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二萍便和孫海潮耳語:“下個月咱們就登記,我和我爸我媽已經商量好了,房子也是現成的。”孫海潮並沒醉,他想問一句,你這邊商量好了,我那邊呢?怎麼拿我們家這麼不當回事啊?但他確實沒醉,因此這話到了嘴邊還是硬嚥回去了。因爲自己的老爸老媽都是沒什麼文化和水平的老工人,和他們商量不商量區別不大,他們什麼都提供不了,要房沒房,要錢沒錢。他只能雞啄米一般頻頻點頭。孫海潮此時歪着腦袋看了一眼傅二萍,突然發現,她怎麼這麼醜啊?她甚至比她姐姐傅大萍還要醜!至少傅大萍是個挺苗條的高個兒,臉長得差點,可腰身還不錯。而傅二萍就不光臉難看,還身材短粗,想必從小搶吃搶喝,營養過剩,整個一個信筒子,大麻包!以前他從來沒把傅二萍設想爲對象,因此就從來沒認真看過她,此時已經談婚論嫁,他不由得不看她。這一看不要緊,生生地嚇了一跳!他真想找個旮旯哭一通!
吃完飯大家一起動手,三下五除二就都收拾利索了。這時孫海潮率先提出要走,因爲他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不好,他一分鐘都不想看傅二萍了。而傅二萍正想單獨跟他說說話,就連忙說:“爸,媽,海潮喝得有點多,我去送送他!”擁着孫海潮就出門了。武大維見孫海潮走了,就搓着兩手眼巴巴地看着岳父,似乎有話要說。岳父道:“大維,你們也早點回去歇着吧,明天還得上班啊!”武大維便開口道:“爸,我想給您提兩點請求。”岳父道:“說。”武大維道:“一,對孫海潮您必須勤敲打着,這件事只能您做,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聽――您瞧瞧他多有主見啊!二,您也得幫我一把,想辦法讓我進步快一點。”說完,武大維就當着老兩口把傅大萍攬到自己懷裡,抱住她,做親密狀。而傅大萍便笑盈盈地領受,還插話說:“爸,兩個女婿您得公平對待,不能偏向!”岳父想了想便點點頭,想必感到自己的閨女這麼醜,卻被一表人才的女婿深深愛着,確實是件讓人感動的事,給他們幫幫忙算什麼?便說:“大維啊,你的忙我肯定要幫,但你和海潮情況不同,你是正兒八經大學出來的,好日子在後邊;海潮就不行了,沒有硬實的後臺別想在市政府站住腳!”不過岳父終歸也算答應了武大維的請求。
而傅二萍擁着孫海潮出了家門以後,走到黑燈影裡她就突然站住腳了。她一把摟住了孫海潮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孫海潮雖討厭她的長相,卻對異性的嘴脣不反感,反正也看不見,便半推半就地吻起傅二萍來。傅二萍見他入道了,便解開自己的衣襟,把孫海潮的手插進去,讓他摸自己的乳房。孫海潮還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一霎時就暈菜了,激動得心臟怦怦亂跳,熱血直逼腦門子。他扒開傅二萍的乳罩,把嘴伸過去吮吸起乳頭來,一直到吮累了,嘴酸了,才擡起頭說:“二萍,我愛你!”傅二萍趁熱打鐵道:“你想不想看看咱們的房子?”孫海潮道:“地點在哪兒?如果不遠就去看看。”傅二萍道:“不遠,咱們走!”那時出租車不普及,除了坐公交就得靠腳走。他們坐了兩站,又走了十分鐘就到了。是一個職工宿舍大院裡的其中一間。傅二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門,在這一瞬間,孫海潮突然意識到傅二萍是有預謀的,不然怎麼會把鑰匙裝在口袋裡呢?接着,啪的一聲,傅二萍按亮了電燈。只見屋裡四白落地,剛剛刷完漿,還散發着白灰漿的氣味,門窗雖是舊的,卻都新刷了油漆,油光鋥亮,只差門窗的玻璃沒擦。傅二萍道:“過兩天咱倆來擦玻璃,然後把傢俱拉進來就可以住人了――我打聽好了,河梢區的溫州城現在有便宜傢俱,雖便宜,質量也上乘。”傅二萍邊說邊把門插上了,然後就把電燈按滅了。孫海潮急忙伸手抱傅二萍,卻撲了個空,忙說:“二萍,你藏哪去了?”傅二萍道:“你找吧,找到我今晚我就給你!”孫海潮聽她的聲音就在自己腳下,她是蹲着呢!他便一貓腰就把她捉住了。傅二萍呵呵笑着說:“我投降我投降,我把身體給你了,你想幹什麼就幹吧!”孫海潮便把傅二萍的褲子解開了,然後把自己的傢伙伸進去,想站着解決,因爲屋裡什麼傢俱也沒有。但還沒入港,他便一泄如注!傅二萍逮理不饒人,說:“真沒用,以後我的幸福還怎麼指望你?”孫海潮道:“我在別的方面補償你!”傅二萍道:“你怎麼補償?”孫海潮道:“我給你做奴隸,你指哪我打哪。”傅二萍道:“呸!我乾的一切還不是都爲了成全你?不過有句話我得告訴你,我能把你弄上來,也能把你弄下去,全看你怎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