事情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鄧隊長聞言,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着局長又給了自己一個嚴厲的眼神後,嚥了一口唾沫。
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雖然也聽說警察局內,總會有一些腐敗情況出現的,只是這種歪風邪氣,他卻從來沒在自己局長身上見到過。
鄧隊長遲疑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咬了咬牙,才猛然起身,然後朝着偵訊室走去。
看到那個受了無妄之災的年輕人,正百無聊賴的在掰手指頭,他咬了咬牙,衝着年輕人說道:“劉權,你可以走了!”
劉權楞了一下,隨即笑道:“真的啊,看來你們已經把真相給查清楚了,不過真兇到底是誰啊?”
鄧隊長只是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少囉嗦,讓你走你就走!”
劉權應了一聲,可就當他打算離開時,那鄧隊長卻又追上他說道:“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你沒事的話,這幾天最好別呆在廣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