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報復的快感
張雨和我見面的地方很僻靜，草叢、矮樹還有樓房的一角，當然還有下水道井蓋。
除了昏暗的路燈沒有光，她選在這裡難免讓人覺得有點曖昧，但是我倒是沒有報什麼幻象。
我說：“有什麼事你說吧。”
張雨說：“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還那麼恨我嗎？”
我說：“恨你？開玩笑，我恨你做什麼？你算什麼，也能讓我恨？”自從視頻門之後，我在她面前只放狠話。
張雨說：“你可以平靜點跟我說話嗎？你爲了什麼？如果是爲了視頻那件事，那你有必要麼？現在你不是有新生活，新女友了麼？那個時候的事情，你就不能翻過去？我們至少還能做朋友啊，十幾年了，我們的感情能因爲這件事……”
“你覺得是小事？”我又驚訝又憤怒，“你居然覺得這是小事？是，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在我眼裡你就是個鳥。但是，你那時候給我造成的傷害，永遠我都不會忘掉，我告訴你張雨，你TMD別再有事沒事來發騷了，你無非是沒人玩兒了吧，你不是一貫這樣的麼？被人搞完了，被人拋棄了，你丫就想到我。”
張雨說：“你這樣想是什麼意思，我又沒有何你在一起的意思，我沒有那麼傻，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不合適？我操，說的好啊，那當初你又是幹什麼？”我問。
張雨說：“那你和芹菜又是什麼？”
我一驚，有點脊背發涼，說：“你說什麼？我跟芹菜，你怎麼知道？”
張雨說：“你沒必要管我怎麼知道，現在你對她，和我對你不是一樣的麼？你頂多就是沒有像我一樣，犯那種錯誤吧？而且，那件事，能完全怪我麼？”
我整個人混亂了，張雨居然還能這麼狡辯，我實在是想不出她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我當時想。
但我心裡也有點虛，因爲我和芹菜的事情，我始終帶着內疚，力圖挽回卻完全沒有用，所以我越發責怪自己，這個時候被她這麼一說，我更是又驚又怒了，我說：“你TMD能再厚臉皮一點麼？你和人搞3P，不怪你難道怪我嗎？”
張雨說：“你如果不是對我那麼好，什麼都順着我依着我，我就不會那樣！如果那天在賓館你能大膽一點，和我……我們的結局也會不一樣。你以爲我真的是那種人麼？你以爲我真的是那種喜歡濫交的人麼？”
我一直猜測，張雨3P的事情，是發生在我第一次和社聯的那些人吃飯那晚上，不過聽她的說法，似乎不是。
張雨說：“你真的覺得我一開始就和他們有關係？呵呵，你知不知道，一開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但你卻懷疑我！”
“你怪我，這些事，你還怪我？”
張雨說：“那天我喝醉了，那段時間我很苦惱，你對我太好，你卻太膽小，太懦弱，你根本就不敢對我做什麼，在我面前你就像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孩，什麼都小心翼翼，什麼都害怕！”
回想起來，我在張雨面前，真的什麼都怕錯，什麼都擔憂，糾結了自己，沒想到還糾結了她。
“我和樑華他們關係是很好，那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張雨說，她還在強調自己喝醉了，但我怎麼能原諒她，一個可以隨隨便便喝醉的女人，一個喝醉了就可以和別人3P的女人。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即便我現在想起來，這道坎，我還是過不去，如果硬要我說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張雨在爲自己的“罪行”狡辯。
我說：“你還真敢怪我，你還怪我沒早上你，是麼？尼瑪，我當時一心想要保護你，不想傷害你……”
“對，你就是這樣，所以你才一直……”
她話還沒說完，我一把把她推到身後的牆上。
她滿身酒氣，我沒有穩她的嘴，一口吻在她脖子上，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現在想來，我那時候就像吸血鬼。
張雨驚叫了一聲，我很快從她衣服的下襬伸進手去，用力把她的bra推上去。
有些事，有時候真的是無師自通的，自此和芹菜有過幾次Xing經驗之後，我動作雖然不算“嫺熟”，但大概的已經很瞭解了。
我一手按着張雨的肩膀，一手使勁揉捏她的“兔子”。
張雨一面反抗，一面竟發出了幾聲shenyin。
也不知道是報仇的快感，還是Xing欲因爲頭腦發熱而變得有些旺盛，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哪裡，迅速地伸進張雨的下面，手伸進了絲襪內，伸進了底褲內，伸到了那一片所謂的神秘花園之中。
其實，這裡大概早就不算神秘了吧？張雨的那裡，到底經歷過多少次“洗禮”，連我都說不清楚。
張雨扭了扭身子，但還是被我摸到了重點——居然一片溼潤，如下過一陣小雨的草地。
我罵了句：“騷貨。”
張雨可能有些迷亂，但還有些理智，說了句：“你……你早幹什麼去了？”
我更加憤怒，給了她一個耳光。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今晚我覺得做了我從前都不敢做的事情。
張雨好像在哭，不過我沒管那麼多，想要用力褪下她的絲襪。我的動作還是不專業，大概還很容易弄壞她的絲襪，不過我管不了那麼多，小林謄這個時候待機已久，我就要把它拿出來上陣參戰的時候。
突然有電筒的光朝這邊掃過來。
我有點吃驚，人也清醒了一半，不用說，剛纔吵架的動靜，和張雨後來發出的動靜有點讓人匪夷所思，校衛肯定是被招過來了。
我趕緊退了幾步，還好沒脫褲子……
張雨則不一樣了，她現在狼狽不堪，衣冠不整，整個人蹲下去，不停啜泣起來。
校衛由遠及近，我看到那個電筒的光由小到大，最後還掃在我臉上，我在想：MD我又不是罪犯，至於用電筒致盲麼？
校衛說：“幹什麼的，三更半夜。”
我說：“對不起，吵架，吵架……”
校衛大概處理過很多次小情侶吵架的事情，看着蹲在地上的張雨，又看看我，說：“趕緊回宿舍去，哪個學院的，再在校園外逗留抓你們去登記了！”
我趕緊拉起張雨，也不知道她絲襪穿好沒有，反身就向光亮的地方跑，向宿舍區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放開張雨的手，自己向前走了起來。
張雨忽然說：“林謄，你變了。”
我轉過來臉來，說：“是，我變態了，行了麼？”
張雨說：“林謄，你不要這樣，我也不想你這樣，我知道我犯了錯誤，但我們……”
我說：“你TMD閉嘴，你到底圖什麼？我現在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找你的帥哥去，找你的有錢人去，你今後8P都跟我沒關係。”
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時候，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一種嫖娼沒付錢的感覺，一方面覺得自己賺了，一方面又覺得很噁心……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很難過，一種特殊的難過，好像自己也在犯罪，好像自己也被傳染了一身的污漬。
我反覆提醒自己：你是在報復她，她曾經背叛你，你是在報復她！沒成功幹她已經是你虧大了。
好吧，我是在報復她，我一步步往宿舍走，這個時候，居然又開到蘇婧在我樓下，不用說，肯定是在等我，看看錶，11點15分，離門禁就還有十五分鐘而已，這個時候她跑過來幹嘛？
我還沒來到她面前，口袋裡手機又響起來，天哥來電話，居然反覆要求我參加她的夜場聚會，說今晚我纔是主角，什麼都是爲我慶祝，讓我克服一下倦意。
好像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喜歡集合在一起來。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索性先朝蘇婧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