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就到了哈縣長的辦公室,這讓哈縣長意外也警惕起來,他任雨澤今天過來做什麼?
自己一手策劃了對任雨澤的狙殺,可惜未能奏效,哈縣長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而就這樣大的一個辦公樓,每天自己和他要走還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時候真的很有點尷尬的。{免費}
這還不算,現在洋河縣還有很多人在偷偷的議論紛紛,說起這次的事情,對任雨澤很是同情和打抱不平,說他都是爲了災民受過,是受小任的陷害。
當然了,自己那事情乾的是不太義氣,有人罵兩句也屬於正常現象,誰人背後不罵人,誰人被後人不罵呢?
那毫無意義的漫罵一點都不會威脅到自己,不要看他們背後罵的很兇猛,要是他們見了自己,還不得屁顛屁顛的上來討好和恭維自己。
不過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纔是第一次的較量,他任雨澤也是暫時領先,不要急,等論壇的事態平定以後,等沒有人在記得你任雨澤了以後,一切還會重新來到,你是跑不掉的。
哈縣長看看任雨澤,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用怎樣的一種表情來接待任雨澤,讓自己顯得高興起來,那太假了;謙虛一點,大可不必,哈縣長就沒有說話,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對任雨澤點了點頭。
任雨澤卻一進來就笑了,而且讓哈縣長感到不解的是,任雨澤的笑容裡還有一份想要僞裝強硬,但又沒有完全僞裝到位的謙鄙和討好的成分在裡面,這樣的表情本來不應該在任雨澤的臉上出現的,任雨澤不是慣常很清高,很自負嗎?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任雨澤走過來說:“哈縣長,我想佔用你一點時間可以嗎,想和你談談。”
“唔,任縣長想談點什麼?”哈縣長習慣性的擡腕看看手錶又說:“一會我還要出去一趟,要是事情不復雜的話,你說吧?”
任雨澤在擺放着沙發的角落裡坐了下來,還掏出了香菸,想了下,又站起來準備給哈縣長髮一根。
哈縣長也朝他走了過來,用手做個手勢讓他不用站起來,走到跟前接上了香菸,這時候,任雨澤的打火機也蹭着了火,幫哈縣長點起了香菸,但感覺敏銳的哈縣長就在這一刻發現了任雨澤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那火苗也有了一點不穩定的搖動。
哈縣長眉頭鎖了起來,他真的奇怪了,任雨澤的這細微的變化說明了什麼,他開始怕自己了,難道他也看出了事情並沒有結束,他也爲下一步的打擊開始擔心了嗎?
點上煙,兩人都坐了下來,哈書記沒有準備給任雨澤倒水,自己不必對他過於客氣。
事態走到了這一步,兩人都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剩下的只有在各自立場的拔刀相向,再多的掩飾都沒有人會相信,那就不必要費勁了。
哈縣長平靜的問:“任縣長要談點什麼,說吧。”
任雨澤有點畏縮的舔舔嘴皮說:“我想來和哈縣長求和,不知道行不行?”
哈縣長眼中就閃現出一種警惕的幽光,這任雨澤搞什麼鬼,想給老子上什麼圈套,先給老子擺迷魂陣,他能和我講和?鬼話!
他深沉的看這任雨澤,說:“雨澤同志,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我們兩人就不用這樣了吧。”
任雨澤畏畏縮縮的低聲說:“我知道,知道哈縣長一定以爲我在耍什麼詭計,你肯定是不會相信我,但我可以讓你相信。”
哈縣長沒有稍微的鬆懈,今天這個任雨澤太過反常了,自己還真不適應他這個樣子,哈縣長說:“我怎麼相信你?在說了,我們的事情你能不再計較嗎?”
任雨澤苦笑着說:“我想計較,但我更希望讓這件事情過去。”
“過去?爲什麼你突然會有這樣一個想法?雨澤啊,我感覺你今天有點反常呦,是不是昨天喝酒了?”哈縣長依然不敢大意,這個人太過狡詐,就算自己是獵人,在對付這條浪的時候也要小心謹慎,搞不好就會被他咬上一口的。
任雨澤搖頭說:“我沒有喝酒,我是來請哈縣長幫忙的。”
哈縣長想了想,才笑笑,緩慢的說:“幫什麼忙,那你說說,能幫的上我一定不會推辭。”他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小子能搞出個什麼名堂出來。
任雨澤猶豫着,最後他還是鼓起了勇氣說:“我喜歡華悅蓮,但華書記不喜歡我,所以我想請哈縣長在適當的時候,幫我美言幾句。”
哈縣長本來已經是做好了幾種設想的,他估計着任雨澤會提出的任何類型的問題,但他真的沒有想到任雨澤這樣一個老道,精明又讓人畏懼的人今天會提出這樣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兒女情長的問題來,哈縣長張開了嘴,一時反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任雨澤的臉上就憂愁遍佈的說:“我愛她,我可以不要權利,也可以不計較的失,就希望可以和她在一起,我知道你和華書記熟悉,你就幫幫我,哪怕過段時間我還是要離開洋河縣,我也認了。”
哈縣長什麼都清楚了,他看到了任雨澤滿面哀愁背後的意圖,這個小子終於看明白了事態的走向,市委對他擅自調動儲備糧的事情不聞不問了,但到現在也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答覆,這讓他明白,事情還會繼續的演繹,正所謂秋後還會來算賬。
他到底還是懼怕了,他拿華悅蓮來說事情只是一個託詞,他根本的用意是想讓自己和華書記放過他,呵呵,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那時候你要是不那麼固執的繼續追查案件,我本來已經是準備放你一馬了。
哈縣長開始有點鄙視任雨澤了,一個大男人,總是用一些歪門邪道來處理問題,這和他平常的工作方式如出一轍,他就不能好好的走點正道嗎?
哈縣長打個哈哈說:“你爲什麼要和華悅蓮鬧僵啊,好好的相處多好。”他現在明明知道了任雨澤的用意,但他並不點明。
任雨澤就很委屈的說:“我們兩人沒有鬧僵,是華書記和我有點隔閡。”
哈縣長笑笑站了起來,他準備結束這次談話了,這樣的一個厚顏無恥之人,已經不配來浪費自己的時間了,他又一次的看了看手錶說:“這樣吧,華書記那裡要是有機會我幫你說說,年輕人嘛,誰沒有錯的時候。”
任雨澤臉上就有了一點喜色,他忙客氣的說:“謝謝哈縣長了,謝謝,那我先走了。”
任雨澤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這時候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對了,哈縣長,你能不能看着華悅蓮的面子,把儲備糧那事情一起給華書記解釋一下。”
哈縣長真的就想放聲的大笑了,狐狸的尾巴到底還是給露出來了,他就極力的掩飾着自己那嘲諷的笑意說:“這件事情啊,只怕我說不上話啊,市裡在處理。”
任雨澤有點失望的說:“你一定能幫上忙的,要是哈縣長幫了我這一次,我也一定有重謝的。”
“哈哈,是嗎,你謝我什麼啊?”哈縣長調侃的說了一句,他現在的情緒很好,心情也很愉快,對任雨澤也變得很輕視了。
任雨澤就一咬牙說:“我可以幫你當上洋河縣的書記。”
哈縣長愣住了,他使勁的看看任雨澤,像不不認識他一樣,半天才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
任雨澤一點都沒有感到好笑,他等哈縣長笑完了以後才說:“如果大笑可以幫你擊敗吳書記,那我就不說了,但你一定會後悔,我有絕對的把柄和把握讓你一擊必中。”
哈縣長見他說的很認真,也收住了笑,這個任雨澤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莫非真有什麼辦法不成,哈縣長心裡也是有點疑惑起來。
想一想,這個任雨澤平常的鬼聰明倒是不少,現在自己也確實的讓吳書記搞的難受了,想了一天,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想到一個十全十美的對付吳書記的方發出來,那就聽他說一說,這又不吃虧,自己的判斷和腦袋都是自己的,他想搞個什麼鬼把戲只怕沒那麼容易。
哈縣長就說:“那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絕殺,呵呵呵。”
任雨澤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那我的事情呢?”
哈縣長一呆,你的什麼事情,馬上又想到了,奧,要我幫你給華書記求情是吧,行啊,那答應一下又死不了人,他就說:“你那事情啊,唉,我不敢保證什麼,只能說有機會就幫你說說,你看怎麼樣?”
任雨澤點頭說:“好,我的方法也很簡單,你只要把政府招待所前一階段剛招的一個叫張好的女孩,按不附和招工程序稍微的嚇唬一下,讓她感到這個招工就是個騙局,那吳書記也就下臺了。”
哈縣長聽不明白,就問:“張好,不認識啊,他和吳書記有什麼瓜葛嗎?奧.......,難道那個女孩就是前一陣子盛傳的在翔龍酒店被吳海闊那個了的女孩。”
任雨澤點點頭說:“吳書記威逼和用安排工作的方式讓對方撤訴了,還把這女孩安排到了招待所,一但她認爲招工是個騙局,你可以想下會怎麼樣,但我還是要事先說明一點,這個女孩也是受害者,不能假戲真做了,就稍微的嚇唬一下她。”
哈縣長沉默了,他站了起來,走了兩步,最後又轉身過來說:“就這女孩告,只怕也難。”
任雨澤說:“不難,公安局有最初吳海闊的口供,還有一些物證,再加上你和市委華書記的關係,我想這就夠了吧。”
哈縣長想了想,又問:“證據都在?”
任雨澤點頭說:“都在。”
哈縣長眼中就閃過了一絲冷光,說:“好,你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把證據拿給我。”
任雨澤輕聲的答應着,就回去準備證據去了,他要給哈縣長獻上一份厚禮,一個投靠別人的人,總是要拿出點誠意的,就像當年那威虎山上的灤平,不是也給座山雕送上了一份聯絡圖嗎??
從哈縣長那裡出來沒多長時間,任雨澤接到了華悅蓮的電話,她說今天自己到洋河公安局裡來辦點事情,已經搞掂了,現在正住在賓館,今天不回去了。
任雨澤有點不相信她的話,就說:“小丫頭,牙還沒換完,就學會騙人了。”
華悅蓮咯咯的笑着說:“小樣,你等着,先掛了。”
任雨澤搖搖頭,搞什麼呢,小丫頭,他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任雨澤一看電話是洋河縣本地座機號碼,也沒多想就接上手機,那面又傳來了華悅蓮的聲音:“年輕人,看清楚號碼在說話。”
任雨澤”哎呦“一聲說:“你真在洋河啊,現在才說,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華悅蓮就笑着說:“生活中沒有一點驚喜,那多單調,快來吧,我等你。”
任雨澤高興的說:“我這就去吧。”
她說:“我在門口等你。”
任雨澤說:“不用了,你就在房間吧,我到了再給你電話。”
任雨澤也顧不得和郭局長聯繫,給哈縣長準備聯絡圖的事情了,反正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他就過去給秘書小張叮囑了幾句,說自己要去見個人,不用小張隨行,有什麼事情給自己電話聯繫。
出了縣政府,任雨澤嫌步行太慢,就打了一個車,本來距離也不是多遠,但他就想早點見到華悅蓮。
沒幾分鐘,任雨澤就到了酒店,他一面上樓,一面給華悅蓮打了電話,問清了房間,果然華悅蓮正在那裡笑盈盈的等着他。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撕咬是在所難免,動手是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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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一會,兩人才平定了一下情緒,華悅蓮也仔細的看看任雨澤說:“你最近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老想問題,你那事情也過去了,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任雨澤說:“一天見不到了你,我就會想,這不是壓力,是思念。”
華悅蓮心裡甜甜的,又吻了一下任雨澤說:“沒想到我來看你吧?”
任雨澤點點頭說:“是啊,我是大喜過望,你今天怎麼跑來了,是來出差嗎?”
華悅蓮嘻嘻的笑笑說:“本來是別人過來辦理的事情,我說幫他出差,他高興的很,還答應給我買一週的早點呢。”
任雨澤哈哈哈大笑說:“乾脆以後你把你們處裡的洋河出差都包圓了,讓他們輪換這給你買早點,能省很多錢的。”
兩人一起嬉笑一會,華悅蓮見任雨澤雙眼還是佈滿血絲又說:“你這樣不行,要懂得工作也要懂得休息,我看你是不會當領導,你不會把任務佈置給下面的人去幹,領導不是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爲的。能讓別人乾的事就要讓別人幹。自己只抓重點抓大事。”
任雨澤調侃着說:“我就是抓重點抓大事。你以爲我一天就會抓咪咪啊。”
這一下,兩人又鬧成一團了,你還別說,任雨澤言出必行,說抓咪咪就抓咪咪,一點都不含糊。
笑鬧了一會,他們就坐下邊聊天邊看着電視,華悅蓮看到任雨澤點累,就說:“你躺下,我給你洗個臉,做下美容。”
任雨澤有點好笑說:“男人做什麼美容,傳出去都成笑話了。”
華悅蓮很嚴肅的說:“你土的很啊,洗臉做美容不僅洗乾淨臉上隱藏的灰塵,還要對面部進行按摩。這種按摩對解除思考性的頭部疲勞是很有好處的,現在男人做這種的很多。”
任雨澤笑笑,也就不說什麼了,想一下,這樣也好,可以享受享受華悅蓮那雙溫柔的手在臉上的撫~摸。
華悅蓮見他老實了,就打盆溫水過來,拿上了自己的毛巾和洗面奶,又從牀上拿出一個枕頭坐在沙上,把枕頭放在小腹間,讓任雨澤頭枕在枕頭上,躺下來。
任雨澤便不能說話了,他閉上眼感受華悅蓮那雙手在臉上溫柔遊走在面部穴位上,她用勁就有一種觸電似的麻刺激他。
一會兒是頭部麻,一會兒是半身麻,一會兒卻似有一股電流通到了腳底。
他靜靜地躺着很寫意地想自己下一步針對哈縣長的計劃。
華悅蓮拍了他一下問:“你在想什麼?”
任雨澤說:“沒想什麼!”
華悅蓮不相信的說:“你不可能沒想什麼,看你眼皮一跳一跳的。我給你洗臉做美容是因爲你做事累了,想讓你放鬆一下頭腦,不準再想問題了。”
任雨澤含含糊糊地說:“知道了,知道了。”
華悅蓮捂着他的臉頰說:“現在不准你說話。如果洗面奶會弄到你嘴裡我可不管。”
任雨澤嘆口氣便不說什麼了,也不去想什麼。只是靜心靜氣地享受華悅蓮那雙手的溫柔,漸漸地,任雨澤就有了睡意,迷糊迷糊就睡了。
剛睡的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郭局長來的:“任縣長,我和王都準備好了,你看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任雨澤看看華悅蓮,不好問的太詳細了,就說:“有什麼困難,多把問題想複雜一點。”
郭局長就說:“我和王已經把所有環節都反覆的想了好多遍了,應該沒有什麼漏洞的,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任雨澤的臉色變得很凝重,他緩緩的說:“那就明天開始。”
那面郭局長答應一聲,重複說:“好,那就明天開始行動。”
放下電話,任雨澤沒有了一點睡意,這件事情的成功與否對自己,對洋河縣,對那個死去的人都很重要,不能有一點差錯,否則很多人都要受到連累,郭局長,王隊長一個都跑不掉,自己也就真的一定會走上窮途末路。
華悅蓮看出了他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有點擔憂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任雨澤當然不能個華悅蓮說的很明白,雖然他不是刻意的防範她,但這事情的確沒必要告訴華悅蓮,任雨澤就說:“沒什麼!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想讓這個女人爲他擔心。
華悅蓮就說:“既然沒什麼,那就繼續躺下來。”
她把他扳倒還躺在她身上的枕頭上。
華悅蓮是一個細膩的女人,女人總是細膩的而一個做警察的女人就更細膩。雖然任雨澤沒有說什麼,但她還是從他臉上那一掠而過的神情看出了問題的嚴重。
她知道任雨澤是一個認準了目標就勇往向前的男人,沒條件也要勇往向前。雖然他與那些硬漢比還缺少些許強撼,更多的是一種柔中帶鋼,睿智機巧,然而他從來不會流露出半點恐慌。
現在任雨澤有一絲緊張的味道,可想而知任雨澤似乎遇上了大的麻煩,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從來不跟她談工作上的事,她也從來不問他工作上的事,她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應該去做的。她相信這個男人甚至超過了相信自己。
這樣的心情下,華悅蓮也有點憂心了,她也躺了下來,把任雨澤的頭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自己靠着他,任雨澤從後面抱着她,貼着她。
任雨澤感覺到了華悅蓮的緊張,就問:“想什麼呢?”
她說:“不告訴你,就像你不告訴我一樣。”
任雨澤疼愛的說:“我沒有什麼事瞞着你。”
華悅蓮嘆息了一聲,說:“你心裡有一種擔心,一種你自己也掌控不了的擔心,我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
任雨澤就把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點說:“我很佩服你。真的你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稍有點什麼變化你都能感覺到。”
華悅蓮幽幽的說:“只要用心愛一個人,就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每一個微小的變化。”
任雨澤吻了一下華悅蓮的粉項,說:“沒什麼的。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華悅蓮說:“我能感覺到這次和以往都不一樣。”
任雨澤說:“不一樣也沒什麼。我能妥善處理的。”
華悅蓮好奇的問:“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任雨澤想了想說:“我正在幹一件大家都想幹,但很難的事情。”
華悅蓮問:“是正確的嗎?”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什麼是正確的呢?每個人理解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乾的事情都是我認爲沒有錯的。”
華悅蓮放心了,她說:“你自己要小心點。我看得出來要辦成這事並不輕鬆。”
任雨澤也附和着說:“是啊,沒有那一點事辦起來會輕鬆的。任何事情在辦的時候,在實施的過程中,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阻力,但每一次我都會衝破種種阻力的,因爲我是正義的。”
華悅蓮嘻嘻的笑了起來,她反手在任雨澤的**上拍了一巴掌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很不虛心,很喜歡自己誇自己。”
任雨澤很坦誠的說:“我只有在你面前纔敢誇自己,因爲你是我唯一的港灣。”
華悅蓮有了一種幸福,她把身體再向後靠靠,用自己柔美的身體使勁的擠壓着,摩擦着任雨澤。
任雨澤便開始撫~摸她,先是從她的背開始滑到她的臀,華悅蓮那豐美的後臀總是讓他最顯興奮的,他的手就伸進她的衣服裡,伸進她的內褲裡。
華悅蓮的身體漸漸放鬆,癱在沙發上,任雨澤將那衣衫像剝竹筍一樣一件件除去,感覺人世間最美麗的圖景也莫過於如此,當華悅蓮脫到只剩下胸罩和褲~衩露出那粉白的身子時,任雨澤對準了華悅蓮的敏感處,煞有介事地開始舔嚐起來。
華悅蓮咯咯笑着,嘴裡喊道:“不要啊,會癢癢!”
但任雨澤沒有停下來,他舔得專心致志。在任雨澤的進攻下,華悅蓮的笑聲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享受的聲,任雨澤顯然很懂得挑~逗女人的手段,他恰到好處地撩撥着華悅蓮的每一根敏感神經,
任雨澤趴在華悅蓮的身上,吻着她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膚,看着她美麗的曲線,華悅蓮實在是太美麗了,臉上的微微泛着紅潮,興奮的呼吸還沒停息,散亂的頭髮和着汗水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幽香。看着這一付迷人的景象,原本早已興奮的任雨澤緊緊抱着華悅蓮相吻,華悅蓮也緊緊抱着任雨澤,瘋狂的親吻着他的耳朵、脖子及嘴脣。
任雨澤可以感受到華悅蓮的野性與狂野,她的叫聲也比以往更加狂野。他就一翻身把她翻到了上面卻緊緊地抱着她不讓她離開。她也沒想要離開,趴在他身上吻他,趴在他身上輕輕地動。
後來她說:“還是你在下面吧,你知道我在上面鬥不過你。”
任雨澤把她翻了下來只是面對面側身躺着,這樣他就可以一邊進入她,一邊撫摸她的**。再後來他就移到她後面了。
華悅蓮有點羞澀的說:“我還是喜歡你用勁點。”
任雨澤就用勁了,她就呻吟起來了......。
這一天對任雨澤來說是快樂和幸福的,也許這就是上蒼在大戰前給他的一次獎賞吧。
哈縣長在這一天也是快樂的,他已經叫來了政府招待手的李所長,這個李所長也是哈縣長的一個嫡系,聽說他們還有點什麼扯皮子親戚關係,當初爲這個所長的位置,哈縣長也是給出過力的。
哈縣長就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讓李所長按自己的想法,軟硬兼施,一定要說動那個叫張好的女孩重新告狀。
李所長領命回去,巧妙的給張好施加了壓力,讓她明白,吳書記騙了她,這個招工就根本沒進入企業檔案,這其實還是一個臨時工。
張好也一直在後悔,後悔自己輕易的放過那個糟蹋自己的吳局長,後悔不該聽家裡的話,讓自己現在還在心痛。
而這個招工的再一次被騙,徹底就激發了她的憎恨,她決定了,一定要告倒那個人。
李所長對她是同情的,他馬上就給哈縣長彙報這個問題,他希望哈縣長能夠答應在張紅告狀以後,能把她工作解決了,不能讓一個受害者再傷心。
哈縣長在聽到這一彙報後,義憤填膺,他立即拍板做了很明確的表態,我們社會就是要爲弱勢羣體服務,這個事情他同意。
哈縣長甚至還親自和張紅講了兩句話,對她表示了同情和慰問,答應一定給她把工作解決了,不會讓一個弱女子的心再去流血。
當這一切都處理好以後,哈縣長就笑了,他已經可以看到,不久的一天,自己一定會搬進旁邊的那個縣委大院,一定會坐在那個吳書記常坐的椅子上發號施令,對,就那個椅子,自己去了絕不換,以後還是坐他那個舊的,那個地方纔是自己真真的歸宿。
任雨澤和哈縣長快樂的一天很容易的過去了,第二天,郭局長就開上車到了縣政府大門口旁邊停下,他鎖上車門,但車裡還有一個人,這就是刑警隊的王隊長,麪包車的窗戶採用的是特殊遮陽膜,裡面可以看清楚外面,外面是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的設備和人。
這是任雨澤他們商定的第一步計劃,要在哈縣長的辦公室裡裝上監聽裝置,本來他們也想過給北山煤礦範曉斌那裝上,但考慮到那地方人跡稀少,不便於在那長久的停留監聽,所以就選定了先對哈縣長的辦公室監聽。。
郭局長來到了哈縣長的辦公室,剛好裡面就哈縣長一個人,郭局長就很謙恭的對哈縣長說:“縣長,最近案件有些新的突破,我想給你專門彙報一下。”
哈縣長心裡是很不高興,這個郭局長你小心點,老子遲早要收拾了你,任雨澤的前車之鑑你沒看清,只怕有天收拾你的時候後,你沒有任雨澤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也不能不聽,就對郭局長說:“你先坐吧,我把這一點寫完就聽你彙報。”
郭局長就趕忙說:“行,你先忙你的,我坐這等一會,不急。”
他就做到了沙發上,很老實的抽起煙來,一隻手在不知不覺中把監聽器裝在了沙發的下面彈簧裡面。
等好一陣,也沒見哈縣長停下手中的事情,郭局長也知道,這是哈縣長在故意的冷落自己,就那破文件,什麼時候寫不是一樣啊,何必耽誤別人的時間。
但郭局長一點都不在意的,耐心的等他寫完。
好久以後,哈縣長放下手中的筆,走了過來,郭局長這纔有機會對他彙報說:“哈縣長,最近我們得到了線報,那個範曉斌手下叫蔣林志的馬上要到廣東一個縣上去,我們準備和當地的警方一起聯繫一下,最好是可以派人過去,這次的消息還是比較準確的。”
哈縣長心裡就一陣的緊張,但他的表情是紋絲不動的,他說:“你們真的這次能保證把人抓住。”
郭局長遲疑了一下說:“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哈縣長生氣的說:“把握,把握,上次不是也有把握嗎?最後結果怎麼樣,我給你老郭說啊,做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多想幾個可能性,我看這樣,你們和廣東那面警方聯繫一下,讓他們協助調查,要是確定無誤了,你們在派人過去抓捕,這樣更穩妥一點。”
郭局長就還想說什麼,哈縣長擺擺手說:“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也不要在堅持了,最近縣上事情也多,用錢的地方也多,能省點先省一點吧。”
郭局長灰心喪氣的說:“唉,那我就先聯繫去了,聽消息說,這個叫蔣林志的嫌疑人,有可能明天就到廣州了,那我就不耽誤縣長的時間了,我趕快回去佈置一下。”
哈縣長點頭說,你先去吧,有了最新情況及時聯繫,該出手的時候,我不會阻攔你們的。
郭局長也不敢在多說話了,連忙的離開了哈縣長的辦公室,下樓以後,哎,還給麻煩了,那車啓動了幾次也沒點着,他就過去給門衛說了一聲,說車先放這,自己到時候找人過來收拾一下,門衛老頭是認識郭局長的,連連的討好說:沒問題,沒問題。
過了沒多長時間,任雨澤就接到了郭局長的電話,說在車裡的王隊長,已經錄到了一段哈縣長和範曉斌的電話對答,哈縣長在對範曉斌電話裡說:“是我,你那面有點問題了,這樣,你晚上想辦法把人甩掉,到翔龍賓館503號來,我們商量幾個問題,電話裡怎麼說的清,見面談”。
這段電話他們知道哈縣長是給範曉斌打的,不過哈縣長還是比較謹慎的,在電話裡很注意。
任雨澤和郭局長在電話裡分析,一定是哈縣長聽到事情緊急,纔給範曉斌去的電話,那麼晚上要是到酒店在搞一個監聽,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穫,
郭局長就很快的過來修好了車,把車又開到了翔龍酒店,王隊長就下了車,找到了5樓的服務員,說昨天他們在503住的,可以沒注意,在把東西掉房間了,想來看下。
服務員也沒多想,就帶他進了503房間,王隊長也是高手,一會在衛生間找東西,一會在牀下,櫃子裡,角落找,三兩下就引開了服務員的注意力,在席夢絲牀下裝好了東西,然後道歉離開。
看看時間還早,郭局長就開車出了翔龍酒店,在外面他和王隊長美美的吃了一頓,又在車上迷了一會,在天快黑的時候又來到了翔龍酒店的停車場。
哈縣長心情很是不爽的,這面沒有幹掉任雨澤,這面吳書記又開始和自己發難,沒想到郭局長今天又來了,不過這事情不能馬虎的,一點把那個蔣林志抓捕歸案,就極有可能引出範曉斌,而範曉斌一旦出事,那離自己也就不遠了。
所以這個蔣林志是一定要救的,同時,自己和範曉斌還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談談,商量一下,把有後遺症的事情都處理好,還有一個想法,他也要今天談妥..........。
晚上七點多,哈縣長來到了翔龍酒店,車場裡面包車上郭局長和王隊長兩個人聽到503有了聲音,都開始了認真的工作,車上很靜,只有微弱的電流聲在絲絲做響。
哈縣長進了房間,脫掉了外衣,看看手錶,就又打了個電話:“你在那,我已經到了。恩,好,我等你,快點。”
過了一會他再次打了個電話,現在的聲音變的溫柔了許多:“張麗啊,我是學軍,你過一個小時過來好嗎,我在503房間,恩,乖..飛下.......。”
然後哈縣長就放了熱水,好好的洗了一下,穿上了睡衣,看起電視來了,一會的工夫,範曉斌就敲開了房門,進來笑着對他說:“縣長,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的情況啊。”
哈縣長的聲音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嗯,讓你把那個蔣林志藏好,藏好,怎麼又把行蹤給暴露了。”
範曉斌有點驚訝的說:“媽的,他們又知道了,他們哪來的消息啊,這麼快。”
哈縣長嘆口氣說:“你讓那小子不要亂聯繫人嗎,他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上一段日子,非要讓郭局長他們把他抓住,關在號子裡他才舒服是不是。”
範曉斌連連的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會就和他聯繫,這小子。”
哈縣長說:“曉斌,你讓他不要上廣州了,換個地方。”
範曉斌一愣說:“他沒有往廣州去啊,現在還在青海伯格縣他舅舅那裡,誰說他要到廣州去?”
哈縣長就罵了一句說:“嚇我一跳,早知道他不去廣州,我就同意老郭他們派人去廣州抓了,讓他們多跑幾個空趟子,我以後更好說話。”
那範曉斌就哈哈的笑了說:“就是嗎,我上次都給他交代過的,誰都不要聯繫,到月我酒吧錢給他匯過去了,原來是個假消息。”
哈縣長也輕鬆了起來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多注意一點,不敢讓他出婁子,還有那3個礦難民工的屍體也要處理好了,這些我都不放心。”
範曉斌也點點頭說:“那地方沒人知道,當時就是賀軍和我埋的,現在賀軍讓我們收拾了,所以這問題你放心,後來的那個人來找這幾個民工的人是讓蔣林志收拾的,屍體也是他處理的,我都不知道在埋什麼地方呢,只要他不出事就沒麻煩,過段時間沒什麼結果,你就把那專案組給他撤了,不就沒事了。”
哈縣長“哼”了一聲又說:“當初那個找來的人多給點錢打發了,就沒現在這樣麻煩,你也是,小不忍亂了大謀”。
範曉斌有點後悔的說:“那人也太心黑了,礦難的人就有一個是他表親,雖然我們隱瞞了礦難,他也不能用這威脅我們,張口就要60萬,心也太貪,不收拾了我怕以後還有麻煩。”
他看看哈縣長沒說話就自己又說:“那個賀軍也太**的草蛋,平常看他挺猛的,收拾個人都不敢,還和老子捉起了迷藏。”
哈縣長截住了他的話頭說:“你都看看你用的是什麼人,沒一個有用的,算了,今天不說這些了,你看那雷副縣長現在進去了,沒個十年,八年的出不來,他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麼個處理法。”
範曉斌知道他遲早是要問起這事,早就有了準備,就說:“他的這二十,我們一人一半,你看怎麼樣。”
哈縣長想想也只能這樣就說:“那從這個月就算起吧,你那一筆糊塗帳給我算清楚點。”
範曉斌不斷的點頭說:“你放心,放心,算不少你的那份。”
兩人又說了一會,就聽到敲門聲,一看張麗進來,範曉斌就帶着賊笑,知趣的告辭離開了。。
哈縣長最近這段時間很不爽快,一直也沒有好好的和張麗享受下,今天剛好有點空閒,更重要的是吳書記已經將要敗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也會很快的成爲洋河縣的第一人,這讓哈縣長感覺有了精氣頭,就想和張麗好好的玩下,放開的玩下。
看到張麗今天晚上打扮的實在漂亮,在她脫掉長衣後,那黑色的**在初冬裡散了時尚氣息,濃密黑色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都熱辣得迷死人~!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脣,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她的身上還散發出一種令人心醉的沁香。
哈縣長今天顯的比過去要衝動的多,他一把就摟住了張麗,用他那飢渴的嘴吻了起來,他們雙方都張開嘴吻着對方。
這種**飛揚的感覺妙不可言,她飄飄欲仙了,明顯地知道自己身體起了變化:情慾瀰漫在他們所能呼吸的空氣之中。
他撲倒在她身上,兩人重疊着倒在了牀上。
哈縣長就欣賞起來張麗的美麗,張麗含姣說道:“看什麼呀,我臉上又沒有花。”
哈縣長嘿嘿的笑笑說:“你比花還漂亮。”
張麗看似~~挑~逗~的說道:“傻瓜,不要看了,我們還是開始吧。”。
兩個人的眼裡閃爍着一種迷茫又興奮的光芒。他們不知疲倦地在牀上揮霍着**,
哈縣長躺在牀上不動,放任張麗的恣意馳騁,但身體各處筋肉已隨着張麗旋扭劇搖相應而動,美麗的張麗全身汗溼**,濃髮飛散,支着雪白的嬌軀,像發怒的母豹一般,在哈縣長身上忘情地搖動着,豔麗的身姿因快感如潮,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緋紅。
張麗身子裡那股逼瘋人似的暢快淋漓的感覺讓她着力加速馳騁,只搖得香汗淋漓,雲鬢散亂,全身像打擺子似的大顫起來,難以自抑地高聲吟叫起來,然後身子如反弓一般緊繃着向後仰着……。
哈縣長的身心全部放開,盡情釋放着自己的欲~情。她的修長玉腿如蛇一般地纏着住了他的身子,她那明顯的渴望夾雜在雜亂的呼吸及喘息聲中........。
一次又一次地達到快樂的巔峰。她的臉上始終是紅豔豔滾燙燙的,哈縣長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欲~望多麼強烈的人。
她輕輕地呻吟着,嫵媚地向他撒嬌道:“你真棒啊”。
哈縣長很滿足,很自信的笑了起來。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賓館車場的麪包車裡記錄下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在另外的一個酒店包間裡,任雨澤等待着他們,他們見面了,郭局長和王隊長的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三個人經過短暫的商議,他們把這些東西都暫時的放在了郭局長的保險櫃中,郭局長就問:“爲什麼我們不用這些證據現在就把他拿下?”。
任雨澤笑了,他悠悠的說:“還不到時候,炸彈總是要在人最多的時候才能讓他爆炸,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知道嗎,這點很重要。”
王隊長和郭局長都凝重的點點頭說:“任縣長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知道這事情的重大性,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也牽連到我們三個人的安全。”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你們明白就好,既然我們運氣好,抓上了一手好牌,那就一定要多贏一點東西回來。”
任雨澤已經知道,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步驟在精確的進行,他還告誡着自己,先不要大意,更不能得意,較真地說起來,玩政治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種需要很高智商的人與人之間的搏擊與算計的遊戲,光靠逞狠鬥兇、一味蠻幹、敢衝敢殺,而沒有一點韜光養晦、思前顧後的畏懼與謹慎心理可不成,那樣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埋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裡了。
特別是現在,一切都不過只是一個序幕,好戲還沒有真正的開始,既然你們首先的挑起了戰爭,那麼用何種方式來進行這場戰爭,什麼時候,由誰來結束這場戰爭,只怕就完全由不得你們了。
沒過兩天,在臨泉市就爆出了一條消息,它即刻就打破了洋河縣的平靜,那個叫張好的女孩,到市公安局再一次的報案了,而洋河縣也出具了這件事情的一些證據和最初的口供,這本來是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案件而已,但在審理中卻爆出了洋河縣吳書記利用職權,威逼對方撤訴的內情,這就讓本來普通的一個刑事案件變得特殊起來。
哈縣長親自到市委給華書記彙報了這件事情,華書記聽完了彙報後也是勃然大怒,立即責令市紀檢委,檢察院,還有相關的幾個部門馬上組織了一個聯合調查組就進駐了洋河縣,對這件事情做了認真的調查取證。
在這樣強大的陣容和詳細的調查後,很快的,他們就得出了毋容置疑的結果,宣佈了事件真實的情況。
於是,在吳書記驟不及防的情況下,他就轟然的一聲,倒了,紀檢委沒有輕易的放過他,除了免職以外,還對他的一些其他問題進行了雙規調查,而他那個寶貝兒子吳局長,自然就重新被關了進去,或者他現在應該很後悔了,好好的在鄉下當個無權無錢的副鄉長也惹不出這許多的事來,在鄉下,頂破天就是個夜敲寡婦門,挖人絕戶墳的道德問題,不至於搞的如此悲慘。
而在這場爭鬥中,最大的得利者當然就是哈縣長了,他搖身一變成了洋河縣的實質上的一哥了,在處理吳書記的時候,上面已經是明確發話,讓哈縣長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主持全縣的所有工作,在縣委書記沒有到任的情況下,黨政歸一,這就爲他下一步的擔任縣委書記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很多人是暗暗高興的,特別是過去哈縣長派系中人,他們也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知道目前洋河縣的風雲變換爲他們創造了一個機遇,哈縣長是需要更多的人來更替吳書記派系的位置,以便他可以號令全縣,也爲下一步的上級摸底打下基礎。
幾個副縣長也是一樣,除了仲菲依和新來的那個副縣長姜瑜昆兩人是遊蕩在哈縣長勢力邊沿以外,像常務副縣長冷旭輝,副縣長馮建,這過去都是哈縣長的鐵桿,他們也都鬆了一口氣。
這些所有的哈派人物們,不管是已經身居要職的,還是正在閒位的,他們也都一掃過去的萎靡不振,雖然在外表看不出什麼幸福的表情,但那壓抑中的興奮眼神,還是清晰的表明了他們的心態。
當然了,有人歡喜有人愁,也有一部分人是失望和沮喪的,吳書記派系的那些幹部們,他們由剛開始大好形勢中的快樂,轉化成此刻形勢明朗後的失望,看看就要調整了,這樣的等待,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久了。
好幾個人都暗自前去觀察過,細細的品味過自己要是坐上那些重要崗位的感覺,現在一切都已經化爲泡影,這樣的等待,何時是一個盡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是接下來他們會更危險,就不說一朝君子一朝臣的那話,單單是他們過去揚威耀武,對哈派勢力不斷牴觸和打壓的那些事情,現在想想都後怕,哈縣長不是一個寬宏大量,心慈手軟的人,他不會放着那些大好的位置讓自己的對手們去坐的,要不了多久,哈縣長一定會大開殺戒,清除異己。
每一個人都開始了尋找自己的出路,過去和哈縣長結怨不深的,都開始抱着幻想,慢慢的向哈縣長靠近,其中小嘍囉不少,但真真具有決定意義的是副書記齊陽良,縣委辦公室主任汪真,紀檢委曲書記,武裝部部長曾偉。
這四個人的投靠哈縣長,讓哈縣長大喜過望,他們四人都是縣委常委,這就一下子填補了哈縣長在常委會上的缺失,他在加上冷縣長在常委會上的一票,就可以穩穩的站了一大半,達到了六人之多,至於仲菲依嗎,一個女流之輩,哈縣長感覺也是問題不大的,只要自己暗示一下,她一定會以自己的馬首是瞻,就算她不投靠自己,那也問題不大,十一名常委中,自己已經有了六票,何事不成。
但還有一些在過去的幾年裡和哈縣長勢如水火的人,只有硬着頭皮等待了,他們也清楚,現在去投靠那是找死,但不投靠也是個死,在商議過後,他很就要重新的組織起一個同盟隊伍來,把這些殘兵敗將,走投無路的都收集起來,把那些搖擺不定,敵我不明的也拉過來。
在這樣一個大的背景下,任雨澤也是有一個小小的山頭的,首先是組織部長馬德森 ,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宣傳部長孟思濤三人分別給任雨澤打來了電話,很客氣的說了一些客套話,顯然,他們也感覺到了任雨澤一直都是哈縣長和華書記打壓的對象,那麼,根據官場定律,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同志,所以他們就主動的找上任雨澤了,對任雨澤幾次的死裡逃生,他們也大爲驚佩,在加上任雨澤具有獨特的後臺背景,讓他們下定了決心,拉上任雨澤,靠上任雨澤,一起抵擋哈縣長的攻擊,有個堡壘總要好點。
快下班的時候,組織部長馬德森 ,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宣傳部長孟思濤,就約了任雨澤一起吃飯,任雨澤是不能拒絕的,他比這幾個人更看的懂洋河縣的態勢,他需要和這些吳書記的老班底增加感情,以後自己會成爲他們的靠山,但他們也會成爲自己的支柱。
晚上任雨澤就按時的到了酒店,馬部長德森 ,張書記和宣傳部長孟部長,還有一個宣傳部上次見過的女孩小張也在,幾個人就一起的站起來迎接住了任雨澤,任雨澤也挨個的握了握他們那肉嘟嘟的小手,搖了幾下,回道:“久等久等!”寒暄罷,大家才一起坐下。
上首位任雨澤本來是死活不坐的,按常委的排名,也的確是輪不到他來坐這個位置,但這幾個人如今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了,那裡還敢和任雨澤講輩分,要說到現在手上的實權,任雨澤一點都不比他們少多少,至少任雨澤還有幾個可以獨立運作的分管局在手上,他們就慘了,他們那手上的權,其實都是虛設的。
在他們的心裡,更有一層的意思在,那就是想借一借任雨澤的睿智和運氣,幫他們也像任雨澤過去躲避危險一樣,讓他們也可以避過那滅頂之災。
相互的推讓了一翻,最後還是任雨澤坐了上去,任雨澤看看桌子上,也有點吃驚,好豐盛的一桌菜,看見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名貴菜餚。
任雨澤就客氣着:“我今天既然是坐了上首,那今天就是我來買單。”
組織部長馬德森就哈哈的笑着說:“你也在政府待了很多年,你見過那個坐上手的買單呢,今天我們是誠心的請任縣長的,你就不要客氣了。”
任雨澤也就笑笑說:“那實在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破費。”
說實話,任雨澤今天本來就沒帶錢,真要他請,只怕他只有打白條了。
開始到酒了,服務員拿着酒瓶就走到了任雨澤的旁面,準備給他斟上,任雨澤不想喝白酒,讓服務員給自己倒啤酒。
這話就讓坐他旁邊的政法委書記張永濤聽到了,連忙制止住服務員說:“任縣長,你今天可不能作假,這樣吧,喝不喝先倒上。”
說罷,他笑了,任雨澤也跟着他笑了,那個宣傳部的女孩小張也笑了,這是有一個完整的句子,大家笑的是後半句他沒說出來的那半句“吸不吸先點上,幹不幹先套上”。
笑了一會,大家也就不再客氣,喝了起來,幾杯酒下了肚子,小張就自然要過來給任雨澤敬酒了,人家是女士,有敬酒的優先權,她端起酒杯過來站在任雨澤旁邊說:“任縣長,以後工作中還望多指教,多關照,今天先敬你一杯。”
任雨澤也算是性情中人,爽快地端起滿滿一杯,也不推辭,也不多說什麼,就一飲而盡,小張看任雨澤喝的爽快,也趕忙喝了這杯,但她並不離開,又給任雨澤和自己倒上一杯說“好事成雙,還請縣長在賞一個臉。”
這時侯,任雨澤有點走了神,是小張那勾魂的眼神讓他走神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緋紅,任雨澤也怕她酒多傷身,就說:“你喝酸奶,以奶代酒,我和酒陪你。”
小張知道是領導關心自己,心裡就多了很多感動出來,在酒桌上,大部分人都是想要對方喝倒的。
但是任雨澤的話音一落,政法委書記張永濤說:“不能作弊,要喝白酒,縣長不能在酒桌上憐香惜玉!”
宣傳部的孟部長卻很嚴肅的,一臉正經的說:“小張喝奶也成,跟任縣長碰碰奶!”在一片歡笑聲中,小張羞澀不已,沒辦法,任雨澤還是和小張又喝了一杯。