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準備“應戰”
“是啊,就是因爲怕你多想,我纔會說是去見喬冉。”我說,“如果我直接告訴你……”
“別找藉口了。”白龍冷笑着說,“看房子是吧?這麼多女生不找,爲什麼偏偏找你?還有你們說的那些話……”
我說:“葉子說話就是那樣,你不是很瞭解她麼?難道你不知道?”
白龍還是冷笑,他其實也根本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來說明我和葉子有什麼,但是他卻氣不過,其實這種心情很好理解,只是當時的我們都在氣頭上,所以根本誰都不讓着誰。
我說:“怎麼?沒話說了?虧我當你是兄弟,你心眼怎麼這麼小,你是女人嗎?”
“我m!”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觸到了白龍的黴頭,他直接站起來就朝我過來,想要給我一拳。我是沒有任何防備的,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不過自覺是躲不過這一拳了。
誰知道,我感覺到面前突然多了個人。
汪憶帆抓住了白龍的手臂,說:“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大家都是舍友,不要爲了這些事鬧得那麼僵啊!白龍學長!”
白龍掙扎了幾次,但好像根本掙不脫汪憶帆。
我也不想再繼續鬧下去,坐回到凳子上,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不開白龍,也懶得看他的表情,我猜都能猜到那種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會是什麼樣子。
但我聽到汪憶帆勸了白龍幾句,完了之後,白龍對着我後腦,說:“我告訴你,我跟你沒話可說,你別談什麼兄弟不兄弟的,我們不是兄弟。”
我冷笑了一下,側臉說了句“隨便”。
這件事看起來解決得挺瀟灑,或者說我的態度挺瀟灑,但實際上我心裡多少有些後悔,沒有白龍的幫忙,我可以說是失去了一個很大的助力,恰恰這個時候天哥很可能正在策劃着怎麼整我呢!這個時候自己倒是和“同伴”內訌了,無疑是自亂陣腳。
這件事,我也不想跟葉子說,我怕她會冒冒失失的去找白龍解釋,這些都是越描越黑的。
我靠在椅子上,有些糾結,但忽然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同時也想到了另一個人。
乘着胖子司馬天翔跑去走廊吹風的空當,我也悄悄跟了出去。
“天翔。”我叫他
胖子轉過臉來,胖乎乎的臉上帶了點微笑,他一向來是這樣,雖然看起來比較正直,但也不會很呆板。
“怎麼,林謄,有什麼事?”他問。
我說:“沒事,就找你聊聊……”其實我發現,最近我找誰聊聊都是有目的性的,我和司馬天翔聊了不過十來句,我就把話題牽引到這次聚會的事情上來,我把大概的情況對司馬天翔說了一遍,又強調了一下那個“團委間諜”的事情。
司馬天翔倒是淡定,說:“團委經常派助理參加社團活動的,尤其是一些大社團納新以後的聚會,主要其實是查有沒有額外撈錢,不過你們整出這麼個情況來也確實聽奇葩的了。”
我苦笑了一陣。
司馬天翔說:“沒事,放心吧,學生監督委員會這邊我會幫你搞定,沒人會爲難你,校學生會我也有朋友,你關鍵就好好處理社聯和你們俱樂部那邊吧,看起來,你是挺麻煩的,畢竟你們那個社長不是個省油的燈。”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遮遮掩掩了,說:“你也知道天哥那傢伙的作風吧?”
“學校就那麼幾朵奇葩,他算是奇葩中的戰鬥機了,而且權利大,據說還想申請留校,你說社聯那個樑華,雖然也有點禽獸,但成績沒話說,工作也沒話說,他留個校還說得過去,天哥這種人也申請留校,哎……”
我心想:看來學監會對學校裡的一些事情看得還是挺透徹的,雖然很多事情他們沒有參與,但畢竟什麼人是什麼樣的,真面目如何,司馬天翔好像都清楚。
於是說:“這次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了。”
司馬天翔看了我一眼,說:“怎麼,陽痿的jb一樣,他還能殺了你閹了你不成?”
寂寞男生們在一起說話一般幾句不離x器官,就算是爲人正直的司馬天翔也一樣。
我還只是搖頭,有些話,我得等司馬天翔自己來說。我老早就知道學監會和俱樂部、社聯不對付,現在跟司馬天翔說這些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火上再澆一瓢油而已。
當然,我不確定這油澆得是不是時候,能不能引起熊熊大火,甚至就竄點火苗出來都好。
“你要死了?坐以待斃?沒想過反抗一下?”司馬天翔說。
我說:“反抗?怎麼反抗,不是沒反抗過,原來的副社長蘇婧就帶我們爭過一次主導權,我還試圖查過他的賬目,最後有什麼用,老師護着他,他那些狗腿子們擁戴他,根本沒轍。”
其實我很清楚一點,天哥是有死穴的,樑華也一樣,他們的死穴就是那個視頻,也就是改變了我整個人生軌跡的那樣東西。
可是那個視頻,現在大概已經沒有了。剛剛當上部長的時候,我還試圖聯繫過學生會的嘉琳和淑媛,但大概是出於自保,在那個成哥被退學的風頭上,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她們都隻字未提幫助敏倩競選辦公室主任的事情,更不用說視頻了。
或許有人會說,成哥的視頻起碼在論壇上存在了半分鐘,總有人會下載到吧?
我也想過,不過後來想想也只能“呵呵”,那個視頻總大小貌似幾十m,學校那破網,下載這樣的東西半分鐘之內絕對做不到,而且就算有人下了,我也真心不知道去哪兒找那些人。
至於成哥呢?懦弱的他,現在真的成了課室、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的好學生,我更是不敢再多去問、
我悄悄向文強打聽他的近況,文強說成哥現在連av也不看了。
真不知道這些事給他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而這個時候,司馬天翔看着我,說:“這個,別人利用老師,你也可以利用老師啊。”
我說:“我怎麼聯繫的了領導和老師。”
司馬天翔搖頭,說:“你傻了吧,學工處的黃老師你不是認識嗎?我和他關係也不錯,他都不止一次提過你。”
我說:“第一次蘇婧帶我們做的那件事,就和他有關,不過……”我壓低嗓音,說,“其實我覺得他不是很給力啊。”
司馬天翔卻笑着說:“那是你們用錯了地方,辦活動他當然權利不大,但學工處有監督學生行爲規範的權利,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現在正好是社團納新完畢,學風、社團風整頓的時候,說白了就是學習嚴打,你看看……”
司馬天翔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是我其實趕上了好時候。
忽然,我覺得我和司馬天翔好像是在互相引導,我在引導他幫助我,他也在引導我幫助他。
我也在這一刻,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司馬天翔這傢伙,好像雖然內定了要成爲下一任的學監會助理,但是威信卻還不是很夠,也就是說一直打雜,還沒有自己主導辦成一件大事,所以他現在也比較需要有機會來做成一件大事。
學監會不是可以辦大型活動的組織,他們的只能在於徹查和……“搞人”。
我乾脆直截了當說:“這樣啊,那你們學監會最近有沒有什麼想法,對學校社團做一下大型調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看到胖子那張原本微笑的臉上掠過了一點興奮,我心想:這死胖子,有時候其實也挺陰險的啊,就是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這個時候,我還完全沒有發覺,我的性格,作風等等,已經在大學這一年多的跌跌撞撞裡漸漸改變了,或許真的是奇葩學校造就奇葩人才,好像在這個鬼地方,或者說入了這個鬼圈子,你不陰險,就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